不久,周圍響起滴滴答答的聲音。

    下雨了,雨點打在車殼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雨點越來越大,白茫茫的雨線,弄濕了頭發,模糊了眼。

    詩若雨迴過神來,欲起身,卻聽他忽然道,“試過在雨中奔跑不?很過癮,來,我帶你體會一下。”

    話畢,不待她反應,他把她拉起來,大手攥緊她的小手兒,揮動長腿往前跑去。

    詩若雨心頭微震,卻不得不跟著他跑。

    雨越下越大,風鼓起了他們的衣服,雨水順著他們的臉,淌流到身上,帶出一陣陣清爽、舒適的感覺。

    這是詩若雨頭一次見到身邊這個男人瘋狂的舉動,她從不知道,這個素來冷靜沉穩的男人,會有這樣的癖好。

    她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對周遭萬物均不理會,渾身上下透著冷漠與疏離,尊貴優雅得儼然一個古代帝王,與眼前這個發絲淩亂,襯衣和長褲也因為被雨淋濕了而顯得有點狼狽的形象毫不搭邊。

    其實,她並不知道,曾經,有那麽一個小男孩,總喜歡在雨中玩,奶奶叫他,小希,快迴來,別淋雨了,容易感冒呢。他說,奶奶,雨是一樣很好的東西,不但可以把這個世界上肮髒的東西洗掉,還能衝走一切悲傷。

    大約二十分鍾,兩人才迴車內,彼此衣服都濕了。

    禦宸希先是打開座椅的電熱功能,繼而,從後備箱取出一件薄毯,遞給詩若雨,自己則脫去襯衣,光著膀子,見詩若雨愣著不動,他又拿過薄毯,親自替她拭擦,頭發,臉,脖子,手臂,動作極其溫柔。

    詩若雨仰頭怔怔地望著他,腦海閃出那次他給她受傷的臉邊吹氣邊擦藥的溫馨畫麵,心裏頭,頓時像有一樣什麽東西劃過,暖暖的,眼神不由更加癡了。

    直至,一股異樣,她才悠悠轉醒,然後,整個人震住。

    不知幾時,他用薄毯快速抹去雨滴,然後,迫不及待地占起她的便宜來。

    她的臉,霎時紅透,趕忙按住他,嬌叱,“你幹什麽,快起開,住手。”

    詩若雨不斷掙紮,卻毫無用處,隻能羞惱又無奈地瞪著他,她不禁懷疑,剛才他特意帶她淋雨,是早有預謀,其實,今晚特意來這裏,也是有預謀的,在這裏,他曾經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保護她周全,剛才,她是真心的感動了,也因為這樣,放任了自己的情感。

    今晚,他說了很多話,不惜警

    告威脅,把她弄得不知所措,不給她任何反對的機會,此刻,還如此不顧她意願欺負她。

    她尚未明確迴應他的話,現在他又迫不及待地對她做出這樣的事,禦宸希,你讓我如何是好?你咋就沒考慮過我的感受?難道,真吃準了我舍不得恨你嗎?

    焦急又傷悲,詩若雨熱淚盈眶,可她又阻止不了他,幸好,不久,寂靜的車廂突然傳來手機鈴聲響,響個不停,詩若雨趁機推禦宸希。

    禦宸希這也才緩緩抬起頭,深眸中,盡是濃濃的*,俊顏上透著很明顯的不悅。

    他長臂一伸,撈起放置車頭上的手機,一看上麵的號碼,劍眉又是蹙了一蹙,但還是按了接通鍵。

    是夏靜打來的電話。

    原來,夏青跟夏靜匯報,禦宸希在公司周年慶晚會結束後載著詩若雨不知去向。當然,禦宸希是不知道這些的,因為夏靜是借公事找他,這一聊,聊了十來分鍾,然後,夏靜還順道聊到私事。

    禦宸希看了看詩若雨,又見外麵的雨停了,於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還不忘叼上一根香煙,邊舉著手機邊抽著煙,一通電話完全結束時,手機上顯示的通話時間是31分鍾。

    當他返迴車內,發現詩若雨已經靠在副駕駛座上沉沉睡去。

    “醜八怪,醒醒,醜八怪……”他低喚著她,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打,即時被她肌膚上的熱度燙到,這才看清楚,她整張臉都紅撲撲的,泛著異常的紅暈。

    難道,發燒了?剛才淋雨,導致著涼感冒?那她體質也太差了吧?

    腦海中,猛地閃出這樣一個念頭。其實,禦宸希並不知道,這幾天因為工作,詩若雨已熬了兩個通宵,且還有點著涼,如今一淋雨,感冒發燒是必然的結果。

    迅速給劉醫生打了一個電話,隨後,他隻花二十五分鍾,駕車迴到了住處,劉醫生已在家中候著,馬上給詩若雨診治。

    “操勞過度,近段時間又心情壓抑愁悶,體內本就聚了病毒,今晚淋雨是導火線,正好讓病毒爆發,我開些藥給她吃,不過,最好能讓她泡個熱水浴。”

    劉醫生走後,禦宸希馬上將詩若雨抱進浴室。

    整潔幹淨的大浴缸,注滿了溫度適中的熱水,禦宸希抱著詩若雨,讓她依靠在他的胸前,她身無寸縷,他則留了一件底褲,遮住重要的部位,因為,怕她突然醒來,會嚇到她。

    從不為誰這麽著想過,當然,也沒有誰有

    過這樣的機會,終究是,太在乎她。

    十八歲,剛長大的小女孩,需要多遷就,多嗬護,多體貼。

    記得,他的十八歲,在十年前,他的十八歲,是充滿陰暗、算計、殘酷和仇恨的十八歲。

    “禦宸希。”

    他正在看著她失了神的時候,她忽然唿叫他的名字,雙目依然緊閉著。

    禦宸希定了定神,輕聲應了一聲嗯,而後,手臂收緊,把她摟得更加貼近他的身,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就著柔軟的發絲淺淺地摩挲。

    “禦宸希……”

    詩若雨又低喚了一聲,依舊沒有睜開眼,看來,是做夢夢到他了?

    一股竊喜,湧上禦宸希的心頭,不管她的夢是好亦是壞的,總歸,與他有關就好。他不禁想起劉醫生說她的感冒發燒有部分原因是心情壓抑,應該也是與他有關吧?想放下他,可惜,又舍不得。

    “醜八怪,既然那麽為難,就別強撐了好不好?我說過,不會有你擔心的那些事發生,有些事情,我會處理的。”他抱住她,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

    這樣的體位,很好,試起來,一定很棒。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腦子裏,浮想聯翩。

    “疼你好不好?愛你好不好?”

    他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大手沿著她的身體遊走起來。

    原是嬌嫩白皙的肌膚,因著發燒,又因泡在熱水中,泛起一層層誘人的緋紅,大大刺激著他的感官世界。

    他腦海猛地閃出一個念頭,不如,就這樣要了她,那麽,她或許就不會再想著離開他了?

    想罷,他便立刻行動起來。火熱的唇,吻過她的臉,與她唇齒交纏,相濡以沫……

    詩若雨漸漸發出了喘聲,身體抖得厲害,一會,緊閉的雙眼冷不防地睜開,看著眼前放大的人影,露出驚慌。

    似乎有所感覺,禦宸希抬起了臉,瞧著她驚詫慌亂的樣子,他溫柔地笑,“你發燒了,醫生建議要泡個熱水澡。”

    低沉暗啞的聲線,是那種情況下的專屬,詩若雨神誌略轉清晰,這才發覺自己和他是什麽情況,臉刷刷的紅,本能地起身。

    “還沒好,醫生說至少要半個小時。”他及時按住她,用了很大力度,見她仍執意掙紮,他於是道,“好,我保證不動你。”

    因為他的保證,又因她根本跑不了,詩若雨終於鎮定

    下來。她其實並非真的醒了,腦子還是暈乎乎的,這會,人磕在他寬闊堅實的肩膀上,再次昏睡了過去。

    不過,禦宸希已經不敢再生出方才某個念頭,怕她醒來之後,恨他。

    他沒等到半個小時,眼見差不多了,抱著她從浴缸裏起來,用浴巾裹住她的身,擦幹水滴,走出浴室,迴到大床上。

    身體,脹痛得厲害,看著她,他心中那團火越燒越旺。她已吃過藥,熱水浴也已經泡了,其實他不用一直守著的,大可走開,然而,他不願意。

    沉下身軀,小心翼翼地壓在她的身上,他再度沿著她的脖頸啃咬起來。

    “醜八怪,我,難受,幫我好不好?”

    說著,抓起了她柔軟細膩的小手兒……

    睡夢中的詩若雨,不時地發出嚶嚀,覺得身體乏累,偶爾,她會睜開眼,看到一張俊美絕倫的麵容,對著她笑,笑容溫柔,邪魅,且對她低聲說著一些話,像是什麽,在蠱惑著她,迷了她的神誌,她於是又閉上眼,稍頃,再睜開,如此,反反複複著。

    直到,第二天,她徹底地醒來。

    隻見室內一片明亮,是陽光照射進來的光明,她眉心慣性地微皺起來,惺忪睡眼環視著四周圍,正好,房門被推開,禦宸希高大修長的身影闖進她的眼簾。

    今天的他一身休閑服裝扮,白色襯衣,藍色牛仔褲,將他健碩修長的身軀襯托得別有一番風情,神態則是一如既往的神采飛揚,意氣風發,氣質依然優雅而清貴。

    他緩緩來到她的身邊,人往床畔一坐,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詩若雨略微低首,下意識地躲避著,卻聞他忽然道,“不熱了,感覺應該好很多了吧?”

    不熱?

    詩若雨抬臉,望著他,美目蒙上了一層迷惑之色。

    “你感冒發燒了,因為操勞過度,心情壓抑,積累了病毒,昨天一淋雨,導致發燒,是我的錯,不應該帶著你瘋。”他嗓音極盡溫柔,向她解釋一些情況,話畢,抱起她。

    “你……你做什麽?”詩若雨這也才開口說話,嗓音沙啞無比,是感冒後的跡象。

    “帶你去洗漱,時間不早了,你應該餓了,先吃點東西,吃飽了再睡。”禦宸希繼續抱著她,走進浴室,在梳理台前放她下來,將已經盛好水的漱口杯和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她,見她愣著不動,他又道,“很累?不想自己動手?我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詩若雨拒絕,接過漱口杯和牙刷,開始洗漱,隻是,拿牙刷的右手,突然很是無力,連刷牙的力氣都沒了。

    “右手很累是吧?”突然,禦宸希從背後摟住她,嘴唇貼著她的耳畔,輕輕地吻了一下。

    詩若雨動作一滯,因為他的話,驚詫起來,他怎麽知道她右手很累?瞪大眼,她通過鏡子看他,隻見他,也對著鏡子迴了邪魅的一笑,帶著點兒,奸詐詭異的意味。

    “你……你咋知道我右手會痛?”詩若雨不禁脫口問出來,剛才趁著空閑時間,她已迴想起了昨晚的一些情景,其實,即便照他所說的,她感冒發燒了,那也是全身無力的,可這右手,似乎比其他部位都酸軟,乏力,仿佛,做過什麽似的。

    禦宸希繼續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人重新貼近她的耳朵,耐人尋味地低吟道,“大概是它昨晚辛勤勞動了吧。”

    辛勤勞動?

    她不是病著嗎?咋來個辛勤勞動?什麽辛勤勞動?難不成還被罰抄書了?但根本不可能的,再說,真抄書的話她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詩若雨驚詫,再迴憶,漸漸地,腦海有點東西閃進來。

    當時,她睡得迷迷糊糊間,這個男人好像趁機對她動手動腳,他跟她說,他很難受,想要她,但她拒絕了,然後他也作罷,再後來,她又似乎聽到他在叫她,斷斷續續說了一些話,她聽得不是很清楚,隻隱約記得,他說他難受,要她幫他,昏睡中的她,一直沒法睜眼,便以為是做夢,也懶得理太多,照著他的吩咐做。

    所以,她該不是做了那種夢吧?

    思及此,詩若雨即時花容大變,再度瞠大了眼,直瞪著鏡子裏麵的男人,然後,見到他,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又是衝著她愉悅地笑著,那笑容,讓她覺得毛毛的。

    人家說,男人在紓解後,心情會很好,狀態也是棒棒噠,看他現在,神清氣爽,臉上盡寫著我很饜足,詩若雨不禁又腦子靈光乍現,整個人更加呆若木雞。

    難道,其實不是春夢?而是,她真的……

    “怎麽了?想什麽想成這樣子了?”禦宸希磁性低沉的唿喚,猛地又一次自耳邊傳來。

    詩若雨定神,凝著他,忽然,想衝他問出來,但又怕,萬一沒有,豈不是讓他知道她做了那樣的夢?這以後,都拿著取笑戲弄她怎麽辦?她還有臉見人嗎?

    “嗯?”

    “沒,沒什

    麽,對了,離我遠一點。”詩若雨急忙收起一切思緒,低頭,快速把刷牙工作結束,然後,是洗臉,視線再也不碰禦宸希。

    不過,待她洗漱完後,禦宸希又是抱著她,迴到臥室。

    床頭櫃上,不知幾時放著一隻大碗,禦宸希端起來,打開蓋子,濃鬱的香味即時蔓延空氣中,隨著禦宸希靠近,詩若雨看到了依然冒著熱氣的粥。

    “這是哪裏買的粥,很好吃。”

    靜靜品嚐了幾口之後,詩若雨情不自禁地讚歎出來,隨著美味可口的食物滑進胃裏,她的心情也改變著。

    迎著她的驚歎,禦宸希好看的唇角微揚,迴道,“禦宸希私房菜館。”

    禦宸希私房菜館……

    詩若雨下意識地呢喃起來,想看看自己有沒有聽過這個菜館,然而念著念著,心頭大震,美目瞪得儼如兩隻小鈴鐺,對跟前的男人發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難道,這粥是他煮的?他昨天曾經講過,會做各種料理,並非開玩笑?

    “怎樣?終於確定我不是在吹牛了吧?”善於看透人心的男人,得意地唧哼出聲,神態盡顯狂傲。

    詩若雨望著他,腦海冷不防地閃出,身長腿長的男人,穿著名貴的白襯衣,長褲子,窩在窄小的廚房裏忙這忙那,唇角於是忍不住彎了起來。

    禦宸希伸手往她麵頰捏了一把,道,“偷樂啥?爺親自下廚為你煮早餐,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怎麽迴報一下?”

    詩若雨又是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忽然問,“除了我,你還為哪個女人做過早餐?午餐?晚餐?我應該不是第一個吧?”

    完全想不到她會問出這樣的事,禦宸希頓時怔了一下。

    詩若雨見狀,接著追問道,“是辛敖芙嗎?你為她做過哪些料理?她又怎麽迴報你?”

    “不是她。”終於,他發話,打斷她的胡亂猜測,見她愣住,一副呆滯狀,他不由也皺起眉頭。

    的確,詩若雨心頭受到了一個極大的震懾,雖然知道那不大可能,但她還是忍不住抱著樂觀的心態,希望自己是唯一一個有此殊榮的女人,可他的迴複,完全粉碎了她的遐想。

    其實,她是希望,他這樣迴答:沒有,就隻為你做過。可事實上,他迴答說不是辛敖芙,那就說明,他為其他女性弄過,她,並非唯一的一個!

    其實,也沒什麽的對不對,挺正常的,可她還是沒法控製住心情低

    落,食欲也頓時消失了,別過臉,不再接他喂過來的粥。

    禦宸希的眉頭蹙得更深,麵色也陡然一沉,冷聲問,“怎麽不吃了?”

    “吃不下,沒胃口,哦,不對,吃飽了。”詩若雨馬上迴話,很明顯,不高興了,鬧小別扭了。

    禦宸希自是明白她的心思,懊惱,但稍過片刻,還是耐著性子哄著她,“我之前談過一個女朋友,為她做過一些料理,但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發生。”

    詩若雨這也緩緩轉迴了臉,望著他,問,“什麽時候的事?你們交往了多久?怎麽認識的?為啥又分開?誰先提出分手的,現在呢?還有沒有聯係?”

    呃——

    果然是,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飾。

    禦宸希頭疼,後悔莫及。

    詩若雨不理他,繼續自顧追問,“既然願意為她做飯,那就代表你很喜歡她嘍,為啥又分了呢?”

    呃——

    禦宸希更加抓狂,趕緊動起睿智機敏的腦筋,也很快便找到應對方法,馬上給出解釋,“嗯,但她不是太喜歡我,她找了一個比我更優秀的男人,於是甩了我。”

    哦?詩若雨聽罷,秀氣的眉微微挑起來,似乎不甚相信他的話。

    還有女人會甩他?還有男人會比他更優秀?

    “那是大學時候的事,我們在美國認識的,那時,我還沒現在這麽有魅力。她遇上一個當時年紀比我們大的男人,就像,現在你和我一樣,你也知道,男人年齡大,會照顧人,會寵著人,給人安全感。”某人說著說著,順勢推銷起自己來。

    詩若雨並不因此昏了腦子,打斷他,“那現在她怎樣了?你們還有聯係嗎?你會不會對她念念不忘?她要是迴來找你,你怎麽辦?會與她舊情複熾嗎?”

    禦宸希即時又是一愣,繼而,又道,“自那以後,我們就沒再聯係,聽說她後來嫁給了那個男人,生了一雙兒女,生活甚是幸福美滿,應該不會迴頭了。當然,就算她迴頭,我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什麽,開玩笑,心裏有別的男人的女人,爺才不稀罕,爺要的女人,必須一心一意對爺,包括身和心。”

    最後那裏,他說得斬釘截鐵,心想,話說到此,這丫頭應該放心了吧?不會再追三問四了吧?

    ------題外話------

    呃,禦少,你就盡管扯蛋吧,難怪有人說,男人要追到老婆,首先得會哄

    會騙,雨兒這個老婆,明顯完全是被你騙迴來的嘛!

    昨天但凡到書評區留言的正版讀者,紫已經統一獎勵了幣幣,妞們可以在自己的會員中心查看。這次碰不上的妞,咱們下次還有機會的,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另外,作者努力寫出的文,不求有很多迴報,但求大家能訂閱支持,給予作者的辛勤勞動應得的報酬,請正版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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