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幾時那夥“嫉妒派”重新圍了過來,那個一直對詩若雨挑事的16號選手再度上戰,還刻意佯裝震驚地嚷出來,“你們知道嗎,聽說這次禦少對某精神病的平分是0分呢,其他的九位選手,最低都有72分,就她一個人0分!”

    “哇,真的還是假的?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這要問問某精神病了!”16號掃了一眼詩若雨,在眾人不懷好意的追問之下,刻意壓低嗓音,故作神秘地道,“聽說某臭不要臉的三陪女,為了選上不知廉恥勾引禦少,禦少拒絕,她還不知悔改死纏爛打,終於把禦少激怒,結果……嗬嗬,果然是個精神病,也不看看那是什麽人,自己這殘花敗柳好意思去勾搭人家禦少。”

    拍——

    一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驀然響起,打斷那惡毒的誹謗,伴隨著一聲憤怒的詬罵。

    “麻痹,說誰是殘花敗柳,誰是三陪,誰勾搭禦少呢?最好給我拿出證據,不然的話我不但撕破你的嘴,還將你扒光,讓大家看看到底誰才是殘花敗柳!”

    是張天瑜趕到了,每當在若雨最困難的時候,天瑜總會第一時間趕到,一起過來的還有唐慧妍,她們兩個總對她不離不棄。

    性子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天瑜,與眼前這些表麵光鮮的所謂佳麗相比,是破罐子破摔,毫無顧慮,兇神惡煞將一個個挑事者罵得狗血淋頭,站在詩若雨這邊的幾名選手見狀士氣大增,揚眉吐氣把她們狠批一頓,霎時間場麵險些失控,最後是總管大人將梳妝台的鏡子擊碎,生起巨大聲響,總算把大家震住。

    “這就是你們的質素?訓練了一個多月的結果?以為比賽結束了就無所畏懼了嗎?以為傍到大人物就高枕無憂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再這樣特麽的不識趣,總管大人我第一個把結果推翻!”

    他爬到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瞪著眾人,由於生氣整張臉和脖子都漲紅了,手臂上青筋畢露,手指畫圓圈似的指著一個個選手,仿佛底下這些人是殺父仇人,看來是要豁出去了。

    從事這個行業多年,他左右逢源,拍馬屁的情況不知經曆過多少次,每天過在虛假的世界,都不知道自己哪時候是人哪時候是狗,直到今天,這些人的不知好歹讓他內心裏一直隱忍的基因衝到極限,爆發出來,不顧一切。

    平日裏因要陪著笑臉而總是眯成線狀的小眼睛,此刻難得展現出完整的框架,有白,有黑,仿佛燃燒著一簇簇火苗,兇殘地射向底下每一個人,繼

    續咬牙切齒地怒吼道,“別忘了你們的身份,有些事是你們可以隨意揣測的嗎?美貌和智慧並存?我看你們簡直是胸大無腦的草包!要真是聰明人就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以後,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呢!”

    這個世界,有賞心悅目之說,美麗的事物總會占優勢,這些人不管是不是胸大無腦、空有一副好看的外表,但總歸受到過特殊的待遇,養成一種張揚跋扈的優越感,即便有時被逼無奈而不得不委身於人,卻也不至於被奚落得如此難堪,一個個選手於是都麵色難看極了,可惜又沒法囂張和反駁,隻能麵麵相覷,憤怒隱忍,最後,悻悻然地散去。

    鬧哄哄的場麵隨之安靜下來,人走得七七八八,詩若雨依舊一動不動呆坐原地,張天瑜和唐慧妍分別蹲在她的左右,摟著她,不斷親吻著她冰涼的額頭、臉頰、鼻尖。

    總管大人已迴到地麵,心情也從憤怒中平複過來,覺得剛才情景宛如在做夢,感覺自己做了一個肖想多時卻一直不敢做的夢,如今夢想實現,整個人豁然開朗,他眸色一片沉澱,若有所思地盯著詩若雨,末了,一言不發掉頭便走了。

    不知又是多長時間過後,唐慧妍開始發話,嗓音略顯沙啞,“若雨,咱們也走吧,今晚,咱們好好喝一杯。”

    “對,誰他媽的說勝利才能慶祝,其實打敗仗的更有資格慶祝,咱們三姐妹今晚不醉不睡,慶祝你此後再也不用辛苦排練,不用見那些肮髒的東西,且慶祝,這個世界會在我們的努力下變得幹淨光明起來!”

    張天瑜的手重重抓住詩若雨的肩頭,豪氣衝天地大喊,與先前那個橫眉怒眼的聖鬥士判若兩人,詩若雨呆滯的眸瞳終有了一絲生氣,凝著二人,稍後,點頭。

    三人又是擁抱在一塊,步履緩慢卻堅定果敢,踏出後台,徹徹底底離開這個象征著不公平和令人憤怒的地方。

    這一夜,她們不醉不睡,幾人倒在床上的時候小客廳裏歪歪斜斜地躺著無數個啤酒罐子、花生袋、果皮、果核,一片狼藉,雜亂不堪。

    這波海嘯來襲般的打擊會有多嚴重,張天瑜和唐慧妍心知肚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們醒來時,看到一個人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滿地狼藉,正是她們擔心的詩若雨。

    像往常那樣,她淡緋的櫻唇揚著淺淺的笑意,語氣平靜地說,“醒了?你們先去洗漱,我很快弄完,呆迴咱們去學校門口的桂林米粉店吃早餐吧,好久沒吃了,一想到那酸酸的豆角末,我口水都要流出來

    了。”

    顧不得宿醉引致的頭疼,張天瑜和唐慧妍骨碌骨碌地跳下床,箭一般地衝到詩若雨的身邊。

    “咋了?別告訴我你們已經換了口味?”詩若雨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低頭去拭擦著桌子和椅子。

    張天瑜和唐慧妍驚呆,結巴,“若雨,你……你沒事吧?”

    忙碌的雙手陡然一停,詩若雨再度抬頭,迴望著她們,一會,飽含深意地道出一句話,“天瑜,妍妍,謝謝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短短的話,卻像給人打了一劑強心針,把天瑜妍妍二人內心不安、迷惑全都驅散,數秒後,天瑜迴話,“好,桂林米粉,姐要吃兩碗,你請客!”

    “我三碗……”唐慧妍跟著說。

    然後,雙雙看了詩若雨一眼,陸續走向浴室。

    詩若雨望著她們片刻,再一次忙碌起來。

    結果,吃了三碗桂林米粉的人,是詩若雨,張天瑜和唐慧妍都隻吃一碗,宿醉了,胃口不佳。

    因此,她們又一次美目驚呆地瞅著詩若雨,這,是化悲憤為食量的節奏?

    不過,誰也沒點破,隻默契會意地對望一眼,暗裏高興和欣慰,然而,這份高興和欣慰僅維持到幾人抵達課室而消失。

    ------題外話------

    嗷嗷,酷炫狂霸帥拽吊炸天的禦宸希大少爺,你為啥要這樣做?有什麽不滿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又或在策劃著什麽邪惡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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