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想再勸他一塊兒去呢,就見徐妙錦從裏頭黑著臉走了出來,叉著腰老向他們的小夥伴。


    “顧老二,你還不迴去在這兒跟人說什麽閑話呢?人家不迴家不挨打,你不迴家也不挨打嗎?”


    顧修長這麽大就怕三個人,一個是把他打個半死的爹,另一個是他的師父,還有一個就是生氣的妙錦姐姐。


    “我……我這就迴去……妙錦姐姐,你別生氣。”


    顧修趕緊低頭彎腰鑽進馬車,示意馬夫趕緊迴家,不敢耽擱一點兒,看的朱權和朱楩很是無語。


    朱楩道:“徐妙錦,你也太厲害了吧?像你這麽厲害的姑娘,小心以後沒有兒郎敢娶你。”


    這玩意兒要是娶迴去,不得一天被媳婦兒打八迴啊?


    “怎麽沒人敢娶?”聞言,朱權立刻攬過老十八笑道:“妻以夫為綱,你娶她啊,你把她娶迴去。”


    “然後讓她給你端茶倒水,給你擦臉擦腳擦屁股,哪裏做的不好,或者你看她不順眼就打她一巴掌。”


    “一天打她個七八迴,你看她還跟你厲害得起來不?”


    朱楩覺得兄長說話很是有理,反正勳爵家的女孩子,大多都是要嫁給他們的,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於是也跟著傻嗬嗬地笑了起來。


    徐妙錦氣得想淬他們一口吧,可惜又顧忌著他們的身份不太敢。


    最後隻是怒道:“十八皇子,您說您長得不好看就算了,想得還挺美的,迴去繼續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我這輩子就是包了頭發,上山做姑子也不會嫁給你。”


    說罷,她又忍不住懟朱權:“十七皇子真是好生威風厲害,娶王妃迴去就為要一日打個八迴。”


    “等下迴我見了張家姐姐,非得同她好好說說不可。”


    她說的真心,兩個小壞蛋卻沒在意,本來還想在起哄說些什麽,治治這個厲害的小丫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宮裏的人卻趕來接他倆迴去,並來傳了太子的話。


    “太子殿下說了,午時三刻諸位皇子必須要在東宮落座用膳的,否則便要罰手板十下,多遲到一刻便要多加手板。”


    倆人掐指一算,這會兒迴去恐怕已經趕不上正點。


    這頓打肯定少不了的,於是也顧不得說啥趕緊撒丫子迴去,免得到時再多挨上一頓。


    徐妙錦站在門口拍拍手,冷哼道:“還以為你們倆多厲害呢,感情在太子殿下麵前也不過是乖兔子一個罷了。”


    說罷,她又扭頭看向門房:“以後他們再來尋修哥兒的話,就說修哥兒不在,讓他們上顧家尋去。”


    顧大人和太子殿下要好,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顧家,找顧老二出去鬼混玩鬧。


    洪武二十二年,八月十五,李成桂等人扶持王禑之子王昌繼位,並再次派使臣請求天朝退兵。


    老朱對這種,攜天子以令諸侯的做法很是厭惡且看不上眼,可為了他們鄰居的金山銀山還是勉強見了見李家使臣。


    話也不多,就兩句:


    “迴去問問你家主子,鐵嶺衛咱大明到底建不建得,問明白了再迴音兒,咱的耐心有限,隻等兩個月。”


    “兩個月你們若是再不迴音,不把原屬於中原的地盤還給咱,那可就別管咱不客氣了。”


    至於李成桂送來的東西,人家送都送了當然沒有退迴的道理。


    他老朱不是那麽不講情麵的人,拿這麽多東西走這麽遠的已經很累,在讓人拿迴去還不得累死了?


    所以李家的使臣隻說了兩句話,就被從奉天殿提溜了出來,他甚至沒看清楚皇帝的長相。


    東西也留下了,你這要他迴去怎麽給他們王上交差?


    李使臣急得跳腳,拽著陳寶船的袖子就給跪下了。


    “這位大人可是知道的,雙城總管府一直都是我們高麗的地盤,當年是元憲宗不講理攻入我朝,強占了此地而去。”


    “後來我主又打了迴去,此地理應該是我國的領土才對,天朝怎麽能在我國領土駐軍呢?”


    這不擺明就是把要他們的地盤,強行給搶迴去了嗎?


    “哦?”


    陳寶船聞言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使臣問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大明的鐵騎也如元憲宗那般攻入你們高麗,名正言順把地方拿迴來?”


    “你是這個意思嗎?”


    他跟著顧晨別的是沒有學到,可詭辯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一句話就給人改了個意思。


    李使臣聽得眼睛都瞪大了,他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是根本這個意思,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那是我國的領土,上國家大業大也不缺這一畝三分地,何必要同我們小國搶食呢?”


    那麽點兒地於大明本沒什麽,可於他們高麗卻是重要得很,可陳寶船卻跟沒聽明白似的。


    “你剛剛也說了,雙城總管府是元憲宗打下來的對不對?”


    聞言李使臣立刻點點頭,陳寶船直接叉著腰道。


    “既然都說是元憲宗打下來的,你憑什麽說是你的呢?誰家打下來的地盤還會還迴去?”


    好容易打下來的地盤你不要,這不是傻子蠢蛋又是什麽?


    李使臣更結巴了:“不是,不,打下來的是元憲宗……”


    那是元朝打下來的,又不是你們大明打下來的。


    “元憲宗那會是中原君主吧?”陳寶船好心好意地解釋,笑道:“我們陛下也是中原的君主吧?”


    “既然都是中原君主打下的地盤,怎麽就不是我大明的地盤嗎?怎麽就成了你們高麗的地盤呢?”


    “你們莫不是覺得我們大明好說話,我們大明好哄,還是當我們傻,連自己疆域多大都不記得了嗎?”


    說這種傻話做什麽,他們陛下可是承認了元朝正統性的,元朝打下來的當然也算他們的。


    天經地義就該大明順利繼承嘛,你不給大明繼承就是想吞噬大明疆土,這是其心可誅啊。


    “可……可是……”李使臣幾乎哭著道:“後來我們又把此地收迴來了啊,所以它還是應該屬於高麗啊。”


    他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你們大明憑什麽說拿走就拿走,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麽?


    “所以呢?你哭有什麽用。”


    陳寶船覺得此人太過於嬌氣,有些嫌棄地看著他。


    “你哭得再傷心再難過也沒用啊,陛下又聽不到你的哭聲,雙城總管府還是我們大明的。”


    “況且這再說了,當年前元作為你們的宗主國。”


    “你作為藩屬國卻乘虛而入,搶了雙城總管府不說,還趁機吞並原屬中原的大部分地盤。”


    “你知道你們這種行為,叫什麽嗎?叫大逆,陛下仁慈不同你們計較往事,你們本該感激才對,可你們卻嘰嘰歪歪仍不知足。”


    “對我大明朝三番五次,步步緊逼,實在是不可理喻!”


    李使臣眼睛瞪了又瞪,到底是誰步步緊逼啊?


    步步緊逼得難道不是大明嗎?


    陳寶船又道:“好啊,我大明也不是不講理的,既然你說你們後來又把此地給搶奪了過去便算你們的。”


    ”這般說來就是靠本事說話,那我們大明就派兵再去拿迴來,你們要是不服氣就出兵護唄,護住了就是你們的。”


    “隻不過我朝有百萬雄兵,不知道你們高麗護得住不,若是護不住就不要說是自己的。”


    “免得白挨一頓打,還得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劃算嗎?”


    當強國的外交官就是好啊,說話牛氣哄哄理直氣壯,再反觀弱國的使臣就得卑微維諾。


    陳寶船再次感恩自己生在大明,這輩子真是受不了別國的一點兒委屈,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這不廢話嗎?


    李使臣眼淚掉得更兇,大明若當真要出兵的話,他們那點兒人護得住雙城總管府才怪了。


    “陳大人,求求您再給天子說說,再讓我見見天子吧,我這迴去實在是沒法兒交代,求求大人了……”


    李使臣不死心,還想要在找老朱說,可陳寶船哪裏願意加班呢,當即便讓人拖了送迴高麗去。


    “當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還配耽誤俺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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