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在乎常勝利現在的感受,第一時間在身邊摸起弓弩,對準那邊綠瑩瑩的眼睛射出弩箭。


    隻是,在射出弩箭的同時,那雙眼睛突然間的消失,弩箭並未射中目標,“砰”的一聲射在石壁上,迸發出激烈的火星。


    等我打開礦工燈,那隻做虐的黃皮子早已不見影子,而常勝利還在地上抱著肚子悲催的打滾。


    “哎呦嗬,小舅,你幹嘛踢我,疼死我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二包子,你剛才被黃皮子附身了,我不還手的話,會被你搞死的!”


    想起上次常勝利被附身,我心有餘悸,那次如果不是孟初一幫忙解圍,我非得被常勝利掐死不可。


    孟初一被我倆吵醒,迷迷糊糊的問怎麽了,我的睡意全無,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又是可惡的黃皮子,它們太卑鄙了!”


    “咱們拿它們沒辦法啊,人家躲在暗處,想找它們也找不到呀!”我無奈的說道。


    孟初一翻了翻大眼睛,突然說道:“咦,英俊哥,你說地宮關閉是不是那些黃皮子搗的鬼!”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和常勝利對視一眼,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沒跑了,如果不是常勝利擅自動了什麽不該動的東西,那肯定就是黃皮子做的。


    它們好像已經占據了地宮,對這裏的機關設置非常了解。而我們絕不能以弱智的眼光去看待這些動物。


    黃皮子本身就具有靈性,通過此前的事也足以證明,它們有組織,有預謀,絕不是散兵遊勇,烏合之眾!


    一個字,找!


    繼續找,這迴不光要找出口,重點要找黃皮子的藏身的地方,找到它們,或許成功脫離地宮便不再是空想!


    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早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我們身上倒是有些吃的東西,勉強對付一下,然後,我們開始行動。


    別說,雖然休息的時間不太夠,但對我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重新恢複體力和精力,我們的信心空前的膨脹。


    並且,我在撿迴那支射出去的弩箭時,驚奇的發現,雖說沒有直接把那隻黃皮子射中,可估計擦著它的皮毛劃過,帶下一撮毛發。


    不過如此,還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跡。


    “哈哈,這迴妥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隻可惡的黃皮子一定能抓住它!”


    常勝利走在最前麵,按照留下的血跡跟過去。


    我們一直跟到一個房間,終於,看到角落不起眼的小洞。


    怎麽搞,火攻是不可行的,因為這裏沒柴火。


    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把黃皮子逼出來。


    常勝利憤怒之下,趴在洞口,把獵槍塞入洞口裏麵,毫不猶豫的勾動扳機。


    “嘭”


    獵槍的火藥很暴力,聲響也非常大,隨後,就從洞口冒出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常勝利躲開,用手扇了扇,等硝煙閃開,他再次頂上火藥,如出一轍的打了第二槍。


    我說沒用的,如果有黃皮子在,第一槍就管用了,用不著打第二槍。


    常勝利一呲牙,“我特麽的不解氣,幹死丫丫的!”


    但經過我的勸說,常勝利沒有再開第三槍,而是退後,趴在那裏朝裏麵瞄。隻不過,洞裏硝煙彌漫,他究竟能看到什麽呢。


    大概第二槍過後的將近一分鍾後,硝煙基本上都不見了,常勝利趴在地上正準備摘下頭上的礦工燈,忽然,那洞口冒出一隻小腦袋。


    渾身黃褐色的皮毛,油亮亮的,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黃皮子!


    它冒出來還想再退迴去,可是縮了縮腦袋,陡然朝外一竄,那長長的身體便盡數鑽出來。在我們還未做出動作,它便靈活的從我和孟初一之間的縫隙逃走。


    “媽呀!”嚇得孟初一嗷嗷怪叫。


    這迴黃皮子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們雖然反應不及它,可也看清楚它的樣子,竟然是那隻斷尾的黃皮子!


    這隻黃皮子,顯然被獵槍打的受了很大驚嚇,再有,它已受了不輕不重的傷,所以,速度上大大降低。


    它在前麵跑,我們三個在後麵緊緊跟隨。


    然而,黃皮子並不是跑的慌不擇路,它有意識的進行躲避,一直跑到廳堂那邊。


    讓我們想不到的是,它竟然跑上了中間的那個主人的“龍椅”,竄到了龍椅上麵。


    還真把自己當地宮的皇上了,我邊跑邊架起弓弩對準黃皮子。


    而這隻半坐在龍椅上的黃皮子,居然淡定自若的伸出前爪,按住龍椅兩側的扶手,用力的按了一下。


    它對此相當的嫻熟和熟練,隨後在我們三人瞠目結舌的眼神中,黃皮子好像空氣一樣的消失不見。


    我靠,機關不會就設在龍椅上吧,我們之前怎麽就想不到呢。


    不對,是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


    當我們跑到龍椅近前,盯住龍椅細看,這一看,便看出了門道。


    龍椅的兩個扶手前端有兩個圓滾滾的突起,形如圓珠,扶手為盤龍所繞,此寓意二龍戲珠。


    看起來,學問都在兩個石珠上。


    常勝利瞄了我一眼,很仗義的說道:“這迴讓常某人搶個先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常某人自詡大富大貴,今天是時候檢驗成色了!”


    人常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個勇士,我卻認為未必,可能他當時饑渴難耐,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現如今的常勝利,儼然有大丈夫的氣勢,而我猜想,多半他是被黃皮子氣昏頭了,黃皮子三番兩次的附身,每次都讓他對付自己的好友,這絕逼是叔不能忍!


    常勝利此舉要為自己證明,他嫉惡如仇,借此挽迴顏麵。


    我剛想勸他別毛躁,咱們先把這些研究透了再說,別搞不好傷到自己。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常勝利便大義凜然的一屁股坐在龍椅上。


    還不錯,龍椅設計的足夠寬大,堪堪把他肥碩的大屁股放下去。


    常勝利伸雙手扶在石珠上。


    我連忙叫他,“別著急,二包子,你……”


    話未說完,常勝利已經重重的按下手。


    “哢吧”


    “哎呦!”


    可惜,常勝利並未如願的消失,雙腿朝上一翹,身子朝下一陷,整個人落下去一截。但,也就是矮下去那一截,隨後便不動了。


    “二包子,怎麽了?”我緊張的衝上去,問道。


    “瑪德,卡,卡住了……”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常勝利足夠悲催,他與黃皮子的不同點在於,自己體型過於臃腫,肥胖,而等我把常勝利拽起來,才看見下麵的確打開一個通道,但是通道還不能把常勝利的大屁股裝進去。


    我看過忍不住笑,他瞪著眼瞅了瞅,歎息一聲,“哎,該減肥了!”


    有了這次啼笑皆非的經驗,我們三個還是順利的進入這個通道,而事實上,這個通道正是通往外界的一個隱秘通道。


    當我們最終爬出通道,眯著眼享受外麵刺眼的強光,盡情的唿吸外麵新鮮的空氣,我們儼然有種重生的感覺。


    再有一個驚人的事實,我們一直誤以為的地宮,根本就不是地宮,如果叫做洞府最為合適,因為我們走出通道,卻發現已經在半山腰。


    朝下望,還能看到王大膽他們的帳篷,以及那棵枯幹的大樹。


    ……


    我們下去跟王大膽他們匯合,他們看到我們三個從山上下來,感覺十分吃驚。


    到底是山裏人,為人樸實,不會說謊話,他們沒用我們問便其中一個說出,他們等我們太久,以為我們出事了,原本打算今天再等不到我們,便準備打道迴府。


    常勝利一瞪眼,“你們就不明不白的走了,那叫不仗義啊,我們少給你們一點工錢嗎,隻要我們沒出來,你們就是等半個月也要繼續等下去!”


    那人說道:“胖爺啊,我們都是拉家帶口的,真耗久了,耗不起啊!”


    “得了吧,你們是怕我們給不了你們工錢是吧。”常勝利伸手摸出錢包,拿出一遝錢,“原先雇傭你們三天的工錢,說三天一清是吧,現在提前再發你們三天,六天一清了!”


    王大膽三人看到紅版的鈔票,頓時眼前一亮,精神振奮起來。


    但常勝利並沒有立刻把錢都分給他們,而是警告他們,“提前給你們錢是我們講誠信,你們收了錢也要講誠信,不能隨便撂挑子!”


    王大膽發言道:“沒問題,我們保證聘任期間不逃走,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當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王大膽他們三個並非使奸耍詐的人,給足他們工錢,斷然不會溜掉。


    稍後,我們三個吃了王大膽他們準備的早餐,此時饑餓難耐,早餐吃起來,簡直是人間美味。


    接下來,我們暫時留在這裏,三個人身心皆疲憊不堪,鑽進帳篷休整恢複,而王大膽他們除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剩下的,在附近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這迴沒有同意孟初一與我睡在一個帳篷,她倒是很乖巧的鑽進自己帳篷休息。


    躺在帳篷裏,我卻短時間睡不著,心裏浮想聯翩。


    不是我不想睡,而是心事重重。


    雖然說我們最終順利的離開那個洞府,但真正的問題尚未解決。


    根源在哪裏,黃皮子!


    我們的死對頭黃皮子,它們隻要還存在,便無時無刻對我們產生威脅。


    尤其,我們在明處,它們在暗處,不知道接下來它們將會製造出什麽磨難,我們之間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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