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們終於來到牙牙山的小山村。


    在這裏,我們會休整一下,並不會馬上進入牙牙山。


    牙牙山這個小山脈別看山勢較平緩,並非那種險峻的高山,但要想進入牙牙山的深山裏,也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在昨天的下午,我們根本就沒閑著,而是去購買各種登上宿營的裝備,為進入牙牙山做足準備。


    而今天的調整也是有必要的,除了裝備,還需要備足生活必需品,麵包火腿香腸等等,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我們三個對牙牙山的了解十分有限,必須帶上熟悉牙牙山的當地村民。


    中午,在牙牙山吃了午飯,我們找到村長。


    讓他給我們找個房子臨時住下,另外,讓他給我們找四個人。身體好的,最好熟悉牙牙山地形,經常進山打獵的。


    說實話,按我們的要求最好是年輕人,體力充沛,然後幫我們背著裝備。


    可是,村長圍著村子找了一遍,給我們僅僅帶迴來三個人。


    這三位,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幾歲,而年紀最大的快六十了。


    村長歎口氣,“別見怪啊,年輕人都出去打工賺錢了,能找來他們三個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謝過村長,跟三位簡單的交流一下。


    三位都有進山打獵的經曆,看起來也很淳樸、樸實,我們隻好退而求其次,跟他們說出要求,當然,雇傭他們的錢不會少。


    他們三個聽到豐厚的待遇,全都沒猶豫就答應下來。


    然後告訴他們明天一早來這裏集合,三人去安排自己的事情。


    我們三個可沒閑著,去往車軲轆的那戶人家。


    但過去之後,讓我們非常失望,因為這戶的大門上鎖,門前貼著醒目的白色喪聯,問過鄰居才知道,這家的老頭老太太前段時間,不幸去世了。


    鄰居對這對老人的死十分惋惜,說老兩口身體一直很好,平常就連頭疼感冒都很少得,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我和常勝利對視一眼,心裏黯然。


    搞不好,老頭老太太的死也跟車軲轆離不開幹係。


    本來打算,從老頭老太太口裏套出點實情,現在看起來,指望不上了。


    雖然老頭老太太沒了,但我們還是寄希望從小山村其他的老人那裏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於是,耐下心來,花了半天時間,收集相關信息。


    可等我們返迴租房的地方,才發現有了大麻煩。


    那個核心的東西,車軲轆不翼而飛。


    丟什麽也不能丟了它,因為它才是我們此行的主角!其實,租房的時候,我們把車軲轆從後備箱卸下來,放在房間裏。並再三叮囑過房東,要他們仔細看好了車軲轆。


    可是,我們說了等於白說啊,那麽大塊頭的車軲轆,直徑一米多,一般人扛起來都費勁,更何況大白天的,目標實在夠大。


    常勝利一口咬定,放心吧,小山村十天半月的不來個外地人,保準是被某家村民給瞧上了,背迴家去了。


    於是,快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又不得不聯係村長,把事情說了一遍。


    村長一聽,頓時來了氣,通過村裏的大喇叭開始喊話。


    不過,這迴村長喊話沒起多大作用,等我們吃過飯,也沒見有人主動送還車軲轆。


    在村長家熬到晚上十點,我們三個不得不返迴住的地方,準備休息。


    可是,我剛進入自己的房間,孟初一便闖進來,抱著毛巾被,死活不肯離開。


    “你不能讓我一個人睡,又是在這麽偏僻的小山村,我害怕!”


    我心說你留在這裏我才害怕。


    不管我怎麽解釋,她卻是以種種理由堅決不走,什麽怕老鼠啊,怕蟑螂啊,差點沒說怕螞蟻。


    然而,兩個人很無奈的擠在窄小的老式木床上,微微一動身,便吱呀吱呀的響。


    我想我不能平躺著睡覺,或者麵對著孟初一睡覺,那樣我是不可能控製住自己的,所以,我選擇睡在裏麵靠牆的位置。


    初一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盡量的讓心裏平靜,不去想那些曖昧的事情。


    於是,我昏昏然進入夢鄉。


    不知道怎麽迴事,我正坐在床前發呆,門外小蝶輕輕的走進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漂亮的連衣裙,麵帶微笑,甜甜的喊我英俊哥。


    我拉小蝶坐在我身邊,然後我倆傾訴纏綿,不知不覺間,她依偎在我身上,我便情不由己的和她歪倒在床上。


    當初,我是那麽的渴望將來有這麽一天,而現在我居然就要實現了。


    我擁她入懷,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來那淡淡的十分好聞的體香,整個人完全沉醉。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想沒必要那麽多開場白,既然郎情妾意,那就別客氣了,我保證一輩子對小蝶負責的。


    我緊緊的擁抱小蝶,去親吻她如嬰兒肌膚一樣滑嫩的臉頰,再有,我要襲胸……


    “媽呀!”


    我想我的確接觸到某個鬆軟具有彈性的地方,以至於剛剛觸及,便引起對方一陣高分貝刺耳的尖叫。


    而隨著這聲嘹亮的尖叫聲,我被徹底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睛,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我到底做了什麽呀,自己摟著的根本就不是小蝶,是孟初一!


    夢是假的,自己做的卻是真的,我的手此刻仍然賴在某個地方不肯鬆開。


    罪過啊,真是禽獸。


    我為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


    然後,我懵逼的朝後退……原以為,自己靠牆睡的,大不了緊貼著牆,主要盡量避開孟初一,但不知道怎麽搞的,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夢裏,我玩的太嗨,跟小蝶玩了個顛鸞倒鳳,不知不覺間已經身處床外側。


    真是倒黴催的,整個人跌落床下,發出砰然有聲的巨響。


    報應啊,這就是為自己剛才的過格舉動買單,我被摔得五髒六腑錯位,心幾乎被摔成四半,差點沒背過氣去。


    孟初一跪在床上,看見我躺在地上那狼狽相,噗嗤一聲笑了。


    然後,她說出一句話,簡直讓我無地自容。


    “英俊哥,你剛剛動作太粗魯了,就不能溫柔一些……”


    我決定再也不跟孟初一同床共枕,那樣對我來說太過煎熬,的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非常不可取了。


    而之後,我果斷的選擇遠離孟初一,在房間那個破舊的雙人沙發上湊合休息。


    這裏的條件不允許打地鋪,因為很難想象連水泥地麵都沒有,還是老式的磚鋪地。


    孟初一睡意全無,饒有興趣的跟我聊天。


    我閉著眼睛,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英俊哥,幹脆你從了我吧,咱們跟媽挑明了咱倆的關係,你當我男朋友,然後,你隨便在床上做什麽,我保證不反抗!”


    我很苦惱!


    因為孟初一。


    不過,也就在孟初一剛剛說完這番話,突然我的胸前發出一陣嗡嗡的震動聲,我下意識的身手一摸,原來又是歸元鏡!


    不好,但凡歸元鏡半夜發出震動,就絕壁沒什麽好事。


    我頓時睡意全無,顫顫巍巍的拿起歸元鏡來看。


    黑乎乎的歸元鏡在我眼裏變的越來越清晰,就好像一麵淡化版的小電腦,逐漸浮現出一幅畫麵。


    淡淡的霧氣之中,有一對中年夫婦,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他倆眉開眼笑,開心的不得了,不知道究竟喜從何來。


    兩個人對麵吃飯,吃完後,相擁著一齊走到床邊,開始一篇不為外人道之事。


    但與此同時,就在他倆所在房間的角落,一個巨大的黑洞漩渦陡然形成。


    這個巨大的黑洞,洞口對準了那對夫婦所在的床上,唿唿唿,唿嘯的疾風如同秋風掃落葉,紛紛揚揚。


    陡然間,那股巨大的吸扯之力增強,居然把正在床上陷入酣戰中的那對夫婦的身體吸扯動!


    不對,是那對夫婦的身體上浮出兩個與本人完全一樣的虛影,這兩個虛影好像沒有了根基的枯草枝葉,被動的被吸入風暴一般的黑洞漩渦之內。


    不久,等虛影完全吸走,那黑洞漩渦也漸漸的消失,隻留下床上兩個直挺挺的身體,始終保持著一種姿態,一動不動。


    隨後,歸元鏡中的景象慢慢消失,什麽也看不見了。


    不難猜測,剛才我看到的那兩個從身體裏冒出來的,肯定是他倆的魂魄,而最終魂魄被黑洞漩渦吸走。


    他倆所剩的隻不過兩個沒有了靈魂的肉身!


    孟初一問我,你在看什麽。


    我說出事了。


    那出了什麽事?


    我搖搖頭,不清楚,可能明天早晨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孟初一倒是並不關心這個,又變本加厲的問我現在什麽態度,能不能大膽的公開我們兩個的愛情。


    我心說初一你別添亂了,咱們之間怎麽可能呢。


    敷衍她一陣,後來她覺得無聊,自己便不說話,隨後唿唿大睡。


    我想她心真夠大的,她怎麽就不怕我偷偷潛迴床上,騷擾她呢,如果我是女人,我是絕不可能敢跟一個未訂婚未確定男女朋友的在同一個房間睡覺。


    她的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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