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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代價


    跟張作霖一起殘殺**黨人和無辜老百姓的還有趙爾巽,趙爾巽是一個頑固的滿清反動派,在成立“東三省保安會”後,趙爾巽夥同張作霖對奉天及東北三省的**黨人和無辜平民進行了不下數萬人的大規模屠殺,且殃及婦孺,滅絕人道,這種人不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屠殺平民和自己和同胞,這是張山長不能夠容忍的,無論有什麽樣的功勞都不能抵過所犯下的這樣的罪過,張山長同樣叫人逮捕了趙爾巽。


    趙爾巽和張作霖的被捕,牽動了老好人徐世昌,黃昏就要天黑的時候,徐世昌跑到張山長麵前要為趙爾巽和張作霖求情,他認為趙爾巽和張作霖對奉天城的順利迴歸是有功勞的,而且還列舉了一大堆曆史典故,說得張山長暈頭轉向,如果不是看他一把年紀,早把他趕出去了。


    徐世昌的眾多典故,張山長一點也沒有聽進去,他早就練就了一身硬氣功,在他前麵築起一道氣牆,所有的大道理,都被擋在了這道氣牆的外麵。


    不過,徐世昌的到來,讓張山長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影響自己的光輝形形象。


    雖然張山長平時給人一種二愣子的感覺,但那都是裝出來騙人的,如果你真把他當成真正的二愣子,你到頭來怎麽死都不知道,張作霖就上了他的當,給他關起來了,很多把他當作二愣子的人最終都吃了他的虧。


    除了那些人這外,張山長的形象是健康的,陽光的。


    他對一幫新聞記者和顏悅色,對於廣大民眾問寒問暖,跟士兵們和藹可親打萬一片,對於**同誌如春天一般的溫暖。


    這些是廣大**群眾的真實感受。


    對於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名聲,張山長比任何人都珍惜。


    在這個世界,就像徐世昌說的一樣,幾個蟻民而已,張作霖和趙爾巽殺了就是殺了,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人們隻記得,張山長答應張作霖的不僅沒有做到,反而出爾反爾把他送上了斷頭台。


    不管張作霖做錯了什麽,不管張作霖是如何該死,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張山長的“失信”。


    張山長成長在一個物欲橫流、而誠信卻漸漸消失的年代,生活在政府公信力逐漸缺失的社會。


    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盡管張山長在算得上是一個有熱誠,講信用的純潔好小夥,但是到了這個“古代”,他的行為仍然表現得像一個無賴


    這不是他的錯是時代的差異。


    這是一個講究“誠信”的年代,在這裏,“誠信”兩個字比生命更加重要,而作為一個領導者,更需要誠信,否則沒有人會跟隨你。


    想到這,張山長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向徐世昌行了一個揖禮,說道:“多謝徐老先生的指教,學生受益不淺,這下總算明白了”


    徐世昌聽罷大喜,心道總算不枉我花費這麽多口水,總算孺子可教,於是撫摸著嘴唇上麵的兩撇花白胡須,說道“如此,部長大人就不再追究兩人的過錯了?”


    張山長卻搖搖頭說道:“不,功是功,過是過,功過要分清,張作霖和趙爾巽做下了人神共憤的事,追不追究他們兩人的罪過已經不是我個人所控製得了的了,最終要看全國人民的意思。


    我謝徐先生,是徐先生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確需要做一些事情,以避免我的聲譽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做人要講信用,我要告訴大家,其實我是一個很守信任的人,雨亭兄這次出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跟我領導下的國防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國防軍對於雨亭兄在奉天戰役中作出的貢獻是非常肯定的。


    而我作為一個國防部長,國防軍的最高軍事指揮員,會兌現自己的諾言,至於雨亭兄有沒有機會享用這些待遇,我就愛助莫能了”


    張山長把自己從這些事情當中撇了一個一幹二淨,徐世昌氣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氣唿唿地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到門口,又轉身,坐在原來的座位上。


    張山長剛剛把茶杯捧起來,見徐世昌又折迴來,於是重新放下茶杯,問道:“徐先生,還有什麽事情嗎?”


    徐世昌坐下之後,問道:“說吧,要多少錢才可以贖迴袁慰亭?”


    張山長睜大眼睛,誇張地說道:“我沒有聽錯吧,剛才徐先生還在教我做人的道理,按照您剛才所說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放了袁慰亭,放了他,讓他再逃到長春,哈爾濱再跟我對著幹?不,再多的錢我也不放。”


    徐世昌說道:“本來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跟你見頁之後,我的觀感發生了變化,在別人認為不太可能的事,在你身上是很有可能的”


    張山長聽不出這句話是煲還是貶,不過張山長不介意,他介意的是徐世昌能夠拿出多少錢來。


    周學熙這次作為袁世凱的心腹被一起抓了起來,他自身難保,根本沒有資格跟張山長談判,不料這次袁世凱卻讓徐世昌出手,難道說,袁世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自己再次被俘,就讓徐世昌贖自己出來。然後逃到長春,哈爾濱等地東山再起。


    在吉林省的長春,黑龍江省的哈爾濱,袁世凱還有忠實的部下,還有東山再起來的資本。


    “這次就一千萬美元吧。”張山長說道。


    這一次大戰,出動了五個師,大量的物資,花錢似流水,這些軍費要找人買單,張山長現在很缺錢,如果袁世凱的北洋集團能夠為這次戰爭買單的話,那就最好了。


    在北京以及全國,袁世凱和北洋集團名下的產業基本上已經被沒收得差不多了,不過,袁世凱和他的北洋集團還有多少錢放在外國人的銀行裏,張山長卻不得而知。


    而且,上次袁世凱似乎跟著日本人借了不少錢,放在花旗銀行、匯豐銀行裏,恐怕還沒有花光吧


    徐世昌說道:“行,我這就去籌集”徐世昌很幹脆。讓張山長有一點後悔自己開口太快了,早知道徐世昌這麽有錢,為什麽不開口兩千萬,三千萬呢?


    張山長再一次端茶送客,張山長看著徐世昌氣憤站起來,用悠悠的語氣說道:“徐先生,我希望你離袁世凱遠一點,如果下次讓我們見到了你再和袁世凱混在一起的話,難保我們不把你當作袁世凱的同夥抓起來,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


    徐世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成在這一千萬的份上,張山長忍了。


    這時,吳祿貞興匆匆地跑進來,高聲道:“張部長,張大帥,日軍第五聯隊已經向師2團的陣地發起攻擊,向安東方向突圍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


    徐世昌一聽馬上又停下腳步,豎起耳朵傾聽,但是接上來的對話又讓他火冒三丈。


    張山長聽了吳祿貞的報告,卻不為所動,說道:“那又如何,有第五聯隊也討不了好去,何況還有3團在策應,我很放心”


    吳祿貞說道:“我知道第五聯隊討不了多少好,但是,這就意味著,我跟著你打的賭,我贏了,最後的結果就是:日軍向安東突圍,方向向東,所以我贏了。


    我贏了,所以奉天最好的酒樓,最好的酒菜,我要一連吃上一個禮拜。”


    吳祿貞吸了一下流到口邊的口水,“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不如現在就開始吧,反正我還沒有吃晚飯,叫外賣也行”


    張山長這才記起有這個賭博,驚叫道:“這怎麽可能?綏卿,你有沒有騙我,還有,鬆坡是不是真的賭日軍向西逃竄?”


    吳祿貞嚴肅道:“我怎麽會騙你們,鬆坡的確賭日軍向西,現在他也輸了,欠我一頓飯。”


    吳祿貞這才看到徐世昌怒目邊,於是說道:“呀原來徐先生也在這裏呀,正好,徐先生對奉天熟悉,那就要請教一下徐先生了,請問徐先生,奉天哪家酒樓最好?”


    徐世昌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軍國大事,豈能兒戲,你們作為一軍之最高統帥,卻拿來賭一頓酒飯,真是豈有此理”


    張山長滿麵不解,“這關你什麽事?”


    吳祿貞也臉現迷惑“對呀,關你什麽事,您老不是跟我們國防軍對著幹的嗎,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們了?”


    徐世昌吹胡子瞪眼,氣急敗壞道:“與日本國之戰,關係到國家和民族的存亡,你們怎麽能如此輕率,三個軍隊主官,竟然在指揮部隊打起賭來?真是…”


    張山長譏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正當我們前方的戰士跟日本人拚死拚活的時候,你卻跟袁世凱在後方牽製我們國防軍的,甚至跟日本人密謀對付我們國家軍隊…”


    這句話把徐世昌駁得無話可說,隻得鼓著一肚子氣,脹紅了臉呆在原地。


    張山長轉而對於吳祿貞說道:“走,綏卿我們不用理他,我叫人開車去叫外賣,奉天最好的酒樓最好的酒菜,包管你吃個夠,等打完了仗,我們就上門去吃全部我請,誰叫我有錢呢?”


    兩人勾肩搭背,從徐世昌身邊走過,看也不看徐世昌一眼,直到他們漸漸地走遠了,徐世昌才歎了一口氣。


    遠處還隱約傳來張山長和吳祿貞談話的聲音。


    吳祿貞說道:“我真羨慕你呀部長,你老婆娶得越多,錢也越來越多,怎麽我卻反而越來越窮呢?”


    “很簡單,這是觀念問題,我娶老婆是要她幫忙幹活的,當然老婆越多錢就越多了。”


    吳祿貞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的這麽多老婆除了向我要錢之外,什麽也不幹,怪不得我越來越窮了…“


    “做任何事情都有代價的,風流倜儻也有代價的…“


    徐世昌無奈地搖搖頭,在警衛的帶路下,茫然若失地走出了集團軍的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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