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最沒營養的話其實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東西。


    比如多喝熱水。……嗯,跑題。


    山洞裏已經被提前布置過了,洗漱用品吊床之類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衣物,所以看起來還是挺舒服的。她想穿一件長一點的衣服,所以血沙便出去迴避了。等她換好衣服的時候暴風雨降臨了,島上的一切都在狂暴的雨水中戰栗著。陰雲斜裹著冰冷的寒流席卷每一個角落,閃電撕裂蒼穹,雷聲隨即滾滾而來,淹沒了所有感官。


    血沙和這突如其來的風雨出現在山洞口,他被雨水打濕了,黑色的上衣緊貼著身體,他的麵容因為光線的原因看得不清楚,唯有一雙黑色的眼睛看起來比較明亮。正在這時,天際亮起一道閃電,將他的身形勾勒出來,也照亮了他身後傾斜的灰色的蒼穹。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不知是因為閃電還是因為其他。


    她突然意識到,攝影師與工作人員一同離開了,今夜他們會在這山洞裏獨處。


    她仰起臉看著他,他身上有著雨水凜冽的寒氣,這讓他看起來有點陌生,也有點令人害怕。


    “……血沙?”她輕聲叫了他的名字。


    “我叫李晟。”血沙看著她,極緩地說道,“木子李,日成晟。”


    “我知道呀。”她沒有領會他的意思,歪了歪頭這樣說道。她當然是知道mw每個人的姓名的,畢竟那些合同都在她抽屜裏擱著。她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那個,我叫顧辭。”


    “我也知道。”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愫,沒有熱情,也沒有冷漠,但是說這話時他卻微微揚起了唇角。


    兩個“我知道”當然包含了不同的意思。


    她懵懵懂懂地看向他,對上他靜如寒潭的黑眸。


    山洞內的氣氛一點點地改變著,似乎有什麽要失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們當中隻有一個人可以進入山洞的話,你們會選擇誰?”工作人員問道,“如果兩個人選擇了相同的那個人,那麽就可以同時進入山洞。”


    顧辭:“巴拉巴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拉……”


    血沙:“我也這麽認為的。”


    顧辭:“我去!”


    和你們說個真事


    小時候參加英語夏令營,有外教,大家說一些很簡單對話,比如你家裏有幾口人啊。那時大家都是獨生子女,於是在對方長篇大論地說,我家裏有爸爸媽媽姥姥姥爺爺爺奶奶,然後問hoeople are there in your family的時候,我說了句me too.  眾人:…… 最後我在外教老師的勒令下被迫也說了一遍我家裏有爸爸媽媽姥姥姥爺爺爺奶奶


    關於為什麽會轉向 轉自百度


    按照唯物主義的思想,任何感覺應該都是有物質基礎的,所謂的第六感——直覺,不應該在探討範圍之內。樓主想象的那種憑空說出自己方向和位置的能力應該是不存在的。您舉的那個坐車睡覺的例子,除非他能夠在睡醒之後,睜開眼睛之前,且沒有他人語言暗示的情況下,憑一個孤立的大腦說出自己所在位置,那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了。


    如果真有一些人能夠不通過參照物判斷方向,那他的生存能力將無限的強。事實上,常年在野外活動的軍事人員也是要帶指南針和地圖的。飛行員的時間和空間感覺那麽強,也一樣是通過與指南針同樣原理的儀器來判斷方向的。


    人的方向感,是一個很複雜的綜合表現。個人能力方麵它涉及記憶力、空間感和掌握方向判斷技巧的熟練程度。能不能正常發揮,還跟情緒有關係。


    在一定的空間環境中保持方向感,那麽空間感,就是方向感的基礎。我所謂空間感就是一種對周圍環境的記憶。可以這樣自我檢測一下,先立定,選擇一條路線,然後閉上眼睛走過去,最後看看是不是能夠沒有偏差。其實就是要在腦子裏建立一幅地圖,範圍應該越大越好。具體到城市當中,這個記憶空間應該包括已經走過的路,一路上你觀察到的有標誌意義的東西,還包括提前通過地圖或者別人的口述大概了解到的內容。還有所有這些東西各自的朝向和他們之間的位置關係。事先在腦子裏把要走的路演練一下,避免讓自己走入一個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地方,否則前途將是一片迷茫。在城市中建立這種空間預知能力,借助地圖是最好的。


    在不斷的運動中保持方向感,那麽時間前後的記憶和計算,就是保持方向感的根本途徑。比如,某時某地,你通過路標判斷了一次方向,那麽在接下來的一段不太長的時間裏,通過累計自己所有轉過的彎,就能夠判斷自己正麵朝哪個方向,如果空間感好的話,還能知道自己大概的位置。在建築物內部遊蕩的時候,基本上隻能通過這種辦法判斷方向。


    以上兩條簡單說就是:1.你最好去過那個地方。2.你應該知道現在正走的是哪一條路。


    保持方向感,換個說法就是不間斷地對方向進行判斷。那麽不可避免的又要提到樓主已經熟悉的若幹種判斷方向的技巧,比如通過太陽判斷。其實還有很多細小的技巧是書上沒有記錄的,個人經驗占比重很大。比如這個季節路麵冰雪的厚度、風向、住宅樓陽台的位置,這是我個人常用的,更常用更可靠的是路標。城市裏的樹都修剪得跟盆栽似的,很多確實是感覺不出朝陽麵的相對茂盛程度了。


    方向感和水性一樣,都不可能單單通過間接經驗學會它,必須自己親身體會,在實踐中總結自己的經驗。


    最後給出這麽一個建議吧:試著養成一個判斷太陽所在方位(方向和高度角)的習慣,當然不是直接抬頭望一眼,是通過影子(除了自己本人的影子)。


    知道太陽的方向就是知道自己的方向。是這個道理吧?^_^


    很多人都沒有方向感,我看了一些關於方向感的問題,很多人都混淆的問題所問,方向感和辨別方向不是同一迴事。很多人迴答的都是看太陽,如果陰天怎麽看?雨霧天怎麽看?很多人可能沒遇到過在野外雨雪天氣,又有霧的情況下迷失方向的情況,這時候知道東西南北才叫腦體有方向感,靠外界事物辨別方向隻能說是辨認方法,而不能說是方向感,所謂方向感覺,我覺得就是人腦裏的一種感覺,比如,你在陌生的地方坐車,睡著了,下車後,你可以很準確的指出你坐車的位置在哪個方向,這才叫方向感。而所謂的看建築,看太陽,那隻是辨別方向而已,如果你在亂石碓裏(比如冰川遺跡,放眼盡是茫茫亂石,如何尋找參照物?),又碰巧是陰天,有霧,下雪,情況緊急,無東西可參照,而你知道,朝北走一定可以走出亂石,這時候,如何辨別北方?有方向感的人肯定知道北方在哪,但沒方向感的人,就算有再多辨別方向的理論,可能也很難做出正確判斷。而大家通常所說的看太陽,看參照物都用不到的情況下,怎麽辦?


    我之所以說這麽多,隻是想闡述,辨別方向不是方向感,完全是兩個概念,假如我是一個沒有方向感的人,怎樣才能通過後天努力培養出方向感?注意,不是辨別方向的方法!


    第70章


    血沙的本名為李晟, 很普通的名字,並不是李顳蕤,也不是江湖傳言的李鐵柱,雖然顧辭覺得後麵這個名字更適合他本人,順便說一句, 有人還猜測king的本名叫王勝利來著。


    ——這個開頭真高能。


    山洞裏漂浮著雨水與泥土混合的潮濕味道,還有森林裏濕土的清新氣味。長長的洞穴隔絕了外麵的風雨,但是卻讓環境顯得稍微有一些壓抑和逼仄。那種感覺讓獨處的意味更濃烈了些, 顧辭將節目提前準備好的油燈點亮, 在雨夜的山洞裏裏守著一盞油燈的感覺很神奇。


    燈火搖晃著重疊的影子,她坐在吊床上要搖搖晃晃,血沙正在那邊將自己濕透的上衣脫掉,朦朧的燈光中他的身材看起來多了幾分其他的感覺,她眨巴眨巴眼,有點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有花露水嗎?”


    因為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聽清血沙的話,“什麽?”她這樣問道。


    血沙從山洞的暗影裏走出來,火光打在他的身上,讓她聯想到了歐美電影裏習慣給白人主角做陪稱的健壯土著人。這個聯想是帶著一點嘲諷意思的, 但嘲諷的並非後者, 而是前者。


    血沙走到她的床麵前站定,然後伸出手。她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但那隻手卻從她經過,並微微觸碰了下她的頭發。她已經緊張地想要閉上眼, 卻發現血沙從吊床上放的鉤子上取下了她的包。他將包抵在她麵前,聲音沉穩,“花露水。”


    在黑暗的山洞裏被一個光膀子的肌肉男近距離盯著看的感覺……腦補一下就懂了。他的動作很穩重,拿著包的手沒有絲毫顫抖,他的眼睛因為火光的緣故所以有些明亮,這種明亮讓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陌生,在這樣的雨夜裏陌生感往往意味著疏離和危險感。


    她接過包,有些慌亂地在包裏尋找著他所說的花露水,在找花露水的過程中她能夠覺察到他的視線,帶著審視的、探究的……還有著幾分令她皮膚灼熱的溫度。


    終於找到了花露水,她將綠色的塑料瓶遞給他。他沒有說什麽便接過了花露水,而後坐到一旁自己的床上開始給白天被蚊蟲叮咬的地方塗抹。


    她在黑暗裏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變低,連唿吸都輕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山洞裏都一片安靜,唯有淅瀝的雨聲縈繞不覺。她為這一時的安靜感到慶幸,因為現在的她真的是有些緊張。


    “你在緊張?”他突兀地這樣問道。


    “啊,啊?怎麽啦?”她慢了半拍,語氣帶著略微的誇張。


    “你在緊張。”他重複了一遍,這次用的是陳述的口吻。


    他低沉的,帶著點淡淡沙啞的嗓音在安靜的山洞裏似乎都有了迴聲,她不由地抓住了床單,然後小聲地“嗯”了一聲。


    黑暗,雨聲,山洞,搖曳的燭火。


    “對不起。”血沙說道。


    “為什麽道歉?”她有一點茫然。


    “我對你產生困擾了……如果是你哥或者是茶葉蛋他們,你絕不會這樣吧。”他的聲音很認真,他是在真真切切地道歉。


    “不是啦。”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她更慌亂了,“沒有,這不關你的事——我很喜歡和血沙你呆在一起的……我是說,不是因為你和我獨處而感到不開心。”


    “那你就是在期待什麽了?”血沙說道,“所以,現在因我沒有滿足你的期待而不開心?”


    “期待?”她將這個詞重複了一遍,然後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在黑暗中看到她這個動作,“我不知道我應該期待什麽,而且,那是不對的吧。”


    “如果你指的是那方麵的話,我不會滿足你的任何期望。”血沙說道,“我不會碰你。”


    “連一點親近都沒有嗎?”她問道。


    “我會停不下來的。”即便說著這樣的話,血沙的聲音依舊很沉穩,“我會控製不住自己。”


    “你害怕失控?”她問。


    “不是害怕失控。”血沙淡淡地說道,“是絕對會失控。”


    她沒有蠢到去問“失控了又怎麽樣”,她有點欣喜,也有點失落,所以她沒有接話,隻是悶悶地坐在床上。


    “想問什麽就問吧。”血沙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似得,說道。


    “嗯……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藏在她心裏已經很久很久了,當初他酒後表白,眼裏熾熱的感情她當然能看得到。可自那晚之後他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沒有多少親近,也不再有不同的言詞。她真的不懂那天他是酒後胡言亂語還是發自內心,旁觀者清,但相應的當局者迷。


    “喜歡。”他迴答。


    看,就是這種感覺,即使說著“喜歡”,可他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就仿佛他迴答的是這場比賽用元素法師這樣的問題,而並非所說的“喜歡她”。


    “我看不出來。”她稍微有點不快的說道,有那麽一瞬間她都覺得他是在耍她。


    “我知道。”血沙說道。


    於是她感覺更加不快了。


    “你是個小孩子。”他說,“無論你在其他方麵再成熟,但就本質而言你還是個小孩。我大可以用哄小孩的方式哄你,讓你每天開開心心的進而對我動心。這對於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畢竟我可是個狡詐的成年人。”


    雖然感覺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她卻有種被大人訓斥了的感覺。被大人訓斥的話首先肯定就是下意識的抗拒,如果被說中的話會感覺到不好意思,但那不好意思卻又會引發另一種帶著任性意味的生氣來。此時,她就有這種感覺,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對,但還是下意識地忍不住皺起了眉。


    “我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對你,是因為我尊重你的意願。”


    外麵的雨小了些,雨聲反而帶了幾番纏綿悱惻的意味。在這溫和下來的雨聲中,他緩緩說道:


    “小辭,你聽好了。我想要的,不是你一時的喜歡,而是你的一輩子。”


    第71章


    山洞裏有第二張地圖, 遵循第二張地圖的指引到達下個地點後,早已到位的主持人唐糖夕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恭喜你們成功闖過第一關,現在有一個選擇擺在你們麵前。”


    沉默,沉默。


    唐糖夕:“???”


    顧辭:“你明明可以直接說的,為啥還偏等我們問一句‘什麽選擇’。”


    唐糖夕:“……”這劇本不對!


    然後主持人唐糖夕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尬態, 然後說道,“你們可以直接從我這裏獲得下一張地圖,或者選擇放棄這次機會, 營救你們的同伴。”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什麽同伴’?”她問道。


    “……是的。”唐糖夕已經快遏製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了。


    “喔。那如上。”她說道。


    唐糖夕:“……”


    著名coser唐糖夕再次沉默了。


    調整了幾秒心態, 她說道,“是西門大神和他的搭檔,他們被困在這裏了,需要有人來援救他們。”


    “我為什麽要救他們?”她問道。


    唐糖夕:“……青檸你居然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嗎?”


    她想了想,說道,“我有血沙就夠了, 不需要他們,所以不救了。”說完後她迴過頭看向像是護衛似的站在她身後的血沙,問道,“你怎麽看呀, 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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