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戶的機票,哥哥低聲詢問她要不要坐窗戶旁邊,她遲疑地看著哥哥,最後哥哥替她做了決定。


    因為雪而推遲了近一個小時,她其實是有些昏昏欲睡的。透過玻璃能看到雲層外下麵星星點點的光亮,好像星空一樣。很漂亮的景色,仿佛夢境一般。


    她轉頭去看哥哥,哥哥正在看飛機提供的讀物,橘黃色的閱讀燈打在他的臉廓上,讓他看起來非常溫柔。


    “哥。”她出聲叫他。


    “小一點聲,其他人都在睡覺。”哥哥輕聲說道。


    “嗯。”她卻沒再說其他的話,而是拉住了他的手。


    哥哥反握住她的手,開始繼續看書。


    她將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也逐漸睡著了。朦朧中,有人將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很溫暖,也很貼心。


    *


    她是被空姐的聲音吵醒的,其實也不算吵醒,隻是溫柔地通知快到a市了而已。她揉了揉眼睛,大腦裏是一片混沌的空白。哥哥替她收拾好東西,然後拉著她的手下飛機。


    等微冷的空氣撲麵而來的時候,她的神智才清醒過來。


    “哥哥,我們到啦?”她後知後覺地這樣問道。


    “嗯。”哥哥揉了揉她的腦袋,“到俱樂部再睡吧,那邊給你單獨安排了房間。”


    “喔……”


    a市是下著雨的,溫度比s市要高很多很多。機場為乘客提供了免費的雨傘,但是哥哥說不用。取了托運的行李後,哥哥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便向出口走去。


    接機的人不算多,而拿著ar牌子的那兩人看起來挺醒目的。


    她跟著哥哥走過去,那兩人便迎了上來。


    “您一定是顧先生對吧?這一路辛苦了,要不先去吃個宵夜?”拿著ar牌子那人看起來有一種很市儈的熱情,走上前來各種噓寒問暖。


    她沒有去看那個人,而是看向了另一個人。


    那人長得很高,是那種看起來很man的壯實,皮膚是古銅色,神情卻帶著點懶散。這個人看著有點眼熟,臉型輪廓看起來很堅毅,生人勿進的感覺。


    覺察到自己在被注視,那人也看向了她。


    “來我來介紹一下,”喋喋不休的那貨□□了她和對方中間,“這位是血與沙,咱ar現任的中單。血沙,這位是顧星辰先生……”


    啊,這就是血沙前輩呀。


    血沙和哥哥握了手,握手的同時微微點頭致意。


    “這位是顧先生的妹妹……”


    “我們之前就認識了。”血沙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走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誒,這是要握手的意思嗎?


    她意外了下,自己也能得到和哥哥的同等“待遇”……


    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了手,和血沙相握。然後血沙收迴手,問道,“吃宵夜麽?”


    哥哥看向她,她猶豫了一下,有點怕生,沒說話。


    “餓嗎?”哥哥耐心地問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


    “麻煩你們了。”哥哥說道。


    “沒事。車在地下停車場。走吧。”血沙淡淡地說道。


    他聲音和黑語音裏的差不多,口吻也一樣……她心裏這樣想到。


    “韓隊——我們領隊和隊長他們還沒迴來,而且定成了晚上的機票,所以我便開車過來了。”血沙這樣說道。


    她並不認識那個長的奇形怪狀的黑色車是什麽牌子的,但看起來應該很貴。根據她的了解,長得越奇怪的車越貴……


    “麻煩你了。”哥哥說道。


    “應該的。”血沙說。


    從機場地下停車場出來後發現外麵的雨下得更大了,a市的夜景很迷人,來往的汽車燈光拖成一條條長線,雨水讓霓虹燈更加燦爛,兩旁的茂盛樹木也遮擋不住那些光。


    她很新奇地看著這一切。


    “先隨便吃點吧。我就不和你們客套了,等韓隊他們迴來再一起開接風宴。”血沙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說道,“小孟你陪著他們吧,我抽根煙。”


    “好嘞。”那個一直喋喋不休的,也就是小孟說道。


    車在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邊停下,門口的服務生立刻拿了傘小跑過來。


    宵夜挺簡單的,她隻點了粥和一點其他的東西,哥哥沒點。途中哥哥似乎想出去抽根煙,但看了她一眼又沒起身,依舊陪著她。


    可能是看出她在這樣陌生環境裏的不安了吧。


    吃完飯後她感覺到好困,看了下表發現已經兩點四十分了。又上了血沙的車,車內放著linkinpark的搖滾,很勁爆。但是她卻不自覺地閉上了眼。


    “到俱樂部得四十多分鍾。你可以睡一會兒。”開車的血沙出聲道,隨後他便關掉了音樂。


    小孟也明白過來,閉上了自己的嘴。


    “喔。”她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然後靠在哥哥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一路上模模糊糊就這樣過去了,似睡非睡的樣子。等到了俱樂部門口後她立刻清醒過來,坐直了身體。


    ar電子競技俱樂部的招牌在雨夜裏散發著深藍色的光芒。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裏就是她將要生活多年的地方。


    “到了。”血沙說道,“我們的ar。”


    第11章


    被一些黑粉譏笑為倫敦一日遊後,ar眾人迴國後在俱樂部基地收獲妹子一枚!


    然後她就被ar的一群人圍觀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顧星辰和小孟出去配置電腦了——俱樂部正式成員所擁有的的福利之一就是自己選購或者是組裝一台新電腦。所以眼下俱樂部裏隻有那麽幾個人,她本來自己呆在房間裏打排位的,可血沙前輩在遊戲裏說讓她來訓練室裏,她問有什麽事呀,血沙前輩隻說了簡單的兩個字“過來”,她便乖乖地滾了過去……


    然後居然是solo(單挑)。


    血沙選擇的是元素法師,她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中單幻影舞者。


    居然要和血沙前輩solo嗎……


    她腦袋有點空白,胡亂想著對方會不會殺人戒指出門之類。但上了兵線後卻看到對方的出裝很正常,和她一樣,都是法師通用的魔法戒指。


    幻影舞者屬於近戰刺客,平a距離很短,而元素法師則屬於平a距離比較大的遠程法師。


    她走上前去想要補兵,但總是會被元素法師平a到,對方把那個節點卡得非常好,正好在她最不舒服的距離上進行消耗。在血條少了三分之一後,她不得不後退,放棄遠程小兵,打算隻補近戰小兵。


    結果對方卻不依不饒,向前走了幾步,變本加厲地開始平a她。


    ——煩躁。


    她看準時機直接w位移到小兵中間,然後將將幻影印記丟到元素法師的身上,元素法師開始後退,而她的平a已經出手——平a到自己麵前的小兵身上,小兵立刻死去給她騰開了空間。幻影鎖鏈在小兵縫隙中,悍然出手。


    如果中的話再加上平a,對方得被自己打掉一半的想血量。


    會中嗎……


    幻影鎖鏈其實很快,但是在這樣的場麵下卻顯得慢了些,元素法師憑借靈活的走位躲開了這個指向性技能。


    啊,空了。


    她有一點沮喪,但下一秒卻提起了心。


    對方在躲開她的技能後反手q了一下,是元素法師的元素禁錮,同樣是一個指向性技能,但距離比她的幻影鎖鏈要長一些。她緊張地按了下w激活幻影之舞迴到原地,可沒想到對方的那個q是直接飛到她原來的位置的!


    這就不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這一套技能打下來,她隻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血。默默吃了一個血瓶,她幾乎不敢露頭,隻是遠遠地靠技能打著小兵,吃經驗升級。


    因為是solo局,所以沒有迴城這一說。


    然後她想到,是該穩一點的,她這刺客對戰手長的法師應該是有很大的優勢的,如果前期不行就直接等6,何必那麽著急。那就等6級有大招後打一波吧。


    對麵比她多吃幾個小兵的經驗,應該是先到6的,但兵線在她塔下,所以她對此倒不是很擔心。幾個小兵被對方平a補到,一道白光閃過,對方果然升到了六級。她看了眼自己的經驗條,粗淺地計算了一下,還有四個小兵她也可以六級了。


    對方的走位還是很大膽,但是她不敢上。


    兵線又進了塔,她一邊小心地走位一邊補著兵。


    三個。兩個……


    要升級了。


    她一邊補著兵,一邊有意識向對方靠攏,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舉動,依舊在靠前的位置站著。


    白光閃過,升級。


    升級的那一瞬間她已經出手,對方吃了她一個完整的大招,三分之一血頃刻間消失,她放心地按著位移技能衝了上去,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她死了。_(:3」∠)_。


    元素法師閃現躲開她的位移+aoe傷害技能,然後反手控製技能+其他技能甩她一臉,她本來就是半血剛出頭,所以順利地就躺屍了。


    她對著遊戲屏幕發了會兒呆,退迴到主頁麵,看到了遊戲提示。


    “您的好友ar丶血與沙向您贈送了一個改名卡。”


    “啊?”她茫然地看向血與沙。


    “改名,”血沙說道,“改成像我這樣的,ar,點,夏日青檸。”


    “我剛剛輸了啊……”她有點沒頭沒尾地說道。


    “那又怎麽樣?”血沙說,“不是很正常麽?”


    “刺客solo輸了法師,不是很菜的表現嗎?”她悶悶地說道。


    “那你也得看看是誰的法師。我當年就是拿元素法師打上王者的。”血沙說道。


    血沙前輩是在安慰她呀。她眨了眨眼,有點開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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