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由 水無夜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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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裝褲下的裙子》


    作者:無邊客


    文案:


    鬱禮第一次見到蔣長封這個麵帶刀疤的男人,就覺得他像隻套在西裝下的猛獸。


    男人站如鬆行如風,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繃得緊實有力,仿佛能把他踩碎。


    他就像一隻懵懂的小白兔,渾然不知蔣長封這隻老狼狗對他兩眼冒光。


    當老狼狗欲擒故縱讓小白兔跳進他懷裏時,卻發現,這隻小白兔有點浪啊。


    表裏不一老狼狗攻x外呆萌純潔內女裝大佬精分(偽)受


    ps:雙性、異裝癖、年上,故事發生地點為外星。


    內容標簽: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打臉 甜文


    主角:鬱禮、蔣長封 ┃ 配角:鬱明空、聞鶴、鬱振江、鬱文嫣、鬱山鳴 ┃ 其它:異裝癖、男扮女、雙性、年上


    作品簡評:


    鬱禮自生下來就擁有一副不同於尋常人的身體——雙性人。他將這個秘密揣在心裏守著,敏感而自卑,認為自己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為了逃避心中的魔,他時而扮成女性放飛自我,直到遇見那個高大成熟行事不羈的老男人。蔣長封就像一隻兩眼冒光的狼,第一次見到鬱禮就認定了這個目標,男人設下一層層溫柔而霸道的陷阱,給予鬱禮溫暖的愛與救贖。 作者以細膩的文筆流暢地敘述了兩個主角從相識到相愛的過程,將主角對愛情的膽怯逃避與渴望描述得淋漓盡致。男主如同行走的荷爾蒙,平凡而溫馨的互動間充斥著滿滿的躁動激情。除了感情線外,主角與親人間的互動不失為一份感動的亮點,人生不僅僅隻有愛情,親情亦十足可貴。文章細膩平凡又不乏激情,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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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西裝長腿(捉蟲)


    鬱禮迴國時沒有通知任何人,等到下了飛機,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他遊離的思緒愈發飄忽。


    時間有些晚了,機場外打車的人卻不少。他拖著行李箱站在機場門外茫然等候,打不到車,思索著是不是要給鬱明空打個電話叫他派人來接自己。


    他離開z國已有十三年,這段漫長的年歲中未曾和鬱家聯係過一次。時隔多年迴來,鬱禮並沒有任何近鄉情怯之感,橫在他和鬱家之間的溝壑越來越深,若不是為了迴來陪太爺爺……


    怔神間他撥通了鬱明空的號碼,嘟聲才響起,身後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手一滑,主動將撥出去的電話掐斷。


    機場內的燈光明亮晃眼,逆著耀眼的光線,鬱禮伸手遮住眼睫,眯眼看向朝他走來的一抹高大身影。


    最先看清楚的是一雙長腿,那人步子跨得很大,最後停在鬱禮兩三米外的地方,嗓音渾厚,震得他耳朵有些酥麻,“你是鬱禮?”


    鬱禮放下手,視線由下往上從男人的一雙長腿看去。男人很高,他稍微仰起頭,總算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眼前的人不僅有副好身材,就連相貌也充滿侵略的味道,他的五官十分深刻,眉眼深邃,左邊的眉角上還有道挺明顯的疤痕。


    這人麵相冷峻,有道疤橫在眉骨,更顯得人看上去兇悍不敢叫人接近,可他偏偏又穿了一身得體的西裝,跟個模特似的,頸上的領帶微微扯開,嘴角噙著淺笑。


    男人微低下頭,重新問了一遍,“你是鬱禮?”


    鬱禮保持沉默,沒迴答對方,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他甚至有些害怕,雖然機場人來人往,可男人的體格和氣場仍叫他不由往後退開了。


    他怕。


    怕被打。


    男人似乎察覺出他在害怕,試圖安慰,說:“你別怕我,我是你表哥鬱明空喊過來給你當免費司機的,你哥今天忙,我又路過這裏辦事,就順路捎你一程。”


    他朝鬱禮伸出手,嘴角歪起一笑,“我叫蔣長封,你哥的大學舍友,也是朋友,你可以喊我一聲叔。”


    鬱禮:“......”


    他沒把迴來的消息告訴鬱明空,為什麽對方知道他今天迴來?而且蔣長封明明是鬱明空的大學舍友,卻讓自己喊他叔?


    他麵帶警惕,開口說,“光憑你口中的話我怎麽能輕易相信你。”話音才落,剛才被他掐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鬱禮見是鬱明空打過來的,立刻接通。


    鬱明空在電話裏大致說明他叫了一個朋友過來接自己,鬱禮掛掉電話,臉上懷疑的神色才逐漸退去。


    斟酌片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和蔣長封說了聲抱歉,雖然明白眼前的男人是鬱明空的朋友,不過他打心底還是有些怕這人,他長得、長得實在過於顯兇了。


    將鬱禮的情緒變化看在眼底,蔣長封微彎起嘴角,主動幫他提起行李。


    蔣長封個頭大,一個大號的行李箱單手就能輕輕鬆鬆地拎起來,提在手上跟沒重量似的。


    鬱禮被迫跟在後麵,男人步伐跨得又大又快,他不得不稍微小跑。蔣長封注意到自己步子有些急了,放緩腳步,和鬱禮解釋,“我習慣這樣的節奏,一時忘了,不好意思。”


    鬱禮聽他這麽說,倒真是不好意思起來。


    目光下意識掃向蔣長封的腿,他發現這人的步伐跨得比常人還要大,而且還很快,這不得不讓他想起從前軍訓時那位嚴厲又冷酷的教官。


    蔣長封穿著西褲,每跨出一步大腿那處便繃得緊實,看上去格外有力量,仿佛能將人踩碎,就像、就像一頭包裹在西裝下偽裝起來的猛獸。


    他低著頭走沒看路,蔣長封停下時,直接一頭撞上對方的後頸。


    蔣長封側頭看他,促狹一笑,“小朋友,走路還低頭的啊?”


    鬱禮被蔣長封的這聲小朋友弄得兩耳微熱,雨勢挺大,蔣長封撐開傘把他納入傘下,鬱禮見這人把傘大部分都擋在自己頭頂和行李上,他的另一側肩膀卻被淋濕大半,忙說:“這行李箱防水。”


    蔣長封又低低笑了一聲,嗓音沉厚,落在鬱禮耳邊隻感覺鼓膜一顫一顫的。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很快被對方帶到車裏。


    蔣長封遞給他一條幹毛巾,“擦擦吧。”


    鬱禮接過毛巾禮貌地道了一聲謝,謝完後蔣長封又失笑一聲,話裏帶著感慨,“小朋友很懂禮貌啊。”


    鬱禮頓下擦拭的動作,輕聲解釋,“我不小了,而且你和鬱明空同級,他都不叫我小朋友。”


    蔣長封順著他的話邊開車邊問,“那他叫你什麽?”


    鬱禮不說話了,他和鬱明空交集並不多,甚至對方之所以還顧著他,也是出於那愧疚的心裏在作祟。蔣長封見他沉默,微微聳肩沒再多問。


    車裏一下安靜起來,蔣長封打開音樂,輕快的純音樂漸漸衝去剛才的沉默氣氛,直到車開出高速,蔣長封才說:“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填胃。”


    從機場開出高速路用去將近一個小時,已經入夜,透過被雨水打濕的車窗,可以看到前方閃爍的霓虹燈,他們準備進入市區了。


    鬱禮心裏想著怎麽婉轉拒絕對方,話還卡在嘴邊,肚子卻先不經過大腦打起空城計,咕嚕咕嚕的聲音在窄小的空間聽著尤其清楚,鬱禮麵帶尬色的捂上肚子,餘光朝旁邊的男人瞥去,並未看見對方失笑。


    居然又不笑話他了?


    鬱禮搞不明白這男人想些什麽,說他看上去有些嚇人吧,行為卻很溫厚友好,說他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吧,一路過來又調笑過他幾次。


    鬱禮看不透的事也不多浪費心神去琢磨,想著一會兒到家後麵對鬱家的人肯定沒有胃口吃東西,於是改變了原先的念頭,點頭說:“吃吧,一起,晚餐我請你。”當做感謝,禮尚往來。


    蔣長封轉過頭微微勾起嘴角,和鬱明空認識十幾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友還有個小表弟呢。


    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蔣長封餘光瞥向低著頭按手機的鬱禮,心想鬱明空的小表弟可真小真嫩。


    ——


    鬱禮被蔣長封帶去一家私房菜館,下車時這人突然對他來了一句話。


    “小朋友,不用繃著臉裝鎮定,叔不是壞人。”說著,蔣長封故意做個了兇惡的表情,眉骨間那道疤痕瞬間變得格外清晰,是一道刀疤。


    鬱禮驚惶,硬生生被他嚇得往後退步。


    蔣長封低下頭看著他又說:“別看叔長了一張挺唬人的臉,我可不是混黑社會的,放心。”


    鬱禮:“......”他能不能反悔,不吃這頓飯了。


    ——


    世上沒有後悔藥,鬱禮後悔歸後悔,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叫蔣長封的男人很會挑地方。


    他在國外待了十幾年,從吃得想吐的西餐到自己做中餐,如今迴國吃上中餐的味道,環境一對,吃出來的滋味和自己做出來的總歸是不一樣的,多了一種親切的味道。


    鬱禮吃了兩口就停不下來,腮幫子被食物塞得滿滿的。


    蔣長封看小朋友吃得盡興,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跟著樂嗬,甚至想用手捏一捏對方鼓起來的臉頰。小朋友看上去柔柔軟軟滑溜溜的,捏起來手感應該不錯吧。


    蔣長封想是這麽想,最終忍著沒出手欺負小朋友。


    他是鬱明空的小表弟,雖然和鬱明空認識這麽多年沒聽過他有表弟,今天被鬱明空喊來給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表弟當司機,他一開始抱著好奇的心理過來看看,反正也順路,沒想到捎上小表弟後,叫他感到蠻意外的。


    小朋友實在太合他眼緣了,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第一眼瞧見鬱禮站在機場外迷茫地樣子他就想笑,發自內心愉悅的笑。小朋友看上去乖巧,想著應該也是有禮貌的,可他沒料到鬱禮見他第一眼是那副害怕的模樣,他越怕他,讓他越是忍不住生出幾分欺負他的念頭。


    老男人的心思有時叫蔣長封自己也捉摸不透,隻是鬱禮小朋友他真的很喜歡。


    兩人麵對麵坐下,鬱禮一直維持著固定的坐姿,腿腳有些累,他悄悄伸直桌底下的腿,很快碰到另一頭男人的腿。


    把腿收迴來,想到鞋子剛才好像踢到對方了,而且今天蔣長封穿的是黑色西服,低頭忙說:“抱歉,我剛才碰到你的褲子。”


    蔣長封不在意地說,“天黑了也沒人盯著我的褲子看,沒事。”他抽出一根煙夾在手指上摩擦,沒馬上點燃,而是詢問鬱禮,“介意抽煙嗎?”


    鬱禮不喜歡煙味,卻沒阻止對方,繼續安靜地吃東西。


    蔣長封眼神精明著呢,一看就知道鬱禮不樂意自己抽煙了,他笑笑,把煙放到一邊,歎道:“鬱明空不夠意思,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小表弟都沒介紹給我認識。”


    鬱禮被對方口中‘可愛的小表弟’雷得不輕,他頭一次和這種口無遮攔,好像說什麽話都不用刻意思考的成熟男人待在一起,實在沒法接話了。


    蔣長封問他:“還在怕我?”


    鬱禮不好迴答,說怕的話顯得他太膽小了,雖然他確實有點怕。瞥見對方麵前的飯菜一口沒動,他問:“你不吃嗎?”畢竟是自己請客,被請的人一口不吃叫他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蔣長封聽他這麽問,才拿起勺子給自己裝了一碗湯。出來時他已經吃過一頓了,小朋友請客,麵子還是要給的,雖然他認為看著對方吃比自己吃有意思多了。


    臨近十點半兩人才離開菜館,中途鬱明空打了一次電話過來,鬱禮迴應兩句。許是察覺出他興致不高,蔣長封送他迴去的路上沒再說什麽,車子在鬱家外的別墅停下,蔣長封走到車後把行李箱提出來,鬱禮忙說:“我自己拖迴去就可以,今天麻煩你了,謝謝。”


    蔣長封沒放下提著行李箱的手,“我幫你提迴去,也不差這兩步路。”


    鬱禮卻不想,為了把行李箱搶迴來,身體往前傾去,幾乎貼近了對方。


    也就是一個怔神的瞬間,蔣長封看著被小朋友搶迴去的行李箱,他搖頭低笑,目送鬱禮走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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