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眠人。

    桌子上有酒,酒卻澆不息愁。

    比卡丘很奇怪,一個人喝酒怎麽可能酒喝的越多人越清醒,他絲毫察覺不出路西法有任何的醉意,相反那雙眼睛反倒更加的明亮。

    七八個空瓶子,加起來裏麵的酒起碼能有三斤,而這三斤都進了一個人的肚子。

    “據線報說並沒有看到阿瑞斯帶一個女人迴去,也許維納並沒有落在阿瑞斯的手裏。”比卡丘說道。

    我端著酒杯,卻沒有喝下去,杯中的酒呈一種碧綠的青色,仿佛是一潭湖水,水中有人,人卻在影中。

    比卡丘繼續說道:“襲擊你的人確實是魔法師公會的,這一點可以確定了,因為他確實看到了一個死人和兩個受傷的人。”

    我站起身,笑道:“我得罪的人並不多,而城裏有這種實力的人自然也不多,這一點不用猜就知道。”

    我拉門的手卻被比卡丘攔住了,他沉聲道:“你要出去?”

    我不禁笑了,“屋子裏太悶了,而且我更喜歡喝酒的時候在身邊的是個女人而不是個男人。”

    比卡丘依舊沒有放開手,也沒有為我的調侃而憤怒,隻是歎息一聲道:“魔法師公會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的,你現在去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把你留下來,留下來後你就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不能喝酒的死人。”

    我拉開了門,大笑道:“放心,這個花花世界我還沒有呆夠,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

    比卡丘道:“可是你這一去,是生是死就不是你自己能說的算的。”

    我想起一件事來,好奇問道:“你今晚一口酒沒喝?”

    比卡丘道:“沒喝。”

    我又笑了,“你算準自己一定說服不了我,所以要跟著我去送死,還是要等著幫我收屍?”

    比卡丘也笑了,“你猜錯了。”

    “猜錯了?”是啊,或許一切都不如我想象中那麽美好,人是最善變的動物。

    比卡丘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新月,新月如勾,他是在思故鄉還是思佳人?

    “如果能活著迴來我就戒酒,如果你死了就不是一具屍體,而是兩具。”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仿佛才第一次認識這個人,還有很多我不解的事,所以我問道:“你根本不必去冒這個險,更何況你還有未了的心願,為什麽做出這麽輕率的選擇?”

    比卡丘笑道:“因為我遇到你才想通了一件事,如果我當初稍微拿出點男子漢的血性,帶著她遠走高飛,現在也許就沒有那麽多的遺憾。”

    是啊,他蟄伏了太久,現實已經快磨光了他一身的菱角。

    但有一種人不管他跌倒過多少次,他都會站起來的。

    我沒有再拒絕比卡丘,因為他堅毅的眼神告訴我,勸也沒用。

    “好吧,今晚我們隻不過是去拜訪一下老保倫,雖然我們並不想讓他知道。”

    *****

    魔法師公會很大,起碼是比卡丘這個光明教會的十倍。

    外麵厚重的石牆隻有一道拱門,穿過拱門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坪,中間有一座手拿魔法杖的巨大銅人雕像。

    雕像下麵是一座圓形的水池,水池中有噴泉忽高忽低的從水下噴出,散落的水珠在月色下給雕像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外衣。

    公會的主樓由幾十根多柱體做梁柱支撐著,中間空曠四邊有眾多的房間,試煉場、研究室、住所都在其中。

    夜,更深。

    但很多房間的窗戶上依舊亮著昏黃的燈光,比卡丘皺眉道:“如果你是阿瑞斯要帶走的維納會用什麽方法?”

    “最普通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騙,另一種自然就是強行抓來。”

    比卡丘道:“如果是第一種咱們找起來或許容易點,如果是第二種,魔法師公會這麽大,自然也有像光明教會的地下室,這些地方肯定也是見不得光的,咱們從何找起?”

    我心頭不由沉重起來,如果是第一種維納反倒安全一點,如果是第二種她的情況就很不妙。

    “前門有道門,而我們想要知道門後麵有什麽東西要怎麽辦?”

    “推開那扇門。”

    “是啊,我們首先要推,才能看。”

    比卡丘笑了,想總是解決不了為題的,隻有做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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