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藏族同胞趕到戰鬥現場才清楚地看到,這些喪屍兵皮肉缺乏那種有生氣的顏色,個個膚色普遍灰暗如石,雙眼滿是無神的凝視,而且衣服陳舊而破爛,要不是手握武器,人們大可將他們歸類於沿街乞討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之類,決絕不會將他們與一群身帶病毒的吃人惡魔聯想到一起。

    隨著一陣陣微風的吹來,從那些喪屍兵身上散發了那種人類腐敗的惡臭氣味,喪屍兵群一邊進攻,一邊“嗷……嗚……”地幹枯地嚎叫個不停,一個個像發狂的病人,又像一群步履蹣跚的幽魂。

    見藏族同胞騎馬奔來,正在圍攻公安民警的喪屍兵,周身像注射了興奮劑似的,立刻放棄對公安民警的圍攻,轉而群情激昂氣勢洶洶地進攻他們。

    藏族同胞立刻會聚精神充分迎敵,當他們麵對喪屍時,個個握緊牛皮盾牌擋於身前,隻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藏族同胞握住藏刀前端架在盾牌上方,喪屍們正在一步步走近,企圖靠近手持盾牌與藏刀的藏族同胞。

    唿啦一下,喪屍兵們發瘋似地衝了上來,紛紛伸手去抓藏族同胞身前的保護盾牌,豈料,被藏族同胞的牛皮盾牌猛地一擊,紛紛站立不穩而向後倒去。喪屍兵們有所不知,那牛皮盾牌最外麵光滑而呈凸狀並帶一定弧度,喪屍們是根本無法抓住的,所以,在喪屍兵與盾牌接觸的一刹那間,藏族同胞運足底氣迅速發力,用盾牌將喪屍一個個頂倒。

    本來喪屍們個個都是步履蹣跚的人,平衡感極差又很容易摔跤,藏族同胞正是利用這一點戰術,立刻上前一步,用盾牌底部壓住喪屍,一刀刺穿喪屍們的頭顱,再拔出刀,馬上又轉向下一喪屍的頭顱,藏族同胞就這樣始終保持他自己永遠處於盾牌的保護之下,將受傷的幾率幾乎降到零點。

    當成群結隊的喪屍人群又一次湧來時,藏族同胞們就圍著大樹抱團應對,他們背靠大樹,沿大樹周圈用盾牌抵擋,排列組合成圓形圍壁,大家同進同退,一起向前進攻,做到每一次出手都成功擊殺,又保證了身後同胞的安全。

    每當擊倒一個喪屍時,大家便揮舞利刃,向倒在地上的喪屍眼睛、太陽穴部位刺去,或是在喪屍的下巴部位從下往上刺入,或者從頭頂斬擊,或者瞄準頸部斬首等等,他們斬下喪屍頭顱後,第一時間就將其扔出幾十米外去。

    有時,喪屍們也抓住盾牌緊緊不放,而藏族同胞們立刻後退半步,騰空飛起一腳,將喪屍踹倒在地,或者是利用長腿掃膛,將迎麵來的喪屍統統絆倒,然後趁機躍上前去宰殺他們。

    藏族同胞們從小在山中狩獵,時常與山中猛獸生死摶鬥,從而煉就了他們擒拿格鬥力大無比的好身手,這才戰鬥中表現得淋漓盡致。隻見其中的一個藏族同胞右手疾出,使了招“二龍搶珠”直搗喪屍兵的眼球。

    那喪屍兵生性笨拙而無法瞬間仰頭避開,結果被藏族同胞將眼珠摳出,頓時,那喪屍捂著雙眼疼得倒地打滾。另一名喪屍見狀奔湧而上,藏族同胞便施展拳腳功夫應對,二人拳來腳去鬥在一處。過了數十招後二人仍相持不下。

    藏族同胞心急如焚,這樣鬥下去太消耗體力,畢競精力有限,要對付如此眾多的喪屍兵群,光靠這樣糾纏不休的蠻力格鬥終究不是個辦法呀,屆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怎麽辦?

    想到這裏,藏族同胞非常有些後怕,也非常著氣憤怒,牙齒發出格格聲響,恨不得張口將可惡的喪屍兵一口吞下,他迅速從腰間拔下尖刀刺向喪屍,那喪屍局不及防躲閃未及,立刻中刀!“哧……”的一聲,那家夥的脖子被尖刀拉下一條長長的口子。

    藏族同胞收刀之際,正是那喪屍勁上動脈血管井噴之時,我靠!那鮮血如微型之油井,向四周水平激發,噴射而去,那家夥身體血液急劇噴空,身子很快失去平衡,倏然倒地。

    緊接著,藏族同胞又揮舞著尖刀向另一名迎上來的喪屍刺去,那喪屍早有準備,競然奇跡般躲開,然後伸出長長的手臂趁機抓住藏族同胞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道如同電流,擊中藏族同胞手臂,既而傳遍全身。

    藏族同胞頓感手臂發麻而失去知覺,握刀拳頭一鬆,尖刀落地。那喪屍伸出右手,便去掐藏族同胞的脖頸,被藏族同胞用麻木的左手機械地擋開,二人便激烈地抓扯、扭打起來,互相都想置對方於死地,你來我往、險象環生的幾十招之後,藏族同胞漸漸落於下風,他急忙大吼幾聲,招唿同伴前來搭救。

    說時遲、那時快,人群中立刻又閃出一個藏族青年男子,馬上與那個糾纏不休的喪屍交上了手。那藏族青年的刀法與攻勢,比先前的藏族同胞出手更淩厲、更剛猛,喪屍兵擋不住這二人的前後夾擊,被藏族青年逮了個機會深深地刺進他的後背,那喪中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其他喪屍見狀,並未表現出驚鄂與大駭的異樣,而是發怒地狂吼“嗷……嗚……”,聲震如雷,驚天動地,猶如吹響進軍的號角,激起更多的喪屍奔湧過來,一時間,密密麻麻如過江之卿,形勢陡然逆轉,要對付這麽多喪屍群,可真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啦!

    喪屍們將藏族同胞團團圍住,嗷……嗚……的怒吼震天刺響,正在從精神氣勢上給藏族同胞製造恐慌。如今已成甕中之鱉了,喪屍兵為刀俎,藏族同胞成為魚肉了,藏族同胞雖有點心慌意亂,但他們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心想如今遭到前後夾擊,已無退路可言,戰也是死,不戰也是死路一條。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隻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來個你死我活地硬拚,以待解放軍救援部隊的到來。

    想到這裏,藏族同胞的頭人立即用藏語傳話,將大夥兒集中到一塊兒來,抱團共同禦敵。藏族同胞繼續使用家傳藏式刀法來對付兇惡的喪屍兵,隻見他將藏刀舞得虎虎生風,刀影叢叢又出神入化,表麵上看起來極為輕巧綿密,實際上是十分的飄忽詭異,稍稍觸碰一下,定叫敵人皮開肉綻,讓喪屍兵極難靠近。

    那喪屍兵屢屢挨不上邊,有些急不可奈,甚至有些惱怒地硬著頭皮上來,結果被連同袖子在內地劃出了一道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翻,鮮紅的血液從肉裏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他們的衣衫,有個喪屍兵剛要伸手抓住藏族同胞那舞得玄幻莫測的手臂時,隻聽得“哢擦”一聲脆響,喪屍兵的一隻胳膊也掉落地上了。

    其他的喪屍見狀,一個跨步就毫不猶豫地衝了上來,也不管尖刀在他們身上如何劃拉,如何鮮血直流,其中一個機靈點的喪屍,躲過藏族同胞飛舞旋轉的尖刀,拚命地抱住藏族同胞的雙腿,然後將頭用力一拱,加上雙手抱住的雙腿一拽,藏族同胞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被幾個喪屍撲倒在地。

    其他喪屍迅速上前,雙腿跨在藏族同胞身上,然後伸手抓住藏族同胞握刀的右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哢嚓的一聲響,藏族同胞的肩關節立馬已經脫臼,藏族同胞的慘叫聲頓時響起。

    正在與喪屍激烈搏鬥的先前那個藏族青年一聽藏族同胞的大聲痛叫,知大事不好,已無心戀戰,遂身形一閃,迅速竄至藏族同胞跟前來搭救,與那些圍攻的喪屍兵舞打成一團。

    藏族青年手持雙刀,旋轉著身體挨向喪屍群,沒來得閃躲的喪屍兵紛紛中刀,被藏族青年手持的雙刀,劃拉得皮開肉綻,猶如廚房裏廚師案板上的候燒的魚體,一汩汩血流從肉口處噴薄而出,泥地上頓時血滴亂濺。

    藏族青年再接再厲,又拿出口袋裏防身的小飛刀,用力向喪屍飛擲而去,一個個中刀的喪屍應聲倒地。趁喪屍自顧不暇混亂不堪之際,藏族青年迅速閃到藏族同胞身邊,將其從地上拉起,左手摻扶著他,右手繼續從胸前到背後或從背後到胸前地飛舞著尖刀,退出了喪屍群的包圍圈。

    看著藏族同胞手臂下墜,而且在不停往地上滴血,而且他的臉色蒼白難看,已快處於休克的邊緣,藏族青年很是著急,急忙從自己身上最裏麵的白襯衣上撕下一綹布片,將藏族同胞的手臂裹起,打算扶他去一旁休息。

    哪知喪屍群又追攆上來了,藏族青年一看無路可走,索性將藏族同胞推向一邊,對喪屍群怒吼道:“既然你們要窮追猛打,不給人留活路,那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奉陪到底!龜兒子,來吧!”

    說完,兩腿向左右外側擴張成八字形,雙手仍然飛舞著藏刀以迎敵,有一喪屍倏地衝上來,伸出長手準備迎拿藏族青年握刀的手臂。哪知藏族青年雙手一縮,做了個假打動作以迷惑對方,旋及便閃電般地踢出一腳,將那喪屍高大的身軀直直的踢飛了出去。

    喪屍兵好一個完美惡狗撲食落地,整個臉蛋和那紅泥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碰得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然後藏族青年旋及竄上前去,用手中的尖刀飛快地向喪屍背腰上猛紮,化出一道道雪亮的流光,連紮數十刀仍不解恨,然後又騰空跳起,重重落下,跺在了喪屍的頭上、胸上、小腹上,直蹬得那喪屍嘴裏、鼻孔中、耳眼裏噴出汩汩鮮血為止,甚至連那家夥的屎尿都被踩踏得從屁-眼兒裏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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