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要做什麽,隻是想親吻一下她。


    他有多久,未曾這樣將她抱在懷中好好的疼愛了......


    隻是在他即將貼上她雙滣的時候,她微微撇頭,他的吻擦著她的臉頰,落在了她的耳畔。


    兩人都未說話,崔彧望著她的側顏,知道終究是自己心急。


    他將她抱在胸口,輕聲說道:


    “你的內丹,我收在四足鼎內,等迴去了,我去求了南華仙尊,讓他幫你恢複。”


    小七嗯了一聲。


    崔彧就這樣抱著她,早已情動,卻沒有任何動作。


    他知道,他該起來了,可是卻萬分難舍。


    許久後才坐起,幫她掖好被角說道:


    “我讓他們備些早膳來。”


    “嗯。”


    崔彧出去後,小七將衣衫拿了來,穿在身上。


    待他迴來之時,小七已經穿戴好。


    “怎麽起來了?今日無法前行,風雪漸大,隻怕還要在此處安營一日。”


    “嗯。”


    崔彧走過來,幫她扣著扣子。


    如同還在王府的那些時日,兩個人親密無間。


    小七在虞穀待過數年,懂些醫理,她的乾坤袋裏麵備著各種各樣的藥。


    昨夜裏她太累了,睜不開眼,如今醒來,她取了藥飲下。


    這一整日,她一直低頭拿著一個刻刀刻著一個東西,不怎麽說話。


    崔彧知道她不愛書畫女工,偏偏愛雕刻些小玩意,沒有擾她,隻叮囑了一句:


    “若是累了就休息一會。”


    “嗯。”


    在此處休息了一日,午後小七轉動一下脖子,走出營帳去看看外麵。


    雪下得很大,天地一片茫茫。


    崔彧見她出來,便要帶她迴去。


    “怎麽出來了?病情剛剛好轉,快迴去。”


    “無礙。”


    小七將手抽出來,朝著營帳外走去。


    崔彧轉身拿了她的披風來,追過去給她披上,係好了將她裹住。


    那邊又結冰的河,凍得厚厚的冰層。


    小七站在河邊,微彎著唇角,含笑說道:


    “崔彧,還記得前兩年,我們在那莊子上打雪仗嗎?”


    “記得。”跟她有關的一切,他都記得格外的清楚。


    記得她那時的笑,那時的俏,以及使壞時的狡黠。


    “陪我一起堆個雪人吧。”


    崔彧心中不禁心跳如鼓,眼中春水蕩漾。


    她肯往前走一步,便是他長長久久以來,一直期盼的。


    “好。”


    崔彧捧著雪,一捧捧的陪她堆著雪人。


    她展顏的笑,眼底的清澈,如同她幼時一般。


    仿佛她還是那個她,從未改變過。


    她腳下打滑,整個人失衡險些摔倒。


    崔彧及時的攬過她的腰。


    本能收住的動作,此時心念一動,他稍稍用力,身子翻轉,背部朝下,攬著她摔到了雪地裏。


    她眼中的笑意依舊在,昳麗的眉眼,豔的氤氳透骨,媚的情態橫生。


    他雖身在冰雪中,心卻格外的火熱。


    “七七......”他輕喃著她的名字。


    小七笑著要起來,崔彧卻沒有鬆開她。


    他大手撫向了她的後腦,扣著,稍稍用力,想將她壓下他。


    小七的眼神依舊那樣的清澈,讓他心頭激蕩。


    而此時,她從懷中拿出一枚木簪子,是她上午雕刻的。


    她將他發間的玉冠取下,給他將玉簪戴上,含笑看著。


    “這是我第四次給你雕刻木簪了,以後好生戴著,雖然沒有靈力,但這是我收在乾坤袋中幾百年的桃木,能替你消災擋禍。”


    小七說完,便從崔彧身上滾下來,撐著站了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看著剛剛他們堆起來的雪人。


    “這些年在你身邊,我很開心,我會長長久久的記著。”


    剛剛站起來的崔彧,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心中突突的跳了幾下。


    突然想到一年前她要離開的前一夜,便是這般溫言軟語的同自己說話,還那般的主動和熱情。


    那種感覺,崔彧此生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不用刻意記著,以後都會這般,隻要你要,隻要我有,竭我所能,盡你所願。”


    小七聽著他這般許諾的話語,隻是一笑。


    “以前的事情,是我錯怪你,你的身不由己和難言之隱,如今我已經全然知曉。


    我們玄門中都道人與人之間,都講個緣法,我與父皇母後有十幾年的兒女緣分,皇權的爭鬥中,他們已經將這緣分斬斷。


    音華已死,往事已矣,仇恨我寬恕了,感情我記在心中,隻是你我......緣盡了。”


    崔彧心中驟然一疼,一把握住了小七的手腕,扶著她的雙肩。


    “什麽叫緣盡了?你既已知曉一切......”


    崔彧話沒說完,小七抬眼,眼波盈盈望著他。


    “便是因為知道這一切,才知道早已經緣盡了。我跳城牆死的時候,你便該順應天意,不應該逆天而行。


    蕭南音的身體千年難遇,至陰之體,最易逝者重生。


    可是逆天而行,終究有代價。


    崔彧,你我都知曉,這身子流的血依舊是鄭家的血。


    我與你,依舊是同根同脈的兄妹。”


    崔彧早已經想到,早晚有一天,她會提起這些,可是他仍舊奢望著,她與他一樣,不在乎這些。


    “我不在乎,我可以一生無兒無女,我放下一切,若是有人唾棄,我一力承當,隻要你在,隻要你在!”


    小七抬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


    不管是少年的他,還是此時的他,都是這般的執拗。


    崔彧手覆上她的手背,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留住她掌心的溫暖。


    “可是,我已經想好了,要重返玄門,修道長生,不問世事。


    “我不在乎,我可以一生無兒無女,我放下一切,若是有人唾棄,我一力承當,隻要你在,隻要你在!”


    小七抬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


    不管是少年的他,還是此時的他,都是這般的執拗。


    崔彧手覆上她的手背,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留住她掌心的溫暖。


    “可是,我已經想好了,要重返玄門,修道長生,不問世事。”


    “我不在乎,我可以一生無兒無女,我放下一切,若是有人唾棄,我一力承當,隻要你在,隻要你在!”


    小七抬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


    不管是少年的他,還是此時的他,都是這般的執拗。


    崔彧手覆上她的手背,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留住她掌心的溫暖。


    “可是,我已經想好了,要重返玄門,修道長生,不問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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