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中的宮人變動頗大,崔彧的寢殿原本伺候的宮人全換了。


    隻留了一個福祿還有長喜,長喜本就不是崔彧寢殿的宮女,隻是過來伺候小七的。


    原來長喜還想著,若是陛下能給小七一個名分該有多好,也省的那四位妃子在小七麵前囂張了。


    可是現在長喜覺得這樣也挺好。


    沒有名分住在陛下的寢殿裏,近水樓台的,比其他妃子得的寵愛多多了。


    若是將來有了皇子,那身份就更加了不得了。


    長樂原來在崔彧書房伺候茶水,有些事情,不宜讓外人知曉,長樂更放心一些。


    段成虎如今已經不是那小小的一個侍衛了,長樂的身份也水漲船高,長樂敬著小七,新來的宮女個個都把小七供著。


    而且不管陛下每晚去哪位娘娘那裏,每晚上必然會迴來的,可見有多寵這個小七姑娘。


    那宮女的案子還是沒有頭緒,隻知道中毒,就算懸鏡司出手了,也沒有查出個什麽頭緒來。


    這晚上,崔彧迴來後,小七問起了這件事,崔彧隻好實話實說、


    說完之後,惹得小七吐槽:


    “所有的能耐都使我身上了,幹啥啥不成,強屮第一名。”


    崔彧被她這番話說的忍不住樂了,大笑。


    “好像說的你當時不慡似的。”


    小七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這人有耐心的時候,是極其有耐心。


    對她身體的了解,比她自己都清楚。


    “惡心。”


    崔彧這段時日已經習慣了她這般態度,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從那次宮變之後,她突然就變成這樣?


    是她捅了他一刀,他沒有去怪她,如今原諒了她還這般疼愛她。


    之所以不給她名分,讓她在這寢宮?無非就是如今的後宮還是前朝的爭鬥場。


    那幾個家族送進來的後妃都有家族依仗,做天子有諸多的忌諱?禦史台還有朝臣們動不動就如何的明君,甚至還說什麽聖上的事情,便是天下的事情。


    連他後宮的事情也要插手。


    愛而不藏,自取滅亡的道理他懂得。


    如今將她留在寢殿裏,沒有名分?對外隻說是宮女?在寢殿伺候的宮女,就算夜夜都伺候他?也沒有人說什麽。


    但是若是給了她名分,每夜裏都是她?一些朝臣便要將“雨露均沾”這樣的話提出來了。


    索性先給她把後宮清理幹淨了,到時候再將她放在後位上,那時候便無需再擔心了。


    他自問最近這一個多月來對她疼愛有加?為何她還是這般?


    在榻間的時候?崔彧斜倚在床頭?望著她許久。


    小七都被他看的心裏發毛了?沒好氣的說著:


    “你看什麽?”


    這幾日她小日子,有四五日了?這會身子還沒幹淨呢?小七真怕他不管不顧的行禽獸之事。


    崔彧眸色輕斂?神色間少有的凝重。


    “七七?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才對本王轉了心性。”


    小七覺得崔彧是明知故問?不管是誰,殺了她全部的親人?而她的父母殺了他的父母,就算她可以放下仇恨,還怎麽心無芥蒂的跟他像以前一樣?


    他知道這一切?還問他。


    “上次你問起先皇後和程家,可是先皇後和程家?跟你有何關係?若真說起來,當年你生母白媱入宮,程家還有先皇後沒少為難她。”


    小情聽著有些詫異。


    她總算知道之前的怪異感是什麽了。


    崔彧他似乎隻把她當小七,而沒把她當“音華”了。


    又或者,是忘了?


    小七驚疑不定,問起了崔彧:


    “你可還記得京郊那個有溫泉的莊子?”


    崔彧自然記得,那年他帶著小七小住了兩日,她很喜歡那個地方。


    “記得,那山上還埋著你親手釀的梅子酒,說來年再去的時候挖出來。”


    不管是做音華的時候,還是做小七的時候,她都埋過。


    小七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時候,隻問著:


    “什麽時候?”


    “兩年前。”


    “別的呢?”


    崔彧微微皺眉,“朕隻帶你去過一次,之後朝中事多,加上西北那邊的戰事,沒有時間去那邊。”


    小七總算知曉了,怪不得他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背叛他,捅了他一刀。


    原來是他將“自己”忘了!


    不對,應該隻是將音華忘了。


    他記得所有人,但是跟音華有關的事情卻全然沒有了記憶。


    小七驚疑不定,她自小長在玄門,自然知曉有幻術能將人的記憶抹去或是重塑。


    讓你記得誰,忘記誰,愛誰,恨誰,這種情感是可以操控的。


    隻是是誰抹去了他記憶中關於自己是音華的片段?


    小七覺得,她有必要告訴崔彧真相,說不準他心裏一個內疚,畢竟虧欠了自己,說不定就放自己離開了。


    “崔彧,你不覺得你有問題嗎?”


    崔彧皺眉看著她,小七將她是音華的事情告訴了崔彧,之後自己轉生到蕭南音身上之類的事情全部說了。


    崔彧的臉色陰晴不定,望著她時眸色濃濃。


    那些傷痛再次提起,小七心情失落,簡單的說了一兩句便揭過不提。


    “當時父皇搶了你母親,害了你父親,你拒婚我理解,你母親慘死,我母後也死在你的劍下。程家,舅舅,父皇,瓊華他們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當時恨不能殺了你,轉生後你又瞞著我一切,初初記起時,魂魄不全,被鄭珣迷惑,傷了你。那一刀也讓我放下了所有的恩怨,逝者已矣,我不想囚禁自己,所以,我放下了。崔彧,你若是心中還有我,便該放我自由。”


    崔彧一言不發的聽小七說完之後,眸光微沉:


    “為了離開,你可真是什麽故事都敢編。”


    “我......”小七一口氣噎了迴去。


    他以為自己是編故事?


    小七氣得不想理他了,她心裏清楚,若真是被人抹去了,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他的人生是完整的,自己告訴他的這一切,他不會有任何的感受。


    她氣的翻身,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崔彧望著她的肩頭,心中駭然。


    他並非是像小七想的那樣全然沒有印象。


    隨著小七輕描淡寫的說著往日的事情,他隻覺得胸口中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來。


    “臣不願!”


    這句話時常的出現在他的夢裏麵。


    可是為什麽他會不記得了?


    他要弄清楚,明日要問問段成虎段成風,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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