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低頭看了看自己。


    “我穿成那樣了?這不穿著衣服麽?還說我,你都赤著膀子呢。”


    崔彧覺得,早晚有天得給她氣死!


    她竟然跟他比,這有可比性?


    而且這能叫穿著衣服?


    薄衫之下,該看到的,全部能看到。


    崔彧不由分說的拿過一件袍子,給她裏裏外外的裹住了,才算安心下來。


    小七也隨他去了,被他裹上衣服後,小七要看他的傷,崔彧便給她看了。


    前段時間沒傷的時候還上演苦肉計,更何況現在有傷了。


    崔彧將藥遞到小七手中,小七將傷口周圍的血汙擦掉之後,輕輕的幫他上藥。


    小七摸著他後背左側有一個疤痕,很深。


    靠近心髒的位置,這樣的傷,當時定然很嚴重。


    “王爺,你這兒是怎麽傷到的?”


    崔彧被她指尖觸碰到的地方有些癢,那裏的疤痕......


    “在戰場上不小心傷到的。”


    “背後不都是交給最信任的人嗎?為什麽會被人捅這麽深的傷口。”


    崔彧沉默了一瞬,聲音有些低啞暗沉。


    “好多年了,不大記得了。”


    小七哦了一聲,“當時一定很疼吧?”


    “嗯。”


    是很疼,卻不是傷疼。


    崔彧想著的時候,隻覺得那疤痕處傳來一陣溫熱之感,在反應過來身後的小姑娘在做什麽的時候,崔彧唿吸一窒。


    “好了,親親就不疼了。”


    簡單的一句話,似乎是被她加了勾魂攝魄的術法一樣,讓他頃刻間忘了所有的疼痛,忘了前幾年被她捅到背後的那一刀。


    崔彧突然轉身,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


    小七仰頭看著他,從這時候的角度,隻能看到看到他的下頜。


    小七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心跳噗通噗通,覺得異常的心安。


    崔彧再低頭看她的時候,發現小七已經睡著了。


    昨晚折騰了一夜,她定然是累極了。


    崔彧將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穿衣出去安排迴京的事物了。


    小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京城了。


    她想著,應該是王爺抱著她上的馬車。


    西山齊王叛變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京中,齊王帶著殘部逃了。


    若是以前,哪怕知道齊王有反心,隻要他一日沒有暴露野心,他依舊是皇室的王爺。


    可如今出了西山的事情,齊王迴了藩地之後,定然要割據稱王的。


    若是藩王有樣學樣,那麽便是個很大的禍端。


    跟齊王的這場仗要打,而且還得必勝!


    天朝經過這幾年的強國富民,可以說是兵精糧足,打仗自然不懼。


    從西山迴來,崔彧便忙碌了起來,又是早出晚歸。


    天氣逐漸冷了,若不是每日夜裏他躺迴自己身邊,抱著暖暖的,小七都不知道他迴來過。


    在十月初的時候,點兵點將,整裝出發了。


    崔彧沒有去,朝中諸事需要他坐鎮。


    送將士出征那一天,小七很好奇,想去看看,隻不過那裏都是文武百官,沒有她的地方。


    隨行便去了城樓上,看看這時候出征是何場景。


    浩浩蕩蕩的隊伍,鐵馬金戈,鎧甲威武。


    小七看著下方威風凜凜的將軍,心想,王爺穿上這一身肯定特別帥。


    前方騎著戰馬的一名將士迴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高高的城牆。


    一幕陌生的畫麵突然闖入腦海中。


    年少的崔彧,騎著戰馬,迴身望著她,啟唇說了兩個字:“等我。”


    小七心口驟然一疼,再迴神時,哪兒有崔彧。


    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將領。


    看來自己是癔症了。


    小七出門讓長喜在廚房燉了她喜歡吃的佛跳牆,下午迴去的時候,她餓了,算著時間,應該已經燉好了。


    可是看著長喜支支吾吾的,小七奇怪的問著:


    “長喜,佛跳牆呢?”


    好一會,長喜才說道:


    “內院的瑾姑娘說老夫人要,便讓廚房的人端走了。”


    小七一聽是崔老夫人要,微怔了一下。


    這崔老夫人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隻是小七心裏清楚,崔老夫人這樣的人,定然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的性格,便也沒往內院湊。


    她們要住韶華居,小七也讓給她們了。


    如今,她們竟然把佛跳牆都搶走了!


    小七深吸了一口氣,想著,她是王爺的奶奶,且忍了。


    可是她沒想到,連著三天都是這樣。


    崔瑾的丫鬟看著點的,每到了用餐的時間,總能準時的跳出來,攔走她的東西,廚房再匆匆忙忙的給自己準備,味道大打折扣了。


    旁的也就算了,單單是吃食上,小七最受不得委屈。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連著三天都是這樣。


    小七看著自己要的菜沒有一個,廚房給自己送來的幾個看著就是臨時做的,這下徹底惱了。


    她直接朝著內院而去,小七不發威,你當我是長喜!


    崔瑾最近心裏很不爽,反正大哥哥也不會為了這些小事將她如何,便可勁給小七添堵。


    崔瑾服侍著崔老夫人用晚膳的時候,看著小七從外院怒氣衝衝的走來,隻輕笑的冷哼了一聲。


    敢在這裏撒野,分分鍾教她做人。


    可是誰料,小七進來打聽後,一不行禮,二不問安,隻走到餐桌前,端起餐桌上那盆菊花雞湯湯直接扣到了崔瑾的頭上。


    那湯不燙了,但是還熱著呢,崔瑾被兜頭淋下來,啊的驚唿一聲,滿頭的菊花瓣。


    崔老夫人以及崔二夫人都傻眼了。


    小七隻看了崔瑾一眼,“再有下次,扣你頭上的,就不僅僅是盆湯了。”


    說完,小七轉身離開。


    本就井水不犯河水的,是她們先招惹自己的。


    府裏都有份例,若是她們想要什麽,提前吩咐廚房一聲,廚房自然會備出來。


    可是偏偏卻要搶自己的。


    真當搶了自己的院子,自己不出聲,便是可以隨意欺辱的?


    搶院子,搶男人,搶一切都好,就是不能搶她的吃的!


    崔瑾這才反應過來,氣得火冒三丈,怒目而視。


    “賤人,你竟敢拿熱湯潑我!”


    崔瑾說著便要跟小七撕扯,長喜長樂跟過來了,自然不會讓小七吃虧,趕忙攔著。


    崔瑾的丫鬟也加入其中,小花廳中一陣喧鬧。


    崔老夫人看著這一幕,險些氣出個好歹,顫著手指著小七怒道:


    “你......你放肆!如此不知規矩,豈能入我崔家門!”


    ps:晚安。


    大姨媽血崩中,這兩天更了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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