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誹謗之言語,不論多惡毒,崔彧都可以不予理會。


    但是卻不能傷她一句!


    小七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聽著他罵自己沒教養刁蠻,瞬間便還擊迴去:


    “心胸狹窄,見識迂闊,自以為是,且又虛榮假酸,像你這樣的人,也配提王爺,給王爺提鞋都不配!”


    崔彧已經升起的怒氣,在看到身邊的小姑娘氣鼓鼓罵人的模樣時,瞬間消散了。


    被維護的溫情勝過此時所有的情緒,他牽住了小姑娘的手,隻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低聲跟小七說著:


    “迴家,不用理會。”


    小七被崔彧牽著往外走,要出門的時候轉過身子看著那個新陳的男子。


    “斯文敗類!”


    說完,便牽著崔彧的手離開。


    那男子氣的麵紅耳赤,想要追過去理論,又懼怕她身邊那男子。


    小七坐在馬車上,知道崔彧平時喜怒不行於色,生怕他生氣不表現出來,再生悶氣,便想辦法逗他開心。


    “王爺,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哦,你還會講笑話?”


    小七臉色得意,“我會的可多了。”


    “講來聽聽。”


    “一個秀才在酒店裏作詩,他看著天空說:‘天上下雪不下雨,雨到地上變成水。變成水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下雨。’


    這個秀才以為自己很厲害,忽然一個牧童騎著一頭牛走了過去,便說:


    ‘切,這麽簡單的詩我也會作。’


    秀才說:‘好啊,你試試。’


    牧童就呤詩作到:‘先生吃飯不吃糞,飯到肚裏變成糞。變成糞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吃糞。’”


    小七講完之後,崔彧還沒笑,先把自己逗的大笑。


    捧著肚子笑著滾到他的懷裏。


    笑了一會,見崔彧沒笑,好奇的問著:


    “王爺,不好笑嗎?”


    崔彧見她笑的這般開心,知道她故意貶低文人秀才替自己出氣,來哄自己開心。


    不覺間,他展顏淺笑。


    “好笑。”


    “那你為什麽不笑出聲?”小七歪頭問著他。


    “大約是......不習慣。”崔彧想想,有多少年從未朗笑出聲了。


    小七坐起捧著他的臉,左右端詳了一下。


    “這樣不好,你這樣悲喜都藏在心中,時間長了不好。”小七檢討,覺得定然是自己的笑話講的不好,便又道:


    “我再將個更好笑的,說,從前有個秀才,隨妻子迴娘家給嶽父拜壽,席間飲多了酒,被扶迴廂房。


    沒多久,小姨子來拿東西,見姐夫的枕頭落在地上,便撿起,幫他放迴去。


    那秀才人醉心不醉,見機不可失,便拉著小姨不放。


    小姨子掙脫後,憤怒之餘,在牆上題詩泄憤:


    好心來扶枕,


    何故拉我衣?


    若非姊姊麵,


    一定是不依。


    該死!該死!


    小姨走後,秀才下床,見詩之後頗覺有趣,便辯白又題了一首:


    貼心來扶枕,


    醉心拉你衣。


    隻當是我妻,


    不知是小姨。


    失禮!失禮!


    秀才題完睡後,其妻看到,不僅醋火中燒,也題了一首:


    有意來扶枕,


    有心拉她衣。


    牆上題詩句,


    都是騙人滴。


    彼此!彼此!


    後來被嶽父發現,大怒,又題道:


    不該來扶枕,


    不該拉她衣。


    兩個都有錯,


    下次不可以!


    切記!切記!


    嶽母心疼女婿,隻得題詩一首來打圓場:


    既已來扶枕,


    也已拉她衣。


    姐夫戲小姨,


    本就不稀奇。


    消氣!消氣!


    ......”


    小七還沒講完呢,隨後哎呦一聲,捂著額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崔彧。


    “王爺,你打我幹嘛?”


    崔彧黑著臉,決定將她跟含章殿的那一夥臭小子分開。


    一群紈絝子弟,沒得教壞了她!


    ——


    十一:你確定是別人教壞了她?年齡已經快要限製不住她心裏的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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