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得已,墨連城想,他不希望在曲檀兒身上試驗鋌而走險的方法。


    曲檀兒輕聲笑了笑,“我相信你。”


    墨連城又說,“對不起。”


    又是這句,曲檀兒無奈,“若是今日害你受傷的,是我,你會責怪我嗎?”


    墨連城斬釘截鐵地迴答,“不會。”


    “那你會願意看見我為此自責不已嗎?”


    “我希望你每天快快樂樂的。”


    曲檀兒說,“所以,城城,我瞞著你,不讓鸞暨告訴你,也是這個原因,我也希望你每天快快樂樂的。”


    停頓一下,她又繼續往下說,“你是神醫,連你都沒把握的事情,大概真的很難治,但是,不管結果好壞,隻要我還活著,能跟你一起,就是最好的結果,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你都會跟我一起麵對的,是不是?”


    墨連城很是感動,他深深地點了下頭,他們曾經發過誓言。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不離不棄。


    曲檀兒露出幸福的笑靨,“其實,有城城的陪伴,我就滿足了!”


    可是,他不忍看見她受苦啊,若是允許,他寧願,所有痛苦,皆由他一人承擔,他的傻檀兒……墨連城沒有說話,眸光深深,隻是摟緊了曲檀兒。


    夫妻二人打破這些天似有若無橫亙在身邊的憂傷,恢複以往的和諧。


    等了接近兩個時辰,才等到鸞暨。


    事實上,鸞暨是被一股詭異的香味給吸引過來的。


    他原先在訓練場上巡視五營的訓練情況,接近尾聲的時候,遠處飄來一陣香氣,不說訓練場上,那些摩拳擦掌興奮叫囂的戰士們,聞到這股香氣以後,開始吞口水,心不在焉地四處環顧,就連閱台上的他,也微微失神。


    無緣無故的,他火鸞四軍哪來的這香味?


    像是茶水衝泡開的芬芳氣味,但清新中透著幾分沁脾的草藥香,光是聞著香味,就叫人精神一震,不知道吃到口中,,又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五營的訓練情況已經檢視得七七八八,鸞暨一聲令下,命令他們退隊,然後,循著香氣找來。


    如他所料的,這香氣,是夫妻倆的傑作。


    而他去到的時候,夫妻倆的屋裏屋外,居然都圍滿了人,一改他火鸞四軍昔日嚴守紀律的風格,木屋子內外,一派歡聲笑語,間或,似乎,還有他的兵,在講述這些年參加過的難忘的某幾場戰爭。


    最初,夫妻倆在屋子裏,作為客人,安守本分地等待著鸞暨,等了好些時間了,閑著無事,曲檀兒突然懷念起墨連城泡的茶來。


    曲檀兒的要求,墨連城哪有不應的道理?於是,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他的茶具,當即,開始親手沏茶。


    水是屋子裏的水壺裏的水,大概是知道他們要來,屋子裏被打掃幹淨,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墨連城為了曲檀兒,又不惜往茶水裏頭加上好幾株,藥用價值極高的上等的靈草。


    水燒得鼎沸的時候,茶葉混合這藥草,熬出來的香味居然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要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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