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陽得意一笑,似是自言自語,卻更像是在對著酒杯說著一般。


    曲檀兒聞言,卻像瞧白癡一樣看著墨鳳陽。


    今天,她見識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墨鳳陽,什麽叫誰也別想得到?難道北原公主不是女人嗎?就算如你所願,她嫁入了八王府,最多是又讓一個女人來分享他而已。結果改變了嗎?嗬嗬,仔細想想,你這叫太天真,還是太過愚蠢?何況,就算將我擠走,他也輪不到你的,沒腦子的白癡。”


    曲檀兒鎮靜自若的,一句接一句道出來。


    一針見血,說得墨鳳陽小臉發青。


    女人,太過囂張又沒腦子,活著也是人間的一個悲劇。


    而眼前的這一個女人,正是悲劇中的悲劇。


    “鳳陽,八嫂,你們在聊什麽?”墨靖軒讓人請走,沒多久又走了迴來,看向曲檀兒的臉上時,眸底多了一抹憂色。


    “閑聊。”墨鳳陽繃著臉道。


    “家常。”曲檀兒也不慢,順著她的話再送兩個字。


    “是嗎?都聊了些什麽,也跟我說說。”墨靖軒笑嗬嗬地,重新湊了上來。


    “秘密。”


    “愚蠢的話題。”


    “我聽不得嗎?”墨靖軒疑惑了。


    “聽了不好。”


    “有人不會想讓你知道。”曲檀兒輕笑。


    墨鳳陽落完一句,她便接上一句。


    看似無意,卻很隨意。


    不管是明裏來,還是暗裏鬥,曲檀兒明顯勝了一籌。


    墨靖軒摸摸鼻子,自認來錯了時間。


    不該來惹兩個同樣心情不怎麽樣的女人。


    曲檀兒的視線看向墨連城的方向,淡淡的眸底,流動著別樣的暗光。


    這一種感覺,真不好……


    “早晚有你哭的。”墨鳳陽冷哼一聲,沒再理人,轉身離開。


    “她怎麽了?”墨靖軒疑惑地看向曲檀兒。


    “更年期到了吧。”曲檀兒聳聳肩,也是一臉的迷惑。


    “八嫂,更年期是什麽?”


    “就是女人的月事停了,心情會煩躁。”


    墨靖軒俊臉微微尷尬,卻還是嘀咕道:“那……對她來說早了點吧。”


    “提前了。”


    “?!……”


    墨靖軒緘口沉默,沒敢惹她,安分往旁邊的位子上坐下來,暫當著護花使者。


    不遠處,墨連城與赤努亞瑪相談甚歡,談的內容,距離太遠,沒能聽得到。


    北原王看似很高興,表情溢於言表,而皇上的神色貌似也不錯。


    靜坐了一會,曲檀兒淡淡地問:“十四,你說,他們在聊什麽?”


    “互相應酬。這種應酬,是很正常的。”墨靖軒凝視著曲檀兒,卻僅數秒,又匆匆移開視線,“八嫂,你心情不好?”


    “你覺得我會好嗎?”


    “八哥是不可能會休你的。”


    “我知道。像你八哥這樣的男人,怎麽會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對不對?就像你曾經警告過的,如果我阻礙了他……”


    “八嫂!”墨靖軒微驚,眼底也一痛。


    “嗬嗬,我心情本來挺好的,但讓你一說,就變得沉重。”這個問題,這些話題,曲檀兒經過這一段時間,本已經有點淡忘,卻由於赤努亞瑪的出現,重新被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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