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燈火通明。


    中間的桌麵上,擺了幾個精致的菜肴,還有一壺酒。


    墨連城並沒有將她放下椅子,而是自己坐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姿勢曖昧得可以。他一隻大手還環上了她的纖腰,另一隻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掉。剛剛殺了一個人,於他,就像踩死一隻螞蟻。


    曲檀兒眉目低斂,卻令人瞧不清,她在想著什麽。


    他夾了一口菜,送到她嘴裏,她怔了怔,卻張著嘴吃掉。見她難得這麽配合,他神情也緩了些,“答應本王。沒事的話,不要隨便出府。”


    “……”曲檀兒不懂,仰起小腦袋,兩眼盯著他,希望他可以說得再明白一些,“剛剛外麵那人,還是來殺我的嗎?”


    “不一定,也可能是本王,也可能不是殺手,是探子,眼線什麽。”


    “看來,你這八王府也不見得安全到哪裏去。”


    “也是你的。”


    “不屬於我的,我是不會強求的。”


    “哦,還在生本王的氣?”墨連城淺笑,沒跟她堅持。卻拿起碗筷,一口接一口地喂著她吃東西,而他自己,卻沒有吃上一點,光是喝酒。


    曲檀兒本想說,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吃的,但想了想,還是作擺,今晚惹到他的地方太多,罵他幾次都讓他捉了一個正著,而忍到現在,他還沒有發飆,沒有折騰她死去活來,已經算是格外開恩。


    隻是,二個人這樣子……感覺有點怪怪的。


    會不會太過親密?太過不尋常?


    是不是墨連城這廝,愛好突然起了變化?喜歡喂女人吃飯?


    而她就是那一個倒黴的試用品?


    但,坐得久了,總有點不舒服,不由調整一下姿勢,而這時……某爺悶哼了一聲,表情有點怪異,低聲有點沙啞地警告:“沒事的話,不要亂動。”


    “那要是窗外再有影子呢,難道我也呆坐著不動?”某女小小聲地答著,完全偏了方向。故意還有有意,也僅有她清楚。


    “有人要殺你,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那張小臉蔫了下來,確實,她還真逃不掉,所以……沉默,便是最好的迴答。然而,和他越保持這一個姿勢,越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悶熱,她好歹也算是經曆過……那一種男女之間的事,不是草包了,自然曉得墨連城身上的變化。


    為了避開擦槍走火。


    終於,曲檀兒舉起一雙小手,訕笑地問:“爺,我有話想說。”


    “說吧。”


    “我兩隻小手沒傷著。”


    “本王眼睛沒瞎。”


    “那為什麽不讓我坐著吃飯?”


    “……”墨連城淺笑一僵,接著,緩緩問道:“你,吃飽了嗎?”


    “嗯,差不多了。”


    “那就輪到本王了。”


    “好的,王爺將我放下,你自己慢慢吃吧。”


    “不,本王是餓了,卻隻有你能喂得飽。”


    墨連城詭異一笑,突然抱著她站了起來,往內間大步跨進去。


    在曲檀兒還沒明白過來時,她人已經被輕放到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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