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換過薑賀平。見他醒轉將好思齊來過以及所言利害關係向他講明。薑賀平此時是心有餘而力不從心。聽德福言問道:“那我該如何去做?”

    “駙馬爺,別妄想了,辦不成的。好好養養身體才是。”

    “可這心裏總覺有塊石頭懸浮般。”

    “駙馬爺,操心過頭傷神的,等等吧。”

    “你的意思是——”

    德福也末拿定主意。準確地講德福雖很老練,也隻有在上下級之間見風使舵的本領,對於感情之類的事,也屬於世外桃源找不到入口子那幫人,因為他乃太監也。不知迴答,又不能不答。正猶豫之際,外麵傳來震耳鼓聲。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峰迴路轉的時候。

    “駙馬爺,你聽。外麵鑼鼓開道,想必是有什麽喜事,咱不如出去瞧那熱鬧。”

    “走,看看去。”薑賀平起身後,頓覺胸悶疼痛,咳嗽兩聲。

    “駙馬爺,你這身體?要不還是由小的探得消息,迴報與你?”

    “我無事,這樣甚好。”薑賀平聽言沒再阻攔。

    德福開門欲出,眼神之中仍戀戀不舍,放心不下。

    “去吧,我無事。”薑賀平已看透德福心思。

    “那小的走啦。”德福虛掩上門,消失在鼓樂之中。

    外麵鼓聲漸行漸遠。薑賀平終因耐不住性子,踱出門外。。順著甬道溜走。遠遠看見前邊空曠之地一異地僧人頭戴高角的佛帽。身披大黃袈裟,雙手和什在場中念念有詞,其身後四個小沙彌隨聲附和,看那架勢,宛如招搖撞騙般滑稽,再往後看大將軍引領部下與郡主虔誠恭立,唯他是尊。

    這幫達官貴人信佛信齋,卻不念佛吃齋。薑賀平身體乏力,無心再看。迴轉房中。無事可幹,隨手拿起茶道書籍,竟不自覺間進入書境看得有津津有味,看著看著,忽又想到陳圓圓,這交往點點滴滴,愛恨交織一幕幕猶在眼前,想著想著自己的小女兒便在眼前閃動,自己來京治病已有些時日,平日裏小女兒都是自己千般嗬護,可如今自己在此享受榮華富貴,一時間心存思念迴想往事連連,再也無心看什麽茶道之術。將書籍扔至床邊,靜默呆愣。如木頭人相仿。

    德福何時迴歸,薑賀平不知,喚他也末作答。德福心中怪異,靜侍一旁,如坐針氈。

    許久。

    “駙馬爺,駙馬爺。”

    “啊!何事?”薑賀平如夢方醒。

    “駙馬爺,你讓小的打探消息,小的都已打探清楚。”德福說話時很興奮。

    “那你快快說來。”薑賀平見德福如此,也顯得異常激動,是要一口吃下一個包子似的。

    “駙馬爺,你說怎麽著?”德芙賣起關子,其實德福是有意在試探,看看薑賀平是否能聽得進去。

    “快快道來,何必遮遮掩掩。”原來薑賀平看似文弱書生,辦事確如俠士般講義氣,痛快得很。德福一見,不敢怠慢,隻得將他所見所聞一並道來。

    原來,驛遞員們鬧事。兵部侍郎雖有鎮壓之圖,卻又於心不忍。適才叫大將軍拿張成,沒想到大將軍見一個抓一個,弄得雞犬不寧,而此時,藩國國師釋迦尼僧人正在京中商談稱臣之事。聽得此信,是要出來行行法術,幫助消災助皇。看似很簡單的一件事,被他弄得與鬼神相術聯係在一起。而釋迦尼的真正目的是要借此行法之行,倒要看看這京都防禦的實力,以及民心所向。豈知這時的藩國和韃子都有蠢蠢欲動之心。

    兵部侍郎大人信奉神道遠過於現狀,遇事則請求神靈庇護。大將軍等人則是阿諛奉承,入鄉隨俗,跟在屁後瞎嚷嚷。

    於丞相與東林黨人是進步學士,對迷信之道痛之欲絕,怎奈文人管不得武將,雖說官高位爵,但武將行事又不得以幹涉。因此這鬧鬧哄哄的,釋迦尼就將這行法之地選在郡主府。

    這釋迦尼也是大有來頭。他原是一名富家子弟,隻因從小習文練武,一身的好功夫,可惜年輕時風流成性,而後受一眉大師點化,剃度後一心向佛,故暗地裏民眾為他取名為淫僧。

    淫僧效仿唐三藏收了四個徒弟。大徒弟金箍棒孫成雨,二徒弟鋼耙劉玉海,三徒弟月牙鏟宋岩,四徒弟,白龍馬鄧大虎。

    且說這四個跟隨師傅習文練武,念佛誦經倒也安然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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