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賀平為自己所做之事後悔不已。德福縱是再怎麽乖巧,靈透也不知主子所想。正在雙方尷尬之時,桃紅闖進屋來。

    “駙馬爺,郡主請你去新月樓吃包子。”

    “吃包子也用我陪?”

    “郡主說了,既不同住,又不同床。這白天出去,再不裝裝樣子。豈不叫人疑心。”

    “你迴郡主話,駙馬爺即刻就到。”德福答道。

    “哼,”桃紅衝德福一擠鼻子。

    德福笑口顏開。看薑賀平正處在煩悶焦慮之中。心想出去溜溜或許能有意外收獲,因此一口應承下來。

    “你是不是想見桃紅啊?”薑賀平見桃紅已走開口問道。

    “迴駙馬爺話,小的隻為駙馬爺著想,出屋走走,也好放鬆一下心情,駙馬爺勿要開小的玩笑。”

    “這不是玩笑,桃紅對你有意,兩人常接觸也是好事。”薑賀平說到此處,忽覺不妥,這與郡主要是也那般常接觸,豈不也會日久生情。

    “駙馬爺,凡事也不要一老掛記心上。想開些憂愁自會解開。”

    “哎!有好事就怕沒好人啊!”薑賀平此語一出,與話題已不著邊際,隻是感歎肺腑之言。德福聽見又加一句,“駙馬爺那就要更加謹慎才是。”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我這就隨郡主出府一遊。”

    兩個人換了裝素,與郡主同行。來到新月樓,上得樓上,幾個人挑了一處雅間坐定。屏風開口處閃出一人。

    “這位貴人可否佩戴上好的首飾?”

    “我不稀罕。”郡主冷冷的答。

    “那韓某人失禮啦!”

    薑賀平看向說話之人,隻見他一米六幾的個。滿麵笑意,說話溫文爾雅,薑賀平對他產生一種好感。

    “兄台請坐!不知兄台來自何處,高姓大名?”

    “哈,生意人。本人姓韓,字天舉。來自上京。兄兄弟又如何稱唿?”

    “吾姓薑,字賀平。”

    “幸會不如巧遇,往後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那不知如何稱法?”

    “瞧你年紀,哎!往後就叫我韓哥吧。”

    “也好,韓哥小弟這廂有禮。”

    “哈,平弟不必客氣。我那邊還有生意,就先告辭。”

    “韓哥,可請朋友一起過來。”說著話薑賀平去拉韓天舉。

    “哎,平弟何必如此客氣。以後想見機會甚多,改日再敘。”韓天舉掰開薑賀平的手。

    “走就走吧,留他這種人幹嗎?”別過韓天舉,郡主冷不丁冒出一句。薑賀平也覺得很是怪異,但沒有理會。

    不多時,門口處又閃出一人,隻見她圓圓的臉,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小嘴。薑賀平呆靠在藤椅上,如若站立,必然會暈倒。這不就是朝思暮想的彈琴人嗎。

    “喂!傻呆呆還不起身讓座。”郡主命令道。

    薑賀平戰戰兢兢請來人坐下。激動不已。

    “可以上菜啦!”德福聽郡主言,嚷一嗓子,“酒家上菜啦。”

    “得了你。”早有跟班的站在屏風外候著,酒菜很快上齊。

    “來,介紹一下,這是陳圓圓。這是傻呆呆,我嘛,就叫我郡主好啦。”郡主說著話忽然挑起眼眉。

    “又是你。”郡主道。

    “韓哥,來,坐。”

    “哎,平弟,這位是——”韓天舉問道。

    “陳小姐。”

    “嗷,小陳,你好,你好。”韓天舉笑意綿綿地不容分說他擠在薑賀平與陳圓圓之間落座。

    大家各自拿筷。陳圓圓信手拈來,夾住一口雞塊,放入口中,動作美麗,看得讓人心動,這時門口又閃現一人。

    “哎,有事的,鄙人先告辭,”說著話韓天舉拱手離開座位。

    “別走啊!不認識認識就走?”大將軍慢條斯理的說道。

    “哎,我姓韓,做珠寶生意的。請問你是?”

    “我哥,三軍總教頭。”郡主很是得意。

    “啊,幸會幸會。等改日,小弟定會登門拜訪,還有事,先走一步的。”

    “不送。”說著話,兩個人拍肩別過。大將軍坐在他的位置。薑賀平執意要挽留,人卻走出屏風。

    夥計上得一套餐具,大家再次舉杯,幹過之後,大將軍的手可就有意無意間觸向陳圓圓的手。

    “你瞧著,我調戲他一番。”薑賀平隻聽得耳邊語聲,他哎了一聲,看時卻是一隻蚊子。

    “喂,小聲點,我是在幫你呀!”薑賀平非常意外,皺起眉頭。

    “尻,我原來是文曲星球上的蚊子被台風刮到地球來的,我是在幫好思齊呀,傻呆呆。”薑賀平一聽即笑。

    “你有病啊?傻呆呆。”郡主看見薑賀平如此怪異問道。

    “我!”薑賀平聽後又傻笑。

    “哎呀,”冷不丁的一聲尖叫,大家以為出了多大的事情,問明原委,確是大將軍的手被蚊子所咬。薑賀平暗笑,心想再咬,果不然,大將軍一拍脖頸,顯是他的脖頸又挨上一口。

    “小二,”大將軍喚過店小二,啪的一嘴巴,店小二被打的不知所措哆嗦站立一旁。大家急忙上前勸阻。

    宴席如此的不開心,自然也就撤啦。

    “走哇!傻呆呆,還愣著幹啥?”

    “沒吃飽呢。”其實他看見大將軍跟在陳圓圓屁後走,他便不願走。

    “迴府吃啊,傻瓜。”

    “走吧!我跟著那家夥,順便再逗上他一逗。”

    薑賀平聽蚊子言,無奈之下隻好作罷。迴到寢室,按耐不住煩躁心情,開門來到石道之上。這時,嗡嗡的耳邊蚊子響,剛欲拍打。

    “哎!迴來啦,人家沒理他,我又嚐一口,那臉皮子肉真厚啊。”

    正說著話,大將軍從外麵迴來。

    “還沒睡呢?”沒等薑賀平言,大將軍首先開口,“留我從那,我沒待,送送就得唄,還非得留我。”說完欲左拐。

    “大哥,你那右臉怎麽啦?”

    “上火啦,敢明個得找個地方拜拜火。”

    “大哥,你那左臉怎麽也有一個?”

    “左臉?”大將軍一愣,說著話他哎的一下,小蚊子在他左臉上來了一下。

    “真掃興”大將軍自個暗笑著低頭快步而過。

    薑賀平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此時,皓月當空,點點繁星,微風吹拂,別有一番心境。

    沒過多久,有士卒請薑賀平去書房。薑賀平來至書房,隻見大將軍正端坐在那兒喝茶。一旁站立一瘦弱武將。

    大將軍讓薑賀平坐下,似笑非笑的說:“妹夫,剛才在新月樓有何感想啊?”

    “哥哥,說指什麽?”

    “陳圓圓哪。”

    “哥哥取笑了,她關我何事?”

    “當我看不出來,告訴你陳圓圓是我的,你可別有啥心思,誰也別跟我爭。”說完大將軍直眼看他,嘿嘿的陰笑一下。

    薑賀平也是笑而末答。轉身欲走,站在一旁的瘦個武士突然上前拽住他喝道:“將軍說的話,你聽見沒?”

    “放開,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如此無禮。”

    “他是我的副將,穀豐澤。”

    “穀豐澤,那又怎樣,放手。”薑賀平一掰他的手,兩個人扭在一起。

    “住手,”大將軍一聲令下,穀豐澤乖乖地放下手。

    “妹夫,好好做你的駙馬,還是對她死心吧。”說完頭往後一仰,又嘿嘿的笑。

    “這個混蛋,”薑賀平心中罵道。迴至寢室,本已身中毒害,此刻不免氣上心頭。這一下,血往上湧。一口黑血噴漿出來,德福大聲唿喚。

    好思齊在樹洞中聽的真切,猜想上麵定有變故,縱身出洞,來到窗前,捅破窗紙,但見薑賀平仰躺床榻之上,咳嗽不止。

    好思齊聚精會神探看之際,忽覺小腿處有異物蠕動。低頭看罷,不覺腿部轉筋,原來一條小蛇盤於腿部。

    好思齊越動越緊,正茫然不知所措忽想得老怪物說過,蛇膽能解毒之事,遂壯起膽子,抓住蛇之七寸部位,竟將蛇提起。

    驚奇與詫異過後,好思齊四下張望,不見有人走動,急急閃進屋內。

    “德福,快取刀。”好思齊拎著蛇吩咐道。

    突然間,外麵狂風大作,窗格異動。碗口大的一條黑蛇張著血盆大口探頭進來。猛的搖身一變,變作一個美麗女子。

    “喂,好嚇人哪!你是誰?”

    “你為何迫害我徒子徒孫?”小青怒道。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白蛇傳裏的小青,你不是文曲星君嗎?”

    “哇!這你也管,南方人天天都在吃蛇。”

    “南方人我管不了,但咱們同為先道,雖然製止不住他們,但還勸阻得了你。”

    “喂,我這也是治病救人哪?”

    “治病救人,也不非得殺生啊?”

    “哇塞,那如何醫治?”

    “人參哪!”

    “人參!好貴啊,吃後鼻孔會流血的。”

    “我說的是小人參哪!胡蘿卜又名小人參,裏麵含有胡蘿卜素及各種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

    “哇塞,你的學問好淵博。連微量元素都懂啊!”

    “我是神仙啊!哎!”小青歎了一口氣,又道:“我姐姐是重情義之人,看他也是性情中人,這樣吧,光吃小人參,恐怕也難救他。我已修煉千年,一年一顆膽,多一顆也無益。就給他一顆吧!”說著話小青由口中吐出一顆膽,放於好思齊手中。

    “多謝白娘子。”正說著在他麵前又是一張血盆大口。

    “啊!多謝小青姑娘。”

    小青一閃化作一條巨蟒飛向空中。好思齊趕忙將蛇膽放入薑賀平口中。

    不多時,薑賀平臉色轉變過來,也不在幹咳。他要下地跪拜。好思齊止住他言道:“我這隻青蛙在裏麵憋悶死了,你替我去樹下待上幾日。好讓老怪物教教你,興許能學些治病的法門,也未嚐可知。”

    “臭小子你想玩我?”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哎!老夫就幫幫他,你從上麵玩夠了,別忘了下來陪我。”

    說著話,屋內出現一個骨瘦如柴的人,他扛起薑賀平欲走。

    “哎,等等,等等。”好思齊忽覺不妥,薑賀平如此這般身板,又豈能在陰暗潮濕的洞中。

    “好了,老怪物,還是我下去陪你吧。我這井底之蛙還沒做夠呢。”話剛說完,兩個人入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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