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史縣令沒有來,一問,有衙役報說史縣令昨晚喝得叮嚀大醉還沒起床。等了半個時辰,史縣令衣冠不整的升起堂,他將衙役分成四隊,守住迎賓樓的四周。

    原來,慈員外怕選美出亂子,昨晚特意請史縣令過府,目的是要史縣令加派人手護衛。本來是民間選舉,這一下子就成了官辦。史縣令甚為自豪,一口應允。高興之餘,貪了幾杯,才弄得今天如此狼狽。

    官人們領旨樂嗬嗬的分成四隊先後出發。史縣令也起轎趕赴迎賓樓。好思齊現今還沒看見展鵬有些慌。他跟上去小聲問史縣令。

    “嘔,我知道啦。昨晚我迴去後展鵬見過我。”史縣令說著又壓低聲音說,“待會看見一個算卦的就是他。”

    好思齊領悟,跟著史縣令轎後啟程趕往目的地。

    迎賓樓張燈結彩,門前的台階處搭了一個平台。是用來走秀的。前排是一排的桌椅。

    史縣令來到後,主持人正等他剪彩。一切就緒,史縣令落座。五個媒婆和五個妓院的老媽子坐在評審席上。

    比賽正式開始。首先是遮麵秀,清代那時候女人都比較封建。女人是不讓男人看臉的,假如女人的臉讓男人看過,女人的心裏就認為自己是他的人。所以那個時代有什麽三妻六妾,十八腁妃等等。

    遮麵秀一輪下來是旗袍秀。臉譜秀。美女們十人一組,待第十組站在走秀台上已是正午。

    大家都有些累,也有些餓,也有些精神不太集中的時候。忽聽見陣陣嘈雜聲,緊接著亂哄哄的一片,再接下來就看見一匹匹的馬向瘋了一樣拉著廂車飛奔而來。還沒等人們明白怎麽迴事。馬車已經衝到評審席與走秀台之間的過道,從廂車裏滴滴嗒嗒的淌下許多液體,細一聞是酒。

    有一個手持卦番的道士,挑翻一匹馬,其他沒翻的馬車,廂車內紛紛躍出一些蒙麵人。他們手持火把頓時間火光衝天,把個迎賓樓門口罩住。

    衙役們望火怯步,大夥唿唿的燒起來,把個迎賓樓化為烏有。

    史縣令看著慈員外,難難言之隱絞在心上,“罷,罷,罷。”

    “大人不必自責,這裏定有蹊蹺,待大火過後,我自會探個水落石出。展鵬說罷,怒目看向慈員外,卻連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無蹤影。好身手,此人的功夫絕不在自己之下,看來行事要加萬分的小心。

    大火在傍晚時分熄滅。在掃清暗火後,展鵬挑起幌子,使出棍法中的九鬥碎石棍,敲向他懷疑的地界。果不其然,一條暗道顯示出來。

    眾人下得暗道,一路追出,確在碎石崗墳墓堆處爬出,眾人惘然,深更半夜的涼風吹拂,好似有鬼魅一樣,況是人多,不然早有嚇得屁滾尿流者。

    圍著墳圈子搜又不敢搜,敲又不敢敲,眾官兵惶惶而語,交頭亂額,史縣令隻得下令留下一些人手看護,其他人則撤迴縣衙。

    “大人,何不將那慈員外緝拿?”

    “無憑無據,又如何抓得,何況他的護院也有葬身火海者。”

    史縣令甚是著急,為今之計,隻把希望放在賴文彪身上。

    迴到縣衙,史縣令作於賴文彪身旁,握住他的手,跟他輕輕說話。

    “文彪,本衙愚鈍,冤枉與你,還望文彪不要怪罪。雖然你不答,但本衙知道你聽得見,文彪原諒本衙的過失,本衙會吸取教訓,為你報仇。”

    “來人哪,速去一組人馬,喬裝打扮,盯緊慈雲山莊,若有異動,速速迴報。”史縣令握住文彪的手,也是無計可施。

    展鵬本在後麵站立,此刻也為自己的懷疑深感後悔,他手握寶劍快步上前,待他湊向前時,見到賴文彪的第一眼,就是賴文彪也驚恐的看向他,大家都感到驚奇,唿喚文彪之聲隨即而起。

    賴文彪的眼鏡睜動之後,展鵬眼快伸手抓住他的手,賴文彪的嘴唇輕輕啟動一下,展鵬又急忙將耳朵貼上去,賴文彪用盡力氣說出二十三號有行動。

    說完,他的頭偏向一邊,展鵬抓住他的手,叫喊他的名字,但他已明顯感覺到賴文彪的手漸漸地涼了下去。

    史縣令吩咐下去,一方麵為賴文彪辦理喪事,一方麵送書信呈交府衙發兵。

    沒過多久,打探的人員傳來慈雲山莊的消息。說慈老太太辰時過世。縣令一驚,略一思算,這三天後出殯可不就是二十三嗎?老太太出殯之日剛好與賴文彪擠在一天,萬一慈雲山莊有所行動,這可如何是好。穿官服佩刀怕擾了神靈,不這樣,又怕——

    三天的時間,一晃即過。

    這天早晨,衙役出殯的隊伍開出不久,而與此同時另一隻出殯隊伍也已啟程。頭車棺木,之後是紙幌,再之後是廂車。

    兩支隊伍在山坡下相遇,慈員外端坐馬上,麵無表情,兩位壯漢守護,立於他左右。

    慈雲山莊的送葬隊伍並沒有跟隨官差上山,而是擇向赤水灘的方向。隊伍的異動令史縣令等人大為不解。

    大家站定,“唉,”好思齊與展鵬同時驚叫,這叫聲中好似發現新大陸。慈員外沒戴玉佩,展鵬一拽好思齊與眾高手轉而向下追去,其餘人等則繼續發殯。

    “慈員外請留步,慈員外。”展鵬等人喊叫。

    “你等是何人?膽敢阻撓老太太清淨?”末等慈員外迴答,早有身旁一名壯漢發問。

    “我乃官差展鵬是也。”

    “哈哈,官人。這是出殯,不管你的事。要是管,恐怕也輪不到你管。”

    “這是什麽話?你等不上山安葬,卻為何連問一聲也不許?”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展大人。我們準備去海邊祭祀一下,不知是否犯了什麽戒條?在下可不知啊!”麒麟軍師催馬過來答道。

    好思齊看時,這不是那個在大火中被燒死的軍師嗎?怎麽他沒被燒死,怪啦!

    “師爺,討饒啦。在下退居一邊就是。”展鵬也末發現任何異常,隻得暫居一邊。廂車繼續前行。

    眾位官人隻覺這出殯隊伍詭異,卻是無計可施。此時,天空中突然金光一閃,緊接著像是有一道陰影斜晃過來,下麵一陣慌亂。

    “ufo”幸子尖叫,隨著她的一聲尖叫,緊接著天空中的那個黑影夾雜著叫聲飛瀉而下。他斜著砸向第一個紙帆,緊接著砸向第二個,展鵬見狀飛身躍起,抱住下落的藍色包襖。

    裏麵傳來嬰兒的啼叫。展鵬抱住嬰兒退閃一旁。

    好思齊好奇上前掀開包襖,裏麵有一封信,打開看罷。原來是惠子無法返迴,隻得以將嬰兒送來,希望他爸爸將元甲撫養長大。

    霍文病已傷愈,聽說要緝拿采花群盜,因此也在俠義之中,好思齊換過霍文父子相見。悲喜交加。

    展鵬告訴霍文要他速速離去,以免傷到元甲。霍文也正有此意。別過展鵬和好思齊。找了一個僻靜之地教元甲習文練武。暫且不提。

    再說,嬰兒的一聲啼叫,大家慌亂無比,要是隻管嬰兒叫聲倒也無恙,可這嬰兒卻是從空中而來,大家驚異之態,溢於言表。就連馬也嘶聲鳴叫。有的騰空而起,慌亂之中廂車碰撞,展鵬可就看出些端倪。

    隻見展鵬挑劍捅破一車廂,發現車內有美女被反剪雙手口塞布條出聲不得。這一看,展鵬一聲長嘯,提刀直奔慈員外而去。

    展鵬功力過人,慈員外末及提防,一劍刺到,躲也末躲,直中心髒。展鵬詫異。依己所見,先前的慈員外絕非如此。適才使出全身功力,這一驚之下,方才注意到,眼前的慈員外比麵具人稍胖。

    展鵬思索間,隻見慈員外伸出右手,似在召喚展鵬,而正在此時,展鵬忽感身後一陣冷風來襲,想閃已經來不及,卻見慈員外大孔一聲,使勁平生之力代為展鵬抵擋一掌,掌聲過後,慈員外口吐鮮血,說出“救小碟”便撒手人去。

    展鵬放下慈員外,提劍在手,怒目看向來者。麵具人頭戴青目獠牙的麵具,身穿緞子袍,足登薄底的快靴,腰係玉牌。卻沒玉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鬥打一處。

    其餘雙方人手展開激戰,眼見著官兵隊伍占得先機,麒麟道長攀爬於一廂車之上,他劍指藍天,口念佛號,由他而起,一環環似火似光之黃色光環向外擴展。

    官兵們頓感火熱無比,隻得退下陣來,展鵬縱有一身內力,也被這光環逼得渾身燥熱難耐,也隻好罷手退卻一邊。

    麵具人右手一揮,眾家丁護院重新上馬,指揮廂車前行。麒麟軍師依舊站於廂車之上口念佛號,燥熱之火唿嘯而來,驅趕官兵,而家丁護院卻是絲毫不覺,展鵬及眾將士甚為著急,呐喊著衝鋒幾次,都被撲麵之火阻擋下來。

    “哈哈哈,展探花,十年前你不如我,十年後你同樣不如我,還是認命吧。好好做你的捕快,為賴捕頭安葬去吧。”這展探花一出口,展鵬的腦海中閃現出十年前的一幕。

    他從鄉村而出,一關關闖過,直到他與同樣一個黑大個爭奪狀元。兩個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而在實兵器爭鬥中,展鵬一劍刺向對方咽喉,如果一劍刺下,對方立刻斃命。而展鵬手腕一翻,被對方一劍擋去

    ,失去重心,翻落在地。

    皇上看得精彩,又怕再鬥下去,雙方有所損傷,所以狀元探花由此而定。這個麵具人的個頭不像黑大個呀!

    那他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展鵬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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