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自知已經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有些焦急,一直沉默的張天愛忍不住開口道:“如果這是真的傳聞,閻羅王的正妻,以及他的孩子,你還敢動嗎?不怕被怪罪嗎?”


    麵對這個疑問,齊天昂收斂了嘴角掛著的笑容,眼神裏彌漫上一抹瘋狂,道:“為了我的妻女,哪怕是閻羅王我也敢賭上一把,況且,地府之爭並不是一家獨大。我自有把握。”


    齊天昂的囂張再次刷新了眾人的底線。


    “倒是這句話問出來。看來傳聞便是真的了。”


    齊天昂貪婪的看著夏梵的腹部,張天陽錯開一步擋在了夏梵的麵前。


    明知道此次極為兇險,但是四人沒有一個露出了膽怯的表情,夏梵低聲說道:“連累你們了。”


    如果不是她,他們三個根本不會遇上這些事,夏梵很早就清楚,所以才從一開始就選擇隱瞞,然而瞞不下去了,當真相昭告天下的時候,就意味著將他們給連累了,心底的愧疚翻湧著。


    張天愛輕拍夏梵的肩膀,道:“別說這些。”


    哪怕連司徒璿靜這個時候也並未責怪過夏梵一句。


    “你們的感情當真是好,倒是齊某的不對了。”齊天昂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張天陽早已拿上了家當,張天愛手裏也拽著黃符,司徒璿靜的手勢隱隱擺好,而夏梵從一開始就未鬆懈過,就在眾人以為會有一場艱難的戰鬥時,隻見站在前麵的齊天昂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下一秒夏梵就感覺到不對,一陣眩暈襲來,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夏梵看見齊天昂那微微抬起的右手,指間有著點點金粉。


    他們中計了!


    夏梵怎麽也想不到為何強大如齊天昂居然還來這麽一招,在他們全身心防備厲鬼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齊天昂會用陰損招,一時不備,全部皆中招了,一個接一個兩眼一閉倒了下去,夏梵抵抗不住沉重的眩暈感,雙手死死捂住了肚子,一並倒了下去。


    冰涼肮髒的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年輕的男女,齊天昂的臉在黑暗中晦澀不明,半響,在他的身後慢慢的凝聚了一道妖嬈的身影。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到了。”齊天昂頭也不迴的說道。


    “嗬嗬,不愧是大詛咒言靈師,出手不同凡響。”


    身影逐漸清晰,那眉眼,那身形,赫然是月挲無疑。


    隻見她慢慢的走近了些,確定躺在地上的四個人完全陷入了昏迷滿意的一笑。


    “那個女人,留給我。”


    月挲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掛上了嫵媚的笑容,道:“那位大人可是非常需要這個女人啊!”


    齊天昂冷冷的說道:“他雖麻煩,但齊某並不懼他。”


    月挲嬌嬌的一笑,“但是他是唯一能幫你瞞下這事的人,不是嗎?若是現在被那位知道,任你在強大也對付不了閻羅王的不是嗎?”


    齊天昂沉默了一會,的確,他不怕閻羅王不代表他有實力對上他,但是,他也不願意就這麽將鬼子拱手送人!


    月挲添油加醋的說道: “你欲要複活妻女,那位大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聞言,齊天昂挑眉,道:“可是說真的?”


    月挲立刻道:“那還能有假!畢竟那位大人也是十八殿主之一。”


    齊天昂冷冷一哼,道:“若是他這麽厲害,何至於用這等手段!”


    月挲在心中暗暗罵道,好一個老狐狸!果然不是好忽悠的,倘若不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她月挲何至於忙前忙後這麽久!


    “畢竟地藏管理之下,有些事不好出手。否則,若是那些大人物開始動起手後,沒有你我可以行動的餘地不是嗎?”月挲控製著自己的聲調,溫柔的說道。


    麵對月挲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齊天昂沉默了。


    一邊是鬼子的誘惑,一邊是殿王的幫助,齊天昂需要好好的思考一番。


    月挲並沒有催促,而是安靜打量著在這片廢墟裏的眾多的厲鬼,心裏暗暗吃驚,想不到這詛咒言靈師居然真的這麽大能耐,偷得鬼魂如此之多,還能為他所控製,這份實力還真的是不能小看了去,若不是此人思念妻女成狂,複活的念頭成了偏執,也是一方豪強。怪不得那位大人會選擇和此人合作。


    月挲的眼神暗了暗,想起了那位大人的計劃,不由得心神蕩漾起來,那些她曾經失去過的東西,她會不擇手段,一點一滴都要討迴來!纖長的手張了張五指,月挲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廢了這麽多的功夫,尋找迴那些記憶,怎麽能白白浪費掉呢?


    似是做好了決定,齊天昂抬了抬頭,手一伸,慢慢的上揚,地上的那四個昏迷的人緩緩的飄了起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拖了起來。


    月挲一驚,疑惑的看著齊天昂,道:“你想做什麽?”


    齊天昂平靜的說道:“齊某還是更相信自己多一些。替我謝謝那位大人的高看。”


    月挲拔高了聲調,“你!你居然這麽不識好歹?!”


    “就當齊某不識好歹好了。月挲小姐,你可以走了。”齊天昂一副送客的語氣。


    月挲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敢反抗那位大人,這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以為隻要搬出了那位大人的名號這言靈師再怎麽厲害也隻能乖乖聽話的服從,豈還會反抗不成?


    “你考慮清楚了?!”月挲不死心在問一次。


    迴答她的是那眾多的厲鬼齊刷刷的麵向了她,饒是同為厲鬼,甚至她還是千年厲鬼,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身子抖了一下。


    “你走吧。”齊天昂淡淡的說道。


    月挲低估了齊天昂對於複活妻女的執念,深到不信任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地府那些強大的存在。


    “你考慮清楚!這個女人是閻羅王的妻子,她和閻羅王之間有著聯係,現在尚未被察覺還是因著那位大人的護法,否則,那閻羅王早該察覺異常!豈會讓你這麽容易得手!”月挲的語氣帶上了威脅。


    見齊天昂仍然不為所動,月挲又添了句:“四人還有兩個張家後代,你我都知道,那張家老祖可是與閻羅王是舊識,哪怕是旁支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張家後人,難保那張天師會出手。還有這個小姑娘,她的祖母是現存的最後一名大言靈,哪怕不如你,也可造成一定的困擾。齊天昂,我知你是厲害不錯,但不足以抵擋這多方發難吧!”


    齊天昂聽後,放下了抬著的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月挲瞧見後,瞳孔一縮,道:“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齊某從不幹毫無把握之事。”


    這句話暗藏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他有能力保證暫時不被閻羅王發現,根本不需要借助他們之手。


    說完這句話齊天昂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耐了,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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