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探風,多的東西都沒帶上,隻是背了個簡易的背包,放著槍支武器,和手電筒,以及順便帶上的幾塊餅幹。槍支武器這些東西放在那夥人房間yijian旁邊他們不放心,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夜半摸過來偷迴去。


    出了民宿,外麵黑漆漆一片,唯有遠處亮著的幾盞昏暗的路燈,在夜色下顯得越發的淒涼,嶺頭鎮的居民大多早睡,也沒什麽夜生活,在蕭條的街上唯有他們一行人突兀的行走著。


    按照董澤的“大概印象”,他們朝著鎮的後方位,靠近沙漠的地方走去。溫度很低,每個人都縮著脖子前進著,照明的隻有手電筒,董澤帶頭走在前麵,而張天陽則是斷後,將幾個女孩子集中在中間。


    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前麵出現了一個隱隱約約的建築物的輪廓,董澤停下了腳步,迴頭對他們說道:“我大概記得就是這裏附近。”


    “不用你說都知道了,這裏很重的陰氣,果然不愧是能產生旱魃的地方嗎?”張天愛邊張望著邊說道。


    “小心些。”張天陽不忘提醒著。


    大家朝著那個建築物更前進了些,透過朦朧的霧氣看清楚了這是一座破舊的寺廟。


    頂頭的牌匾上還寫著“城隍廟”三個大字。


    “這麽破舊的城隍廟還是第一次看見啊。”夏梵感歎。


    實在不怪她這麽嫌棄,這座城隍廟太破爛了,連門都沒有了,四處結著蜘蛛網,紅漆剝落,雜草叢生,像是荒廢已久。


    張天愛朝裏看了一眼,說道:“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眾人朝裏麵走去,更顯荒蕪,手電筒光照過去的地方一片狼藉,眾人還得規避著腳下的障礙物,四周陰森森的,透著一股子詭異,唯一讓夏梵心安的大概就是同行中有兩個天師後人,有什麽妖魔鬼怪之類的也有個警醒不是?


    最裏麵的大廳裏擺著一個巨大的,金漆掉落得七七八八的佛像,已看不清什麽麵容了。大家分散了一點距離尋找有什麽入口之類,奈何除了垃圾還是垃圾,夏梵不禁開口問:“你真的確定是這裏嗎?”


    前方的董澤身體一僵,說道:“應該是。”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大家隻能繼續尋找,夏梵彎腰低頭,餘光看見角落裏有一個被紅布包裹著的物體,大約小腿高,她走了過去,觀察了會,小心翼翼的掀開紅布,隨後一聲驚唿。


    “小梵!怎麽了!”張天愛立刻問道。


    聽到夏梵的驚唿每個人都聚攏了過來,著急的看過去,原來那紅布底下蓋著的是一尊石雕,一尊詭異可怕的石雕。


    蛇臉人身,赫然就是夏梵曾經見到過的石雕!


    “邪神……”張天陽愣愣的說道。


    “城隍廟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雕像?!”


    【娘親別碰!壞壞!】鬼胎在這個時候發出了聲音。


    張天愛剛想伸出手去摸摸,被夏梵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小梵怎麽了?”


    “別碰。”


    “怎麽了?”


    這尊東西給夏梵的感覺非常不好,哪裏不好又說不出來,而且她又不能告訴張天愛這是來自鬼胎的警告,隻能這麽僵持著。


    就在這時,一陣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眾人立刻轉過身子,看清了身後人時,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麽會是那一夥人!


    來者,赫然就是同在民宿的那一撥人,隻見他們都換上了一身黑色大棉衣,背著個軍用的背包,塞得滿滿當當,手裏還拿著槍,為首的虎叔放下了鼓掌的手,直盯著底下的那尊雕像。


    “你們怎麽在這裏!”夏梵警惕的說道。


    “嗬嗬,姑娘,真是謝謝你們了,我就猜到你們一定不簡單,什麽采風都是借口吧。不過,這尊邪神雕像可是我們的目標。”


    虎叔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夏梵等人不敢多動,那幾個壯漢手裏的槍還在指著他們,收了他們兩把槍竟然還有別的?


    虎叔蹲了下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一尊石像,夏梵等人不敢動彈,尋找著有利時機。


    很快,虎叔像是摸到了什麽東西,臉上一喜,抬頭看向了在三個壯漢後麵的山羊胡子陳老,對他點點頭。陳老從壯漢之間走了過來,靠近了石雕。


    站在人道主義,夏梵還是開口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亂摸的好。”


    “喔?女娃子,你知道什麽?”陳老眼裏精光一閃。


    夏梵老實的迴答:“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這石雕看著就不像好東西,你媽媽沒有教你,看見邪惡的東西不要亂碰嗎?”


    虎叔一聽這語氣心中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漲,下午賭博輸了兩把槍的事他可是還記著仇呢!雖然等下就可以重新搶迴來,但明顯被一個年輕的後輩給落了麵子,這讓他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


    手還放在石雕上麵,虎叔一氣之下,大力的拍了一下石雕的蛇頭,隻聽坷垃一聲。


    陳老大喊:“混賬!”


    夏梵下意識想拉著大家往外跑,“不好!”


    “克隆”一聲,地板突然凹陷,所有人措手不及一個接一個的掉了下去,陷入了底下無盡的黑暗中,很快凹陷的地板喀吱喀吱的緩緩合上,四處靜悄悄,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人一樣,而那尊石雕的蛇瞳裏閃過一絲紅光,就這麽消失在城隍廟中。


    夏梵躺在一個柔軟的物體上,耳側還有著心跳聲,她緩緩張開眼睛,入目皆是黑暗,她趕緊起身,這才反應過來底下躺著的是張天陽。


    “天陽!你沒事吧!”


    底下的人發出唔的一聲,慢慢的起身,咳了幾下,很快四周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聲音,和幾聲痛唿,夏梵趕緊摸了摸背後的背包,掏出了一把新的手電筒打開,照了過去。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眾人,夏梵趕緊將連雪和張天愛給扶了起來,查看有沒有受傷,值得慶幸的是因著穿得厚實倒沒有扭傷,有些酸痛的地方也不礙事,就連被夏梵壓在身下的張天陽也隻是輕微擦傷。


    而這一頭虎叔他們幾個就沒那麽好命了,財狼三兄弟不說,那厚實的坦子肉就抵擋了衝擊力,但仍是摔得七葷八素腦子發蒙,虎叔一把年紀了,落下的時候姿勢不佳,兩行鼻血就這麽流了下來,倒是那最為年老的陳老居然這麽站著安然無恙的打量著四周。


    緩了一會兒之後夏梵不經意的數了數人數,一驚,重新望過去,真的找不到董澤的影子!


    夏梵揚聲問:“董澤呢?”


    隨著夏梵的提問,張家兄妹和連雪紛紛向四周看去,果真沒有見到董澤的影子,連雪的表情立刻不好了,她著急的四處張望尋找著,依然沒有看見。


    “小雪!不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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