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還請節哀順變!”

    “人死不能複生,身為生者,我們隻能牢記先人的功勳,不停向前進。”

    ……

    整個會議室裏彌漫著悲傷。不管是在場的人, 還是刀劍付喪神,都沉浸於一種幽遠又沉重的悲痛中。

    之前,麵對五人十二振刀劍組合的來客, 第二本丸的前田藤四郎雖有心阻擋,但外有來客施加的壓力,內有他所在本丸的初始刀?加州清光奉命迎客,所以前田小短刀也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人讓他感覺很不好的人與刀劍進入本丸, 也順勢進入會客室。

    會客室就一人兩振刀。

    一人就是正主子青林。

    兩振刀則是青林家的三日月, 以及代替要給自家本丸刀劍發個人終端係統,所以缺席此次待客的加州清光的第二本丸?博多藤四郎。

    ps:這位博多藤四郎才是第二本丸現階段真正的主事刀兼大佬刀。

    客人進入會客室後,沒說廢話, 而是在各自的自我介紹後, 一臉悲痛的告訴青林有關黃金之王深夜遇襲,不治身亡的噩耗。

    於是,就有了以上的內容。

    “父親大人是個嚴肅的人, ”青林靜靜的站在原地。麵對如此噩耗,他既沒有表露驚訝, 也沒有展露出特別的憂傷表情。他隻是靜靜站在那裏, 以1.92m的身高闡釋了光與影的協調。

    會議室的燈光打在他身上, 讓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慘白與脆弱, 好似一碰就碎的透明琉璃。

    燈光未直射的地方,青色與黑色交融又層次分明的頭發,此時籠罩著濃鬱的陰影。同時,纖長的睫毛下,兩片陰影卻又刺目得存在於一片慘白中。

    “我被接到父親大人身邊時,父親曾說,希望我成為一個遵守諾言,認真工作,不半途而廢的有用的人。”

    “我不知道什麽叫做有用的人?是像國常路先生(黃金氏族的二把手)那樣,成為父親大人的助手?還是成為世界一流公司的社長?”

    “當我迷茫時,時之政府的諸君找到了我,給我介紹了一份這份不僅能夠實現自我,也能夠維護曆史,保護大家的工作……”

    青林像是沒看到來客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依舊靜靜站立著,也用一種平靜,但聽在他人耳中,至少聽在他家三日月耳中,就是想流淚的嗓音,娓娓講述著他和黃金之王的事,也在講述著他和時之政府,和本丸,和本丸的大家的結緣。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之一,莫過於努力奮鬥,但自己為之奮鬥的人卻再也不在。

    來客們看著完全沉浸於悲傷中的青林,眼中閃過各自的思量。

    他們在說完那些慰唁後,本打算順勢提到葬禮瑣事,青林前往現世參加,或者說,主持葬禮裏會遇到的刁難。隨之,就亮出他們的誠意……也是此次過來的目的:為青林引薦黃金之王所在的國常路一族的年輕一輩。

    沒錯,就是那兩個審神者。

    男性審神者是國常路一族的本家人,從血脈上講,是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的兄弟的嫡係後代,靈力出眾,在青林出現之前,是國常路一族欲推出的繼承人人選之一。

    女性審神者則是非時院出身。雖然不是國常路一族的,但卻是那位黃金氏族二把手,也就是國常路一族分家嫡長子?國常路先生的養女。

    時之政府當初邀請青林這個黃金之王養子的目的,給予辣麽多優待的原因,從不是青林展現的實力……話說當初邀請時,這位也沒啥實力,靈力測試更是連成為a區審神者的資格都沒有,而是他的身份。

    現在,正是他們接受成果的時候……結果,當事人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思緒,演著他們這些不得不當觀眾的客人隻能看,不能摸,更不能打擾的獨角戲。

    五位來客:(╯‵□′)╯︵┻━┻,這就是未來黃金之王的待客之道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果說最初時,五個帶來噩耗的客人打著“我就靜靜看你演戲”主意的話,那麽當分鍾繞過鍾麵一圈後,再也保持不了與君一同悲傷的表情與站姿的他們不免起了不耐:

    可惡,又不是才知道黃金之王出事?作什麽作?當他們麵前作有什麽用?有本事到那些兔子麵前作啊?看那些狡猾的兔子會不會因為你的悲傷就承認你!

    再好的演戲都經不起時間的蹉跎。

    三日月和第二本丸的博多藤四郎默默看著來客,或者說諸位大人的變臉。他們以各自身高為優勢,一個居高臨下的看人,一個不著痕跡的抬頭,利用過人的偵察能力。

    他們發現五個人中,耐心最差,脾氣最浮躁的是那位掛著人事部標記的;最不耐煩,甚至最不以為然的,則是那位男性審神者;最淡漠,情緒至始至終,或者說,從頭到尾都沉浸於自己思緒,甚至不著痕跡撫摸腰間那振佩刀的,是清繳部隊的人。

    除此之外,那位女性審神者大概是在場除了自家阿魯金外,最悲傷的一個……雖然她的這種悲傷在自家阿魯金提到他與黃金之王的感情時,瞬間變作不屑和輕蔑。

    至於第五人,也就是那個身上沒有任何標記,甚至腦袋上還失禮帶著頂帽子的那位——他是他們這兩振刀最看不透的。

    三日月和博多默默把第五人的形象記在心頭。

    “阿魯金……”之後,三日月出聲,上前,攀著青林的胳膊,看上去親昵,實則態度強勢的喚醒青林。

    “三……三日月……”青林迴神,低頭,嗓音突然帶上的凝噎。他把自己的腦袋埋入三日月的胸口,肩膀抽動。

    三日月見此,出手拍他後背撫摸。隨之,又對五位客人與那十二振簡直像雕塑的刀劍道了句“失禮”後,攙扶著青林離開。

    “實在抱歉,”因為三日月和青林離開,博多就接手了招待工作。

    他先讓隨侍在門外的刀劍送上茶水和茶點,之後就是各種表達歉意的話語。

    不過,小短刀終究不是本丸之主,所以在說完禮節性的話語後,他就讓自己保持一振隨侍刀該有的模樣——安靜得像不存在!

    來客:你當自己真不存在啊!

    五個客人,好吧,是其中四個客人不免心情浮躁起來。如果說之前的一個小時是硬撐的,那麽此時此刻,在正主子不在的情況下,他們連硬撐的想法都沒有。

    “青林殿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然而,就算沒硬撐的想法,他們還是要麵子的,所以青林和三日月明明才離開三分鍾,但自感度分如年的他們,特別是最不耐的人事部的人,就以關心青林為由,開口了。

    當然,不地道的是,不僅開口,他還起身,要往門口走去。

    “大人!”博多見此,著急,連忙趕了上去。不過他沒有正大光明阻攔這位人事部的官員,極化又滿級的他可是發現在作勢要阻攔時,那一直當雕塑的十二振刀劍可是有異動來著。

    所以他隻是先一步為對方打開門,但也先一步與隨侍在門外的刀劍說話。

    他詢問了青林的情況。

    那人事部官員見此,感到滿意。

    門外此時隨侍的兩振刀是第一本丸的前田藤四郎,以及他們第二本丸的愛染國俊,都是極化又滿級的短刀。

    兩振刀聽到博多的詢問後,眼中閃過不解——親,阿魯金和三日月殿才離開三分鍾的說!

    不過再又不解,看到門內這架勢,前田藤四郎就行了個禮,然後言他去看情況。

    五分鍾後,這振前田藤四郎歸來,不僅帶來了兩個本丸的藥研藤四郎對青林這個阿魯金的診斷書,還帶來了青林因為悲傷多度,所以隻能稍後招待他們的噩耗。

    閱讀能力不錯的來客聽出,那是暗示他們滾蛋的信息。

    來客們頓時被青林這不走常規路的待客給氣到——嘴裏說得好聽,什麽與黃金之王感情深,結果,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種!不過是黃金之王用來吸引外界注意力的靶子罷了!如果真看中,哪裏會在最後一段日子給打發得遠遠的?!現在是人都知道,黃金之王看中的是白銀之王。人留下的遺囑甚至是把德累斯頓石盤交給白銀之王!

    來客氣得抓狂,這一迴最先出聲的倒不是那位人事部的官員了,而是那位男性審神者。

    他自稱學過點醫術,且靈力對病情有較好的資料效果,所以要過去看望青林這個族內小輩。

    幾振刀無法,也無法成功阻攔,所以隻好半推半就的把人帶到了病房。

    病房就在一樓,大天守閣裝修時專門用來給審神者和刀劍們用來午休的地方……當然,刀劍們的大通鋪和審神者的休息室是分開的。

    “打擾了!”五人客人進門時,看到的就是三日月拿著碗黑漆漆中藥坐在青林床邊,似乎正要喂藥的模樣。

    自稱學過醫術的男性審神者嗅出了幾味養心又提神的藥材味道,心凜:難道不是在做戲?

    男性審神者不免腦補起來。對於青林的出身,他們國常路一族打從知道這號人後,就在調查。族裏對他的態度不外乎兩種:大部分人覺得他是那位的孩子,但不受重視;少部分覺得連血親身份都沒有,不過突然冒出來的野孩子。

    男性審神者倒沒想重視他,可是在黃金之王逝世,黃金之王最看好的白銀之王失聯的情況下,之前刷了存在的他是最好的靶子,也是最好的傀儡!

    在活了九十多年的麵嫩心黑老頭子,與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之間,就算白銀之王還在,是人都會選後者!

    男性審神者借關心靠近青林。他以親人的身份,親切問候了青林的病情,當然,也以會醫術之名,當場為青林做了檢查——用儀器失禮,所以是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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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精與戲精間撕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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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間,越寫越詳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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