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灣水色明媚, 島影綽約。

    在這片神賜之藍存在的地方,一艘大船漂浮與水天一色的海麵上。

    突然,一個魔法陣懸浮於大船旁。緊接著,平麵化的魔法陣開始旋轉, 並以肉眼可見的化為旋渦狀黑洞。

    “噗通噗通……”當魔法陣完全變成黑洞時,接連數振刀從黑洞掉落,下餃子般掉入瓦藍瓦藍的海中。

    青林不是頭一個從黑洞出來的, 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然而,他卻是唯一一個在出黑洞後躍上黑洞旁的大船的船欄杆,逃過“餃子”命運的。

    “哈哈哈, 主殿這是舍得迴來了?”早就候在船上, 甚至因為他站在船欄杆旁,所以青林才把落腳點選在了船欄杆上而不是船甲板上。

    “當然,美人之約, 不得不……”揚著可與陽光媲美的笑容, 青林一手搭在牛仔帽上,一手比了個“喲”的手勢,像極了翻牆入小姐臥室, 卻被小姐堵在陽台的浪子。

    “噗通!”

    結果,青林的話語未完, 就被他口中的美人用一根手指頭給戳到了海中, 並發出最清脆的“噗通”聲。

    時間迴到十幾分鍾前

    聽到浦島虎徹的話, 青林頓時站在原地, 無視周圍一幹兇神惡煞的刀劍付喪神,托腮思索他最近有沒有得罪爺爺刀的地方。

    怨懟青林的流浪刀劍付喪神見此,認為這是個機會,一同攻向青林。結果,青林就保持那樣的姿態後退一步,讓這些偷襲者撞在了一起。

    當然,青林也不是沒損失的,至少當這些偷襲者撞在一起時,撞擊產生的風吹走了他的牛仔帽。

    因為如此,一張無法用言語形容,說是盛世美顏,但不管是盛世,還是美顏,都像是在侮辱這份美的漂亮臉蛋一點點映入流浪刀劍付喪神的眼簾。

    這個時候,時間仿佛凝結,水流停止了流動,連風兒都變得寂靜。近距離直視這份美的刀劍們既無法再行動,也根本提不起戰鬥的欲望。

    不遠處,雖說被那張鬼魅般的臉蛋嚇到,但當浦島虎徹的聲音響起時,鯰尾藤四郎還是在那個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進而,他看到青林帽子被風吹跑,露出那張俊美過火的臉蛋。

    說句實話,就算天天看到,依舊有初次看到時的那份怦然心動有木有!

    反正鯰尾藤四郎每次看到,一邊兒陶陶然、暈乎乎的捧心,一邊兒腦中充斥著本丸三日月的魔性笑聲——這振平安時代產的爺爺刀既是在得意,也是在警告一眾窺探他家美人的人們:名花有主,敢動手,拔刀吧!

    “嘖!”想到三日月的武力值,鯰尾藤四郎磨牙:還以為極化了就能夠縮小差距,結果,極化了才之間差距有多大,捶牆!

    而在鯰尾藤四郎發呆時,他那份極化脅差獨有的偵查能力卻緊隨帽子的飛行軌跡。當察覺到帽子的落點時,他身體快於思索的飛奔向那裏,在帽子落地前,抓住帽子,然後給青林送迴去。

    “謝謝,”青林接過帽子,道了聲謝後,戴上。

    頓時,就像是被罩上了黑紗的鳥籠,清脆鳥鳴聲不在,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刀劍付喪神們,也包括清繳部隊的成員,甚至還包括一幹在不遠處偷窺的各方勢力,戀戀不舍迴神。

    “哈哈哈,人生至此,突然有種死而無憾的悵然……”迴神後,凝結的時間再次流逝,喪屍的語言與思考能力也再次歸來,但在場的不少人與刀卻覺得:如果時間停留在前一刻又多好。

    這其中,帽兜下的身影就是個典型例子。他怔怔的看著青林,目光有專注,更有種可怕的情緒。

    青林有感,扭頭,看到了那個被長鬥篷籠罩的身影。

    青林與鯰尾藤四郎這振人生至今兩點一線,不是戰場遠征點就是本丸的脅差不同,他一眼就看穿著這振五花太刀的偽裝——不是因為他對三日月宗近這振的熟悉,而是他烙印於他靈魂深處的本能。

    你好!

    青林按了按腦袋上的帽子,算看在自家三日月的老子之一是三日月宗近這振刀的本靈刀麵子上,對其行了個不算正式,但表尊敬的禮儀。

    帽兜下的鬼魅臉表情瞬間凝結,隨之,欠身,迴了個禮。

    而這個時候,在場刀劍付喪神和人們終於舍得把目光從青林身上挪開。當然,也不算舍得,不過是因察覺到青林的注視點,不由望去而已。

    他們看到了披著鬥篷的五花太刀。

    “這誰啊?”但他們並沒有認出這位是誰,所以小聲問身旁的同伴。

    如果說這場怨懟有什麽作用,至少,這片聚集地的流浪刀劍付喪神們的感情,在此刻空前絕後的和睦,甚至付喪神間可心無雜念的與周圍任何一振刀交流。

    “不知道,但你也知道……”被問話者同樣不解,但卻暗示了方向——這片聚集地不僅有因各種各樣原因失去審神者的刀劍,還有些沾染上黑暗能量,步入墮落之道的刀劍存在。後者與前者沒多大關係,且一向自閉,基本挖個坑把自己埋的那種。所以前者隻聽聞,卻很少親眼目睹。

    “果然,”有刀劍一想,覺得有禮,隨之就開始討論鬥篷男身旁的那兩振刀:鳴狐與一期一振。

    鳴狐是常見刀,除了所謂的1-1地圖不掉落外,其他合戰場地圖都有掉落。而一期一振,博多灣戰場是其實裝後開啟掉落的地方。

    青林當然注意到那兩振粟田口的家長刀,然而,那是粟田口的家長又不是他的家長,他壓根就懶得瞄一眼。

    他對那振三日月打完招唿後,就對站在不遠處,想要過來,然而卻被一振蜂須賀虎徹拖拖住的浦島虎徹招招手。

    浦島虎徹看到青林的示意,這下子,就算尼醬阻撓,他也必須過去了……甚至雙眼頓時浮現若阻止他,就兵刃相見的決心。

    那振蜂須賀虎徹見此,歎了口氣,讓開身,但卻跟隨浦島虎徹過來。

    “小叛徒!”當浦島虎徹站在青林麵前時,青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這振橙發脅差的腦袋。

    浦島虎徹被這手指戳得不由後退一步,然後捂著額頭,嘿嘿笑——沒生氣啊沒生氣,真好~~

    鯰尾藤四郎見此,撇嘴。他覺得這振虎徹家脅差傻掉了,沒救了。

    “話筒呢?”青林戳完浦島虎徹就找鯰尾藤四郎算賬。鯰尾藤四郎聞言,看浦島虎徹。浦島虎徹頓時躲到了那振蜂須賀虎徹身後,以實際行動表示拒絕。鯰尾藤四郎磨牙。

    “喂喂,虎徹家真品的臉麵呢?”鯰尾藤四郎憤憤道。

    “等你們粟田口有那東西再說!”浦島虎徹怨懟——雖然沒極化,但他可比這振脅差來得早!而且當初也比這振刀先滿級!

    不過浦島虎徹雖然在怨懟鯰尾藤四郎,但卻把話筒乖乖交給青林。

    青林接過話筒,也沒在意這兩振脅差的“交流”——對有心理創傷的人來說,不管是怨懟還是吵架,實則都是在康複,想走出陰影的標誌,所以他樂於看浦島虎徹走出來。

    青林重複了剛才的話語,隻報了本文編號,然後讓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出來。這一迴,和泉守兼定比堀川國廣現出來,一臉警惕的看著青林,但眼眸深處卻有著複雜與糾結的情緒——之前怨懟結束後,他抽了點時間詢問了國廣,問這個破審神者之前對他說了什麽。結果,聽國廣重複那些話後,他百味陳雜,唯一的想法是:這個新審神者有毒!

    青林對這振打刀勾了勾手指頭。

    和泉守兼定撇嘴,嘀咕了一句“喚狗逗貓嗎?”,不情不願的過來。

    青林和之前戳浦島虎徹那般,戳了這振黑發打刀的額頭,然後,他在這振打刀,乃至周圍一幹刀劍都因他的舉動而愣住時,道,“不及格,還以為土方歲三的刀有多大本事,結果,連點眼力都沒有。”白白浪費了那張由土方歲三這個支撐起新選組的魔鬼副長衍化的精明臉。

    “你……”頓時,和泉守兼定氣得跳腳,想找青林決鬥。其他刀見此,連忙拖開這振已氣得忘記自己是手下敗將的黑發打刀。

    “兼桑……”看著和泉守兼定被該是同一個戰壕的流浪刀劍付喪神們拖下去,堀川國廣百味陳雜,都是他連累到兼桑了。

    “還有你,過來,”青林接著對堀川國廣勾手指。

    堀川國廣看到,腦中不由浮現剛才的情景,然後莫名的又浮現青林那張令人記憶深刻的臉,不禁臉紅,然後,腦袋越垂越低。

    當他好不容易走到青林麵前時,已差不多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胸口。

    結果,麵對這樣的堀川國廣,青林卻伸出手,做了個讓在場所有人,所有刀劍,包括本丸的那兩振脅差都下巴落地的事情——他把這振國廣刀派的脅差的腦袋neng入了土中!

    空氣瞬間變得寂靜,靜得明明在露天的環境,卻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聽到。

    “你……你竟然……”刀劍們許久之後才迴神,他們看著表情至始至終都未發生變化的青林,很難相信就是這樣一個對兩振脅差,甚至對對自己動過手的打刀縱容的漂亮人兒會幹出這種出人意料,堪稱令人發指的事情……甚至,從頭到尾,周身氛圍都未有變化,好似傷害他人與寵愛他人,是同一件事情!

    不過,就算如此,看在那張臉,記起之前寵溺三振刀的份上,在場的都不由為其找借口。然而,當和泉守兼定在久久之後出聲時,他們陡然意識到一點——就算沒有那張臉和之前的寵溺,對於這件事情,相比這行為的憤怒,他們竟然更想知道原因!

    刀劍們:見鬼的,什麽時候起,他們對這個男人有了正常刀劍對審神者的那種包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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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林對事不對人,然後,現階段,他蠻討厭這振堀川國廣……親們可猜猜原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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