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嚇到我了呢!”

    “哈哈哈,原來如此,這就是燭台切殿插手的原因?”

    話語落下時,一片寂靜。但靜得可聽到自己心跳聲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本靈刀?鶴丸的感歎;後者則是青林家的那振三日月的疑惑。

    刀劍付喪神既是刀劍,又是擁有人形,長了能用來溝通交流, 也能用來吐槽的嘴巴的付喪神。所以相比感歎,他們更對疑惑,或者說八卦感興趣。如此,注意力瞬間被三日月的話語吸引不說, 甚至視線下一秒集中在燭台切身上。

    燭台切捂臉:都說了, 就不能讓他緩刑嗎?

    燭台切糾結萬分。他抬眼看三日月,發現五花太刀老神在在,甚至還優哉遊哉的給青林整理頭發, 突然意識到對方早把他看透……不對, 也許不是這振刀把他看透,而是這刀身後的人把他看透。

    青林:魚唇的三花啊,你沒發現這振爺爺刀是在裝摸做樣嗎?……活該被騙!

    “嗬嗬嗬, ”想到這裏,燭台切就記起當初在現世時發生的事情:有他自以為是, 結果暴露身份的;也有青林往他開通的傳輸陣丟炸//彈, 讓他有口難言, 至此不得不站在老東家與潛伏“東家”的對立麵, 安安分分當檢非刀……簡直釜底抽薪有沒有!

    因為如此,誤解三日月,以為他在明知故問,但一想又覺得這是長輩刀在他給製造坦白的機會,燭台切釋然,選擇如其所願。

    三日月:泯然一笑,深藏功與名!

    “嘛,說起原因,感覺超不帥氣,”燭台切以這樣的話語開頭,然後先解釋了自己知道那麽多的原因:

    他的前主是曆史修正主義者組織名下的一代審神者。

    曆史修正主義者組織名下的“一代審神者”,指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初代審神者,而是指曆史修正主義者和時之政府還是同一個組織時期的審神者們。

    這些審神者當年既是組織的中流砥柱,也是智力、武力、術法等等方麵的擔當。

    “前主言,許是精英,所以在各不相讓又沒有具體行動綱領下,很快分崩離析。”

    “比較諷刺的是,當一分為二時,雙方反而發展得更好。”

    “盛極必衰,當時之政府與暗黑本丸連鎖店撕逼,組織則身陷d區的泥沼中。”

    燭台切迴憶當年,重複前主臨終前的話語。

    “等等!d區?”在場檢非刀都被ai科普過“26次元計劃”,也知道a區、b區、c區之外還有其他區域。但特麽他們還在努力打通c區通道呢,燭台切前主那波人竟然已糾結上d區了?

    “嗯,d區,”燭台切輕輕點了下頭,表情卻陰沉與晦澀。

    “d區其實是個很含糊的概念,不管組織還是時之政府都習慣性把c區外無法探明的區域統稱為‘d區’。”

    “因此d區有個形象的名字,叫做‘混沌’。”

    “既然是‘混沌’,就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包括成聖,也包括成為如伊耶那美、伊邪納岐那樣,甚至更高等級神靈的可能。”

    “哇哦!”在場檢非刀猛抽氣:好大的誘惑!

    “那些年,組織派遣大批審神者駐紮c區與d區的交界地帶。後期,更是因時之政府在對暗黑本丸連鎖店戰爭中損失慘重的緣由,直接抽取前線精英部隊進入d區。”

    不是駐紮是進入。所以當審神者接到調令後,直接喚來本丸刀劍,詢問大家對未來的規劃和理想。

    燭台切記得,他當時說想當個威風凜凜,帥氣十足的刀劍付喪神……然後,他被聞言的那幾振長船派小兔崽子一頓笑,甚至連一向厚道的小豆都捂嘴笑。

    那個時候,臥病多日的審神者也在笑,笑得蒼白的臉漸漸擁有了血色,好似一朵在雪地緩緩綻放的早櫻。

    然後,這樣的審神者在聽取了大家天馬行空的規劃後,忽的說出自己接下來的打算:隻身前往d區,尋找可能的奇遇!

    “什麽奇遇啊?混蛋!”聞言的小龍景光直接撲向審神者,把已瘦成皮包骨的審神者壓在床上,表情瘋癲。

    大家都知道小龍景光對審神者的欽慕,也知道審神者隻把他當弟弟看待,手忙腳亂之下扯開發瘋的小龍景光……甚至在事後擔心這振身上浮現黑氣,口中低喃著要把審神者神隱,要打斷審神者四肢,要讓審神者永遠離開的小龍景光犯事,就把他鎖在地牢。

    然而那一天依舊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審神者。

    而那一天後,幾個自稱是審神者友人的人先後出現,帶走了他們。

    燭台切是頭一振被帶走的刀。帶走他的是組織情報部門的人,專司刺探時之政府方向的情報。所以在經過草草培訓後,他就和同批次培訓的刀劍一起被丟到戰場,偽裝成之前隨審神者撕逼暗黑本丸連鎖店,結果卻在戰鬥中與審神者失散的刀。

    燭台切當時一直想吐槽這計劃的粗糙,直至他真這樣被人撿到,然後被送到時之政府後才了解詳情:

    大戰後,時之政府別說精英審神者,就連普通審神者都十存一不到,甚至某些戰區還出現全軍覆沒的餐具。因此,別說失去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就連失去本丸,本丸存在痕跡被完全抹去的刀劍付喪神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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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如今,迴憶那段記憶,依舊不寒而栗:不是淒慘可以形容,而是看不到未來的絕望!

    時之政府:勞資悔恨啊!悔恨得捶胸頓足!悔恨為什麽想不開搞事!

    之後,他就安安分分待在時之政府,雖說有段時間曾被討論著分派到本丸,但介於審神者僧多粥少,特別還發生了他無意間揭露某個渣嬸利用時之政府用人空窗搞事後,他就順利進入清繳部隊,從底層開始做起。

    燭台切這次寧願自爆家底也要出麵,不僅僅因為那振刀是大般若長光,是長船刀派的刀,還在於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本丸的大家。

    他現在過得有多幸福,對大家的思念就有多甚。

    他知道本丸的大家,特別是某些刀平日裏不顯山水,看上去有多脫線就有脫線,實則固執起來,哪怕粉身碎骨,都會堅持下去……例如等待審神者歸來這件事情。

    所以本丸早晚開啟自動模式,唯一無法確定的,不過是存留本丸的刀劍數量。

    “很難看是不是?”燭台切捂臉,緩緩蹲//下//身,蜷縮的背抵著結界壁,低喃,“主殿憑什麽寬恕大般若長光的罪行,憑什麽拯救大家……”甚至憑什麽原諒就算是在現在,依舊在演戲的自己。

    “摸摸,”小奶包?山姥切一貫知道自己同居刀的德性,那就是振看上去分外帥氣分外可靠分外高大上,當然也分外喜歡權勢,但骨子裏卻有種脆弱,有種對世界恐懼感的刀。現在看來,這大概和他的出身,以及在時之政府最虛弱時抵達時政關。

    “山姥切,”雖然被身高隻到自己膝蓋的豆丁安慰超不帥氣,但莫名被治愈的燭台切還是抱住了小小的、軟軟的,但比自己著調的小打刀,低喃。

    “哈哈哈,”看著當眾撒狗糧,重點,還特麽向他撒狗糧的狗男男,三日月以袖遮麵,笑。

    暗墮三日月聽到這笑聲,不著痕跡的拉開髭切,怕他家這振偶爾喜歡搞事的源氏刀掃到台風尾。

    “……”嗬?當他眼拙得沒看到這對稀有刀屬性的狗男男嗎?更心塞的三日月捏了捏寬大衣袖的袖口,笑靨美若正緩緩綻放的曇花——罕見、稀有,以及一閃而過!

    “所以燭台切殿的希望是,”隨後,這振落在其他刀眼中,就是繚繞著若有若無黑氣的五花太刀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寬恕大般若長光這振襲擊吾的罪行?”

    “我……”真實意圖的確如此,甚至還可再深入挖掘,但這種時候,特別是看著麵前這振已自帶黑漆漆背景的刀,燭台切發現自己詞窮——麻蛋,壓力好大,otz!

    “這也不是不可以,”嘴角笑意加深,但說出的話語,卻讓燭台切,乃至在場所有刀劍都心頭一冷:“可惜,那振太刀的目的從不是我!”

    等等?

    怎麽可能?

    三日月你臉好大喲!

    一時間,聞言的刀劍付喪神,嘴角齊齊抽搐,他們有好多話想吐槽的說!

    但很快,細究起剛才細節的刀劍付喪神就感到不對勁,特別是那幾振稍稍學習過物理和數學的。

    “山姥切殿?”隨後,這幾振腦袋轉得快,很快想到某個可能的刀劍付喪神就扭頭望向一張包子臉冷凝的山姥切。

    當然,看到這奶包子打刀的表情後,他們就意識到自己的推測,兼三日月的推測是對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同理,襲擊三日月,目的真的是青林。

    “但?但怎麽可能?”本靈刀?鶴丸雖然沒學過理科,但他附身過無數分靈刀?鶴丸,懂得不少常識與所謂的知識,所以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付喪神之一。可也因為如此,他不解。

    “三日月,主殿是任期一月的萌新審神者對吧?”

    “燭台切,那批刀待在這裏的年份,應該不少了吧?”

    本靈刀?鶴丸環顧兩振能夠給他答案的刀,表情沉重:別跟他提什麽轉世啊重生啊的事情,殿下那模樣就算轉世重生,也是腥風血雨型,絕對不可能泯滅於曆史角落。

    “哈哈哈,的確,”三日月跟上本靈刀?鶴丸的腦波,想到夢境世界的事情,笑——那可是個因為無聊就把豐臣家neng入地獄的男人!當然,也是個把火影世界科技與進程整整提前千年的可怕角色!

    宇智波/千手:可啪!超可啪!可啪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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