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雲層密布, 陰沉陰沉的,好像吸飽了水的海綿,指不定下一秒就因承受不住重量從天上掉下來。

    三日月站在基地外,抬頭看天空。他發現空中的漩渦比之前更加巨大, 此時已波及目之所及的整片天空。

    不祥的預感!

    仿佛有連世界都為之戰栗的力量要出世一般!

    三日月迴想起自己通過影分//身聽到的內容,不由捏了捏鼻梁。他家主殿的搞事能力沒有極限,隻有芝麻開花節節高, 甚至高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而既然連開了掛的他都無法想象,那麽其他人,甚至這迴過來的那群鼻子朝天的檢非刀更不可能想到。

    “簡直跟考驗老爺爺的心髒承受能力一般!”迴憶起火影世界時那場三觀皆碎,他家主殿指哪就打哪的戰爭, 捂臉的三日月還有份激動:所以說啊, 過慣了安逸日子,人生果然需要點激烈,一點激//情來著, 嗬嗬!

    “三日月殿笑得好可怕!”不遠處, 一幹圍著飛船東摸摸、西摸摸的短刀和脅差看到那隻漂亮手下的優美弧度,讚歎有之,但更多的卻抱住瘦瘦的自己, 打寒顫:繼高個子的青林之後,正太身的三日月也被打上了“boss”的標簽。

    “三日月, 三日月……”而正當三日月期待青林展露獠牙, 短刀和脅差表情怕怕卻又天真的說著屬於他們的小秘密時, 黑發今劍以超越滿級極化短刀的機動, 拖著隻風箏?好吧,是拖著根蒲公英造型的瑩草向這裏跑來。

    “今劍……尼?”三日月抬眼看到這團黑漆漆又豎著根毛茸茸蒲公英生物時,黑發今劍已“飛”到他的麵前,並因為緊急刹車揚起了不少灰塵。

    “今劍尼你怎麽了?”雖然和黑發今劍隻相處了短暫幾日,但好歹是當過皇並當得不錯的人,所以三日月知道這是振個子小,但本事和膽子並不小,甚至可以打上“膽大包天”,絕對不會一驚一乍標簽的短刀。故此,他不得不問上一句。

    “三……三日月……”難得拿出極限速度跑步,黑發今劍丟開手上的那根草後,喘著氣,想說話。但張嘴之時,他卻又閉上了嘴巴。他現在腦袋亂糟糟的。

    黑發今劍不久前跑到澡堂那裏找青林所言的地獄人。他找到瑩草時,瑩草正在一對一的手入一振長曾彌虎徹的刀。

    他一看到這振虎徹刀就知道這貨和那振滿肚子鬼主意,關鍵還無法隱瞞的極化脅差是同一個本丸的。

    所以,他沒有直言自己的來意,而是窩在那裏和其他刀,甚至和瑩草聊天。

    黑發今劍自從進行轉生儀式後,就一直做著一個夢。夢醒後,他無法記住夢的內容,但卻記得那片如火焰,又像花朵的血色……然後有那麽個人赤足踩過這樣的血色,並喊出一個名字。

    黑發今劍並不在意夢的內容,因為在轉生儀式前,他就因“今劍”這個身份記憶不全,甚至連識字能力都忘卻。

    結果,當乘坐的飛船來到這個世界的刹那,他在高空透過玻璃看到這世界的真麵目,也就是一片旖旎如流動鮮血的血色時,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夢境中的血色:

    那是一片由鮮血孕育的彼岸花的花海。

    然後,在朦朧中,他終於聽清了那個名字——是主殿的名字。

    等迴神時,他看到暗墮三日月一臉萎靡,像縱//欲過度被榨幹一般。他剛想吐槽三日月,但隨著暗墮刀的視線望去,卻看到自己的頭發再次變成了黑色。

    如果說這件事情前,他想找地獄人打聽義經公的下落,然後看看主殿和義經公間會不會存在關係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後,他隻想知道一件事情——傳說中的大太刀今劍的下落,或者說,若他是被磨短的刀,那麽被放棄的部分又在哪裏?

    “深唿吸,淡定……”三日月見黑發今劍情緒激動,甚至雙眼充潤著水澤,連忙進行安撫。而這個時候,瑩草也終於現出了人形——他完全是被黑發今劍的速度給嚇迴本體的。

    “瑩草殿,”見瑩草恢複,三日月禮貌性的打招唿。瑩草揮了揮手,表示當他不存在時,再次被黑發今劍揪住,心塞。

    “他說,”黑發今劍這個時候已終於恢複思索能力,但他的表達能力依舊令人捉急,因為他道:“瑩草說,今劍還活著。”

    “哈?”頓時,不管是三日月,還是正大光明偷聽的刀劍們,齊齊展露懵逼臉:今劍不就是你,不就是今劍這振短刀嗎?當然還活著啊?!

    “這件事情和主殿有關?”不管就算無法領悟黑發今劍的話語,但三日月卻可以悟出一點:這件事情和青林有關……不然這振短刀不會有這種表情。

    “嗯,”黑發今劍想了想,點頭。

    “那我們去找他吧!”三日月聞言,直接做決定——夢境世界,在他還未誕生時,他記得青林一直與大太刀今劍在一起,且有傳聞,說大太刀稱青林為“父親”。

    三日月:不是吃醋,這絕對不是吃醋!

    *

    在三日月帶著黑發今劍和瑩草通過走廊,路過各個實驗室,尋找青林時,青林已帶著大批刀進入核心區。

    曾放置著獸核的核心區是個占地麵積上千,但除了最中央的七邊形,高出地麵近一米的平台外,空無一物的寬敞大廳。

    大廳的地麵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數條連接著核心區的管子,是接收和向外輸送能量的管道……也就是說,透明的地麵像縮小鏡,把刀劍們可踩著行走的管道“變”成比手指還細的管子。

    刀劍們發現這點後,頓時對這地方產生了微妙的恐懼感——因為按照比例,他們沒準也被影響著。

    青林沒有刀劍們的顧慮。他一眼掃過打聽後,就快步接近位於最中央的平台。當然,如果以玄妙學來講,這平台大概是個祭台。

    青林輕巧躍上平台。他細看平台地麵的花紋後,開始解上頭的法陣。

    當青林解最後一層法陣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如果這一刻有其他審神者,或者清繳部隊的人在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驚訝,因為在這個設定為“科學不存在”的小世界,依靠信號才能夠運作的手機根本不可能接到電話。

    源賴一:如果通訊能運作,他們就不用辣麽辛苦了可惡!

    青林在解除最後一層法陣後才接起電話。他的這台手機和平日用的那台不同,款式上更老式,是直板手機,玉石般的質地,但卻是顯眼的紅色。

    【嚶嚶,boss~】另一頭傳來帶著哭腔的女聲。

    “說!”青林認出了聲音之主,是那隻蠢萌的血族真祖,不久前被他派去送入場券的家夥。

    【嚶嚶,事情是這樣的……】聲音之主做解釋。她說那位審神者欣然同意了出席,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還需要數張入場券,因為……

    【哈哈哈,小狐尼說想見你一麵,橘殿下!】另一頭,正太審神者家的三日月拿過聲音越來越幹巴巴少女手中的電話,或者說特殊聯絡器,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要求。

    “六振刀,一個標準部隊的數量,讓這家夥直接開空間。”瞬間了然以這振五花太刀為首的“流浪付喪神”的想法,青林言簡意賅的下指示:

    “過這個數目的其他刀,半小時後,我會給個地址,那裏有傳輸陣。”

    語畢,在平台下一眾聽到這通電話內容的刀劍付喪神們的異樣與欲言又止眼神下,青林麵無改色的掛了電話。

    “主殿,還有一批?”壓切長穀部雖然同樣站在平台下,但卻是緊貼著平台。他一待青林掛掉電話,就發問,表情是難得的失措——繼本丸外,他沒想到青林還有一批刀。

    壓切長穀部:我家主殿總喜歡在外頭養小//三……不對,是刀!

    “乖,別生氣,隻是合作者,”因為準備工作,也就是平台解密完成,心情不錯的青林一手把手機放入口袋,一手在彎腰時摸摸打刀的頭發……結果,這與其說是親密,不如說是安撫寵物的舉止卻讓一向鐵血作風的打刀紅了臉。

    “我……我沒有生氣……”壓切長穀部之前還覺得那振黑發髭切抵抗力差,雖然主殿長相犯規,但行為舉止卻算得上正派,但這一刻,麵對青林壓根沒有其他想法的“親昵”,他突然了解了對方的苦惱:

    這種撩人無形的天賦,再配上那張臉與同樣犯規的身材,簡直是存在就是種惑人的罪!

    “這樣啊,”青林輕笑,手順著順著打刀發絲向下,到達他的肩膀時,他忽的用力,借力跳下了平台,輕語,“那太好了!”

    不,這其實一點都不好!

    因為青林離開了平台,所以直覺跟上青林腳步的壓切長穀部心語。他突然意識到那位三日月殿隨侍在主殿身旁的好處……

    另一邊

    帶著黑發今劍和瑩草找青林,當然也在途中了解了原委的三日月忽然有感。他猛的跑向某處,推開門。

    “小狐尼!”隨後,當看清門內之人後,他笑嗬嗬的跑了過去,看上去像極了一振活潑可愛的短刀。

    “三……三日月?”看著衝入懷裏,然後張開雙臂抱著自己脖子的藍發正太,有著一頭漂亮銀發的年輕人懵逼。

    小狐丸:我的弟弟竟然縮水了?!

    ※※※※※※※※※※※※※※※※※※※※

    正太審神者家的三日月看著這兄弟相擁的畫麵,直接撕了手裏的入場券:小子,放開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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