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審神者,您終於迴來了……”夜晚,明月快當頭照時,青林一行人的蹤跡終於出現在了本丸大門外。

    這個時候, 除了因為番薯而補足了體力的八隻狐之助外,也隻有大和守安定和陸奧守吉行還有點活動能力。

    “大家都睡了?”青林是一群人中唯一一個手上沒東西的人,所以他抱起了一隻狐之助, 邊為其順毛,邊與兩振刀交流。當然,大和守安定拒絕與他交流,所以迴答他的, 是陸奧守吉行。

    “哈哈, 如果餓暈算睡著的話,那麽除了我和大和守外,大家都睡了……”陸奧守吉行用他特有的開朗語調, 說著若從其他人口中說出, 絕對會被認定為抱怨的話語。同時,他行動上則習慣性的想要接過藥研和亂兩振小小個頭的短刀上的繁多手袋。

    藥研和亂聽出了陸奧守吉行話語中的潛在意思,齊齊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之後, 他們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三日月——因為這迴出行,是三日月付的錢, 連審神者在咖啡店喝的咖啡、吃的蛋糕等等, 都是三日月付的。

    兩振短刀也不是沒有三日月打劫了審神者錢包的想法, 但看著三日月和審神者之間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種偶爾出現的奇特氛圍,他們最終保持沉默。

    “哈哈哈,燭台切殿也累了,那就看看哪家店的評價高些……”三日月笑眯眯的掏出自己在萬屋新買的手機,開始查找外賣店鋪。

    “燭台切殿有推薦嗎?”他垂目,注意到那些狐之助對他外貌的矚目,測過頭,詢問提著比兩振短刀還要多得多東西的燭台切。

    “嗬嗬,三日月殿可不要為難我了……”燭台切知道三日月在扯開話題,於是順水推舟道,“不過在這裏說話也不是事,要不,我們先到廚房的冰箱看看再說。”

    “好主意,”三日月嘴角笑意加深,似在為燭台切的好主意點讚。隨後,他對青林簡單道明去向後,就帶著燭台切,乃至兩振短刀走人。

    狐之助覺得這振“三日月”很詭譎,容貌比其他本丸的三日月年輕不說,更加自我主義不說,甚至對審神者的態度,都更加的漫不經心。

    “狐之助們找我有什麽事情?”青林知道這幾隻式神在想什麽,但他沒興趣和人解釋這種事情。

    “啊,審神者……”狐之助被這一提醒,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開始對青林說審神者的責任和義務,並言日常任務,也就是日課,以及時之政府定期舉行的活動的事情。

    狐之助會特意對青林說明的緣由,在於青林的本丸,已經四天沒有作為,似乎是真正意義上的由萌新審神者帶領的本丸一般。

    “原來如此,謝謝你們,”青林笑眯眯的為八隻狐之助順毛。然後,他在帶著這八隻狐之助到餐廳等外賣時,輕描淡寫的提了句“小狐油豆腐”店的事情……結果,得到了狐之助們的迴應。

    青林垂目,看著這群因為知道給它們訂的食物中有“小狐油豆腐”的油豆腐,對著三日月露出了個嘴角微微勾起,好似一輪新月的漂亮笑容。

    三日月被這種笑容蠱惑,在狐之助和其他刀劍未注意時,啾了青林一下。

    青林看著偷啾後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依舊人模人樣的三日月,嘴角的笑意加深……

    深夜

    當三日月踮著腳尖再摸到青林的臥室時,他發現臥室裏的燈還響著。

    因為之前的數次經曆,三日月並不覺得這是在等他,然而認定今劍這個小妖精比自己先至,心塞。

    “扣扣!”於是心塞的爺爺刀以敲門的方式,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正坐在書桌旁的青林聞聲,知道是三日月,應聲:“門開著,自己進來!”

    “哈哈哈,長夜漫漫夜深沉,主殿還無睡意嗎?”三日月一進屋就知道自己誤解了,但深諳某人工作狂屬性他卻知道,這情況比小妖精過來還糟糕。

    “洗過澡了?”結果青林並未迴答,反而一手托腮,一手拿著份文件的注視著三日月……準確的說,他的目光在三日月的頭發上停留了片刻。

    “哈哈哈,和大家泡了下溫泉,”嘴角噙著笑容,三日月笑眯眯的湊到青林麵前,甚至異常自然的坐入青林所坐的那個椅子的空出來的地方,也就是卡入青林兩腿之間的間隙,笑語,“萬屋的洗發水和沐浴乳比千手家手作的更加好聞,主殿您說是不?”

    青林意識到這振刀在誘惑他。

    “的確,”撩起一縷三日月的長發,青林垂首,輕嗅。那垂目,唇似吻過發絲的虔誠舉止,讓三日月心頭一顫,下一秒,當青林拿出儲物空間裏的吹風機為他吹頭發時,三日月舔了舔唇,感到惋惜:

    哎,有個也不知道該說有原則,還是該說因為某方麵不行所以免疫力高的戀人,就是這點不好……

    “夜裏別一頭水汽出門,知道了嗎?”吹幹長發源頭的頭皮後,青林親了親這振突然變得蔫巴巴的爺爺刀的耳朵。

    三日月垂首,雖然因為這個親親而振作了下,但想起自己失卻的大餐,更加的鬱悶。

    然後,垂首的他看到了青林放下的那份文件。他看到那份文件的封麵上寫著《時之政府萌新審神者培訓計劃》。

    青林見三日月的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或者說,三日月正大光明的展現出自己對文件有興趣,就示意三日月自己翻手看。

    事後,當今劍抱著枕頭,也是如此披著長發過來,看到的,就是同為三條派的三日月坐在椅子上看文件,而青林單膝靠著三日月坐著的那把椅子,站在三日月的身後,為他吹頭發的模樣。

    那一刻,今劍覺得自己礙眼極了。

    “哈哈哈,尼醬來了……”但下一刻,但三日月抬起頭,對今劍如此說道時,今劍卻瞬間治愈:哈哈,夜裏既有讓他有著熟悉感的義經公,又來熟刀,太好了~~

    不過,這是事後才發生的事情,而彼時呢?三日月拿起文件放在膝上,翻開之時,看到上麵那整齊的打印體文字,挑了挑眉,揶揄道:

    “看來主殿在大家忙碌的時候,也不是隻知道吃吃吃嘛~~”

    三日月揶揄的,是青林今天下午的點心量。而三日月知道,青林不是個標準點心黨,甚至連咖啡、果汁之類的東西,隻要不加牛奶、羊奶之類的奶品,都沒興趣碰觸的人。而就這點看,三日月有種相較自己,青林才是貼近人類想象中的那種清心寡欲的神靈形象。

    “……”青林不說話,隻嘴角微微上揚。因為他知道他的爺爺刀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出門的目的不純,也感謝他為自己拖延了時間,給自己以“獨自的空間”。

    “不過,這份文件怕不是出自時之政府之手,對吧?”三日月喜歡青林對自己的這種信任。他也是在成為皇之後,才知道這種信任的珍貴,因為啊,那是一種拿著自己的性命做在賭博的瘋狂行徑。

    “嗯,”青林關上了吹風機,一手從後攔過三日月的脖子,腦袋三日月的肩膀上,懶洋洋道,“時之政府的仇人給我的?”

    “目的?”三日月在心中推測曆史修正主義者的可能性。

    “讓我不要玩得過火,”青林嘟了嘟嘴,“可惡,人家可是很有底線的人~~”

    三日月聽著耳畔的嘟囔聲,有扭頭看青林此時那張臉的衝動。然而,介於青林的力氣以及對他的桎梏,所以他隻能內心小人飆淚的“聽”青林的撒嬌。

    “哈哈哈,我以為主殿的底線,隻在下半身……”不過就算內心小人飆淚,三日月麵上卻半點未顯,而是笑眯眯的吐槽。當然,他繼續看著文件。

    “哼!”青林鬆開手,站起身,一副“我生氣了”的模樣。

    三日月未搭理他,反正他也知道他的主殿需要的絕對不是親親,而是其他的東西。

    隨後,三日月為文件上的信息驚歎。他抬頭,看此時已經恢複的青林,出聲:“這些人是誰?”他已確定,這不是曆史修正主義者那邊的作風。

    三日月知道曆史修正主義者的神秘。但因為當過皇,也依舊當著皇的關係,他雖然依舊不知道曆史修正主義者的真正想法,但卻可以猜測出他們的行為模式,乃至猜測出時之政府的行為模式……如此,這份文件上的內容,剛巧應和這種模式,然而,卻是上級內部討論的那種,而不是上級下發到下級手中的那種。

    “數年前把時之政府搞得天翻地覆的那群人,嗯,在你出生之前……”青林摸了摸三日月的頭發,再次打開吹風機。

    三日月見青林展現出拒絕談論這話題的模樣,撇嘴,嘟囔了一句“神秘主義”,下一秒,他出聲:“所以這是主殿不願意碰我的原因?”還數年前,在你出生之前,╭(╯^╰)╮

    “是啊是啊,如果犯罪,我可是會被打死的喲~~”單腳膝蓋靠上椅子,青林用吹風機親昵滑過三日月的胸口,笑眯眯道:“如此,爺爺可是會傷心噠~~”

    我聽你胡扯,你這個不ju男!

    三日月在心底極度鄙視某人的無恥!當然,還有撩人於無形的更可恥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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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爺爺也吃不準青林是真不行,還是原則上的問題——因為青林在這方麵的態度實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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