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說要一塊兒跟苟小小出去找房子。


    苟小小表示找房子這事兒耽擱兩天不打緊,就把楊梅的提議給含糊過去了。


    她跟任良去李家給呂大川他們送火車票。


    任良主動給苟小小當司機。


    “那你不跟我們一塊兒去安豐鄉啦?”


    苟小小跟他翻了個白眼,“我這麽忙,咋去?”


    任良有些怨言。


    這個年,他們聚少離多。


    這不是他想要的。


    透過車窗,苟小小看到不遠處有個咖啡館。


    咖啡店在墨藍在的夜空閃耀著光芒,顯得格外突兀。


    她拍拍車窗,迴了一下頭,對任良說:“前頭有個咖啡店,去喝杯咖啡吧。”


    任良微微搖頭,“喝咖啡?你晚上不想睡覺了啊?”


    苟小小翻他一眼,來了脾氣,“愛去不去,不去算了!”


    盡管看上去不是很情願,任良還是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


    苟小小看他一眼,接著下車,向咖啡店走去。


    任良剛把車子熄火,見她已經走遠了,忍不住喊:“誒,你等等我。”


    他匆忙下車,追上苟小小。


    咖啡店門麵燈光閃爍,屋簷下門框邊窗邊纏了一串五彩繽紛的小燈泡,布置的很有感覺。


    任良還蠻喜歡這裏的氛圍。


    到了咖啡店門口,苟小小推門進去。


    任良隨後。


    招待他們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洋帥哥。


    洋帥哥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向苟小小和任良表示歡迎,並給他們推薦了店裏的招牌咖啡和甜點。


    任良用不太流利的英文點了一個情侶套餐。


    聽他講英文,苟小小有點對他刮目相看,絲毫不吝惜的誇讚了他幾句,“我記得以前你還不會說英語,連個英語單詞都不認識,短時間能發音能成這樣。可以啊。又是唇語又是英語,你現在會的東西不少啊。”


    任良看她一眼,波瀾不驚自詡道:“我學啥都快。”


    “嘿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苟小小瞅著他,“明兒你老老實實的去安豐鄉,跟特訓班的其他人匯合,到時候再跟戴教官他們一起迴來。雖然我也不想讓你走,但不能給你一個人搞特殊。”


    任良揚了一下唇角。


    能從苟小小嘴裏聽到“不想讓你走”這樣的一句話,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任良表示理解,“我不在跟前,你這兩天忙,你找躍峰幫幫忙。”


    “他也忙。我不打算找他。”苟小小望著窗外,幽幽的說,“我自己有辦法。”


    任良眼神疑惑,“你有辦法?”


    “今兒我去送苟利雅到她家,跟他們家裏人攤牌了。我跟她們娘仨說明白了——苟愛民,我不會放過他。耿新宇對我做過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他們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任良的神色,變化微妙。


    他知道苟小小很會做生意,但是從來不知道她居然會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


    “苟小小,你這是趁火打劫,你知道嗎!”任良都不想知道苟小小到底跟苟家的人講了什麽條件,“他們做的再不對,你可以用法律的手段,讓他們賠償你啊!”


    苟小小看著一本正經的任良,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冷漠的笑起來,“我可沒時間陪他們走法律程序。我就喜歡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就算我拿起法律武器,你以為耿新宇那樣的人會受到製裁嗎?就算他受到法律製裁,把他關到監獄裏,他有一百種辦法可以過得逍遙自在。我就是要釜底抽薪,那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一點一點的抽出來!”


    “你真的是——”任良捂著臉,深感無奈,不知道該咋樣扭轉苟小小這種不正確的思想。


    苟小小承認,自己的三觀,在某些事情上,從來沒有正確過。但任良就沒有歪曲過嗎?


    她看著一副頭疼模樣的任良,“今兒還跟李躍峰、宇文慈他們一塊兒玩兒栽贓陷害遊戲,你居然不支持我這樣懲治苟家?”


    “這能是一迴事嗎?”任良扶著頭,懊惱道,“我們又不是真的栽贓陷害,就是想讓那些齷齪的人學到教訓。他們行為齷齪,法律看不到,我們看到了,就不能行俠仗義一下?”


    “你倒是俠骨柔腸。”苟小小攤手說,“但是你們做的那些,跟我做的這些,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嗎?你們行俠仗義的目的算是達成了,對那些人小懲大誡,讓他們受到小小的教訓,你們心理上也得到了大大的滿足。我也是一樣啊——


    對付苟家的同時,我還答應幫他們給苟利娜找一顆健康的心髒。壞事好事我都做了,總不能讓我勞而無獲吧?”


    任良猛然抬頭,詫異的看著她,“你答應給苟利娜找心髒?”


    “那不然?”苟小小指著自己的心口,“不給他們希望,難不成讓他們一家繼續覬覦我的心髒?”


    任良撓了撓頭,在心裏深深歎一口氣。


    “那你跟他們講啥條件了?”他這才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


    “我讓他們把他們在翠園路的那片地騰出來。”


    任良覺得苟小小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甚至可以說,苟小小對苟家已經手下留情太多了。


    任良逼視苟小小,確定她有沒有對自己保留,“隻是這樣?”


    苟小小看他一眼後,幽幽的看向別處,“我還要了一塊他們家在市中心的房產。”


    任良歎氣。


    看他一副苦惱的樣子,苟小小又接著說:“他們答不答應還不知道呢。我說你到底是誰那邊的?我跟苟家的人講條件,怎麽感覺好像是從你身上割肉一樣?我占他們家便宜,你肉疼啥?”


    任良抓了好幾下頭,“我沒有……唉,我就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做!”


    “那你教我該咋做?”苟小小直直的看著他。


    任良沒招兒。


    他能有啥辦法?


    他要是讓苟小小當好人,那不就等於是讓她忍氣吞聲嗎!


    他是覺得苟小小這樣做更好?


    任良霍然抬頭問:“苟愛民不是查出來貪汙公款了麽,坐牢,他是逃不掉了吧?”


    “你咋突然這麽關心他了?”苟小小認真的看著他,卻從他不動聲色的臉上什麽也沒看出來。


    “沒啥,我就是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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