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撿柴火


    葉爸掀起門簾, 鑽進來, 笑著說“屋裏還真暖和。”


    葉大娃看到爸爸從外麵進來,開口問到“爸爸, 外麵的風停了嗎?”


    從昨天下午刮起了一陣陣北風, 到了晚上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 房間裏的炕就是昨晚現燒起來的, 到了今天早上, 外麵嗚嗚的風聲才漸漸小了起來……


    葉爸看孩子們擠成一團在炕上取暖, 就跟葉大娃說“外麵的風剛停,太陽出來了,這會兒天暖和了不少。


    這大風刮了一整夜, 外麵的林子裏, 樹上的枯枝都被風帶下來了,你們也別貓在床上了,跟俺一塊去撿柴火, 咱們家的柴火,雖然平時都有在積攢, 可今年冬天來的這麽早,怕是不夠燒, 趕緊趁著天還暖和, 多撿些迴來備用,不然等到冬天,沒柴火的時候,一家子睡冷炕, 那不得凍死人。”


    一家子,七個娃娃,統統被趕下炕,葉靈靈仗著自己年紀小,想偷懶不去,結果被狠心的媽媽給趕下了炕,明明他們家的炕那麽大,葉媽還說,小六在炕上待著會影響她做衣服,叫葉爸爸趕緊把她帶走。


    葉靈靈被葉爸單手拎下炕,她十分憋屈的穿好鞋子,掀起門簾到外麵感受了一下冬天的溫度,然後,不到3秒鍾立馬跑了進來,嘴裏直唿“好冷啊,好冷啊!凍死了,俺出去撿柴火,肯定會被凍死的,媽媽,藍俺在家陪你嘮嗑嘮嗑,好不好?”說完又加了一句“俺不上炕,俺拿小板凳就坐在邊上。保證不影響媽媽做衣服。”天氣這麽冷,還要她出門撿柴火,她不想去啊!


    狠心絕情的葉媽,繼續拒絕“俺不要你陪,俺做衣服的時候,你一說話,俺的衣服就做不好,當家的,趕緊把小六拉出去轉轉,這才剛入冬,就把她凍成這樣,等冬天最冷的時候,俺看啊,她能跳火塘裏。”


    葉靈靈傻乎乎的問了一句“火塘是什麽?火塘很暖和嗎?”要是火塘很暖和,她就跳。


    葉靈靈的話音一落,滿屋子都是哄笑聲,葉小二笑著說道“妹妹,冬天的時候火塘最暖和!你要是冷的時候,可以鑽到火塘裏取暖。”


    葉靈靈看著屋裏眾人的表情,總覺得葉小二這句話有點不懷好意,聽字麵上的意思,火塘應該像池塘那樣,隻是池塘的水是冷的,火塘的水應該是火熱熱的,難道她理解錯了 ?


    善良的葉小五,小聲地跟妹妹解釋了一下,什麽是火塘,等葉靈靈弄明白什麽是火塘之後,惱羞成怒的某人,掀起簾子氣唿唿的衝出房間,頂著寒風,突然間感覺沒那麽冷了……難道,怒火也能取暖嗎?


    葉家周圍四邊都是山,這邊距離村子又遠,村裏人都不會到這邊撿柴火,也就是說這一片山林裏的柴火,都被葉家承包了,山上的林子,被北風肆虐了一整夜,樹上的枯枝都被風帶了下來,這會兒山林裏麵都是枯枝樹葉。


    為了冬天不挨凍,為了冬天不睡冷炕,葉家全家出動上山撿柴火,葉爸帶著幾個年長的哥哥,往山裏鑽,葉小四,葉小五,葉小六三個小點的,就被留在山腳下,他們三人就在山腳下撿。


    葉靈靈看著地上鋪的厚厚的樹葉,就撿了一根小棍,用小棍把樹葉趕到一起,堆成一個樹葉堆,這些樹葉,等到葉爸爸他們下山之後,再想辦法把這些樹葉帶迴家。


    葉靈靈拿著小木棍,不停的趕樹葉,沒一會兒,出了一身汗,全身熱氣騰騰的,居然一點都不冷了,沒想到幹活還有這樣的好處,這樣一來,葉靈靈趕起樹葉來更加賣力了,趕趕趕!


    葉小四看著妹妹跑來跑去,跑的一身汗,可妹妹撿了半天,撿到的柴火,都是不耐燒的樹葉,這一堆樹葉還沒有一把樹枝耐燒,忍了一會兒,葉小四終於沒忍住,他說道“妹妹,你還是甭撿樹葉了,樹葉不耐燒,樹枝比較耐燒,你還是撿樹枝吧!樹葉,俺們一般都不願往家裏搬。”


    葉靈靈看著自己堆的一大堆柴火,這會兒心裏正美呢,結果葉小四一開口,一盆冷水潑過來,她一臉蒙逼的問道“啥?”樹葉是沒人要的柴火?那她豈不是白費勁了,感覺好失落。


    不過葉靈靈為了過一個暖和的冬天,為了冬天不睡冷炕,她立刻打起精神,在林子邊上,撿起了枯枝,葉靈靈撿起五六根樹枝,就停下來,把樹枝堆放到一起,很快她就撿了一小堆樹枝,滿地的枯枝,隨手可拿,葉靈靈撿啊,撿啊……漸漸的,感覺上癮了,越撿越多,樹枝堆的越多,她心裏的成就感就越強,也就越想撿,哈哈哈……沒想到,身為懶癌晚期患者,居然有一天幹活幹來癮了,要不是親身經曆,真是不可思議!


    葉靈靈撿啊……撿啊,居然在地上撿到了一個紅褐色的,模樣像是棗的果子,撥開上麵一層的落葉,地上居然有不少,葉靈靈的生物知識,早就還給了學校的老師,她對各種植物的認知,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是啥都不懂,她撿到這個像棗的野果,也不敢胡亂吃,萬一有毒,她妥妥青史留名……史上最悲劇穿越女!


    葉靈靈撿起野果,跑到哥哥那裏問道“四哥,這個是什麽?能吃嗎?”


    葉小四看向妹妹手中拿的野果,認出這是山裏特有的酸棗,就說到“這是野棗,這種野棗俺吃過,能吃是能吃,就是核大,皮厚肉少,味道還酸,不好吃!”


    聽得哥哥說不好吃,葉靈靈有些失望,轉身迴去,準備繼續撿柴火,她走到原來的大樹下麵,看著滿地的野棗,可惜的想著,這麽多的野棗,可惜味道不好,白長了,浪費!


    突然間,葉靈靈想起自己許久沒收入的雜貨鋪,這個野棗雖然味道不好,但是說不定放到雜貨鋪裏麵,還能賣錢,這樣想著,葉靈靈連忙撿起一顆野棗,放到雜貨鋪裏邊,然後看向雜貨鋪麵板


    野棗,售價:2銀


    出售


    野棗藥效:具有養肝,寧心,安神,斂汗功效,可用於失眠等病症的治療。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葉靈靈真想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沒想到出來撿柴火,居然有意外收獲,這滿地的野棗,看上去好幾百個,今天注定她要發財,葉靈靈連忙蹲下,開始撿地上的野棗。


    最後,葉靈靈把周圍翻遍了,一共撿到260顆野棗,收入5金20銀。


    山上還有沒有野棗了?葉靈靈此時柴火也不撿了,一心想要賣野棗發財,她原地轉悠了一會兒,就去問葉小四,葉靈靈問道“四哥,這邊山上有沒有野果,就像剛剛俺給你看的野棗,除了這邊,哪裏還有?”


    葉小四奇怪妹妹的口味奇特,他說道“俺們家周圍山上,沒看過有什麽果樹,至於野棗,就這邊一顆,其他地方沒見過。”


    葉靈靈聽了,不肯相信,她追問道“四哥,難道這邊山上就沒有蘋果樹,野葡萄,梨樹,桃樹,山楂,栗子,核桃……這些樹?”


    葉小四聽了,連連搖頭,妹妹可真會想,這山上要是有這些樹,他會不去摘果子嗎?葉小四無情的打破妹妹的幻想,他說道“這邊山上,俺可沒見過有什麽野果樹,更別提那些好吃的果樹。”


    葉靈靈有一種認知破滅的失落感,書上不是說,山裏果樹多嗎,她們這,怎麽除了一顆酸棗,其他一顆果樹都沒有,用不用這麽慘?


    怎麽能夠不按套路來,明明山林裏就應該種滿果樹,小說上都這麽寫,這山林裏沒有果樹,還叫什麽山林?山林不但應該有果樹,還應該有梨樹,蘋果樹,櫻桃,石榴,葡萄………


    麵對沒有果樹的山林,葉靈靈十分失望。


    這時候,葉爸跟她的幾個哥哥拖著樹枝下來了……


    葉爸上山的時候,是帶著斧頭的,看他拖的柴火,跟葉靈靈在地上撿的完全不一樣,葉靈靈在地上撿的是枯枝,大都是手指粗細,葉爸他們拖下來的柴火,都有葉靈靈的胳膊那麽粗,看來應該是,用斧頭砍下來的柴火。


    葉爸他們拖著大柴火往家裏趕,葉靈靈就抱著自己的小堆柴火跟著迴家,如此來迴幾趟,院子外麵堆滿了樹枝,葉媽看了,滿意的說道“這麽多的柴,足夠俺們燒上好幾天了!”


    聞言,葉靈靈腳下一踉蹌,她看到這麽多的樹枝,原以為夠他們燒一冬天了,沒想到,隻夠燒幾天的,落差太大了,看來她還得繼續去撿柴火。


    按照葉靈靈撿柴火的速度,她撿上半天,還不夠家裏做一頓飯用的,更別說,入冬後,三個炕晚上都要燒起來,那時候用的更多。


    下午葉爸去砍柴的時候,葉靈靈還是積極的跟過去了,上午她撿柴火,遇上了驚喜,下午說不定還有呢,葉靈靈滿懷期待的跟在葉爸後麵,期待下午再遇上一顆野棗樹。


    第74章 栽果樹


    這一天, 吃過晚飯, 葉靈靈就纏著葉爸問“爸爸, 俺們家為什麽沒有果樹?”


    葉爸爸聽了之後,以為閨女是想吃水果了,他就說道“親親,你要是想吃水果,等到明年,俺去村裏給你換一些迴來。”


    葉家村,家家戶戶基本上都種了幾顆果樹,就像葉家老宅,就有石榴樹,桃樹,棗樹,像葉四奶奶家,就有葡萄樹,三吖家有梨樹,蘋果樹……


    葉家沒有種果樹,一來,他們從老宅分出來才四個年頭, 時間還短,一時間沒想到要種果樹;二來在葉爸葉媽的心裏, 種糧食可比種果樹重要多了,每年開春,夫妻倆忙的暈頭轉向的, 忙著開荒地種糧食,哪顧得上種果樹。


    現在葉家之所以有那麽多存糧,離不開小夫妻的辛勤勞作,每年開春,一家子大大小小全都忙個不停,根本沒有人想到要種果樹,等到秋季吃果子的季節,葉奶奶那邊都會給他們留著,或者葉爸葉媽背些糧食跟別人交換,因此家裏不缺水果吃。


    葉靈靈想要的是滿山果樹,然後她可以偷偷地賣水果,而葉爸爸跟她說的,跟別人家換水果給她吃,不是她想要的,葉靈靈拉住葉爸爸衣角,央求到“爸爸,俺們家也種果樹好不好,那邊有好多空地,俺們可以種上許多許多的水果樹,然後等到掛果的時候,俺就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也不用跟別人交換了,爸爸,你說好不好,好不好嗎!”


    好不好?


    好!當然好,既然閨女想吃果子,也不是什麽難事,再說移栽果樹過來,等掛了果,不隻閨女可以吃,媳婦跟兒子都可以吃,那明年他就費些功夫,從村裏移一些水果樹,心裏想明白了之後,葉爸就問閨女“親親,你喜歡吃什麽水果,告訴爸爸,爸爸給你去找。”


    葉靈靈聽了,很開心的迴答“太好了!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俺隻喜歡吃蘋果,梨,葡萄,櫻桃,大棗,桃子,杏子,柿子…………然後沒有了。”


    葉爸先是被閨女灌了一碗迷魂湯,接著聽到閨女說的水果,他一個勁的在心裏盤算,在哪能弄到果樹,老宅有:大棗,石榴,桃子,柿子;大明家有杏樹,葡萄,………


    葉靈靈說完了,又拉著葉爸爸說道“爸爸,咱們家種果樹,要種上許多許多顆,不然隻種一顆兩顆,還不夠五哥一個人吃的,俺就吃不到了。”葉小五表示,好好在外麵玩也躺槍。


    葉爸還沒出聲,葉媽在旁邊聽了好一會兒,這時她沒好氣地說道“小六,你要種那麽多種果樹,還要每種果樹種上很多顆,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葉靈靈厚著臉皮說“天上又沒有爸爸媽媽,俺上天上去幹嘛呀,咱家有疼俺的爸爸媽媽,俺哪都都不去,就在家裏煩你!”


    葉媽被閨女的甜言蜜語逗笑了,罵道“”你就是個小煩人精,就知道指使你爸做這做那,你就看不得爸媽閑下來,是吧?”


    葉靈靈不接這個話頭,她蹬掉棉鞋,爬上炕,到葉媽媽身邊,開始哄人“媽媽,俺給你捏捏肩膀,媽今天做了一天的衣服,累壞了吧,俺給你捶背。”說完,葉靈靈就在葉媽後麵,咚咚的捶背。


    葉媽媽還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前頭幾個兒子都是淘小子,根本想不到還可以這樣跟父母相處——“甜言蜜語”外加“捶背殺”。


    葉媽感受著閨女小拳頭敲在後背,仿佛一身酸痛,全都散了,心裏舒坦,怪不得人總說閨女是父母貼心的小棉襖,葉媽身心舒服了,就不再反對丈夫給閨女移栽果樹,明年栽上果樹,等過兩年之後,果樹掛了果子,也能給家裏的孩子解解饞。


    葉靈靈給葉媽媽捶了一會背,就被葉媽趕迴去睡覺了,可她這會兒精神正好,一點都不困,不過葉爸葉媽忙了一天,葉媽才不管閨女困不困,直接把人攆走了,葉媽表示:他們兩人要睡覺了,小六不困的話,自己迴屋跟哥哥玩,然後就把葉靈靈趕出門,然後直接把門反鎖。


    葉靈靈看了一眼鎖住的門,歎了一口氣,還是迴屋吧。


    葉靈靈掀開簾子,進屋後眼睛掃視了一圈,發現幾個哥哥都在這屋,葉小五看到妹妹,連忙招唿道“妹妹,快上來,上來聽故事。”


    原來葉家幾個孩子,因為最近不用上工,這天一黑,他們也不像以前累了一整天,沾到炕就入睡,他們這會兒跟葉靈靈一樣,精神挺足的,睡不著,於是幾個孩子就湊到一起,輪流講故事,他們這會兒剛剛湊到一起還沒開始講,葉靈靈就迴來了。


    葉靈靈爬上炕坐到葉小五旁邊,葉大娃,咳了一聲,說道“俺開始講了啊,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戶人家,他們家……”


    葉小二立馬接話“他們家爸爸媽媽要出遠門,大哥,這個山鬼的故事,俺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俺不要聽這個故事,換一個!”


    葉大娃被弟弟打斷,他也不生氣,隻是,他就會講這一個故事,讓他換一個,他就講不出來了,葉大娃隻好說“俺不會講其他的故事,你們要是不喜歡聽山鬼的故事,那俺就不講了,換其他人來吧!”


    葉靈靈沒聽過葉家人講的故事,如果葉大娃講的是其他的故事,她早就出聲聲援大哥了,可是大哥現在講的故事,名字叫做山鬼,一聽就是鬼故事,葉靈靈膽子其實比老鼠大不了多少,估計聽了鬼故事,晚上都不敢睡覺,所以大哥說他不講了,葉靈靈心裏那是舒了一口氣,趁著第二個人還沒開始,葉靈靈連忙說道“哥哥們講故事可以,但是不許講鬼故事,俺膽小,不敢聽鬼故事。”


    聽到妹妹的話,幾個哥哥都迴答不會講鬼故事,唯有葉小二取笑妹妹是個膽小鬼……


    葉靈靈聽了,完全不在意,隻要不戳她痛腳,完全不在意,葉小二見妹妹笑眯眯的完全不在意,也就熄火不說了,他看向眾人,驕傲的說“等會兒俺講的故事,肯定是你們都沒聽過的,這是俺從外麵聽來的故事,就連爸媽都不知道。”


    聽到葉小二的話,性子比較急的葉小四忙催促到“那二哥你別說廢話了,趕緊開始吧,讓俺聽聽你的故事好不好聽。”


    葉小二端起架子,說到“那俺開始了,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嫦娥奔月》,遠古的時候,天上曾有十個太陽,曬得大地冒煙,海水幹枯…………”


    葉靈靈聽的入迷,她二哥口才真好,記憶力也很好,聽過一遍的故事,居然就能轉述出來,葉家幾個哥哥都很聰明,可惜葉家村沒有學校,而山外的小學距離他們村又太遠了,家裏的幾個哥哥都沒上過學,一開始,葉靈靈因為讀了十九年的書,有些厭學,所以對於葉家村沒有學校的事情,感到十分慶幸,終於解放了,不用再去上學了。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為自家聰慧的哥哥感到可惜,村裏沒有學校,哥哥就沒法上學,不去上學就沒有老師教他們讀書識字,不識字就是文盲,雖說葉家村絕大多數人都是文盲,但是考慮到文盲將來發展,肯定會受到限製,葉靈靈就不忍心了。


    現在雖然是60年代,但是等到80年改革開放,哥哥們不過是二三十歲,正當年的黃金年齡,葉靈靈雖說是廢柴,但她好歹來自後世,知道未來的發展大勢,她自然不甘心,讓她的幾個哥哥麵朝黃土背朝天,苦哈哈的幹一輩子農活。


    可是哥哥們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出去闖蕩的話,會不會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這樣就老紮心了。


    葉靈靈有時候都想自己直接上陣,來教哥哥識字,可是她識字的來路不正,屬於見光死,所以她一直忍著,要不去找葉三嬸,讓她來教哥哥認字?


    葉靈靈想到這裏,就出聲問道“大哥二哥你們想不想學認字呀?”


    葉二娃奇怪的看了葉靈靈一眼,問道“妹妹你問這個幹什麽?”


    葉靈靈瞪著他一眼,繼續問道“三哥,四哥,五哥,毅哥,你們想不想學認字呢?”


    葉小四說道“學認字幹什麽,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玩一會。”


    葉靈靈盡量用符合這個時代的世情,來解釋識字的好處,她總不能說過10幾年之後,國家改革開放,正是經濟騰飛的好時候,如果哥哥們識文斷字,可以更加把握住機會。


    葉靈靈開始畫大餅“大哥,你說俺爺爺為什麽能當村長?”


    葉大娃想了一下迴答“因為村裏人都服氣爺爺,所以爺爺當村長。”


    葉靈靈摸了一下額頭的虛汗,這跟她設想的答案完全不一樣啊,算了,還是她自己來說吧,葉靈靈說“爺爺能當上村長,雖然有其他方麵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爺爺他識字,你想要是爺爺他不識字,國家能讓他當村長嗎?爺爺要是不識字,國家能讓他當會計嗎?不識字的話,怎麽來記賬呀?怎麽給人開證明啊!”


    葉小五聽了,他感歎到“原來識字就能當村長呀,那俺也要識字。”當村長多威風呀,整個村子都要聽他的,要是他當了村長,就讓村民把家裏所有好吃的都送給他吃,想到這樣的場景,葉小五突然對識字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第75章 小學渣


    葉靈靈聽到葉小五的話, 不好昧著良心說瞎話, 她解釋道“不是說識字了就能當上村長, 而是說不識字一般不能當村長,更不能當會計。”


    說完這句話,她怕打擊到哥哥們學習的熱情,又開始畫大餅“如果認識很多字的話,說不定可以離開農村,去城裏當工人,當工人幹活可輕鬆了,每個月還有很多工錢,有錢的話,想買什麽就買什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葉小五一聽當工人有這麽多好處,特別是當工人,想吃啥就吃啥,他立馬改變了自己的誌願,當村長有啥好的,還是當工人更有前途,葉小五說道“那俺長大了, 要當工人,天天吃好吃的, 俺每頓都要吃肉,雞肉,魚肉, 豬肉還有鴨肉,羊肉…………”


    葉靈靈欺負自家哥哥沒出過遠門門,不知道外麵城裏的事,可勁地忽悠,好在她出發點是好的,隻是想讓哥哥學認字,所以對外麵情況比較了解的徐毅,就沒吭聲,沒揭發葉靈靈胡說八道。


    葉家幾個沒見識的淳樸山娃,被葉.小騙子.靈靈畫出來的宏偉藍圖,又是當村長,又是當會計,又是當工人,又是當幹部的給忽悠住了,紛紛下決心,表示一定要學習認字,做一個有理想的人。


    葉小二問道“可俺們找誰來教認字呢?”


    葉小三提出一個中肯的意見說道“找爺爺吧,爺爺識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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