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妖‘洞’


    好在公主嶺這個地方並不大。這裏距市醫院也不遠,開車沒有幾分鍾就到了。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最終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酉,隻是說像是皮炎,於是開了幾支‘藥’膏讓我迴去抹抹先觀察幾天,如果幾天後還是不消腫,讓我再迴來複察。


    既然醫生都沒什麽好辦法,我們也隻好做罷,估計問題不會太大,要不也不能三言兩語的打發了我們。


    柳葉拿著單子去排隊取‘藥’,我和大牙坐在大‘門’口旁的台階上‘抽’著煙。剛巧這時從裏麵出來兩個人,看著像是一對母子。母親四十多歲的年紀,手裏正舉著張x光片子,迎著光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兒子攙扶著母親,抬頭看了一眼後,笑著告訴他**,片子拿倒了,看反了。母親這才意識到,也笑了笑,這才把手上的片子掉了個角度,重新看了起來。


    本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是那小夥子的一句話卻突然讓我有些感悟,腦海中一道靈光滑,豁然開悟。興奮的我拉著大牙的手連搖帶晃,眉飛‘色’舞的的衝大牙直叫喚。


    大牙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精’神溜號,冷不防我這旁邊一叫喚,把他倒是嚇了一大跳。轉頭看了看我:“來亮,你這是‘抽’的哪‘門’子瘋,是毒發了,‘精’神失常了?還是三鹿喝多了?”


    我衝他白了一眼:“失常個屁!我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關於地圖的事!”


    我見左右沒有人,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大牙,我們恐怕是把地圖看錯了。


    我們按珠子得到的地圖找到了地圖上的山和水,直接想當然的就把目標鎖定在山陽一側的公主陵遺址了,因為風水講究向陽背‘陰’,藏風納氣,但那是對‘陰’陽宅而說,這努爾哈赤藏的可是死物,不是人,所以藏的地方未必會在山陽,也可能會是山‘陰’!我們找反了地方!


    大牙一聽,嘴張的‘挺’老大,看了看我,驚訝的說道:“啥?你是說真正的東西藏在山的另外一麵,不是在公主陵這邊?”


    我點了點頭,大牙顯然一時難以接受,剛好柳葉從裏麵拎著‘藥’出來了,喊了一聲柳葉後。我們先上了車,也沒著急發動汽車,我又迫不及待的把我剛才的想法和柳葉說了一遍。


    柳葉自然也是有些驚訝,伸手從包裏取出那張地圖又看了看。


    地圖上的九道山嶺畫的確實有些偏上,所以我們也想當然的注意到了山嶺的下麵,也就是山嶺之南,反爾是忽略了嶺北,這樣想來,乾隆爺挖空了山陽地下幾裏的範圍仍然沒有找到東西也是理所當然,而那金魂銀魄出現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大牙瞅了瞅我和柳葉,有些疑‘惑’的問我們,如果說努爾哈赤選擇的是山‘陰’,那個“煙靈”‘女’鬼咋會在山陽出現呢?


    柳葉眼珠轉了轉,嗬嗬一笑,看了看我,這才說道:“想畢這正是努爾哈赤的高明之處,想想我們的遭遇,就知道了,這煙靈‘女’鬼一直都逗留在那裏,就說明當初乾隆爺也吃了不少的虧,可能後來也是不得已放棄了行動。在這裏布置下煙靈厲鬼。基本上就可以提前把垂涎寶物的一幹人等全部消滅掉,使之根本對寶物形不成危脅,要不是這次我們僥幸,恐怕我們也就葬身在地道之下了。”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命裏使然,我們好幾次死裏逃生,每一次都和死神有過親密接觸。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想起來,還真有些害怕,萬一下一次好運氣不眷顧我們了,估計我們也就到壽了,這種折磨實在是讓人無法消受,每一天都活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整日提心吊膽,睡覺都睡不踏實,實在是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我看了看大牙和柳葉,提議道:“這事也別拖了,打鐵趁熱,不如咱這就準備一下,下午再過去看看。如果所料不差,咱們也有個準備,萬一不是我說的那迴事,我也看明白了,公主陵地宮裏兇險重重,咱也用不著再下去了,幹脆這事就這麽拉倒得了,可別再往下折騰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是折騰夠了。”


    大牙和柳葉聽我說完,也隻好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別的好辦法,大牙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的叨咕著:“就怕一失足成大瘸子,再迴首又閃了腰啊!”


    我和柳葉相視一笑,拿他也沒辦法。直接在附近買了些東西,吃的,喝的都準備的很充分,一部分留著我們自己用,還特意給老牛頭買了些東西,我總覺的有必要再去探探老牛頭的口風,感覺老牛頭似乎知道的不少,或許對我們還有所隱瞞,不管是不是,也算是還個人情。


    輕車熟路的,驅車直奔潘家屯。


    農村也不時興敲‘門’,我隻在‘門’外象征‘性’的敲了兩下,然後就直接推‘門’而入了。


    正巧老牛頭在菜園子裏正忙活著,抬頭看見我們進了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認出了我們,趕緊讓我們進屋裏坐。他洗把手就過來。


    我們很客氣的和老牛頭打過招唿,也沒有進屋,直接就在小院裏坐了下來。


    大牙把給老牛頭買的東西拎過來後,衝老牛頭嘿嘿一笑:“大爺,上次來的匆忙,也沒什麽準備。這不,我們趁著迴市裏的工夫,給您帶了兩瓶酒和點水果,多少是份心思,您可別挑我們啊!”


    老牛頭一見,喜出望外。嘴都有些合不上了,估計平時也沒有人給他送個禮,見我們大包小包的拎了這麽多,自然高興,客套了幾句,也就收下了。順手從菜園子裏揪了幾根新鮮的水黃瓜,告訴我們沒用過農‘藥’,都幹淨著呢,讓我們嚐嚐。


    我和大牙接過來後,直接用手把上麵的瓜刺給擼掉,然後蹭了兩下就咬著吃了起來,甘甜可口,生津止渴,比超市買水果都要好吃多了。


    柳葉瞪著眼睛看著我和大牙,然後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黃瓜,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老牛頭嗬嗬一笑,看了看柳葉:“姑娘一看就是城裏的孩子,可不像這倆小夥子,一看就是莊稼院裏出來的,這黃瓜用水洗了後就沒有黃瓜味了,你要是嫌埋汰,旁邊有壓水井,自己衝衝。”


    我看了看柳葉,笑了笑,把黃瓜接了過來,走到井邊,壓了幾下井把,用水衝了衝,這才又遞給了柳葉,柳葉衝我感‘激’的笑了笑。


    這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帶了這麽多東西迴來,老牛頭自然知道我們有事,等我們都坐定之後,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問我們,怎麽這麽快又迴來了?


    我衝老牛頭笑了笑,謊稱是上次來調查完之後。又走訪了一些群眾,聽說這山上有時候能看見些不尋常的物事,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我們也就拿不準了。這不,迴市裏做了次報告後,又特意跑了迴來,您老在這地方也是土生土長,別人的話我們不信,您說的話我們可不敢不信,這才直接就問您來了。


    老牛頭憨憨的笑了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撇著嘴告訴我們,要說這山上還真有些邪乎事。最早以前,那是剛解放那陣子,這裏的住戶也少,地也多,種也種不過來,天天都是起早貪黑的在地裏忙活著。後來就有人發現,地頭那些山包上一到晚上就有火光,剛開始都沒在意,後來覺的這事有點不對,有幾個膽子大的小夥子就結伴上了山,結果就跑迴來一個,嚇得都不會說人話了,好幾天後才緩過來。


    醒來後就說那山上鬧鬼,和他一起的那幾個都被鬼給拉走了。這事當時一下子就傳開了,打那以後,誰也不敢晚上在地裏忙活了,天一擦黑就都趕緊迴家。


    後來,生產隊那陣子,村裏養了一百多隻羊,有專‘門’負責放羊的。結果就發現這羊隔三差五就少兩隻,當時的生產隊長叫徐虎子,也是個好把式,五大三粗的,就懷疑是讓這放羊的給偷著吃了。


    那時候的人心眼都實誠,公家的東西少一分錢也不行,徐虎子後來就暗中偷偷的盯著那羊倌。


    那羊倌把羊趕上山坡後就找個蔭涼地方坐了下來,而徐虎子則一直盯著那群羊。據說啊,就在那麽一眨眼的工夫,他親眼看到有隻羊一下子就被拽到地底下去了,當時嚇得眼睛都直了,根本就沒看清是怎麽迴事,那隻羊連個動靜都沒發出來就沒影了。


    徐虛子這才趕緊把羊倌喊過來,兩個人結著伴,壯著膽子,走到了近前,這才發現,剛才那隻羊消失的地方,雜草叢後竟然有個地‘洞’,有井口粗細,不知道有多深,往上冒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那個年代都相信人定勝天,打倒牛鬼蛇神,所以這徐虎子趕緊把地裏幹活的人都喊了過來,大家開始挖‘洞’。


    這‘洞’就在半山腰上,當時人多,活幹的也快,不過這‘洞’怪就怪在怎麽挖也不見底,好像一直通到地底下去了,挖到後來,挖‘洞’的這些人都有些膽怵了,‘私’下裏都說,這是山神爺的‘洞’府,也就沒有幾個人敢挖了。


    這徐虎子天不怕地不怕,眼見別人都不敢挖了,他自己挖,挖到最後,挖出的土都是紅‘色’的了,就像是被血給浸紅了似的,老瘮人了。


    直挖到太陽都落山了,也沒挖出個什麽東西啊,那‘洞’就跟沒有底似的,看熱鬧人也都越散越少,最後也沒有幾個人了。這徐虎子不死心,就找來好幾桶煤油,一股腦的全都澆了下去,然後扔下些柴禾,一把火就給點著了。


    那場大火燒的,好像是把整個山都給點著了似的,從石頭縫裏都往外都冒著黑煙,整座山都被黑煙給罩上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散去。這可把看熱鬧的人給嚇壞了,都說這‘洞’裏有妖‘精’,趕緊找了塊大石頭就給蓋上了。


    說到這裏,老牛頭又打量了我們一陣,咂了咂舌:“要說這事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人家都說,那‘洞’是妖‘洞’,裏麵有修仙的妖‘精’,這山裏都是空的,小妖都住滿了。你說不信吧,可這村裏的人或多或少都見過些邪**,好在那些玩意兒從來不下山,不禍禍人,所以,這麽多年,也算是相安無事。”


    聽到這裏,我隱隱的感覺有些問題,這“妖‘洞’”越聽越像是我們爬出來的盜‘洞’。而那黑煙估計就是那煙靈厲鬼搗的鬼,但這些事也沒和老牛頭提起,接著又問了問老牛頭關於山‘陰’後的情況,我們就辭別老牛頭,按著老牛頭指的近路,發動汽車,離開了這個村子,直奔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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