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大早起來便真現天毒有此陰沉沉的。太陽始終躲礦咫厚的雲層裏也沒露麵。不時的吹來一陣小風,確實比昨天涼爽了許多,這樣的天氣倒是很適合出門。


    高公路上的車並不多,我搖下車窗後,一邊吹著風,一邊欣賞著路兩旁的景色。


    窗外幾乎就是望不到邊的一整片耕地,地龔溝一趟趟筆直的排列,隨著地勢起起伏伏。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巨大的梳子細心的梳理好了這片土的一樣。有一種特殊的韻律美。而每隔幾千米就會看到有一些不大的村子。偶爾還會看到成群的牛羊在啃著野草,這一切樸實無華的事物組合在一起。竟然像一幅自然天成的田園風光畫,不禁感歎春造微入妙,頗有詩情畫意。


    半路上。竟然飄起了牛毛細雨,淅淅瀝瀝,絲絲縷縷纏綿不斷。


    襯上陰陰的天氣、陣陣的涼風,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感覺好像打了個盹的工夫,但是醒過神後才現,車子已經駛離了公路,正行駛在熟悉的鄉路上。


    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古大叔家的大門口,推開屋門後,看見古大叔正叨著旱嫁準備下地,估計也是看見我們進院了。打算出門迎迎我們。


    我趕緊往前一步,又把古大叔推迴了撫上,讓老爺子千萬別客氣,別把我們當客。都是自己家人,用不著迎來送去的。老古頭一臉笑容的不住點頭。伸手把炕上的東西往炕稍推了推,然後熱情的招唿我們先坐下再說。


    我順手把給古大叔買的兩瓶酒直接放在了地上的櫃桌上,古大叔一見我們又買東西了。臉一拉:“你們可真是,又不是外人,總買啥東西,來一次買一次,這錢不好掙啊,知道點花,用錢的地方在後頭呢!再說,我這老頭子沒那麽高的檔次,喝不慣這瓶酒,喝著還不如村裏的燒有勁兒。”


    大牙嗬嗬一笑,衝老古頭一擺手:“大叔,你要是這麽說我們下次可真不敢來了。又沒有多少錢,咋說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老那小燒該喝就喝。這酒你可以存著,也擱不壞,以後來個客音:且再喝


    古大叔一聽嘿嘿直笑,一臉的皺紋都笑開了。也不再多說了。


    我這才把上次來看族譜上的字的事告訴了老古頭,老古頭一聽是關於他家族譜上事,也很重視,嘴裏念叨了半天,眯著眼睛告訴我們:“老宅子以前還真有,就在現在這塊宅基地上,這塊地住了多少年了,但是可沒現有啥地窖,就院裏的那個菜窖頂多挖了五十多年,是我小時候,我爹挖的。”


    聽古大叔這麽說,我們頓時也有些喪氣了,看來還真是,這地窖的事根本就是個沒影的事。想想也是那麽迴事,三百多年前的地窖怎麽可能保存下來呢?


    就在這時,突然老古頭好像想起來了什麽,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有些猶豫不決,吞吞吐吐。


    我看到這裏。趕忙問古大叔是不是有什麽事,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吱聲,不用和我們客氣。


    老古頭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說:“要說這事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是啥大事。那還是我小時候,現在的的馬棚旁邊以前是個豬圈,當時我爹抓了幾頭豬,特意在那裏圍了個豬圈。可是也不知道咋的了,那豬自從放裏麵後,幹吃也不長膘,成天也不睡覺,別人家的豬幾個月後就都長的膘肥膘肥的,可是我家的豬卻幹不拉瞎,皮包著骨,當時都以為這豬招了什麽病,我爹一看也不願意再侍候了,就給了我二叔家,說來也怪。那豬到了我二叔家,不到一個月就蹭蹭的往上長


    。


    說到這裏。古大叔又抄起煙袋鍋子,裝了一袋煙。點上火後狠勁的叭嗒了幾口。才又接著話頭告訴我們,後來他爹不信邪,把豬又給抓迴來了,不過也真邪,不到一個星期,那豬眼瞅著就瘦了下去,這迴他爹可不敢再養活了。都說是八字裏沒有這命,不能養活物。


    “這事沒啥。別的不知道,我養花就沒有活過,仙人球都能養死了。”大牙忍不住插了句話。


    我看了一眼大牙:“你那是不會養,分不清陰性還是陽性,不管啥花都擺在一起曬太陽,澆水,就你那養法,籬子都得養死了。”


    我這一說。大牙自己也嗤嗤直笑,不出聲了。


    我轉過頭又看了看老古頭:“古大叔,事後有沒有挖挖豬圈底下?。


    老古頭一聽我這麽一問就是一愣,明顯怔了一下,隨即歎了一口氣:“唉,把豬又送迴去後,我爹就要把豬圈拆了。趕巧的是連下了幾天大暴雨,都沒了腳脖子,現在這年頭根本就沒看到過那麽大的大


    。


    說著說著,老古頭往我們這邊挪近了一些,壓低了點聲音說:“怪就怪在有一天。我爹突然複淵“豬圈裏的水打著旋的往下漏。而了麵就像是丹底洞一卑小也灌不滿,院子裏的水都排了進去,也沒咋的,後來,我爹說是這塊地有說道。天睛後,趕緊把豬圈給拆了,把地給平整了,現在上麵也一直空著,前兩年還尋思著在上麵種點小蔥啥的,可是長得也不好,不知道是咋迴事。”


    大牙和柳葉聽完後都瞪著眼睛看著我,碰上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們本能的就會想起我。


    我腦袋裏轉了轉,從頭到尾想了想,豬在這裏長不肥,到了別人家就能長肥,這就說明這裏不適合豬的生長,對於活物的生長,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空氣,也就是陰陽氣場的平衡,而這頭豬出現的情況很大的可能是這裏陰陽之氣失調,氣場混亂。


    陰生陽,陽生陰,陰陽互根;陰極而陽,陽極而陰;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不能絕離。難道是那裏是獨陽之地?


    興奮為陽,抑製屬陰。那頭豬成天精神飽滿不睡覺,肯定是陰陽互源互用的關係遭到了破壞,陰陽雙方中的一方虛弱,不能資助另一方,久之必然導致了另一方的不足,從而出現陰陽互損的特征,我琢磨來琢磨去,感覺這裏的問題應該是“獨陽無陰”。陽氣根於陰,無陰則陽無以生,所以才會不生不長。


    想到這裏,我告訴他們。這裏有可能是風水上的問題,也就是風水上所說的“獨陽地。”


    “獨陽地?”大牙和柳葉轉了轉眼珠,不約而同的問我與“孤陰地”有什麽區別。


    我想了想,盡量直白易懂的解釋說,風水中有十絕地。都是不宜生長,不宜居住的地方。而“孤陰地”和“獨陽地”就是其中的兩種。


    娘娘廟那個荒草屋子就是建在“孤陰地”上,是“孤陰無陽”興奮為陽,抑製為陰,孤陰的是閉絕之地,那裏陽弱於陰,住宅如果建在“孤陰地”上,也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隻不過是住在屋子裏麵的人精神總是很萎靡,嗜睡而矣。


    我們上次在荒屋子裏麵待久了就會昏睡,那是因為那裏不是普通的“孤陰地。”因為有鎖龍柱的存在,那裏不是陽弱於陰,而本來就是陽氣全無,所以才會兇險異常,當然,這種情況都是人為才能產生的,自然界中天然的“孤陰地”不可能一點陽氣都沒有的。


    而“獨陽地”與“孤陰地。差不多,也是不宜居住的風水兇地,但是表現相反,是住在裏麵的人極度亢奮,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很少睡覺休息,這種情況很耗內精。久而久之,必然麵容枯槁,病態奄奄。


    聽我這番介紹,不僅大牙和柳葉,就連老古頭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不住的吧嗒嘴。


    老古頭對我的本事那是深信不疑,年前幫他填了菜窖,改了大門,過年時小魚兒她爸媽迴來後。在家住了一段時間,竟然啥毛病也沒犯,就為這個,老古頭對我們也是一直心存感激。


    柳葉聽得也是很認真。等到沒人說話了,她才衝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問我這種“獨陽地”有沒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還是肯定就是人為形成的。


    柳葉衝我這高頻率眨眼,電得我心裏不免簌簌麻,我輕咳了一聲,然後笑了笑告訴她,正常來說這兩種可能都有,就像孤陰地一樣,有自然形成的,也有人為製造的,這個。不好直接判斷,隻能實際勘驗後才能有結論。但是這裏的獨陽地,我倒是覺得很大可能也是人為的。


    “哦?”我這麽一說。他們都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如此肯定。


    我笑了笑,然後告訴他們:“古大叔剛才說過,下雨後現水打著旋渦往下灌,這就說明了地下有古怪,肯定地下的土層結構生過變化,說白了,就是有人在這裏挖過土,或是地下修過工事。估計是雨下得太夫,滲透了地下土層。導致了地下土層的垮塌失陷,所以才會形成雨水打著旋的往下流的怪事。”


    我說的合情入理,也容不得他們辯駁。


    聽我說完後,我們都不由的抬頭往院子裏看了看,馬棚靠北麵果然有塊空地,占麵堆放著一些農具和木頭等雜物。


    大牙瞅了瞅後,衝老古頭笑了笑:“大叔,我們去挖挖那裏,你看行不?一是我們也好奇這事,二是這事也關係到你們本家子的事,弄明白了省著糊塗,你說是不是?”


    老古頭聽大牙說完。把煙杆在窗台上磕了磕,笑了:“唉,這又不是啥大事,這麽多年了,也沒啥大不了的事,你們要是想挖就去挖挖看吧,咱爺們沒那麽多說道。”


    聽老古頭一放話,大牙直接就把大衣閃掉了,衝我一使眼色,幾步就出了屋子。看著大牙猴急的樣子,我又好氣又好笑,也把大衣脫掉,隨後跟著大牙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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