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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古大叔家出來。我們研究了一下,索性直接就去了長春。


    反正明天下午立春就沒課了,我們晚上就在長春住一宿,明天接上立春就迴四平。


    到了長春,輕車熟路,又迴到了百菊大廈,前台的服務員記性還真好,一眼就認出了大牙,和我們很熟絡的聊了聊後,給我們開了兩個房間。早上從四平出來一直到現在手腳沒閑,我們仨都有些乏了,躺在床上本來就想直個腰,沒想到迷迷糊糊的就打了個盹,眯了一覺。


    睡得時間並不太長,但是醒來時全身都輕鬆了許多,也有了精神,看了看時間,剛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就打了個電話給立春,立春聽說我們到了長春後,很高興。尤其聽我說要請她吃大餐時,更是咯咯的笑個不停。


    在大牙的極力主張下,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紅旗街附近的一家川菜館“譚魚頭”,在北京我和大牙也吃過一次,不過大牙始終認為,北京的店沒有長春的這家做的地道。而我向來對“吃”沒有什麽研究,一想到這時候吃火鍋,沒等吃就趕覺渾身冒汗,不過大牙告訴我,冬天吃冷飲,夏天吃火鍋,這才算是“吃客”。


    進了店後,一個長得很精致的服務員操著一口地道的重慶普通話迎了過來,大牙比比劃劃的和小姑娘嘮了半天,愣是沒有排座號直拉就上了二樓的包間,也不知道是大牙能說會道,還是以前就臉熟,是這裏的常客,人家這才照顧了我們。


    我們前腳剛剛坐下,立春背著一隻雙肩包也隨後就到了,本來不長的頭發梳了個小辮子,在後麵紮紮著,上身穿著翠綠色的t恤,下身水藍色牛仔褲,甚是清秀絕麗,剛剛推開包間的門,還沒等到近前。就和我們一陣擺手,打著招唿,吐語如珠,聲音清脆。


    也不知道為啥,我一瞅見立春就覺得很喜慶,心裏瞬間什麽煩心事都沒有了,總感覺有她在,就沒有什麽煩心事,所以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幾眼。


    柳葉在我旁邊看我和大牙一直都盯著立春看,輕輕的咳了一下。


    我這才意識到有些冷落了柳葉,看來無論在什麽情況,都要記住不能在一個女人麵前欣賞另外一個女人。我趕緊站起身來,把立春拽過來,介紹立春給柳葉她們認識。


    立春筆嘻嘻的看了一眼柳葉後,咯咯的笑了兩聲:“美女姐姐,我可是總聽來亮哥哥提起過你的!早就聽說有位漂亮姐姐,沒想到今天才得到,不過,姐姐可真漂亮,燕妒鶯慚,傾國傾城啊!”


    立春的小嘴很甜。說的柳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瞅了我一眼後,拉著立春說:“我也總聽他們提起你,雖然咱們沒有見過麵,不過我可是很熟悉你了,嗯,我也和他們一樣就叫你立春吧!”說完,把立春拉到了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點了一大桌好吃的,我們邊吃邊聊,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吃的差不多了,立春用嘴叼著筷子咬來咬去,很隨便的問我:“來亮哥哥,你們的那個協會到底是做啥的呀?咋竟整這懸乎事,你們不會是職業盜墓的吧?”


    我好懸沒把嘴裏的東西噴出來,衝立春一瞪眼睛,身子一拔:“唉,立春,你說這話可不對啊。我們那可是碧血丹心,徇國忘已,誌向遠大,咋能像你說的那樣逆天犯順呢,我和你講,咱們從事的可都是高尚至極的事情,千萬可不能以世俗之心揣度啊!你這麽說,讓我有點對你刮目相看啊!”


    大牙在旁邊熱的四馬汗流,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也衝立春這邊點了點頭:“神婆妹妹,我鄭重的告訴你,民俗文化。範圍很廣,分支很雜,可不僅僅是整理個傳說或是故事,我們幹的都是益國利民的宏偉大業,我們接手的都是震天撼地,值得大書特書的疑難雜症,都是性命交關的事情,都是平常人幹不了的事情,幾百年後,我們也都會在石頭上刻下重重一筆的人。”


    這一席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聽的立春也分不出真假,做了個鬼臉,然後腦袋一晃,瞅了瞅大牙:“大牙哥嗬,你不用說的那麽偉大,整得就像是拯救世界的超人似的,不用幾百年後,五十年後,就會在石頭上重重的刻下你的名字,上麵還有你的照片呢!哈哈,不和你貧了,你們說吧。到底要我幹什麽吧,說來聽聽。”


    大牙被立春給埋汰了一通,但是畢竟立春小,他也不能怎麽著,橫了橫立春,把椅子往她旁邊拉了拉,拉著立春的耳朵,聲音很小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


    立春一咧嘴,把大牙的手給撥到了旁邊,自己揉了揉耳機,瞪了一眼大牙:“你這是故意在報仇!別整得像是地下黨接頭似的。我壓根就啥也沒聽見。”


    大牙訕訕的笑笑,摸了摸腦袋,把我們在葉赫東城聽說的故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然後重點說了那座“鬼樓”,我和柳葉在旁邊時不時的補充了幾句。


    立春聽過之後,閉上眼睛琢磨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睛對我們說:“這事兒我也沒接觸過,你們說的‘鬼樓’,就是什麽八角明樓的,應該隻是存在於死了的人的意念裏,一般都是橫死的人或是有冤屈的人,執念不忘,遲遲不肯投胎重生,所以才會在陰氣大盛時出來興風作浪,一般找個得道的高僧或是老道什麽的,超度一下也就行了,用不著咱們費事。”


    我一聽就知道立春誤會了,估計是她以為我們想要除妖滅鬼,造福一方呢,也難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沒有和她說那麽多,隻是把鬼樓的事情挑了出來告訴她,也難怪她會誤會。


    我嗬嗬笑了笑:“立春,我們不是想讓這惡鬼投胎,度了這廝,而是因為這‘鬼樓’生前的主人,也就是葉赫以前的城主金台石隱藏了很多的秘密,這些秘密又是史書上沒有記載的,所以我們才想能不能想辦法,把鬼樓弄出來,我們好打探一番,或許能有什麽重大的發現也說不準,到時候軍功章有我們的一半,肯定也有你的一半。”


    這此話半真半假,說的立春這時才有些明白了我們的意思,看了看我們,皺著眉頭說:“你們不是不想活了吧?這事躲都來不及。你們還想自已往裏闖?你們知道不知道,就算鬼樓出現了,誰也不能保證什麽時候又消失,到時候你們萬一有什麽意外,估計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大牙低頭吃了半天了一通狂吃,出了一腦袋的汗,用手隨便的抹了一把,然後衝立春嘿嘿一笑:“妹妹,這事的危險我們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幹這一行,從來就沒有沒危險的時候,這事我們自有分寸,不知道妹妹你有沒有辦法把那鬼樓給整出來呢?”


    立春聽大牙說完後,又看了看我和柳葉,當看到我和柳葉堅定的目光後,立春苦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說:“這件事情理論上是可行的,我沒有試過,但可以試一下再說。關鍵是你們說的那個地方那麽大,做起來難度也太大了,憑人力是白扯,還得老天爺幫忙。”


    立春瞪著眼睛打量了一圈,見我們聽的都很認真,又接著說:“嗯,需要一個陰天,下暴雨前的那種陰天最好,當然要是還正巧趕在晚上那就更好了,我可以試著把那鬼樓召喚出來,但是這事成或不成,我也沒底。別的不說,咱們可不是諸葛亮啊,可以借風求雨啥的,現在這季節,肯定不行,還要再等三四個月才能到雨季,不如再時候再試試,把握大一些。”


    一聽立春這麽說,大牙和柳葉都有些泄氣。


    我轉了轉眼珠,若有所思,就問立春:“你說需要一個陰天,是不是需要陰氣大盛,陽氣轉弱時方便行事?”


    立春看了看我,點了點頭,告訴我,如果是招魂或是請神,對天氣的要求不高,而這種借自然力的巫術需要對巫術有極高的造詣,比請鬼上身或是請仙附體要難多了,以她的修為,根本做不到,所以才希望環境能盡量的配合一下,減少巫術的難度,或許可以試一試,就算是陰天,也未必有把握。


    我聽立春說完後,低頭想了想,然後盯著立春說:“不用再等三四個月,我有辦法可以讓那裏的陰氣盛於陽氣,而且程度絕不遜於晚上的陰雨天!”


    聽我這麽一說,不僅僅是立春,就連大牙和柳葉都驚呆了,都直勾勾的直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衝他們笑了笑,告訴他們,我可以布置一個風水陣,在短時間內把那裏的氣場改變一下,雖然時間未必會持續多久,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應該是足夠用了。


    柳葉看了看我,有些調侃的語氣說:“喲,胡大師,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功夫?怎麽聽著像是僵屍道長呢?沒聽你說起過呢?”


    我衝柳葉一挑眉毛,咧嘴笑了笑:“古代玄學五術分為山、醫、命、卜、相五類,單單風水這一道就博大精深,在風水術中有些陣法可以改善氣場,調節陰陽。不過,自古以來,什麽陣法都是把雙刃劍,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可以正用,也可以反用。”


    他們聽我這一白話,都有點兒傻了,並不是他們孤陋寡聞,隻不過這種玄學術數上的事情,他們平時都接解的不多,所以聽什麽都覺得新鮮。


    而玄學五術中的“山”,包含了《玄典》、《養生》、《修密》三部分,是修心養性、鍛煉身體的秘術;山是秘術中最不容易達到的境界,可以說就是凡人修仙得道的功夫,是求超脫的形而上之的追求。


    “醫”包括三部分:“方劑”、“針灸”、“靈療”;


    “相”的部分包括兩種:“人相”、“地相”;人相主要是研究手相、麵相、體相、摸骨、痣相等,代表著作有《觀人於微》、《相理衡真》、《神相鐵關刀》、《水鏡神相》、《麻衣神相》、《金鉸剪》等。地相是指古時的《堪輿術》,也就是風水術。


    “命”是以時空關係來判斷人的命運的一種方法,最為淵源流長,如《梅花易數》、《六壬神課》、《太乙神數》、《奇門遁甲》等,曆史朝代中的軍事家大多精通此術,也包括預言、克應占夢、測字解字、簽貼、問卜、八字、姓名學等方術。


    山、醫、相、命、卜同宗同源,都是以陰陽五行為核心,就像五個親兄弟,命運休戚相關,所以過去的老道除了會開壇做法,大都也會一些占卜測算,甚至摸脈瞧病也都略通一二,就是因為這個道理,理論是相通的,隻不過應用方向有差異。


    等我說完後,柳葉不住的搖頭歎氣,感慨道山學海,永無止境,她所認識的的玄學無外乎是通過《四庫全書》裏子部關於術數類的一些記載,也都是些經文古文,識其字不知其意,對這些玄學術數總是感覺有些神神叨叨,不太相信,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徹底的巔覆了她對玄學的認知,對我的話也是深信不疑了。


    其實風水陣法是風水術中的一個分支,風水術可分為陰、陽、山、法四大類,而風水師也因各自側重不同,所學之道有異。


    “陰”是指看龍穴砂水向的陰宅相;“陽”是指分為看門井灶的陽宅相法;“山”是指國都、城垣、村寨選址的擇址風水,也就是看自然環境的天相;“法”則是用於調節改善風水氣場的風水陣法。


    立春眨巴著眼睛看著我,眼睛彎的像一輪月亮似的,笑眼眯眯的問我:“來亮哥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咋有點不敢相信呢?聽你這麽一說,看來胡爺爺的本事都傳給你了,你說的那什麽陣法,靈不靈啊?可別掉鏈子,讓人看笑話啊。”


    我瞥了瞥立春,又看了一眼柳葉,正迎上柳葉射來的目光,我趕緊一轉頭,清了清嗓子說道:“風水古陣法聽我爺說過分五大類,但我爺也知道其中幾個,我隻知道怎麽操作,沒有試過,靈不靈也不好說,不過,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就算不靈,再想別的辦法,有棗沒棗打一竿子唄。”


    大牙在旁邊半天沒有吱聲了,聽我和立春說的火熱,掃了我們一眼,然後問立春:“如果來亮說的那個什麽陣能讓那裏的陰陽打破平衡,妹妹,你有沒有把握把鬼樓整出來啊?可別光腳丫子下稻田,整崴泥了。”


    立春閉著眼睛衝大牙晃了晃腦袋,一臉的不屑,癟著嘴:“如果你們說的鬼樓的事是真的,來亮哥哥的陣法也有效,我就有把握召出那座鬼樓!”


    這麽一說,大家都很高興,好像一天的烏雲都散了,感覺這件事就已經解決了一樣,又一輪推杯換盞,熱火朝天,氣氛又達到了一個小**。


    大牙在旁邊端著酒杯連敬了立春好幾杯,一連串的讚美之詞從大牙的嘴裏噴了出來,什麽獨當一麵、青出於藍、曠世奇材、獨步天下,說的立春咯咯笑個不停,柳葉在旁邊也是掩嘴直樂,而大牙就像說的是真事一樣,自己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誇誇其談。


    我搖頭笑了笑,心裏明白,其實每個人都不傻,都知道是怎麽迴事,而眼下故意營造的這種氣氛隻不過大家不想讓氣氛太壓抑,自娛自樂罷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頓飯吃了足足有三個小時,吃到最後,杯盤狼藉,碗碟見底,我們也都撐的夠戧。


    大牙拍了拍肚子,心滿意足的撇了撇嘴,看了一圈後,張口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現在咱們一起舉杯,為今天的離別,還有明天的期待,都幹了杯中酒!今天就到這兒了,散了之後,該靜心的凝望就凝望,該溫柔的述說就述說,該溫情的擁抱就溫情,迴味過去,暢想未來,來,來,來,幹了!”


    有這麽一個活寶,倒是不覺得無聊,本來挺壓抑,挺沉重的事情,最後也是歡笑收場。


    大牙說完後,一仰脖子就把茶喝幹了,然後張開雙臂衝立春就要一個熊抱,立春還在為剛才大牙的離別詞大笑不止,見大牙張著大手就過來了,馬上止住了笑容。


    還沒等大牙的手碰到立春,就聽到大牙慘叫連連,不用看都知道,身上估計又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大牙這種人幾天不挨收拾,皮子都緊,以前隻有柳葉掐他,現在好了,惹上這麽一位小姑奶奶,手勁奇大,出手又狠,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的的養不過來。


    立春很囂張讓大牙老老實實的不許動彈,必須讓她一次掐個夠,如果敢亂動,就拘個小鬼纏著他。


    這可把大牙嚇得不輕,雖然嘴裏還說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的大話,但是事實上身子自始至終一直都沒有動過,呲牙咧嘴的硬挨了幾下,直到立春過足了癮,收了手後,他才抱著肩膀,上竄下跳,渾身扭個不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哪兒疼。


    結了帳後,開車把立春送迴了學校,約定明天下午三點左右再來這裏接她,然後一起去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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