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句用來警告的話語把所有人都算上了,這句話語就不隻是警告了,它簡直就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威脅!


    場間眾人,心高氣傲之輩有的是,他們這樣一個認為的,心裏麵的各種不服就有的是了。隻是,當他們的目光看向模樣淒慘淒慘的楊至聖時,他們心頭的各種不服也好,各種認為也罷,都灰溜溜的藏了起來。


    沒法啊,你不服,你上去和牧訥過上兩招啊,可是你敢嗎?人家軟手軟腳的,還是一隻手就把楊至聖弄成了這副淒慘模樣了,你要是上去過兩招的,人家兩手齊用了,你還有命活著?


    說人家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喂喂,你看看場間實力最強的索禪索社長,他看向牧訥的眼神都有點像晚輩見長輩的眼神誒,這說明什麽?說明人家牧訥的實力,連索社長都拜服了,而有這種實力的人,狂妄自大一點、目中無人一點,有什麽大不了的?


    然後場間眾人,沒有哪一個膽敢不將牧訥的這句話放在心上,甚至一個二個的,還將牧訥所說的班長大人的樣子牢牢的記在心間,免得人犯二了的時候,卻沒認著人,把人家給衝撞了。


    現在“雞”“殺”了,“猴”也“儆”了,事情到此,似乎應該結束了,可是牧訥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剛剛目光掃向場間的時候,眼角餘光掃見了遠遠圍觀的一位熟人,一位牧訥早就想要教訓的熟人。


    抬頭看向那位熟人,牧訥深吸一氣,一聲大喝!


    “文同學,過來聊聊吧!”。


    “小偷式的陷害事件”,場間眾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貼吧那場“誅伐文小人”和“頂文大才子”的“口水戰”,眾人也基本上是看了的,所以牧訥這句話語喊出去,眾人再順著牧訥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頭號“元兇”文政耀,眾人知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而文政耀呢?如果是在以往,這般眾人矚目的情況,他是會上去好好展示一番的,可剛剛牧訥才表現出了驚世駭俗的可怕實力,而他文政耀本身又是毫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才子一枚,兩相對比的,他哪敢上去啊。[.超多好看小說]


    最重要的,他怕上去了,牧訥會突然給他來上幾招的,而依著彼此之間的過節,牧訥這幾招隻怕是往死裏整,到時候,他文政耀的下場是一定會變得比楊至聖更加淒慘。淒慘什麽的,太損他文政耀堂堂大才子的形象了,好吧,文政耀也知道這些天的事情已經讓他的大才子形象臨近崩塌的邊緣,可他更知道,越是這種臨近崩塌的邊緣時刻,形象什麽的,越發不能再有絲毫的“損傷”!


    所以文政耀沒有走上前去,反而是露出彬彬有禮的微笑,朗聲拒絕道:“牧同學,你們江湖人在的江湖地,我不過是一介柔弱書生,還是不踏足了,請牧同學多有見諒啊”。


    這樣的借口,還真是個不好反駁的借口,隻不過,這樣一個借口,牧訥正好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轉頭看向吳韜,牧訥說道:“吳同學,你可以將這位楊什麽聖的同學帶到一旁去了”。


    不理唯唯諾諾依話動作的吳韜,牧訥掃向場間,朝著場間眾人麵露微笑的說道:“各位同學,勞煩大家讓個位置出來,人家文同學說這裏是江湖人在的江湖地,那我們就把它變成沒有江湖人站著的空地,這樣人家文同學才敢過來”。


    這句話,牧訥說話的聲音不小,不光場間眾人聽到了,就是像文政耀之類的圍觀者也是聽到了,其他圍觀者還好,文政耀聽到了直接想罵上一句“什麽敢不敢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在害怕了?”,然後甩袖離去。


    隻是離去什麽的,不正好說明他文政耀怕了牧訥嗎?好吧,文政耀是真的有些怕牧訥,可是這種“怕”是不能表現出來的,這個時候,他隻能祈禱場間的那些“江湖人”不要聽牧訥的話了。


    可惜文政耀的祈禱不起作用,因為場間眾人聽到牧訥的話語後,僅僅愣了幾秒鍾的,就唿啦啦的分成兩撥的退到了兩邊,幾下的就將他們剛剛站在的地方給空了出來。


    因一人之語而眾人齊齊行動的情況,很彰顯說話者的霸氣,不過牧訥沒有去管霸氣不霸氣的,而是帶著微笑的看向文政耀,微笑著的說道:“文同學,這裏是空地了,你可以過來了”。


    這樣的情況,文政耀連借口都不好找了,隻能是硬著頭皮的走上前去。


    一旁的朱明王想了想的,也快步跟了上去,他倒不是想要上前給文政耀助陣,而是想要近距離的看看牧訥這個實力可怕的高手。


    朱明王這一動,牧訥自然見到了,定睛一看的,牧訥心頭驟然一顫。


    我勒個去!這不是薑豪悍嗎?他怎麽也來了?難道他都知道了若眉妹子找我當男朋友的事情?他這是準備上來找我單挑的了?


    牧訥這樣一想的,內心裏不由提起了些警惕,看向他所說的薑豪悍的目光裏多了一絲銳利。


    話說,有人就不懂了,這又是朱明王又是薑豪悍的,他這個人到底叫什麽名字啊?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啊?


    其實吧,“朱明王”和“薑豪悍”根本就是一個人的兩個名字,不同的是,“朱明王”是他的真正的名字,“薑豪悍”則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江湖藝名”,而他取上這樣一個“江湖藝名”,是有原因的,具體原因是什麽,這裏暫且不提。


    咳咳,卻說,朱明王自身實力不俗,牧訥目光裏多上的一絲銳利,他瞬間就有所察覺,其實不光是他朱明王,就是索禪、石裏脊這些個高手,也都發現了牧訥眼中多上的一絲銳利的。


    這些看出來的人,包括朱明王自己在內,都不認為牧訥這是警惕他朱明王,而是認為這是牧訥在警告,向朱明王警告一些他們不懂的東西。


    他們不懂,朱明王卻自認為懂得牧訥的“警告”的含義。


    “是想警告我不準打紀若眉的注意嗎?姓牧的,你以為你的實力比我強,你警告我,我就會怕你嗎?哼!你把我朱明王想得太簡單了,還有,紀若眉我是一定要得到的,至於你,哼哼,等你離開了南城大學,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雙拳難敵四手!”。


    內心雖然這樣憤怒的冷哼,朱明王表麵上卻是露出微笑,還比文政耀當先一步的開口說話,還是抱著拳的語氣謙和的說道:“牧師兄,在下朱明王,人稱‘薑豪悍’的就是在下我了”。


    這又是朱明王又是薑豪悍的,牧訥還是愣了愣的才反應過來其中哪一個才是他的真名,不過反應過來又如何,若眉妹子的誘人肚兜,他牧訥可是還想看看,最好還能夠近處觀觀什麽的。


    喂喂,明明是人家若眉妹子不想嫁給這個人,牧訥是為了若眉妹子的終身大事著想,所以牧訥管他是朱明王還是薑豪悍,隻要他還敢打人家若眉妹子的注意,他牧訥和他都是敵人關係,所以麵對朱明王的謙和話語,牧訥隻是淡淡“哦”了一聲,然後就將目光轉到文政耀身上去了。


    對上文政耀這般偽君子,牧訥才懶得詢問他“你和盧煒穹是不是一夥”之類的問題,當然,像收拾楊至聖那般直接出手將文政耀收拾掉,也是不可取的,畢竟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文政耀便是盧煒穹背後的幕後黑手的情況下,就公然的收拾他,顯得牧訥太不講道理了。


    不過嘛,明的收拾不行,那就來暗的,就像收拾龔一央那般。


    所以呀,牧訥帶著微笑的上前,想要給文政耀來個熱情的握手,可惜的是,牧訥剛剛邁出一步,文政耀就往後退了一步。


    開玩笑,牧訥先前表現出的手段太可怕了,大手輕輕一抹一撥再一推一拉的,楊至聖就那般的淒慘了,要是他文政耀被牧訥一個握手的,天知道牧訥會使出什麽樣的可怕手段。


    牧訥沒有想到文政耀會這般警惕,連個握手的機會都不給他,好吧,握手都是其次,牧訥的真實意圖是讓文政耀進到他具化術的施術範圍裏麵,好往文政耀的身上具化出些可愛的小蟲蟲之類的。


    這般情況之下,牧訥隻好朝著文政耀再次邁步,邊邁步還邊說道:“文同學,我又不打你,就是想和你握個手而已”。


    “不用握手,真的不用握手”,文政耀連退了好幾步,麵帶微笑的說道:“牧同學,我們才幾天沒見,用不著握手”。


    文政耀都這樣說了,還一次性的連退了好幾步,牧訥也知道“近身”什麽的都是奢望。


    不過文政耀的表現也說明了一點,那就是文政耀心裏麵是真的有鬼,而能讓文政耀心裏有鬼的,除了班長大人被陷害的事件,還能有什麽?


    所以牧訥是一定要讓文政耀得到教訓的,可他不讓牧訥“近身”的,事情有些不好辦啊。


    恰在這時,牧訥腦海中想起了盜賊妹子的“密語”。


    “人類,需要我‘悶棍’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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