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錢樹聽了不得不佩服賀梓俊。姚錢樹謹慎地問:“所以,你在救了我的時候,就幫我治好了?”

    賀梓俊淡淡地笑了笑說:“沒!我隻是治了一半,也留了一半!因為我覺得盜墓不是一個好職業!對不起,剩下的一半我不會救!不過,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到這裏來,所以我治了一半!至少你不會在今年死去!否則,你很有可能前幾天就死了。”

    姚錢樹歎了一口氣說:“我也是因為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接的這個活,想在死前處理好金錢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我還能活多久?”

    賀梓俊冷冷地看著姚錢樹說:“你覺得你能活多久?”

    姚錢樹看著賀梓俊的眼光,打了個冷戰,這個年輕人真的深不可測,那深邃的目光,讓人看不到他在想些什麽。姚錢樹說:“不管我能活多久,我已經賺到了。醫生說我隻有不到半個月的命。現在,我已經活夠半個月了。本來我還以為我會死在山上,順便訛你些錢,好讓寶寶有些錢防身。我……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

    賀梓俊看碰上姚錢樹良久,心裏在掙紮著治?還是不治?賀梓俊自己就是的一個盜家,可卻提出說不給盜墓的人治病,這其實是自己給自己找借口。賀梓俊看著姚錢樹放在地上還給他的那十萬塊,心裏其實不太好受。

    賀梓俊最後說:“迴去後,如果姚金錢需要我治療的話,我會治,免費的!她的病如果是做手術的話,費用不少,而且後期的術手恢複也有可能會影響日後的生育。這種手術我沒做過,但是我認為全世界也隻有我一個人,能讓他在一天內完成手術及術後治療。寶寶的病如果也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也可以幫忙!但是我治不了她的那個病!我可以幫你聯係專家!不過,心理病不好治,治幾年才會好,那都是很常見的事。那兩輛車和十萬錢對於我來說不值什麽錢,不過你們可能就不一樣了。所以,你就當作是我送給她們的禮物!這裏是工錢。到了黑山寨,你們就迴去吧。”

    姚錢樹接過賀梓俊退迴來的十萬塊,知道自己的病賀梓俊是不打算治了。

    姚錢樹問:“為什麽你會主動提出治療金錢的病?你是怎麽知道她有那個病的?”

    賀梓俊說:“因為譚哥喜歡她。譚哥是個好警察,她和譚哥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貝姐她需要成長,她必須學會獨立,治好貝姐的病,她才有可能在你不在的時候也能一個人生活,否則她很可能會被人利用!說實話,貝姐挺美!”

    姚錢樹感激地說:“謝謝!她們雖然沒了我這個沒用的爸爸,但是卻有你這位朋友!謝謝你!”

    賀梓俊說:“你的那個藥不能再吃了,局封治標不治本。人的潛能不能靠藥力維持,為了不讓他們知道你快死了,而吃藥強力維持,隻能讓他死得更快!半年,你最後剩下半年!好好過最後一個年吧!盜墓的人,我是不會救的!因為你幹了不該幹的事!對不起!我去洗個澡!”

    賀梓俊說完站了起來,朝著山下跳去,一跳就是五六百米!

    姚錢樹看著上賀梓俊如小鳥般輕靈的身影,好一會兒才慨歎:“謝謝!”十萬塊,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承諾的工錢!姚錢樹知道賀梓俊過年後再次上山的時候,已經不需要自己帶路了,他的那身絕世的輕功與武功,完全可以一個人輕鬆上下山,賀梓俊需要的的確隻是一位向導而己。

    第二天,賀梓俊又如常人一樣,與大家一起收拾行李下山。山上已經有了積雪。連續幾場冷空氣下來,天說變就變!

    下山的時候,行李當了很多,而且路線已經清晰,隻花了三天不到的時間,就又迴到了箭豬山洞。

    隻剩下最後的一天路程,後天就分別在即。

    姚錢樹在山洞裏燒了很多的柴火,山洞裏被照得暖洋洋的,比山上的溫度高了很多。山上下雪,山下卻下雨。四個人坐在山洞裏重溫了多日前的情形。

    路上,每個晚上,姚錢樹都會與賀梓俊在聊關於銅鶴的事情。姚錢樹已經知道賀梓俊找盜墓者是什麽事情,但是對於銅鶴一事,也不太清楚。

    姚錢樹說:“南雲省的墓,大多都在金平和廣南,不過絕大部份的墓都已經摸過。如果你還想找那個鑽山甲,可是去明昆護國橋古玩城那裏找一位叫陳大炮的,他每逢周一都會去那裏轉一下。陳大炮很好認,鼻子尖上有一顆花生大的黑疣,不過你不能說是我介紹的。我和他說不來。他認識不少同行,也是明昆最大的墓市黑販,全國各地都有來貨的渠道!你可以找他。如果他不搭理你的話,可以找他下麵的一個人,叫陳寶的人。不過陳寶認識的人,沒他多,而且隻認識近十年行家。你說的那個鑽山甲如果有我這麽老的話,陳寶不一定認識。不過,陳寶早就想把陳大炮取而代之。這層關係你可以利用一下。”

    賀梓俊笑了笑說:“怎麽感覺是在交待身後事呀!你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說出來?”

    姚錢樹說:“寶寶的事情,其實我已經托付過你了。隻是你沒有答應,每次講到這個問題,你總是迴避。我身邊真的沒有可以托付的人了。小林子和金錢都是當差的,他們經常外出,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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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梓俊笑著問:“你不是想讓我娶她當老婆吧?”

    姚錢樹有些意外地問:“剛才你不是才說寶寶長得挺漂亮的嗎?娶她當老婆其實也不錯的,甚至她很純真,保證還是個原裝貨!”

    賀梓俊再次展露他那招牌式的微笑說:“老婆?我的老婆已經夠多的了,而且我不要一位需要照顧的老婆,我的老婆應該要照顧我。而且必須是能幹的老婆。呃,我的意思是說能幫忙幹活的老婆!你的寶寶她什麽也不會幹,隻會玩。”

    姚錢樹一咬牙說:“我不用你什麽禮金,隻要你把她帶迴家就可以了,這樣也不要嗎?”

    賀梓俊斬釘截鐵地迴答:“不要!白送的老婆我不要!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328. 她們不是我親生姚錢樹歎了一口氣說:“唉!算了。其實寶寶唱歌、跳舞、調琴都很利害的。什麽樂器都能玩得轉。芭蕾、中國舞、街舞,隻是與舞蹈相關的,她都會。這二十年裏,她的絕大部份時間,都花在了彈琴和跳舞上麵。而且她的身體很健康,當然除了心智。如果你的公司裏有合適她的位置的話,好可以勝任的。隻要提供一個場地就可以了。”

    賀梓俊挺感興趣地問:“那你為什麽不讓她進入娛樂圈,那不是很適合她嗎?”

    姚錢樹說:“那裏的潛規則能合適她嗎?別忘了,我們男人身上都有一條蛇!很毒的蛇!她認識的人裏麵,也隻有你和小林子是可以托付的人,金錢已經由小林子照顧了,我總不能把兩個女兒都送給小林子一個人吧。小林子的工資也不多,人也比較死板,你不一樣,你為人處事靈活多變,也有能力照顧寶寶。賀先生,姚叔想請你看在我就要死去的份上……”姚錢樹說到這裏,已經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賀梓俊覺得似乎是自己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的,早知道就不把知道姚錢樹是盜墓的事說出來了,賀梓俊仍然堅持不再給姚錢樹治病,偷墳盜墓對於賀梓俊來講是不可以原諒的行為。

    賀梓俊說:“在她病好前,我可以代為照顧。病好後,她願意去哪裏?這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不過,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到時候聯係我就可以了。當不當老婆,這個是後話,把她當妹妹看,這個我還是可以做到的!這樣可以了吧!你就放心吧!”

    姚錢樹一身輕鬆地說:“謝謝,真的謝謝!我代寶寶和金錢謝謝你!”姚錢樹想給賀梓俊叩頭,卻被賀梓俊給阻止了。

    賀梓俊遲疑了一會後問:“姚叔,我想知道,她們兩個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姚錢樹驚滯了一會兒,眼光飄移不定地說:“當,當然,當然是我親生的!”

    賀梓俊搖了搖頭說:“算了,這本不該我問的事。你是不會和我說實話的。”

    姚錢樹無語地想著賀梓俊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否則的話,為什麽會這麽問?姚錢樹怎麽也想不到,當天就在這個山洞前,賀梓俊的手搭到姚錢樹的肩膀時,就已經發現姚錢樹身上的病與盜墓者有關,更探測到姚錢樹的根本就是位不育患者。

    試問不育的人,怎麽可能會生下兩位女兒?樣貌猥瑣,尖耳猴腮、身高隻有一米六二的姚錢樹,又怎麽可能生出一對身高一米六八,麗質天成,五官端正的女兒?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對女兒,明顯就是不這老鼠爸爸的女兒!

    可是,這是姚錢樹的隱私!

    賀梓俊認為姚錢樹有權利保留自己的隱私!也許是戴了綠帽也說不定!作為曾經戴過綠帽的賀梓俊很理解姚錢樹的痛苦。身為男人,誰願意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姚錢樹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熟睡中的姚寶貝無奈地說:“唉!我以為這個秘密會帶進棺材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沒錯!她們兩個都不是我親生的,都是我撿迴來的。二十五年前,我得到幾年寶貝,聽說香江那裏的收貨價格高一些,所以我就帶著貨去了香江銷貨。那天我銷完貨後,上山遊玩。幹我們這一行的,都喜歡到荒山野嶺去看看,結果發現山的深處發現了她們兩個。”

    賀梓俊看著沉浸在迴憶中的姚錢樹,認真地聽著。

    姚錢樹說:“那個時候金錢已經四歲,寶寶才出生。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個款的,我想她們應該是一家人。金錢身上的衣服很髒,抱著寶寶一個人坐在地上。我看到寶寶身上已經快沒氣了,走過去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們兩個是兄妹,被狠心的媽媽拋棄了。她們的媽媽還騙金錢說,在那裏等她迴去。可是金錢已經等了三天三夜了。我也知道自己不育,我老婆也是幹我這一行的,她的身體也一直有病,她很想要個孩子,所以就把他們兩個給抱了迴來。金錢的病我還是在她報警察學校的時候才知道她是個雙性人,我想也許是這樣,所以才會被她們的媽媽拋棄吧。”

    賀梓俊聽得拳頭都抓得咯嘣響,這樣的媽媽,要是讓賀梓俊知道是誰的話,肯定要給她好看!

    賀梓俊問:“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姚錢樹說:“金錢那個時候已經四歲了,她應該還記得,不過金錢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寶寶她還不知道。金錢很聰明,她的嗅覺很靈敏,而且她和小林子從小就一直要好,所以報了警察學校。體檢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的血型和我夫妻倆的不一樣。”

    賀梓俊問:“知道她們的媽媽是誰嗎?”

    姚錢樹說:“我不知道,不是我想金錢有查過,上次我看到她在看香江台的時候,很生氣地把電視給關了。我想,她可能已經知道誰是她媽媽了。但是她從來沒說過,我,我也沒問過!”

    賀梓俊無語地坐著,分別在即,上山已經半個月多的時間!

    黑山寨的黑布格看到賀梓俊一行四人平安出山,十分高興,召集大家與賀梓俊相見,大家忙裏忙外地給賀梓俊做了很多的雞。

    賀梓俊為了報答黑布格,把從山時打迴來的野味全部給了黑布格,山裏的人過冬,糧食少了問題多。

    山裏人生性樸實、熱情好客,可惜交通不方便,沒有車想出山,難!

    是夜,賀梓俊把收在納隱戒裏的東西拿不了不少出來,主要都是些棉被和食物一類的東西,都推說是存放在車裏的東西,送給大家作為告別禮。

    可是,姚錢樹和譚林都知道車裏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姚錢樹是個走江湖多年的人,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譚林對賀梓俊一味盲目的崇敬,賀梓俊說是在車裏拿出來的,他也沒太在意。至於姚寶貝,她根本就不理會這些東西原來是不是在車裏的,而是對於一下子出來了這麽多的棉被感到很開心。抱著一團棉被唿唿地玩累了,就賴在被子裏不起來。

    黑山寨裏的寨民對賀梓俊更是感恩戴德,一一惜別後,就連夜趕路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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