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賀梓俊的病人都已經看完了,不僅**結果還等到連項中雲說去朝陽幫忙了解投資立案的事情也沒有等到,卻等來了一身便裝程翎。

    賀梓俊可是第一次看到穿便裝的程翎,感覺程翎穿便裝給人一種典雅優雅的美,甚至還透著一絲小小的性-感,與穿行政套裝時那種冰冷嚴肅的感覺截然不同。賀梓俊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程翎感到賀梓俊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不由得笑了。

    賀梓俊看了一會後,調整了一下姿勢,又裝作沒有受到蠶食的樣子,重新投入到作畫當中。

    程翎看到賀梓俊那眼神,有些小開心,兩天前與賀梓俊的不愉快已經沒了蹤影。

    “賀先生,沒想到你的老家竟然在磨盤山,這裏的風景確實不錯呀!”程翎不請自來地找到了石磨山別墅,看到仍然在認真畫雞蛋的賀梓俊,心裏感覺苦澀苦澀的。

    葉柏年和黃麗姿看到有年輕美麗的少女來找賀梓俊就刻意迴避,頗有意味地看了看賀梓俊後,說要下山買些東西。兩人眼裏的賀梓俊已經成了少女殺手了,泡上了葉寶儀和葉秀不算,現在又來一個。程翎看見黃麗姿不經意露出來的笑容,覺得這兩個老人家這麽快就看得出來自己對賀梓俊的感情,要是賀梓俊卻似乎還不太明白似的,心裏有一些糾結。

    賀梓俊看著雞蛋,淡淡地說:“初時可能覺得好看,時間長了就會覺得無聊了。”賀梓俊擺了一幅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樣子,專心在雞蛋上作畫,可是畫上的線條已經歪了。

    程翎看著賀梓俊無視自己這麽一位大美女,心裏有點不痛快。程翎出落得如清水芙蓉,家庭環境也不錯,不管是李家還是程家,都是有錢有權有勢力的人家。程翎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賀梓俊的眼裏,卻似乎一文不值,甚至連小農民出身的葉寶儀和葉秀都比不上,更懷疑自己的招蜂引蝶的女人。

    程翎有些不服氣地說:“在這青山秀水的地方,如果和有情人在一起生活,那簡直就是神仙眷侶的生活。這可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呢!要是有一位有情人能陪著我在這裏生活,那肯定是幸福的生活!你說呢?”

    這也曾經是賀梓俊的夢想,是與葉寶儀結婚後,很短的一段時間裏的夢想,可惜一直都沒有實現。

    賀梓俊滯驚了一會兒後,很有感觸地說:“有山有水有情人?可惜,那也隻是夢想吧。這個社會是很殘酷和現實的。山很快應當會再綠,因為那些樹都會被砍光了;水也會變得不再清,因為那些水會受汙染;有情人也可以因為種種理由而變成無情。”

    程翎看著賀梓俊,很不解為什麽賀梓俊會有這樣的感觸,現在的賀梓俊似乎不是程翎所認識的賀梓俊。一種陌生感由然而生,程翎自己問自己:“難道這就是我認識的賀梓俊嗎?怎麽說起話來,這麽滄桑呀!”

    程翎說:“俊哥,我怎麽覺得好象一點也不了解你似的!總覺得你很深奧難解,就象是一道極深的奧數題。”

    賀梓俊笑了笑說:“這有什麽奇怪的,就連我自己都不是很了解我自己。人本來就是一種高等動物,為什麽一定要去了解我呢?我從來就沒有想去去了解你!開心一點做人不好嗎?為什麽總是要想著這些問題?”

    程翎走了過來,拿起一隻雞蛋說:“俊哥,如果你是一位和尚的話,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說的話,是麽有禪機!就象這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一樣,怎麽也搞不懂!”

    賀梓俊哈哈大笑說:“不!我絕對不會去做和尚!做和尚我那三個老婆怎麽辦?我和陽光簽定的一百億投資怎麽辦?那我不是虧了嗎?做人多好呀!管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有雞就吃雞,有蛋就吃蛋!好了,我們也別在這瞎扯蛋的事了。你找上門來,還是為了你太公的事?”

    程翎放下雞蛋說:“是!太公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朝天等你!隻是他動身不太方便,所以,沒有上山來見你。如果俊哥方便的話,能跟我迴去一趟嗎?”

    尊老向善的賀梓俊馬上說:“你早說嗎?怎麽能讓老人家等呢!走吧!跟你迴去一趟,聽起來,別人還以為我犯事了,你這位程大小姐來押我迴去審理的。嗬嗬。”程翎被賀梓俊譏笑得不知道如何迴答,賀梓俊的態度一會兒冷淡、一會兒熱情、一會指責、一會愛憐,讓程翎感到很難適應。

    一路上,程翎都在想賀梓俊:“到底他在想些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程翎感到無法與賀梓俊進入一種朋友之間的談話,每一次的談話都是不能深入,點到即止,更象是兩位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對話。

    “難道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難道他就不懂我的心嗎?”

    “難道他一點也不喜歡我?”

    ……

    程翎陷入了不可幹身的泥潭裏,賀梓俊根本就不知道已經把一位少女的心給攪拌成泥漿樣,芳心大亂。

    兩輛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很快就從朝-陽市的石磨山迴到了朝天市陽光燦爛小區。一進到穀幽居,賀梓俊就感到黑暗之處有幾個隱身戒備的人。這幾個人唿吸平緩低沉,身健氣壯,似乎有一種高於張偉好幾個級別的軍人氣勢,而且比石達那種在戰場上拚過槍戰的軍人身上與生俱來的殺氣更重。

    賀梓俊跟著程翎把車直接到進了一號別墅,別墅大門原來隻有兩名的守衛,現在已經變成了四名。

    程翎一打開門,賀梓俊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一股菜香味,大門後麵的客廳裏李瑞、李環、還有兩位不認識的特衛分開四個角落筆直地站立著,程翎和賀梓俊進來的動作隻引起他們眼珠子的轉動。賀梓俊卻感覺到這四個人雖然沒有動彈,可是身體上的氣息卻如石落平湖一般,擊起了一絲的波瀾。

    賀梓俊的眼睛朝李瑞和李環身上看了看,李瑞露了個幸災樂禍的樣子,李環卻一副好事者的表情,兩個人都看著賀梓俊,似乎在說,等一下有好戲看了。

    程翎一進門就象個鄰家女孩樣,大叫著:“我把人帶來了!”

    賀梓俊聽了這話,突然有一種羊入狼口的感覺,這別墅裏的氛圍很特別,似乎等一下有什麽事情發生。什麽叫“人帶到了!”又不是犯人,犯得著這麽叫喚嗎?

    李瑞眼神朝兩位特護挑了挑,兩位特警馬上站到了大門口,堵住了去路。李瑞李環的表情已經知道賀梓俊,這進來了,就出不去!

    賀梓俊看著程翎、李瑞、李環的變化,有一種想逃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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