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泰與賀梓俊通了電話後,與爸爸陳長興交換了一下意見就趕往醫院,看望還在住院的王牧。

    陳其泰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陳長興讓他一個人穿著警服去找王牧,而且還把賀梓俊報案和取走遺體的事情告訴王牧?副市長陳長興不僅是陳其泰的爸爸,也是王牧的姑丈,同時也是一位老幹警,又是主管治安的副市長,不管是哪一個身份,都讓陳其泰不得不按照陳長興的想法做。

    王牧詫異地看著穿著警服來到醫院的一臉正經的陳其泰,眼裏盡是鄙視。

    陳其泰的爸爸陳長興要不是個八麵玲瓏,又是個當官的,王長昌才不會把王新宜嫁給他。陳家父子仨倆在王朝集團裏一分股份也沒有,陳長興也是位清官,身家清白,平日裏也不會撈油水。所以,王牧一點也瞧不起陳其泰,但是陳長興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畢竟人家還是個名正言順的副市長,又是自己的姑丈。

    當聽到陳其泰公式化地問他認不認識何麗蓉時,王牧遲疑不答,當初在醫院裏可是當著很多人的麵說何麗蓉是他的護工,也被何麗蓉做了蹩腳的節育手術,怎麽可能說不認識。

    王牧不太高興地說:“有什麽事就說,別問這麽多沒意義的。”

    陳其泰沒有再追究這個問題,而是輕輕地說了句:“今天,我通知賀梓俊來領走了何麗蓉的遺體了。”

    “什麽?你說是賀梓俊?”王牧當聽到陳其泰說到賀梓俊領走何麗蓉的遺體時,大吃一驚,再也坐不住了。在王牧的印象中,賀梓俊是己死之人,怎麽可能領走了何麗蓉的遺體呢?

    看著一驚一乍的王牧,陳其泰覺得王牧和何麗蓉之間肯定有說不清的關係,對陳長興為什麽讓自己穿著警服卻又讓自己一個人來醫院跟王牧說這事,有了一點的想法。陳其泰心中起疑問道:“你....認識賀梓俊?”

    王牧的心裏七上八下,想起了讓王燦標派人追殺的事,立馬打住說:“認識,當然認識,他是我公司的員工,賀梓俊,他負責場地開拓,就是個業務員。他,他有沒有說什麽?”王牧的眼角掃向陳其泰,想從陳其泰的麵部表情找出些答案來。可是,陳其泰卻不露聲色地站著,這讓王牧的心裏很難受,心裏直罵陳其泰和陳長興太不會做人。

    陳其泰原先就懷疑何麗蓉肚子裏是王牧經手的,後來向院方提出抽取了胎兒血液和王牧的血液做了檢驗,可是很奇怪,當晚胎兒的胚胎被盜了。陳其泰問:“何麗蓉肚子裏的胎兒,是不是你經手的?”

    王牧一聽這個問題就跳了起來,當初何麗蓉被製止的時候,就已經有警察問過這個問題了,王牧當時因為害怕一口否認了這個事實,現在陳其泰舊事重提,這讓王牧覺得麵子很掛不上。王牧生氣地吼著:“不是!我早就說過了,不是我經手的,是何麗蓉那個弄錯了人!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誰知道會有多少男人?”

    陳其泰看著生氣的王牧,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風平氣和地說:“不是就最好了,賀梓俊已經報案說有八個人要殺他,指證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叫標叔,王燦標,他是你們集團的保安部經理。而且他懷疑何麗蓉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的!所以現在局裏正在重新調查這件事情,賀梓俊家裏遭到滅口的案子,已經定為重大案件處理,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王牧聽到這裏的時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心已經跳得失控了,恨那王燦標做事不幹淨,竟然沒有殺了賀梓俊,還被賀梓俊給認了出來,報了案。

    重大案件?那就是說不是陳其泰可以處理得了的事情。王牧心裏不停地盤算著,這件事情看來是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了,單憑王牧的力量,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擺平,必須要借助公安的力量。王牧心裏被陳其泰的這句話攪得十分混亂!

    王牧馬上弄了個笑臉出來問:“表弟,這案子立案了嗎?誰負責呀?”

    陳其泰瞪了一眼王牧說:“王牧先生,對不起,這是公安內部機密。沒事,我先走了,如果想起任何情況,請及時與我聯係。”陳其泰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王牧等陳其泰走了一會後,才悻悻地罵著:“麻痹的,不就是個小警察嗎?有什麽了不起?要不是有我爺爺,你爸爸能當上副市長?”

    王牧思前想後,坐臥不安地拿起電話撥打給了王燦森:“森叔,是我!賀梓俊那個小烏龜沒死!現在他向公安報案了,說是標叔追殺他!怎麽辦?”

    王燦森一聽到這個消息也如五雷轟頂,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啊?少爺,阿標肯定是被他殺的,他還想怎麽樣?當時,我記得阿標跟我說過,他讓人把賀梓俊的腦袋打穿了個大洞,四肢都打斷了,肋骨也起碼斷了十根,想爬都爬不動,怎麽可能還不死?就算沒死也殘了吧!想正常走動至少也得花個一兩個月。少爺,你是不是搞錯了?別讓人家拋一拋就亂了陣腳。”

    王牧聽了王燦森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懷疑陳其泰在撒謊,轉而又問:“那自殺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破綻?現在公安懷疑她不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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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燦森十分肯定地說:“絕對沒有破綻!少爺,本來我安排了人去殺她的,可是沒想到她自殺了。我的人還沒動手,她就自己跳下去了。那信也是她自己寫的,這事跟我們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王牧還是不太相信王燦森的話,王燦森和王燦標不一樣,王燦標即使不願意是絕對服從王牧的安排,可是,王燦森卻有自己的主見。王牧半信半疑地問:“真的?那你派人去查一下賀梓俊的事情,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要是還活著的話,就幹掉他,麻痹的,他不死就輪到我死了。”

    王燦森狠狠地說:“當然,少爺你不說,我也一定會讓他死!阿標是我唯一親人,阿標的死肯定和這小子有關。我馬上把他給辦了!”

    王燦森和王燦標是一對親兄弟,平時不能擺上桌的事,一般都由王燦森負責,王燦標則是以保安部經理的名義為王牧辦些不痛不癢、打打鬧鬧的事。當初,要不是王燦森因為有事外出,追殺賀梓俊的事情也不會讓王燦標負責。王燦標的身手都是王燦森教的,所以王燦標完成任務後,第一時間就與王燦森通了電話,通報了情況。

    當晚,四名黑衣殺手在王燦森的帶領下,搜遍了何麗蓉的家裏、磨盤山都沒有找到賀梓俊。當王燦森帶著四名黑衣人風風火火地下山,來到石子村葉榮生家的時候,五個人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葉榮生院子裏傳來一陣狗吠聲。

    診室離大門的距離最近,賀梓俊很快就聽到院子裏新買迴來的狗吠聲。由於九奈藥廠的事情,賀梓俊擔心牛九奈會對葉榮生不利,再加上平時葉榮生一個人在家也比較孤獨,於是,賀梓俊買迴來的四條狼狗。賀梓俊本來打算葉家放兩條,山上放兩條,由於現在山上正在建房子,所以都放在葉家養著,沒想到才買迴來就派上用場了。

    葉榮生也聽到了聲音,以為新買的狗還不熟悉環境,依然安躺在床上,隻是輕輕地轉了個身,豎起耳朵聽了聽院子外麵的聲音。過一會兒,狗吠的聲音又停了,葉榮生轉了個頭,又重新睡下。

    葉榮生睡下了,可是賀梓俊不這麽想,“有人!”賀梓俊輕輕地走了診室,正好看到五條被狼狗意外嘶咬受傷,躥離院子的身影。

    想走?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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