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八貝子的蹦躂,並沒有效果。


    但是他轉頭就去支持自己的小跟班:十四阿哥胤禎。


    顧詩情蹙眉,望向胤禛,就見他也眉頭緊皺,十四是他的親弟弟,老八這居心不良啊。


    莊子上的日子,特別的平淡,好似紫禁城的一切風雨,都傳不到這裏來。


    胤禛一如既往的處理他的差事,隔三差五的進獻上自己親手種的菜,親手做的小物件,除此之外,擺出一副萬事不理的模樣。


    康熙欣慰之餘,又有些納悶,底下這幾個孩子蹦躂的這麽厲害,老四他的心裏,真的什麽想法都沒有嗎?


    故而,這天上午,伴隨著一輛馬車而來,是召弘暉進宮的旨意。


    胤禛震怒,這是將他的孩子,推到風頭浪尖上。


    他鐵青著臉,招來弘暉,細細的囑咐一番。


    才揮手,一臉平常的當著太監的麵,送走他。


    迴屋之後,就忍不住砸了硯台,可算是氣壞了,他都已經躲這麽遠了,老爺子還是不願意放過他。


    弘暉是他的嫡長子,有他在,他就算對別人說破嘴皮,別人也不會相信,他真的對皇位毫無打算。


    顧詩情冷笑一聲:“如此也好,左右弘暉也不過是吃些苦頭,鍛煉鍛煉也好,有了他在前麵頂著,以後你要謀劃什麽也便利些,畢竟連皇上都屬意你的孩子,還有什麽好說的。”


    胤禛垂眸,冷笑的角度,跟顧詩情如出一轍:“還要推舉太子,等他上位,我們豈不是又要受一番罪,真真的讓我們吃力不討好,還不能自打嘴巴。”


    “真真的天威難測。”


    兩人對視一眼,都下手安排去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自然要有最大的收獲。


    弘暉的苦,總不能白吃不是。


    顧詩情心中發狠,也有些明白了,胤禛上位之後,對幾個兄弟並不留情的感受。


    這般的小心,這般的避讓,還要被他們拖到旋渦重心,可不是讓人氣惱。


    誰又真的那般大度不成。


    大人的較量,拖個孩子進去,算什麽。


    那李卿也是個妙人,見弘暉走了,一個勁的來找幾個孩子,口口聲聲都是:“小侄對這裏熟悉,帶幾個弟弟去轉轉。”


    顧詩情似笑非笑的點頭答應,別以為她沒有看到,這孩子的眼神都快黏在桃桃身上了,說什麽帶幾個弟弟出去轉轉,跟誰裝傻呢。


    雙胞胎在莊子上,為了方便行事,都是穿的男裝,隻不過稍微精致了一點。


    又是十歲的孩子,在外貌上,你要說一個男孩長得精致,偏像女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放在桃桃身上,就有些不大合適了。


    這孩子如今柳葉眉,丹鳳眼,瓊鼻朱唇,小小年紀就有了風流的模樣,說她是男孩,騙誰呢?


    但是見桃桃躍躍欲試,恨不得拉著李卿的手就走,顧詩情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這還沒開竅呢,就已經知道跟著漂亮小哥哥一道玩了。


    不由得讓她想起,她之前朋友家的孩子,那孩子才有意思呢,就一歲多點的小豆丁,就愛跟著比她大的小哥哥玩,在同齡人中間,兇悍的要命,在這些小哥哥麵前,就會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乖巧的賣萌。


    還有一樣算一樣,將手中的玩具,甚至將她朋友的手機,都要送給小哥哥。


    小小年紀,帥氣的小哥哥對她笑一笑,她跟著就走了。


    她朋友也很是崩潰,在朋友圈呐喊:“雖然這樣的性子,長大不愁男朋友挺好的,但是為她的男朋友著急啊,這般見一個愛一個……”


    她但是怎麽評論的呢?


    好像是幸災樂禍的打下一行字:“小朋友666,可以想象她長大後,扭頭就跟著男朋友走了,而你在後麵爾康手,哈哈哈哈哈。”


    當時心中笑的有多麽歡快,這會兒就有多麽崩潰,她好像有點了解那個朋友,那種複雜的心情了。


    她現在就想爾康手的召喚桃桃,讓她迴來,跟著她一道,讓李卿那瓜熊一邊去吧。


    什麽最佳女婿人選,不存在的。


    衣衣鎮定自若的看著兩人走遠,跟顧詩情行禮過後,才帶著三胞胎,去了相反的方向。


    第一次的時候,她當真了,屁顛屁顛的跟著兩人的身後,結果沒一會就被兩人嫌棄了。


    衣衣的心情,也是複雜的,從小就形影不離的姐姐,別人家三言兩語都被騙走了。


    胤禛迴來,恨鐵不成鋼的望著顧詩情:“你就不會攔著點,由著她去?”


    顧詩情撇嘴:“我舍不得,才多大點的孩子,能培養出感情,是最好不過的了。”


    胤禛點頭,半晌迴過神來,才無語的說道:“被你帶溝裏去了,那麽多候選人,人人都培養一番感情不成?”


    “李卿能出現在這裏,不管是手段,還是運氣,都說明他跟桃桃挺有緣分的,培養一番感情又怎麽了?”


    顧詩情思索半晌,才暗搓搓的笑了:“這般青梅竹馬長大,不管成不成,都給桃桃留下一個美好的迴憶就成了。”


    胤禛冷笑:“想到你的青梅竹馬了?要不要爺放你去會會他?”


    “好啊好啊,你說先會哪一個好呢?”顧詩情托腮,裝作苦惱的樣子,點著下巴,認真思索。


    胤禛冷哼,一把將她抱起,扔到床上,舔著嘴唇,冷冰冰的說道:“看來,幾天沒有收拾你,你就皮癢了。”


    顧詩情挑眉:“你收拾我?”


    胤禛的臉頓時黑了,這個烏拉那拉氏,仗著自己力氣大,上一次,上一次將他壓在身下,整整一夜都沒有讓他翻身。


    見她嬉笑著湊上來,胤禛頓時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麽?”


    顧詩情學著他剛才的樣子,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柔聲道:“幹你!


    胤禛捏緊胸前的衣裳,驚恐的看著顧詩情,見她似乎是來真的,不由得絕望的閉上雙眼,反正他既打不過,也逃不了。


    生無可戀的等待著那雙作惡的手落下,半晌還不見動靜,悄咪咪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就見顧詩情勾起唇角,笑的促狹。


    胤禛就明白,又被她耍了,還不如她撲上來呢,又忍不住舔了舔唇,別說,她主動的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眨眨眼,胤禛瞪圓雙眼,故作純真的舊話重提:“幹你,是什麽意思?”


    顧詩情慢條斯理的剝掉他的衣衫,壓覆在他身上,叼著他的耳垂,含混不清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莊子上也不知道誰家養的貓,大半夜的跑出來,喵喵的叫個不停,直到半夜三更,才停下微啞的嗓子。


    第二天一大早,胤禛伸懶腰伸到一半,就見烏拉那拉氏光溜溜的躺在他身邊,就算在睡夢中,也露出饜足的神情。


    不由得撇下嘴,他是打著半途翻身的主意,才勾的烏拉那拉氏意動,誰知道又失敗了。


    果然是屢戰屢敗,永無翻身之日。


    鬱鬱的將唇印在她的額頭上,溫柔的叫起:“起來吧,日頭都老高了。”


    顧詩情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胤禛在親她,不耐煩的將他扒到一邊,嘟嚷著說道:“我還要睡。”


    昨夜裏,可把她累壞了,不由得佩服那些一夜七次郎的人,兄台好體力啊,她是不成了。


    胤禛無法,隻得跨過她,自己下床。


    剛剛伸出腿,就被顧詩情一把拽下來,垂首一看,見她雙眸清涼,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大清早的就遛鳥,貝勒爺越發不講究了。”


    顧詩情語氣懶懶,帶著想讓人揍她一頓的促狹語氣說道。


    胤禛:……


    這衣服還不是她扒的,這會兒說他不講究?


    要不是她不肯起床,他又怎麽會跨這麽大的步子。


    強忍著捂□□的衝動,胤禛神情鬱鬱,剛才烏拉那拉氏嚇他一跳,一不小心,步子邁的大,扯到不可言說的部位了。


    大清早的,簡直了,不讓人安生。


    “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顧詩情嘻嘻一笑,柔聲道:“我替你翻譯一下,你眼神的含義。”


    胤禛冷哼:“知道就好。”


    “謝謝誇獎。”顧詩情得意一笑。


    “臉大的你。”胤禛又忍不住冷哼了。


    收拾利索的兩人,剛剛來到膳桌前,就見五個孩子,已經端坐著,就等著他們兩人的到來了。


    果果好奇的蹦到胤禛的麵前,盯著他的脖子,驚奇的說道:“蟲蟲咬你了阿瑪。”


    胤禛側目,瞪了顧詩情一眼,才轉過身來,對果果柔聲解釋:“對,有一隻蠢蟲蟲,咬了阿瑪。”


    果果露出一個心疼的表情:“蟲蟲壞壞,果果給阿瑪吹吹,就不難受了。”


    顧詩情上前阻止:“好了,用膳吧,都這個點了。”


    果果嘟嘴,不情願的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乖乖的端起飯碗,自己用起膳來。


    顧詩情這才滿意的點頭。


    剛剛放下飯碗,就見桃桃匆忙的跳下椅子,留下一句:“我去找李卿玩。”


    就留給眾人一個背影,一溜煙的沒影了。


    顧詩情:……


    胤禛:……


    這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總不是錯覺吧。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開始主動找李卿了。


    才過一段時日,豈不是住到李卿家裏去。


    兩人對視一眼,顧詩情道:“李卿的分數,可以提高一點了。”


    胤禛點頭,孩子的意願,也是一個加分項,既然桃桃喜歡,這孩子就值得他們重點關注。


    隻不多被他們重點關注,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擁有最頂尖的情報係統,顧詩情對這個毫無壓力。


    漸漸的,周圍的樹木變得光禿禿的,跟宮中不同的是,這裏的樹落葉之後,不會有人給它們紮上漂亮的綢花,供人觀賞。


    這番一片光禿禿的情景,隻剩下田地裏的小麥,還是綠油油的,就連地頭的雜草,也變得枯黃。


    早上打開門一看,地上白乎乎的一片,打霜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天氣真的冷起來,顧詩情變得不大願意出門,實在是天冷了,這種物理攻擊簡直無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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