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情驕矜的笑了,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天生麗質難自棄。”


    就是這個範,倍爽。


    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點數下,胤禛唇角輕輕彎起:“說你胖,你倒喘起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都露出笑意,想來是極溫馨滿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躺在被窩裏,誰也不想起來。


    因著胤禛好不容易有假期,外麵又實在太冷了,兩人最後餓的受不住,肚子咕咕叫,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


    要說屋子裏燒著地龍,是一點都不會冷的,可是看著外麵的冰棱,所有起床的勇氣都被打消的一幹二淨。


    這個被子,它流氓,總是與我抵死纏綿,不讓我走,顧詩情抓著被角,生無可戀的想到。


    前世的時候,她是一個懶床高手,冬天無事的時候,從來沒有超過十一點起。


    總是躺在床上,等啊等啊,想著下一秒再起,然而這個下一秒,遙遠的很。


    如今有胤禛的懷抱,更是不想起了。


    被子、老公都在,起床幹嘛?


    受虐嗎?


    胤禛表示已經沒眼看了,利落的將她身上的被子掀掉,瞧把她矯情的,記得以前沒這樣那樣的毛病啊。


    如今這都是怎麽了。


    要顧詩情的話說,就是“慣得。”


    在膳桌上,弘暉最開心了,他整天都念叨的阿瑪終於迴來了。


    衣衣和桃子懵懂的望著胤禛,估計在腦海中思索,這人是誰,為何與我們同桌吃飯。


    雖然說兩人已經能記點事,但是顧詩情仔細的盤算過,頂多也就是半個月的功夫,準忘完,但是熟人忘的要慢些,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重新變得熟悉起來。


    幾個小寵物,看的出來,是一點都沒有忘,都圍在胤禛的身邊,探頭探腦的,嘰嘰嘰、咕咕咕、喵喵喵、汪汪汪個不停。


    似乎在跟胤禛迴報,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它們三個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


    因著胤禛在外麵這許久,跟著民眾一道用膳,常常有了這頓沒有那頓,有些傷胃,因此今天早上淨是些養胃的膳食。


    南瓜小米粥熬得濃稠,香噴噴的,就著小菜,胤禛連喝了兩碗,才放下筷子,忍住接著再喝的欲望,就這麽看著四人用膳。


    雖然衣衣和桃子還小,但是顧詩情很注意鍛煉她們,因此隻是小小的一個人,拿著銀勺也吃的有模有樣。


    就是吃一半,要撒一半下去。


    胤禛轉而坐在二女的中間,挨個的給她們擦嘴,雙胞胎乖乖的坐著,感覺嘴巴上麵有東西,就奶聲奶氣的喊著:“阿瑪,擦擦。”


    胤禛就拿起帕子,輕柔的給她們擦拭撅起的小嘴。


    半晌,望著慢條斯理用餐的四人,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這一次出去,真是感慨良多,老百姓的不容易,更是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等以後……


    等以後,定要為他們做些什麽,這一次,烏拉那拉氏雖然魯莽了些,但是不得不說,這事辦的漂亮,為他贏得了許多讚譽不說,還在皇阿瑪麵前也掛了號。


    這就不一般了,畢竟兒媳婦們,向來在康熙的心中,更多的就是一個符號。


    他們家越多人在康熙那裏掛號,越好,能更多的想起他,有好事的事情,自然也能惦念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多了一百字,粗長的一章,叉腰笑出腹肌~


    胤禛:爺不笑,腹肌一直有。


    顧詩情:來,笑一個給我看看。


    胤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要笑出兩米長的)


    顧詩情:可見你的腹肌也是笑出來的


    胤禛:_(:3ゝ∠)_


    第56章


    等雪災的事情, 塵埃落定,已是年後。


    由於雪鏟的及時,雖然剛開始造成不少損失, 但是到最後,已經將傷害降到了最低。


    等兩人一道去莊子上的時候, 一路行來,與上一次的景色,格外不同, 猶記得之前麥苗青青,瞧著就覺得很有希望。


    這一次,麥苗都凍枯死了, 黃黃的,弱弱的, 讓人不禁愁的厲害, 這些災後重建的問題, 又擺在眼前。


    據說麥苗凍死了,隻要根活著, 等氣溫適宜的時候, 還是會重新發芽的。


    胤禛擔憂的放下簾子,朝前麵喊了一聲:“停車!”


    自己先轉身下馬車,站定就伸出有力的大手, 攙扶著顧詩情同他一道。


    兩人蹲在地頭,薅了一棵麥苗,仔細觀察, 就見麥苗葉子枯黃,根還是水潤的,想來還能活。


    又沿路薅了好幾棵,仔細觀察後,確實根都好好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等到了莊子,周圍的莊稼,也一般無二,兩人才算是放下心來。


    本來以為暖房裏的蔬菜不能幸免,誰知道竟然還好好的,隻是有些蔫而已,看來她的飯莊大業可以繼續了。


    想來有靈珠和暖棚,雙向保障,還是很安全的。


    已經種下去一個月了,許多菜一瞧就很青嫩,水靈靈的,長勢喜人。


    顧詩情拎著筐子,胤禛手中拿著鐮刀,琢磨著弄幾筐子迴去吃,拿來送人也是極好的。


    “先薅一籃子青菜吧,”顧詩情望著暖房裏,覺得什麽都不舍得薅,長得多好,“這一片,有些稠了,從這開始,全當剔苗了。”


    胤禛含笑望著她,認真思索的樣子太迷人了,一片青綠色中,她穿著淺綠色的外衫,梳著小兩把頭,戴著幾朵米黃色的珠花,清新雅致。


    站在這一邊綠野中,特別戳他的心。


    我媳婦兒真美,胤禛抿著嘴,在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顧詩情蹲下身,也不用鐮刀,親自上手,一棵一棵的薅著。


    一會兒,白嫩的小手就沾了許多泥,見胤禛抄著手,呆呆的望著她,玩心大起,拽住他的手,使勁往下一拉,等他蹲下身來,就笑嘻嘻的湊上去,將手上沾的泥,快手的往他臉上一蹭。


    胤禛:!!!∑(Дノ)ノ


    皺起眉頭,憤怒的斜睨著顧詩情,語氣冷冷:“又作死!”


    顧詩情吐了吐舌頭,又蹲下身,跟沒事人一樣,開始薅起菜來。


    胤禛破罐子破摔的想著,既然已經弄髒了,他也來吧。


    對於有潔癖的人,簡直不能忍。


    但是真正接觸了泥土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頓時興起,薅的飛快,沒一會兒就一滿框了。


    兩人薅了兩筐子,就迴了院子裏歇息,其他的就交給奴才們來準備。


    畢竟後宮那麽多的大佬,一一送到位,就算一人一筐,也不少東西了。


    將筐子往院子裏一放,兩人就進了內室,到底行走這大半天,又在菜園子磨蹭不少時間,都有些累了。


    顧詩情被收拾一頓之後,特別殷勤,親自給胤禛端茶倒水,關懷備至。


    “你又要做什麽傷害爺的事情?”胤禛望著她的眼神,特別防備,烏拉那拉氏一向都是如此,無利不起早,但凡對他殷勤,必是做了壞事。


    顧詩情大囧,這一次她真的什麽都沒做,隻是那幾天狗腿的習慣使然,哪裏就要如何了。


    “我什麽時候,傷害過你了?”顧詩情將帕子摔在他身上,冷冷的問道。


    胤禛撿起帕子,上麵繡著清新淡雅的纏枝杜若花,還熏了甜甜的熏香,陶醉的聞了下,才釋然的說道:“你瞧,你對爺一貫都是這態度,猛然好起來,可不是讓人驚悚。”


    顧詩情輕手輕腳的上前,輕柔的接過帕子,又語氣輕輕的說道:“可是妾身覺得,妾身對你,向來溫柔可親。”


    胤禛嗤笑,瞧她現在裝模作樣的小模樣,可不是也熟悉的很。


    “是啊,向來表現的溫柔可親,可是爺看透你了。”


    顧詩情冷哼,端走他麵前的茶水:“不愛喝,我自己喝。”


    說著又冷冷的斜睨他一眼:“瞧把你委屈的。”


    胤禛:……


    這瓜熊媳婦兒,不給喝,爺自己倒。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就趕著天還早,趕緊迴了貝勒府。


    身後是長長的一串驢車,上麵放著各色蔬菜。


    遣人每個阿哥府上都送了一筐,至於宮裏的,夫妻二人一道去送。


    胤禛親自提著籃子,去了乾清宮,康熙正在批折子,聽到他拎著菜籃子,好笑的說道:“快讓他進來,讓朕瞅瞅,玩什麽花樣。”


    胤禛麵不改色,提著特別鄉野的菜籃子,進了偏殿,想來這筐子菜也會覺得榮幸的,畢竟它是進過乾清宮的菜。


    康熙本來在為折子上的事頭痛,見了胤禛的造型,頓時笑出聲來:“老四,你這是弄什麽呢?”


    胤禛一副萬年冰山不化的表情,語氣和緩的說道:“今日跟福晉兩人一道去了莊子上,這是我們二人親自薅的菜,拿來給阿瑪嚐嚐,這個是我倆親自侍弄的。”


    說到這裏,胤禛頓了頓,有些赧然的說道:“想來與上次一般無二,就是您去兒臣府上,吃的那一次。”


    康熙頓時來了興致,那一次真是好吃的厲害,比禦廚做的還好,自己的這個兒子,鮮少下廚,都能做那麽好吃,可見食材是真的好。


    湊近一聞,果然隱隱有清香味傳來,與平時的菜,格外不同。


    康熙朗聲一笑,溫言說道:“那今天中午,咱爺倆喝一杯。”


    胤禛無有不從,雙眼濡慕的望向康熙:“兒臣再為阿瑪做一次。”


    而顧詩情則提著菜籃子,到了德妃這裏,到底是她的長輩,又位高權重,一點都疏忽不得。


    見了德妃,先是端莊的行禮,叫起之後,又親親熱熱的說道:“今日和爺一道去了莊子上,瞧著那些小菜,品相不錯,爺親自給額娘薅了一點,說是孝敬額娘的,額娘嚐嚐,若是覺得好,媳婦就日日進上來。”


    顧詩情給她兒子長臉,她也願意給顧詩情長臉,聞言笑道:“那可好。”轉身向自己身後的嬤嬤交代道:“拿去小廚房,今天中午就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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