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一邊重新在陷阱中埋尖竹子,一邊寵溺地迴應他家小娘子。


    “娘子想如何都好,為夫一定支持到底,隻是娘子千萬莫要累著自己,否則為夫心疼!”


    長樂心頭甜蜜地看著在陷阱中忙得一頭汗的男人。“項郎,等咱們的日子安穩了,我再也不叫你受這樣的累。”


    大男人抬頭睨了小姑娘一眼。“娘子這話說的,倒好像為夫多麽嬌貴一樣!為夫苦些累些都不怕,隻要娘子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再者說了,叫娘子賺錢養家已是為夫無能,難不成娘子真要讓為夫做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叫你養著?”


    小姑娘淘氣地吐了吐舌頭。“誰說項郎一無是處了?就算什麽也不幹叫我養著,你也不會是小白臉,怎麽著也是個最帥最酷的大男人!”


    陷阱中某男眼神突然一變,曖昧地瞧了瞧他家小娘子。“娘子終於承認為夫是個大、男人了?嘿嘿!那叫娘子可還滿意?”


    長樂。“……”什麽鬼?“少囉嗦,弄完了你趕緊上來!”


    一旁早抱夠了樹枝走迴來的某下屬更是被他家主子的無恥狠狠嗆了一記!這人自打娶了妻之後真是愈發的不要臉了,從前的沉穩和睿智蕩然無存,過往和他說句話都冷冷淡淡,麵對小姑娘竟然完全變成了死乞白賴恬不知恥,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


    最最可恨還屬這人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他倒是有個小妻撩騷得熱乎,可憐他這個下屬隻能眼巴巴吃狗糧啊吃狗糧……


    某二貨正在默默翻著白眼兒吐槽他家主子的各種不是,陷阱中人突然朝他冷喝一聲。


    “呆子!愣著幹什麽?還不拉我上去!”


    蠻子趕緊狗腿子一樣奔了過去,然而還未及伸手,他家那壞心主子便一躍出了陷阱,照他頭頂就是一個重重的腦瓜崩!


    “叫你來看熱鬧呢?趕緊把豬收拾了,扛到那邊地窖裏去!”


    憨貨委屈地抬手揉了揉險些彈出隻犄角來的腦殼,嘟著嘴乖乖去收拾那些個野豬了。


    長樂哭笑不得地嗔了她家男人一眼,叫他不要總是欺負人家高蠻,這貨永遠也不長記性!


    “娘子熱壞了吧,先坐樹下休息休息,為夫把那虎皮給你剝來,迴家做條褥子。”


    小姑娘反射地抬頭看了一眼那頭早已經死透了的老虎,用虎皮做褥子想想都奢侈!


    試想一下她今後盤腿坐在一張碩大的虎皮之下,那是何等的匪氣?山大王也不過如此!“項郎,老虎身上可全是寶!虎骨泡酒能強筋健骨益壽延年,還有虎鞭,那是暖腎壯陽益精補髓極好的藥材,連虎肉都是益氣健脾的好東西!這隻老虎得全都拿迴去給我家


    神醫爺爺入藥,千萬不要浪費了!”


    二十一世紀想要打隻老虎那簡直是作夢!長樂一想到老虎全身是寶頓時忘了它活著時候的威風八麵,還差眯點下得她尿了褲子!


    小姑娘雙眼發亮地說著虎骨虎鞭的作用,聽得某男是滿眼幽光。“娘子竟還懂這虎鞭的作用?”


    長樂被這麽掐頭去尾地反問一句,頓時一囧,小臉兒紅熱起來。“這有什麽稀奇,我們那的人都知道!”


    男人哈哈笑了起來。“如此說來真是為夫孤陋寡聞了,既然這東西這麽好,那是得全都拿迴去,改日有機會了,咱們也好好補上一補。”


    長樂。“……”你不補都逆天了好嗎?再補一補還叫不叫人活!


    某男直接無視了小姑娘驚悚又怨念的眼神,轉身就喊高蠻。


    “呆子,先把這老虎送去地窖,今晚便扛迴去。”


    等高蠻溜溜地扛著虎肉走遠了,長樂捶了她家男人一記。“項郎,你這欺負人的習慣還能不能改了?”


    大男人直接把那小手一拉。“娘子,為夫有些餓了。”


    長樂抬頭看了看天色。“這麽早便餓了?那你想吃什麽,我帶了餅來。”


    某男成功將他家小娘子的話題岔開,卻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為夫想吃烤肉。”


    小姑娘沒作多想,馬上點了頭。“那好,項郎先割些好肉給我,我這就烤來給你們吃。”


    長樂是想著她家男人背著她跑了一路,又打老虎又是收拾陷阱,雖說才吃過早飯兩個時辰,可出了這麽多的力也是該餓了,哪有不馬上給人家添飽肚子的道理?


    就這樣,某憨巴貨受欺負的事華麗麗被人又忘到了腦後,小兩口割肉的割肉,削木簽的削木簽,轉瞬間又是一團親親熱熱!


    長樂烤好了幾串豬肉已經過去好久,倆大男人將七頭野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割下的肥肉裝滿了蠻子背來的大筐之後還剩下大半,全都先行放入了冰窖。


    吃過飯之後倆大男人先割了一大堆的長草給某女用來編草簾子,之後便又開始砍樹棵子做籬笆。三人直忙到日影西斜,看看時間不早,這才把某女加緊編出來的草簾子全都鋪到冰窖內外加強保溫功能,之後又將已經徹底熄滅的草木灰全都收入麻袋裏裝滿了一大麻袋


    ,連同那筐豬板油和肥肉一起,全由高蠻背著。


    項大郎則扛了那頭老虎,一手牽了他家小娘子踏上歸途。


    迴家的路走得時間比來時長了許多,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長樂的腳程太慢,迴到石山時天都快黑透了。


    高蠻全程沒問過冰窖的事,長樂也一直等到吃完了晚飯憨子下山了才問某男。


    “項郎,怎麽蠻子哥對我的冰窖一點都不好奇啊?”


    某男低笑出聲。“他是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知道冰窖有什麽稀奇?頂多是感覺裏邊涼快又好玩而已!”


    好吧,這話聽著完全沒毛病!


    可長樂還是隱隱感覺某個憨巴貨也有些古怪,他該傻的時候特傻,可不該好奇時又從不好奇,還毫無道理地事事都聽他家男人的,如此神奇,難不成也是個裝傻的家夥?


    那可不得了,到底是為什麽兩個好好的大男人非得裝傻呢?看來她們家男人的故事當真複雜得可以呀!小姑娘索性笑眯眯地扳過某男俊臉。“項郎,咱們夫妻之間,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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