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姑娘被她家隻顧睚眥必報的主人華麗麗忘在了腦後,隻想狠狠嘲笑某男一番的人興致勃勃燒好了水,看著大男人靦腆地將水一桶桶提進泥巴屋子,注滿了大浴桶,這才


    摩拳擦掌地跟進了屋。


    “謔!哈!相公你可真黑!”


    正在脫衣裳的人聽到背後發出的讚歎額角不由自主掛上三道黑線。確定這是在誇他?


    再說那不叫黑吧?雖說背後如何他自己瞧不見,可至少胸膛和背後一樣常見陽光,隻是古銅色而已……


    “唉喲!相公你的腰怎麽這麽細?簡直可謂楊柳細腰!”


    某男輕咳。“娘子,楊柳細腰是形容女子窈窕,為夫這叫虎背熊腰。”


    小姑娘驚叫出聲。“啥?熊腰?那東西的腰又長又粗,水桶一樣,難看死了!相公你這分明就是可愛的小蠻腰兒!”


    某男。“……”他家小娘子絕壁是故意的!“娘子到前麵來吧,好幫為夫擦身。”本以為會羞得躲躲閃閃的人竟真的轉向前來,而且目光直直盯入水中,小姑娘對著水下風光一臉高深莫測地嘖嘖兩聲,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拿起布巾,不聲不響在人家


    胸肌上擦了起來。


    “娘子這是何意?為夫的身材叫你失望了嗎?”


    小姑娘沒答話,目光又朝水下掃了一眼,搖搖頭,再度長歎一聲。


    大男人無語地低頭瞧了瞧水下足以令同性黯然的景色,索性伸手一把捉住正在他身上胡亂擦抹的小手,按到水中去。


    “娘子是因為這個不滿為夫?”想不到這人如此野蠻,某女整個人僵在當場,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踏得她方寸大亂,“嗷~~”地一嗓子,比外麵狼姑娘叫得還響,再也忍不住臉上火燒般躥上一


    股熱浪,抽出手撒腿就跑出屋外。小姑娘明顯被龐然大物嚇得不輕,在院中轉了三十個來迴都沒能冷靜下來,雙手捂住臉,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明明是要嘲笑人家小的,怎麽這麽不淡定?怕個毛球?就


    算大如蟒蛇又不會真的咬人!


    直到某男爽朗的笑聲自屋中傳了出來,院中懊惱的人才恨恨地握起小拳頭。


    “好你個像大狼,大灰狼!你要是再敢給我搓澡,我就趁你睡著閹了你,叫你再得意!”


    屋中人大驚。“娘子萬萬不可,此等大事關係你一生幸福,娘子定要三思而後行。”


    小姑娘氣得炸毛。“呸!男人果然全是大色狼!哼!你再敢說一句,我點了這房子你信不信!”


    沒錯,某女此刻心頭的火快把她自己的頭發都要燎著了,不用她點,再羞臊下去,晚上她睡覺時臉上的熱度就足夠把木屋燒成一把灰燼……


    某男很識相,果然不出聲了,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手才自身後圈住了扒在灶棚柱子上獨自鬱悶的小姑娘。


    “娘子莫生氣,都是為夫不好,下次定然不敢了,娘子笑一個可好?為夫最喜歡看你笑。”


    長樂迴眸瞪那人一眼。“你又不給錢,再說我也不賣笑!”


    好吧,惱羞成怒的人果然不好哄……


    於是,某男也不哄了,直接把人打橫抱迴屋去,放到炕上。“時間不早,明早還要早起去趕集,睡覺吧。”


    長樂倒也沒抗拒,身子往炕裏一滾,扯了被子就把自己包了進去。“你趕緊把水倒了,晚上我要是掉進浴桶裏淹死你負責呀?”大男人好笑地瞧了瞧氣鼓鼓的人,轉身又出去倒他的洗澡水,一大木桶的水直接雙手捧了出去,不料才把水倒到院子一角挖出的排水溝裏,身後木門就傳來“吱呀~”一聲


    ,緊接著便被人自裏邊拴住了。


    小姑娘的聲音哼哼地傳了出來。“叫你占我便宜,叫你戲弄於我,今晚就在外麵好生喂蚊子去吧,哼,大灰狼、大野狼、大色狼!”


    某男無語,這世上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屋中某女聽不見外頭人告饒,惱火地翻騰了半天,終於睡著了,這幾天擔心官差隨時可能上山來拿人,一直沒休息好,剛又洗了個熱水澡,舒服得很,小姑娘睡得大是酣


    甜。


    也不知何時門栓“咯!”的一聲輕響便斷了,大男人輕手推門而入,又在門上插了支新做好的門栓,這手絕活兒儼然是有備而來!院外小狼還在吭吭唧唧,某男才不管那些,脫掉鞋子上了炕,伸手就把他家小娘子攬進了懷中,將那隻受傷的小肩膀固定在上方,摟得心滿意足,方才暗運心法叫自己漸


    入無人之境。


    天明時長樂便醒了,聽見院外叫了整宿的豆豆還在哼唧,連忙撐開摟著她的人坐了起來,也不理人家什麽時候又爬迴了炕上,蹬上鞋子便跑出去看她的寶貝狼姑娘。


    不成想一開院門竟然見小胖子正在啃一隻大老鼠,一邊啃還在一邊怨念地唧唧,明顯是嫌棄這東西沒它平常吃的好夥食香!


    一見某女出來,小狼馬上扔下大老鼠歡快地往人身上撲了過去,長樂連忙後退,她可是最討厭老鼠,小狼的爪子和嘴巴上還沾著老鼠血呢,惡心死了!豆豆沒想到它這主人娘親竟然會躲它,一下子撲了個空,小胖子骨碌一下翻了個肚皮朝天,爬起來不死心地又撲一次,長樂又躲了,叫狼姑娘再次摔了個跟頭,小狼不由


    怨念地瞅了瞅某女,蔫頭聳腦地又迴去繼續啃老鼠了……長樂既是心疼又是欣慰,心情複雜可見一斑,她家狼姑娘餓了一宿就學會了捉老鼠,足見潛力無限,可是餓到吃老鼠,這也太可憐了,而且也太髒了,以後她還怎麽抱它


    啊?


    沒良心滴人就不想想大黃和大黑整天在山裏捉各種鼠輩充饑,多半時候還是為了陪她,所以才不能跟著它們的正牌主子一起進山開獵!地上的麝鼠更是冤枉,原本在溪邊濕地裏住得好好的,竟然被這一身肥肉的畜生嚎幹了嗓子跑去喝水給撞到,追著它就不放,大戰三百迴合之後它還是壯烈了,壯烈就壯


    烈,竟然還被個笨蛋當成是隻普通的死老鼠,冤不冤枉?


    “還行,沒脫了狼的野性,第一次狩獵就能捉到這麽大的麝鼠,好好培養一下定然錯不了。”


    長樂一迴頭就看到了誇她家狼姑娘的人。“這迴你是滿意了,可我怎麽再抱豆豆啊?它吃了老鼠!”


    某男聞言更加滿意三分。“那便不抱,今後就讓它住在屋外吧,娘子想抱可以抱為夫,什麽時候抱都可以!”


    某女。“……”臭不要臉的!“你身上又沒長毛,又不軟乎!”


    臭不要臉的人當即走上前來,伸手將抱怨的人拉入了懷抱。“誰說為夫身上沒毛?要軟乎之處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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