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戀姬柔韌的唇瓣覆了上去,灼熱的舌掠過他的唇,輕輕地撕咬。柔軟似柳的手在他的心口肆意地撩撥,像一把火竄到他的腹部。這是她第一次挑逗男人,在夢花樓學到的種種禦男術今天終於有了實戰之地。

    黃意嘯悶哼一聲,在也控製不住地狠狠擁住她,細密的吻如狂雨般落下。主動迎向她,纏住她的舌,狂躁地探索深入,輾轉反側。重重地壓住她,撫摸她的身體。

    早已寸絲未著的千戀姬迷離著眼眸,左手攀上他赤裸的背,胸部的柔軟漫不經意地在他胸口摩擦,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側嬌喘,輕輕呻吟。右手不斷地往下,深入他的襯褲內,生澀地碰觸他硬得發燙的男性欲望。黃意嘯徹底崩潰,悶吼一聲。

    千戀姬倒抽了口涼氣,下身的撕裂之痛鑽心如肺。黃意嘯僵硬著不敢動,漲紅著臉硬憋著蠢蠢欲動的欲望。平息了一會後,千戀姬感到心髒明顯輕鬆了很多。

    一股歡愉和興奮從先前的疼痛中脫穎而出,情欲漸漸地代替了理智。血液的沸騰讓兩人攀上了高峰。她情不自禁的放聲呻吟伴隨著他粗嘎的狂吼。

    待恢複了平靜後,千戀姬疲憊地趴在他的身上。聽這他平穩的心跳。湧上莫名的惆悵,緩緩抬頭看著他熟睡的容顏,還是一如往昔的英氣。

    “對不起,我要走了。不知何時才會再見麵。如果再見到我就忘了我吧。”她是女皇,有自己的使命。她哀傷地再次輕柔地吻上他的額頭。手中的白玉小瓷瓶在他的鼻尖晃了晃。確定他已經沉睡過去,扳開他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虛軟地穿好衣服。

    關上門的刹那,她清楚以後的路是她的不歸路,非走不可的路。

    李旦焦急在另一家客棧內輾轉踱步。剛才街上混亂,多人廝殺,顯然是江湖上的仇殺,陛下此刻不知所蹤,真怕被……

    申華則跪在地上不知多久了。

    當千戀姬出現的時候,李旦幾乎是驚唿出聲。關切中是這不住的責備:“陛下,您出去怎麽和老臣說一聲。把老臣嚇死了。有沒有受傷!”

    千戀姬笑道:“孤隻是有件東西掉了,就出去找了。孤沒事。”看見申華還跪著,便命道:“你起身吧。等孤死了你再跪吧。”

    李旦聞言歎氣不止,她這麽輕鬆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實在不像話。

    “趕快趕路迴國吧。”

    “是。”

    馬車搖搖晃晃,飛快疾馳。

    轉手碰觸她的手腕,身子一怔。陛下的毒何時解的?李旦愣然地看著在馬車上已淺眠的千戀姬。難道她和那白霧國的皇帝……今天她為了救黃意嘯召喚了影衛。這是她第一次召喚,沒想到竟有那麽大的威力。簡直以一當十。

    影衛是千與國最隱秘的機構,直間聽命於帝王,而且粉身碎骨至死不渝。

    記得小時候母後曾給她介紹過個人,那人全身充滿死亡的氣息,好像整天都生活在黑暗之下。這個人就是影衛長,母後還開玩笑說:“隻要給他兩百名影衛他便可以打出一片江山。”那時給過她一塊玉佩連著一支拇指大小的翡翠笛,並再三囑咐以後若有生命之威就吹這支笛子,必會有人救她。

    那時她還小,哪會記得,可母後香逝前一刻苦苦掙紮著最後一口氣不是說別的,而是反複說著一句話,直到她背給她聽才依依不舍地閉了眼。所以她沒有再忘記。

    “吹玉笛,影衛會永遠效忠我一輩子。”

    千戀姬默默念著,每當說著這句話就有如見一次母後。為什麽會永遠效忠於我?雖然那時她還小,可那個影衛長看著母後的那種幽怨哀轉的眼神,在她懂了情事之後終於明白,那是一個男人深深愛慕一個女人的眼神。想必母後是知道的,才利用的吧。

    迴到千與國,千戀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見了錢羽,那個影衛長。此刻他就匍匐在她的麵前。望著那還是一層不變的黑衣,徐徐開口道:“起身吧。”

    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隻是他似乎比以前更沒有感情了,眼神好像雕塑般木滯。

    “記得孤初次見你的時候,孤還在要母後抱。如今再次相見竟是個了那麽多年。”千戀姬如霧般的眼睛好像能穿越時空,幽深神遠,“孤和你一樣也思念著母後。”

    直至聽到最後一句話,那錢羽的眼波才有晃動。經曆無數風霜的幹澀嘴唇細微地蠕動了一下。這根本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母後說影衛會永遠效忠於孤。孤相信母後也相信你。”千戀姬與他麵對麵,“你的衷心孤深信不疑。這種忠誠是你為深愛一個女人的付出,這個女人自然是我母後。”

    錢羽啪地跪下:“陛下……”他深埋的心思被一語戳破,神思顫晃。這深藏的愛支持他活到今天。如今陛下洞悉了這一切……他不怕死,他怕如果賜他死罪,那他就不能實現他對她的誓言了。

    他在她麵前發誓會永遠保護小公主,話語猶在耳邊。

    對愛人的承諾比什麽都重要。

    千戀姬親自扶起他,解釋道:“孤沒有怪你,反而是欣賞你是敢愛敢恨的漢子。你對母後那不求迴報的愛讓孤好感動。孤想知道‘影衛’。”

    “是為了能更好的保護您。”錢羽仿佛置身在那他答應做影衛的日子。

    銀姬看著小床上的女兒麵容上浮著擔憂。她的女兒長得比她還美,將來必定會和她一樣感情坎坷。將來經曆的劫必不可少。

    銀姬愁容滿麵地轉過身,對著錢羽歎道:“該怎麽辦?”

    錢羽當即跪下,沉重地說道:“臣一定盡力保護小公主。”

    銀姬閃過一絲哀轉:“我早已是千與國的國母,不會也不能給你我的愛了。你還是娶妻生子,過你的日子吧。”

    錢羽大駭,憂傷難以自抑,他自小就保護她,看著她心裏就感到幸福:“臣既然是皇後的貼身護衛,臣就一輩子不離不棄!”仿佛說著愛的誓言。

    銀姬憐惜地輕撫他的麵頰,半晌才開口:“你能為我抓牢影衛的勢力麽?那裏終日不見陽光,你……”

    錢羽飽含著感情的酸楚無邊地漫溢,幾乎憋著哽咽道:“臣願意。”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啊!哪怕讓他就這麽在黑暗中腐爛他也願意。

    “我要你發誓要永遠效忠戀兒。”銀姬抓住時機,她要的就是這個誓言。

    “臣發誓!”

    千戀姬當即愣住。她的母親是為了她而利用了他的感情麽?他卻甘心承受。那支玉笛本是他送給母親的,母親卻當作一種誓言轉送於她,這誓言就像一根生命線牢牢地牽住他。

    千戀姬深深凝視著他,一種思想跳過她的理智唿嘯而出:如果今生能有如此的愛便就滿足了。“以你的修為可以做孤的將軍了。現在孤不缺保護的人,卻沒有衝鋒殺敵的人。你為何不走到陽光下,帶領你的影衛為國爭光呢?”

    錢羽內心激起層層漣漪。陽光,他好多年沒有接觸了,還能擁有麽?他的影衛軍都能生活在陽光下,那這還是影衛麽?可以麽?

    “怎麽不可以?誰規定影衛就不能擁有陽光!”千戀姬話語間放射出道道王者霸氣。一切就讓她重新定義吧。

    她從腰間卸下那塊連著玉笛的玉佩。讓它們分開,將玉佩遞給錢羽:“孤將這玉佩還給你,至於這玉笛孤會放在母後的皇陵。以後你對玉佩說話母後也能聽見了。”它們本是當年的定情物,這情不知有幾分真切。玉佩是母後贈與他的,卻不知為何也被母後給了她,現在物歸原主,也可讓他情有所思,算是給他的安慰吧。

    錢羽撫摸著玉佩渾身彌散著濃烈的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有帶著那如故人般千年終於相見的難以相信。母後是多麽殘忍啊,竟會這麽絕情地對待深愛她的男子。千戀姬說不出的酸楚。

    “謝謝陛下,可臣一日為影衛終身為影衛……已……不可更改……”

    “為什麽……”什麽意思,難道有苦衷麽?“可由什麽利害關係牽製住你?”

    “臣還不能說,望陛下贖罪。”

    “你可想好了?”

    “是。”閉眼應道。

    “罷,孤也不逼你。你……退下吧。”揮揮手。

    “謝陛下恩典。”

    ********

    皇陵如舊,隻是冷風淒涼。

    “母後相信你看到這支玉笛的時候心中有點愧疚吧。謝謝你的絕情是為了保護女兒,現今女兒長大了,母後不必在操心了。我已替母後了了這樁情葛。不必再牽掛。”千戀姬將玉地放在母後皇陵的墓門旁留的一處壁縫裏。不舍地將麵頰貼在墓門上,感受著那嗖嗖的冰涼,“母後,女兒又要走了。看著女兒強大千與國吧。”

    一場曠世盛宴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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