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瞥了眼蘇傾予,後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三年前那是一個意外啊,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緊接著紅蓮佯裝訝異地問:“莫非你是崇香國人?”


    “正是。”少女對紅蓮一見如故,竟是半點提防之心都沒有。


    一路上隻聽少女說個不停,紅蓮偶爾搭上兩句話,蘇傾予全程保持緘默。


    很快,二人去了祥來酒樓,蘇傾予要了一個單間,點了幾個好菜,又讓人送來一壺酒。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看謝庭櫻這模樣,怕是紅蓮招招手就能把人勾搭上了……


    餐桌上,蘇傾予沒怎麽動筷子,隻是呷著清酒慢慢的喝。


    倒是謝庭櫻不斷用公筷往紅蓮碗中夾菜,說著:“多吃點,瞧你這麽瘦。”


    蘇傾予好幾次差點被酒嗆了喉嚨,這女尊國的女子就是與眾不同,這完全是把男子當成嬌滴滴的寶貝捧在掌心裏照顧啊。


    在謝庭櫻往紅蓮碗裏夾了第三塊蝦仁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謝姑娘……”


    “哎呀,不謝不謝,朋友嘛!”謝庭櫻打斷他的話,還正打算將第四塊蝦仁放進他碗裏。


    紅蓮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蘇傾予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道:“謝姑娘,你姓謝呀,他不是在謝你,隻是想製止你而已,他對蝦仁過敏。”


    謝庭櫻手上的動作一頓,尷尬地笑了笑,眼神有點遊移,剛剛她竟忘了自己化名為謝氏了……


    一頓飯吃完,蘇傾予是被這個心無城府的少女逗笑的好多次,心裏的鬱悶散的一幹二淨,可就苦了紅蓮了,沒辦法,少女太熱情了,饒是紅蓮都有些招架不住。


    送二人迴了客棧,在門口,謝庭櫻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紅蓮問:“我以後還可以去找你嗎,去哪找你呀?”


    “入骨相思閣。”直接道了住處,半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然而謝庭櫻還是很開心,歡喜地迴了客棧。


    之後蘇傾予問紅蓮,他們二人以前是不是認識,紅蓮隻說是兒時的玩伴,也沒在一起待一兩年,不算熟悉。


    知道他不願多談,蘇傾予索性沒再多問。紅蓮一直將其送迴了相府才迴了入骨相思。


    這件事於他們來說確實告一段落了,隻是蘇傾予沒有料到,她跟紅蓮之間曖昧的傳聞,居然徑直擴散到了邊境,沒出兩日她收到了分別來自鳳宸玨和鳳月寒的書信問候。


    她懶得解釋,分別迴了二人兩個字“謠言”,要信就信,不信就是她舌燦蓮花也洗不清。


    在外遊曆了多年,已然迴了龍凰島的納蘭蓮生放不下蘇傾予,特別是在知道對方女子身份之後,心裏總存著一個悸動,於是便讓手下時刻注意對方的消息。


    卻不想,對方這才迴長安幾月時間,就傳來這麽多不堪入目的消息,雖然他相信以蘇傾予那樣性子的人不會做出這些事來,可是為何……聽了心裏就是止不住的難過呢。


    於是他決定去一趟長安城,有些人……既然心裏放不下那就不放好了,管他什麽八字合不合,與其忍受這相思苦,他倒是寧願去及時行樂。


    隻是他這剛迴龍凰島還沒待上一年就又要離開,可是把他那身為島主的母親給心疼壞了,一直囑咐他在外麵一定要注意照顧自己雲雲。自從那晚與紅蓮分別後,蘇傾予便沒再去過入骨相思閣,隻是偶爾會聽何伯向她稟報,說謝庭櫻纏上了紅蓮,每日每日往入骨相思跑,砸了大把大把的銀子,非得要紅蓮


    跟她迴崇香,


    許他錦衣玉食,奇珍異寶,甚至說出了,以後若她為皇,就封他為後之類的話。


    此事蘇傾予聽聞過後,突然有種預感,紅蓮可能都不需要她的援手,隻拿捏住這個謝庭櫻,可能就能不費一兵一卒將崇香國收入囊中。


    不過這就要看紅蓮自己願不願意利用這枚好用的棋子了!


    ……又過了兩日,吏部和刑部兩位尚書突然暴斃在家,白色的牆上血淋淋的寫滿了二人的罪狀,百姓是高興了,畢竟這二人極為貪財,甚至為了錢可以枉顧人命,在民間不知


    拉了多少仇恨。隻是各個大臣卻都瑟瑟發抖,特別是那些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的,更是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殺的目標,一時間達官重臣們紛紛樂善好施起來,倒是讓長安城貧民街上的


    百姓們日子一下子好過起來。


    鳳棲矜死了兩個手下,雖然心裏震怒,麵上卻不顯分毫,他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筆,畢竟眼下朝堂上有能力做到這種程度的,說到底也不過就那麽一個。


    這天,長安城最大的祥來酒樓說要辦一場酒宴,請了很多人,有官員也有顯赫的商人,更是有不少幸運的百姓也被請了進去。這酒宴就是擺著各種各樣的極品美酒供人品嚐,後麵還有一道猜酒會,就是一杯酒品三口,能說出名字便算贏,第一名未來一年在祥雲酒樓吃喝費用全免,著實讓人眼紅


    。


    卻不想這猜酒會最後一杯酒居然是血酒,品酒者不是要猜酒名,而是要猜用什麽血釀造的。


    別說猜了,就是喝都無人敢喝。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間,身著便服的江晏眼神發亮地走了出來,直勾勾的盯著那般殷紅的酒,搖搖晃晃的腳步一看就是喝醉了的,


    隻見他走過去,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嗝……好酒……隻是這兔血溫和,沒有童子的血來到烈,你們下次若是釀血烈酒……嗝可千萬記得,要用童子的血……”


    末了,還說要活取血,童子掙紮的厲害血液就會在體內沸騰,那樣的血釀的酒最烈,最後還說了釀造的步驟雲雲……


    明明酒樓外豔陽高照,可是酒樓內的眾人卻渾身發冷,除了江晏仍癡癡地絮叨著,整個大廳落針可聞。


    也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整個大廳瞬間混亂起來。


    由於是江晏在眾人麵前親口闡述的罪狀,就是彥博揚想保他都保不了,聞言隻能歎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蘇傾予聽何伯闡述了整件事的經過後一點也不意外,那杯酒是下了藥的,那場酒宴也是針對江晏的死局,他不入獄,誰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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