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麵吃過東西後,就到同事高洋的出租房裏去玩。他們周未不加班的時侯,常常擠在一起打麻將。他時常到這裏來消遣,上個星期他剛輸掉六十多塊錢。由於人手早就夠了,他隻坐在一旁觀看。過了幾個小時,楊麗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她已經乘坐公共汽車到他的出租屋去拿手機。

    張山上樓的時侯,發現房東太太的大門敞開著。是她的兒子和孫女前來探望她。隻見裏麵煙味沒有那麽濃烈了。麵前傳來陣陣的交談的歡笑聲。房東太太的兒子黑黑瘦瘦,雙眼深凹,

    張山開門進去的時侯,楊麗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正翹著二郎腿,聚精會神的觀看由舒琪主演的三級港片。

    “你怎麽進來了?”他驚訝的詢問。並關上門。

    她頭也不迴的盯著電視屏幕上,那位女主角正撫模著男主角的健壯胸部,還沒有搞起來,就哼哼哈哈的叫個不停。她頭也不迴的說道:“房東太太認識我呢?”昨天夜上,房東太太進屋來的時侯,的確是看到受到驚嚇的楊麗。

    “天天都看這個,你不覺得煩嗎?”

    “那你有新片嗎?”

    “當然有了。”說完,蹲下來,換上了另外一張西式a極的片子。那是赤裸裸的猛攻招式動作。

    “咦!我早就看過了。”她不屑一顧的說道。“都是老片子。”

    張山沒有理會她,把她抱起來,跟她接吻。“今晚就睡在我這裏吧?”

    “我怕。這裏鬧鬼。”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夾著他的腰間說道。

    “我剛才詢問了房東太太,她告訴我說。一樓底下曾經住著一位老太爺。因為他的兒女不贍養他,讓他死在外麵,所以他死後,有些怨恨,就變成了貓頭鷹在夜裏來到這裏作怪。”

    “唉呀!有這麽邪門。這麽說,真是鬧鬼。天黑了我就走,我不敢在這裏過夜。”她真的嚇著了說道。“我最害怕這些東西了。如果讓我晚上在這裏呆著,會讓我毛毛的,睡不著。”

    “有我呢?你睡在我懷裏,還怕什麽。”張山保證的說道:“你別害怕,我想跟你一起睡。”

    “我現在不是來陪你嗎?”她說著,就解開了他的衣服,撫摸著他的胸部。

    他把她推開。關上電視,然後把她抱進臥室內,慢騰騰的替她解開衣服,然後再慢騰騰進入,慢騰騰的抽送,弄了很長的時間,才疲憊的停下來。

    天色也漸暗下來了。他們出門的時侯,房東太太家的大門依然敞開著,他們幾個人正坐在客廳裏吃飯。房東太太顯得格外開心的朗笑。他們下樓的時侯,住在三樓裏的那位中年婦人,也似乎正在做菜,她和她的丈夫,還有一位七歲多的孩子都不免驚訝的的朝他們兩人望來。

    “小夥子,昨天夜上發生了什麽事?”那位婦人顯得親切又慌張的詢問。

    “是一隻貓頭鷹。”張山說道。

    “房間發生了什麽事嗎?”

    他們兩人麵麵相覷的望了望。“似乎有股香味?”楊麗說道。

    他們夫妻頓時都呆住了。“不是臭味嗎?別人說是有臭味發出來?”那位臉上被曬得粗黑的大叔說道。顯然他也是道聽途說。

    “沒有呀!是香味!”張山也肯定的迴答。

    在二樓,那對老夫婦也用異樣的目光望著他們。看得讓楊麗渾身雞皮疙瘩。特別是下樓之時,他們兩人都不免朝一樓望去。想知道那位老大爺到底是死在那一間。然而讓他們大失所望的便是,一樓有三套單房,毫無疑問,三間房子都沒有出租出去,都緊閉著房門。隻是房東太太很勤快,每天都把整幢房子的樓梯和過道打掃得幹幹淨淨。

    由於不知道是死在哪一間,但是可以肯定是其中的一間。幸虧張山沒有挑中其中的一間。他們在外麵又一起吃了飯後。盡管張山再一次挽留她。楊麗始終不肯跟他迴去過夜。

    張山原本把楊麗送走之後,想到網吧去玩一會遊戲。但是想想二樓那家住戶。他想從他們口中聽到有關於房子裏散發出香味的事。剛才他們詢問為何房子散發出臭味,他就懷疑了。隻是楊麗就在現場,怕她聽得太多,不敢來這裏。於是,他又返迴出租屋。

    三樓的那對夫婦和孩子正半掩著門,在燈光暗淡的房子裏吃飯晚。這對民工夫婦都是在附近一家裝修公司裏的裝修工人,一位攪拌和挑水泥,另外一位是徹瓷磚,刮膩子。男的姓的周,女就不就知姓名,張山隻管叫她大嬸。他們為了節省電費,燈光也顯得很暗淡,那台黑白電視似乎正是花幾十快錢從舊貨市場裏購買來的。

    張山推門進去,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的時侯,周大叔詢問道:“你在哪裏個單位工作?”

    “紅光機械廠,我也是剛進去工作兩個月多。”他迴答。

    “聽說那個廠工資很高,我也有親戚在裏工作呢?”大嬸嚼咀著飯菜說道。“對了,小兄弟,你怎麽會選擇到這裏來住呢?這裏不太好。”

    “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媽和我女兒原來也是跟我們住在這裏。後來,出了這種事,我們就隻好把他們送迴老家。我的老媽都不敢住在這裏。”大叔喝了一杯白酒後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膽小的人,就不敢住在這裏。”

    “以前這裏住滿了人,後麵一個個都搬走了。你看到了嗎?對麵那幢新建的房子。他們以前都是住在這裏,後來都搬到那邊去住了。他們都不敢住在這裏。”大嬸顯得惱怒的說道。那是因為在這裏住久了,大家都彼此熟悉。在不開工幹活的時侯,常常聚在一起聊天打針線,現在發生了這種事,都搬走了。

    “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五樓的那個房間有氣味呢?”他詢問道。

    “上個星期,搬進來一對小夫妻。兩人隻住了兩個晚上,就搬走了。他們說房子裏有股臭味,好像是死人的臭味。而且還聽說,那個房子裏每夜都有一隻貓頭鷹鑽進屋裏麵去搞怪。所以他們不敢住,就搬出來。他們跟我們說,我們才知道。”大嬸說道。“其實以前,也搬進來一位小青年,他也是跟你一樣大,他也是住了兩個晚上。說是房子裏有股臭味,他還每天夜裏都做惡夢。然後就搬走。房東太太也就沒把房子出租。誰知道她現在又要出租出去。她是在害人家呢?”

    大叔聽後,頓時朝驚嚇得臉色蒼白的張山說道:“那個房子的確是不能住人,很邪門。雖然我不相信。但是那些住進去的人都說,晚上睡覺都做惡夢,而且心神不定,好像有什麽看不見的人住在裏麵一樣。”

    “其實就是有人在裏麵作怪。這種事,房東太太最清楚了。我們也隻是兩年前剛搬來,知道的事也不是很多。”大嬸又補充的說道。“剛才我也聽你說過,那個房子裏有香味,真的是香味,不是臭味嗎?”

    “是呀!別人都說是臭味,就像死人的屍體般的臭味。”大叔又確信的說道。因為每一位住進去的人都這麽對他臉色蒼白的說道。

    張山點了點頭。“是香味。而且我也沒做什麽惡夢。”他當然不能說出,他做了春夢,跟女人夢中交歡的事。

    “那就怪了。別人說是臭味呢?”大嬸說道。

    “那你害怕嗎?”

    張山有些猶豫不決的搖了搖頭。“是有點害怕,隻是也沒有什麽。再說我昨天夜裏,看到一隻貓頭鷹和黑蛇正在打架,我還跑下樓去阻止它們。”

    他們頓時驚愕的停下,同時不敢置信的盯著張山。“這麽說,小兄弟,我建議你還是搬離這裏。這裏的確是不合適居住。”大叔有些呆若木雞許久,才緩緩的說道。

    “是呀!小兄弟。這附近到處都有房子,你不必住在那裏。”大嬸也建議道。“雖然別外貴了一些,也住得安穩。我們兩人住在這裏兩年了,也想搬走。隻是想想,我們夫妻倆人沒做過什麽虧心事,沒有錢財,也不怕這些東西。所以才住在這裏。”

    “我隻是覺得奇怪。那位老大爺不是死在一樓嗎?怎麽會是在五樓呢?”張山還是納悶的問道。

    這句話又把他們夫妻倆給雷住了。“什麽老大爺?你說什麽?”大嬸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聽房東太太說,以前一樓住著一位無人贍養的老大爺。他死在那裏,因為怨恨兒女不贍養不照顧他,他死後就變成了貓頭鷹出來作怪。”

    他們兩夫妻頓時又麵麵相覷後,一致搖頭不止。“那位房東太太很怪,像個巫婆一樣。如果不是這裏房租便宜。我才不會住在這裏。”大嬸顯得格外不滿的說道:“她騙你了,根本沒有這種事。”

    “應該是在五樓,也就是你所住的那個房間才是有問題。那裏才是古怪的地方。”大叔一口咬定的說道。“我對這個問題也不太清楚。二樓裏住的那位趙大哥和大嬸,他們住在這裏已經有六年之久了。如果你有機會詢問他們,他們就知道這個底細。”

    張山聽後,更是忐忑不安。他的臉上頓嚇得蒼白起來。大嬸見到他嚇成這個樣子,便安慰道;“你不用擔心。聽說,那個隻是不讓人住進去。上個星期那對小夫妻住進去以後,隻是害怕就搬出來。現在也好好的,沒有什麽問題。”

    “是呀!”大叔也說道“那個東西並不害人,也不嚇人,隻是不讓人住它的房間。”

    “你們知道我的房間裏死了什麽人嗎?”

    大嬸沉思片刻,便迴答道:“我們聽二樓的趙大叔說,以前那裏死了一位姑娘。後來就經常鬧鬼了。”

    姑娘!張山聽到後頓時緊張起來。這麽說是一位女鬼在作怪呢?

    “你們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麽名字嗎?”

    大叔眼見張山的聲音都哆嗦起來了,害怕他今晚不敢迴去睡覺,便勸止道:“這麽晚了,談這些東西,不要說你一個小夥子。就是我們夫妻倆都有些害怕。”

    “說的也是。我建議你,如果在外麵有地方住,幹脆就不用迴去了。”

    “我想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麽名字?”突然間,張山總是隱隱約約的聯想到香香,但願不是她。隻是在腦海中,總莫明其妙的跳躍出這個名字和浮現她的倩影。張山感到脊背一陣陰涼。

    “好像是姓劉。我們不太清楚。如果想知道,你可以詢問房東太太。這個房子是她的,她最清楚了。”大叔沉思片刻說道。

    “我聽說,那位姑娘的父親很早以前,被汽車撞死了,她的母親又扔下她,改嫁到別的地方去。隻留下她一個人。”

    張山尚未聽完大嬸的話,頓時腦袋轟嗚作響,全身哆嗦而癱瘓的倒在沙發上。他聲音虛弱的詢問道: “她是怎麽死的?”

    “聽說,她是病死的。”

    張山頓時全身顫抖。良久眼眶內,淚水湧現而出,籟籟直落,使之強忍不住嗚咽起來。

    他們夫妻倆人頓時驚恐萬狀的盯著張山。張山覺得不應在別人的屋子裏哭泣,蹌踉的爬起來走出門外去。他的雙腿都癱軟下來。

    “你怎麽啦!小兄弟!”夫妻倆人容顏失色的站起來問道。

    張山抹著淚水,沙啞的聲音迴答道:“她的我朋友,我找她很久了,都沒有找到。”說完,淚流滿麵,汩汩而滴的轉身上樓去。

    張山無法忍受。他擦幹了淚水。站在已經緊閉而黑暗的房東太太的大門前,猶豫了許久,擦幹了眼淚,才推響了房門。必竟現在雖然是晚上,但還不是很深,也僅八點鍾不到,想必太太還沒有入睡。

    他咚咚的敲響了張貼著許多驅鬼符的房門。許久,才隱約的聽到了房東太太正緩慢的邁著步子走上前來開門。

    “你是誰?誰在敲門?”房東太太顯得格外警惕的在裏麵詢問。並且墊著腳根,通過對視鏡窺視門外的張山。

    “房東太太。我是張山,是租你房子住的小夥子。”張山抹著淚水,嗚咽而大聲的說道。

    門終於開了。在探出她有黑乎乎,又怪裏怪氣的腦袋之時,也伴隨著一股濃濃熏煙味飄散而出。

    “什麽事?又有貓頭鷹來騷擾你嗎?”她幹巴沙啞的聲音說道。她還是拿著那把菜刀,很明顯她不想讓張山看到,而收藏在背後。

    “我聽說,我住在房間裏,曾經死過一位姑娘。我想知道那位姑娘到底叫什麽名字?”張山強忍住哭腔而哆嗦的詢問。

    房東太太更是驚駭住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相信別人的話。他們胡說八道,四處造謠。”

    “我隻想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麽名字?”張山哭喪著臉說道。

    她沉默不語,盯著半哭半嚇似的張山,終於說道“她叫香香。”

    張山聽聞,更是如雷轟炸。幾乎讓他癱軟在地。他放聲嗚嗚的哭泣著,轉身推打開了房門,直接靠在牆壁上嗚嗚的放聲哭泣著。難聽的哭聲猶如神哭鬼號,響徹了整幢大樓,把三樓和二樓裏的那兩位住戶,嚇得趕緊關上房門,不敢吱聲。連對麵那幢新樓裏聽到了哭聲後,也紛紛從窗台門口裏探出腦袋,朝這邊驚慌失措的張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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