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戲劇與麵具（一百）局中局
“什麽？”
季白羽似是沒聽清，他的模樣輕鬆愜意，似乎並不在乎安如雲的生死，不過是彈指之間，雙方的處境便是天翻地覆，現在是段封塵與安如雲為魚肉，他為刀俎。
“你害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將星，可我乃元辰，十大兇煞之首，現在更是化為元辰鬼王，沒有誰能比我，更能成功的幫你毀掉龍脈了。”
段封塵無悲無喜的說道，季白羽卻打量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若真殺了她，說不定還會出現第二個毀你計劃的鬼王，何況就算她能化為鬼王，還得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適應，而我不同，我現在就能幫你。”
段封塵分析完利弊，季白羽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同意道：“也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呀，那我就放過她一次，不過你可得給她說清楚了，若她再毀我大計，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
季白羽說的很平靜，段封塵迴應的同樣平靜，點頭道：“我會的。”
隻要能讓她活下去，不要像他一樣成為不人不鬼的東西，受困於這方寸之地，哪怕他因此灰飛煙滅，也是值得的。
直到這時，段封塵已經完全熄了戰勝季白羽的心思，一心隻想讓安如雲活下去，自然沒瞧見季白羽眼中閃過的詭譎光芒。
季白羽正待招手召迴那滴黑色液體之時，安如雲身處黑霧之中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原本她的意識正在這負麵情緒中浮沉，不知今夕是何方，眼瞧著就要被那黑霧將生機吞噬殆盡，她懷中卻突然閃耀過一抹紅光！
那紅光並不耀眼，反而給人一種奄奄一息之感，可那漫天的黑霧卻猶如遇到了克星一般，慌不擇路的往後退去，卻逃不過那紅光的反噬，怪叫著就被吸著朝安如雲懷中而去！
不過是唿吸之間，這獵人與獵物的關係就對調了一番，安如雲剛從那陰暗的情緒中緩過神來，暗道一聲好險，就瞧見那漫天的陰氣瘋狂的朝她懷中湧去，倒是嚇了她一跳！
須臾之間，這片天地的陰氣就被她懷中之物吸取的幹幹淨淨，安如雲也從入定的姿態退了出來，迴到了鬼校之中。
她麵前的黑色液體似乎想要逃跑，卻被安如雲懷中那物克製的動彈不得，最後隻能極不甘願的飛入了安如雲的懷中，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這突然的變故所驚，其餘兩人的目光皆移到了安如雲身上，安如雲還在暗想原因來著，但顧及著季白羽的存在，並沒有馬上查看身體的變化，隻是戒備的望著姿勢變化的兩人，猜想著剛才發生了什麽。
氣氛冷凝了一會兒，季白羽才鼓著掌道：“不愧是將星傳人，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安如雲冷聲道：“刮目相看倒是不必，你放過我二人便可。”
季白羽搖搖頭道：“這可不信，他可是剛剛答應了我，要用自己換你來著，我都答應他了，豈能做個無信之人。”
“什麽？”
安如雲頓時轉頭望向段封塵，段封塵亦迴望著她，隻不過眼底已經沒有了戰意，有的隻是慶幸與不舍，讓她頗為頭痛。
“你...”
“我確實答應他了。”
段封塵打斷安如雲的話道：“我們鬥不過他的，與其這樣，不如遂了他的意，這樣他還能放過你。”
看著明顯已經放棄並一臉後怕的段封塵，安如雲卻跟想通了什麽似得，倒吸了口涼氣！
她震驚的望向季白羽，正好瞧見後者朝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似乎在說那是段封塵的決定，與他無關，那戲謔的表情讓她遍體生寒，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了。
她咬牙道：“你還真是下了一盤大棋！”
季白羽一臉不明其意，笑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安如雲道：“你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段封塵，沒有天德貴人，更沒有將星！”
“哦？”
季白羽意外了，可隨後他就露出讚賞的表情來，道：“這你都猜到了。”
段封塵原本來雲裏霧裏的，但聽安如雲這麽一說，也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一變，瞧著季白羽的目光極其冰冷。
“段封塵被你逼的化為元辰鬼王，隻差最後一步便能完成你的計劃，憑你的手段，要完成這最後一步很是容易，隻是不知為何你卻放棄了，並把他困在這裏，一困就是幾十年。”
“隨後你心懷鬼胎的接近天德貴人，不過也是為了引段封塵出來的手段，這個學校被你下了禁製，若要離開此地，必定要承受整座城的陰氣入體，可段封塵是元辰鬼王，普通的陰氣對他造不成傷害，隻會讓他變得越發強大，可以說，你是在有目的的培養段封塵這隻元辰鬼王！”
“現在你又別有用心的接近何雲，甚至引導她一步步的發現她手上調查的案子與天德貴人的聯係，隨後再讓她發現了劇院的存在，並如你的願與段封塵產生了牽連，而你隻需要再稍稍引導，自然能將她引到鬼校來。”
“就算想到了你是背後推手，但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為何要這麽做，直截了當的與段封塵相鬥不就完事了麽？直到遇到剛剛的事情，我這才明白過來。”
說到這裏，安如雲目光一凝，瞧著季白羽的視線分外冷冰！
“你這是在培養段封塵！讓他成長成足以抗衡整座城市陰氣的元辰鬼王，然後再對他誅心，馴服他心甘情願的成為你手中的棋子，乖順的不會反抗你任何的命令！”
“這也是我之前一直疑惑的點，現在終於明白，因為你的逆天之計不容有失，任何一點差池都不能有，你要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之中，所以你才會寧願多花幾十年的時間去馴服這萬中無一的元辰鬼王，也不願花費短短的幾年卻尋找天德貴人的屍身！”
以季白羽的能耐，是不可能找不到歐蓓蓓的屍身的，可他卻並沒有去找尋她，他甚至沒把天德貴人放在眼裏，這也就側麵說明天德貴人並不是他的目標，因此倒給了安如雲了解真相的機會！
“什麽？”
季白羽似是沒聽清，他的模樣輕鬆愜意，似乎並不在乎安如雲的生死，不過是彈指之間，雙方的處境便是天翻地覆，現在是段封塵與安如雲為魚肉，他為刀俎。
“你害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將星，可我乃元辰，十大兇煞之首，現在更是化為元辰鬼王，沒有誰能比我，更能成功的幫你毀掉龍脈了。”
段封塵無悲無喜的說道，季白羽卻打量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若真殺了她，說不定還會出現第二個毀你計劃的鬼王，何況就算她能化為鬼王，還得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適應，而我不同，我現在就能幫你。”
段封塵分析完利弊，季白羽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同意道：“也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呀，那我就放過她一次，不過你可得給她說清楚了，若她再毀我大計，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
季白羽說的很平靜，段封塵迴應的同樣平靜，點頭道：“我會的。”
隻要能讓她活下去，不要像他一樣成為不人不鬼的東西，受困於這方寸之地，哪怕他因此灰飛煙滅，也是值得的。
直到這時，段封塵已經完全熄了戰勝季白羽的心思，一心隻想讓安如雲活下去，自然沒瞧見季白羽眼中閃過的詭譎光芒。
季白羽正待招手召迴那滴黑色液體之時，安如雲身處黑霧之中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原本她的意識正在這負麵情緒中浮沉，不知今夕是何方，眼瞧著就要被那黑霧將生機吞噬殆盡，她懷中卻突然閃耀過一抹紅光！
那紅光並不耀眼，反而給人一種奄奄一息之感，可那漫天的黑霧卻猶如遇到了克星一般，慌不擇路的往後退去，卻逃不過那紅光的反噬，怪叫著就被吸著朝安如雲懷中而去！
不過是唿吸之間，這獵人與獵物的關係就對調了一番，安如雲剛從那陰暗的情緒中緩過神來，暗道一聲好險，就瞧見那漫天的陰氣瘋狂的朝她懷中湧去，倒是嚇了她一跳！
須臾之間，這片天地的陰氣就被她懷中之物吸取的幹幹淨淨，安如雲也從入定的姿態退了出來，迴到了鬼校之中。
她麵前的黑色液體似乎想要逃跑，卻被安如雲懷中那物克製的動彈不得，最後隻能極不甘願的飛入了安如雲的懷中，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這突然的變故所驚，其餘兩人的目光皆移到了安如雲身上，安如雲還在暗想原因來著，但顧及著季白羽的存在，並沒有馬上查看身體的變化，隻是戒備的望著姿勢變化的兩人，猜想著剛才發生了什麽。
氣氛冷凝了一會兒，季白羽才鼓著掌道：“不愧是將星傳人，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安如雲冷聲道：“刮目相看倒是不必，你放過我二人便可。”
季白羽搖搖頭道：“這可不信，他可是剛剛答應了我，要用自己換你來著，我都答應他了，豈能做個無信之人。”
“什麽？”
安如雲頓時轉頭望向段封塵，段封塵亦迴望著她，隻不過眼底已經沒有了戰意，有的隻是慶幸與不舍，讓她頗為頭痛。
“你...”
“我確實答應他了。”
段封塵打斷安如雲的話道：“我們鬥不過他的，與其這樣，不如遂了他的意，這樣他還能放過你。”
看著明顯已經放棄並一臉後怕的段封塵，安如雲卻跟想通了什麽似得，倒吸了口涼氣！
她震驚的望向季白羽，正好瞧見後者朝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似乎在說那是段封塵的決定，與他無關，那戲謔的表情讓她遍體生寒，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了。
她咬牙道：“你還真是下了一盤大棋！”
季白羽一臉不明其意，笑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安如雲道：“你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段封塵，沒有天德貴人，更沒有將星！”
“哦？”
季白羽意外了，可隨後他就露出讚賞的表情來，道：“這你都猜到了。”
段封塵原本來雲裏霧裏的，但聽安如雲這麽一說，也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一變，瞧著季白羽的目光極其冰冷。
“段封塵被你逼的化為元辰鬼王，隻差最後一步便能完成你的計劃，憑你的手段，要完成這最後一步很是容易，隻是不知為何你卻放棄了，並把他困在這裏，一困就是幾十年。”
“隨後你心懷鬼胎的接近天德貴人，不過也是為了引段封塵出來的手段，這個學校被你下了禁製，若要離開此地，必定要承受整座城的陰氣入體，可段封塵是元辰鬼王，普通的陰氣對他造不成傷害，隻會讓他變得越發強大，可以說，你是在有目的的培養段封塵這隻元辰鬼王！”
“現在你又別有用心的接近何雲，甚至引導她一步步的發現她手上調查的案子與天德貴人的聯係，隨後再讓她發現了劇院的存在，並如你的願與段封塵產生了牽連，而你隻需要再稍稍引導，自然能將她引到鬼校來。”
“就算想到了你是背後推手，但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為何要這麽做，直截了當的與段封塵相鬥不就完事了麽？直到遇到剛剛的事情，我這才明白過來。”
說到這裏，安如雲目光一凝，瞧著季白羽的視線分外冷冰！
“你這是在培養段封塵！讓他成長成足以抗衡整座城市陰氣的元辰鬼王，然後再對他誅心，馴服他心甘情願的成為你手中的棋子，乖順的不會反抗你任何的命令！”
“這也是我之前一直疑惑的點，現在終於明白，因為你的逆天之計不容有失，任何一點差池都不能有，你要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之中，所以你才會寧願多花幾十年的時間去馴服這萬中無一的元辰鬼王，也不願花費短短的幾年卻尋找天德貴人的屍身！”
以季白羽的能耐，是不可能找不到歐蓓蓓的屍身的，可他卻並沒有去找尋她，他甚至沒把天德貴人放在眼裏，這也就側麵說明天德貴人並不是他的目標，因此倒給了安如雲了解真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