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連忙應道:“我也覺得好熟來著,總感覺是在哪見過,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是不是記錯了?這裏肯定沒來過。”


    一直到他們說完,時戚才淡淡說:“這是燕山。”


    話音剛落,程先為就不可置信道:“真的是燕山?”


    燕山是燕京距離市區最近的一座山,海拔不是燕京最高的山,但卻是最有名的,畢竟古代就非常有名了,有個皇帝還想在裏麵蓋皇陵,最後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成功。


    建國後,國家就開發了前麵當做景區,每年的遊客數量都相當多,可以說是非常著名的景點了。


    “燕山背麵。”時戚說。


    程先為忍不住說:“怪不得我感覺那麽熟悉,原來是燕山。”


    燕山的風水極好,不然也不會皇帝都想在這裏蓋皇陵了,雖然最後沒有建成,但也足夠證明了。


    背麵並沒有被開發,想必就是這個原因被利用了。


    寧檬的目光卻在時戚的左手上


    那塊木碑在他的手裏,離這邊越近,顏色就越深,等到了山腳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黑色,又成了小小號的碑。


    她名字則是十分鮮豔地刻在上麵,但是深度已經變淺了。


    越往裏走,她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發涼,但是這感覺很弱,而且時戚的手裏始終有熱度傳來,她也沒有很難受。


    時戚忽然就停了下來。


    他定在那裏,眼睛眯了眯,隨後將木碑拿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那塊木碑就這麽往下滴血,隨著這樣的變化,地麵上被血滴到的草在眨眼之間就變得枯萎,一碰就成了灰燼。


    時戚麵無表情地將木碑扔出去,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木碑再次碰上他的血,就像是不相容似的,整個都動來動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寧檬隻感覺眼前晃了晃,模糊了會,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的,麵前忽然就出現了一條人造的路。


    程先為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很明顯,前麵肯定有人來過了。


    時戚麵色變得嚴肅,握住她的手微微捏緊,軟嫩的觸感十分清晰,上麵還有溫度,提醒著他人還在。


    他學了這麽多年,就為了這一天。


    當初和大伯說到這個時,時善謹也沒有給出什麽答案,但卻將很多都交給了他,包括爺爺留下來的手劄。


    時善謹自覺沒有天賦,時家上一任家主是非常有能力的,到了他就下降了許多,而這一代時戚最有天賦的就屬時戚了,自然他應該能看懂才對。


    他想的沒錯,時戚的確沒多久就破了那手劄上的東西。


    時善謹過後便將時家交給他了,自己主動隱在後麵,偶爾指點一下公司的事情。


    時戚沉著聲音:“順著這條路走。”


    這條路一直長不見頭,到裏麵就被蔥蔥鬱鬱的樹遮住了,看不見更遠的前方。


    一行人上了路。


    快走到一半的時候,時戚轉過頭問:“你把陸雨琦和李月茹的一些信息說說。”


    程先為趕緊將自己查到的信息報出來,陸雨琦和李月茹死後他自然要查清楚相關的,而且之前找了別人,也需要將生辰八字和一些信息給出去。


    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都能背下來了。


    “之前有個大師跟我說,她們兩個的八字是相克的,我當時覺得他騙人。”程先為忽然想起來了這麽一遭。


    時戚說:“他說的沒錯,是相克。”


    八字相克的人一般都不會在一起,就算平時在一起相處都會容易出事情,而這件事情上,就不止這一個用途了。


    隻要找到一個人,和她們兩個再牽製一下,就完全起到相互製約、相互平衡的作用。


    時戚看向身旁一臉茫然的寧檬。


    她恰恰是那個人。


    寧檬的命格十分特殊,不僅是陰女,更有生辰八字都相當特殊,和多人相生相克,更還有其他的意思。


    無怪乎有人想得到她了。


    時戚眼睛裏閃過詭譎,他的人怎麽可以讓別人覬覦,在他麵前失去了兩次,事不過三,他不會放過對方的。


    不知過了多久,路的盡頭終於能看到了。


    隱在樹葉間的是個狹窄的洞口,隻能容一人通過,幾個人慢慢走進去,裏麵豁然開朗,是個很大的空間。


    而距離他們的不遠處,是一個大的平台,平台上方則是擺著許多東西,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味。


    寧檬就看著濃鬱的黑氣飄在這個山洞裏,尤其是平台那邊,整個就墨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倒是有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難辨認,但她猜測恐怕有血腥味,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程先為疑惑地指了指平台,問:“那上麵是什麽?”


    他壓根什麽都沒看不清楚,倒是有點像人在那邊,這麽個想法一蹦出來,心裏頭發冷,別是鬼吧……


    時戚沒迴答他,擰著眉:“屍氣太濃了。”


    他揚手揮出幾道符,在空中燃燒起來,照亮了整個山洞的場景,平台也現在眾人麵前,當下幾個好奇的人都連連後退。


    寧檬臉色也是一白。


    平台上方擺著好幾具屍體,具具都坐在那裏,背靠後麵的洞壁,個個低著頭,身上穿著衣服,肉眼可見都已經腐爛了,相當恐怖。


    最中間的很明顯一具男屍,他左右邊各是兩具女屍,長發已經脫落得剩下很少了,稀稀落落地垂在那,都已經因為腐爛而看不清本來的模樣了。


    而他們後麵的山壁上則是畫了很多詭異的圖案,都是用鮮血勾勒的,看久了就十分眩暈,除了那邊,四周則是像被染了血一樣,紅得可怕。


    寧檬看向時戚,這才發現他臉色慘白一片。


    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這麽難看,她忍不住害怕起來,不會是突然有什麽變故吧……


    而且她能感覺到那握住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


    寧檬偷偷問係統:“到底怎麽迴事?這裏出了什麽事?”


    係統很快就給了答案:“這上麵的圖案的確是用鮮血畫的,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但是痕跡還是有新的,也就是說每一次都要重新描繪一遍。”


    它頓了頓,繼續說:“看到那上麵的幾具屍體了嗎?就中間那一個男屍,資料上顯示,他是時戚的父親。”


    時家小兒子,時善行。


    寧檬眼裏全是震驚,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那這是怎麽迴事?那麽多屍體留在這裏做什麽?”


    她記得小說裏開頭時戚的爸爸就已經去世了,後麵也沒有提到是誰了,沒想到居然是在這裏,還被這樣對待。


    係統說:“他們快要成僵屍了。”


    我從沒想過。


    ——《時戚偷偷藏起來的小日記本》


    第99章 099


    寧檬不是第一次碰見僵屍了。


    之前在寧寧身體裏的時候,那個用畫布想弄走可可的生魂拿去煉屍的,這最終結果就是僵屍了。


    係統和她說過幾次相關的,這都需要很多道工序,非常麻煩,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而眼前的竟然還有時戚的父親……


    可想而知,背後人策劃了多少年,她這樣比起來已經不算什麽了,僅僅是對方看中的一具屍體而已。


    寧檬迴想起書本中的那些,她穿越時作者當時還沒寫完整本書,她也隻是看到連載的那部分。


    以嚴格算起來當時書中的時戚也才二十五歲左右,作者也壓根沒提到書裏還有大boss的事情,也什麽都沒說過。


    而現在已經時戚已經二十八歲了,足足是小說中的劇情三年後,所有的都不在預料之內呢。


    就算有大boss,也情有可原,可能是作者設定的大綱她還沒有寫到那地方,三年後就有了。


    也有可能是她的穿越引起的,畢竟她過來已經改變了不少很多東西,這點也很正常。


    “時戚,你沒事吧?”她擔憂地問。


    再怎麽淡定,看到麵前快變成僵屍的是自己的父親也會感覺到難受吧,況且是他小時候相依為命的。


    時戚深吸口氣,鬆開了手,放緩了力度,“沒事。”


    他聲音啞得厲害,寧檬很容易就聽出來他情緒波動得厲害,心裏也跟著難受起來。


    這種事情任誰碰上都會瘋的。


    更別提待會還要自己親手了結。


    時戚低頭看她,緊緊繃著的小臉,上麵全是對他的擔憂和緊張,心裏麵忽然舒服了不少。


    他聲線放低,“待會小心點,不要離開我。”


    寧檬狠狠地點頭,“我一定會的,你自己小心最重要。”


    一旁的程先為和其他幾個人自從看到平台上的幾具屍體就瑟瑟發抖了,縮在時戚的背後。


    程先為聲音發抖:“戚少,那是死的還是活的?”


    在這麽個恐怖的地方,居然能看到屍體,怎麽想怎麽可怕,兇手肯定會迴來這裏的。


    時戚沒迴答他的話。


    寧檬留在原地沒動,看他邁步上前,背影裏透著孤寂,心裏麵又湧上一股擔憂。


    她忍不住問係統:“你的能力是什麽?”


    過了很久,係統才迴答:“按道理這個不能說的……能力隻有一項,就是在你危險的時候將你瞬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像是之前三次穿越的死亡原因,這項能力完全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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