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傳來“喀”的一聲開門聲,白雲裳眼角餘光掃到司空澤野出去了。她咬了下唇,剛想要站起來,莫芙芙拉著她的手:“還要吃。”


    ……


    傍晚。


    莫芙芙鬧得累了,困了,蜷縮在莫流原的身上睡熟過去。


    白雲裳終於能離開病房,喘口氣。[


    樓層的各個出口都有保鏢守著,白雲裳走不出去,她也沒想過逃。


    心情煩悶,思緒複雜,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忽然有說話的聲音響起。


    隱約聽著像是司空澤野的聲音。


    白雲裳順著聲音走去,到了一個拐角,看到走廊盡頭,玻璃窗前,明亮的光源中麵對麵站著的人。


    高大英俊的司空澤野,嬌小悲傷的鄭戴彤。


    那是白雲裳第一次看到鄭戴彤流淚。


    她微仰著頭,低聲在說著什麽,流淚的麵龐看上去是絕望的哀求。


    白雲裳的心猛地一蟄,她應該立刻走的,可是雙腿卻挪不動步。


    司空澤野低聲說了什麽,鄭戴彤搖搖頭,淚水流得更洶,伸手去抓他的袖子。


    司空澤野轉身就要走,鄭戴彤比他更快一步地撲進他壞裏,抱住他:“奧斯汀,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你告訴我,我什麽都會去做……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司空澤野聲音冰硬:“你不是她,做得再好也沒意義。”


    “可是白老師有老公的啊,她那麽幸福,你要去破壞她的家庭嗎?”


    “……”


    “白老師那麽美麗漂亮,我要是男人我也愛她……可是你們不能在一起吧?”鄭戴彤卑微道,“你愛她,也並不妨礙我愛你……”


    司空澤野伸手要去掰她的手。


    鄭戴彤不願放手,死死的,死死的抱著……


    司空澤野似乎是下了狠心,強行掰開,鄭戴彤吃不得力,跌坐在地上。


    她跪坐在地上,抱住司空澤野的褲腳:“我知道你一直不愛我,這2年來,你都把我當白老師的替身。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司空澤野身形僵住。


    “這個世界好巧的,我跟白老師其實是校友。她念大學的時候,我在那個大學的初中部,我去學過她的課,她親自教過我芭蕾……我從小就很喜歡芭蕾,白老師那麽漂亮,當時初中部,高中部,大學部,所有的學生都認識她。”


    “她那麽迷人閃耀,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樣,是所有女孩想要觸及的夢想。”


    “不止我,很多女孩都在競相模仿……我可能對芭蕾悟性較高,所以是模仿成功的一個吧?我沒想到,我的模仿會讓我遇見你……奧斯汀,這2年來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很感激你讓我能這樣去愛一個人。為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


    鄭戴彤滿麵是淚,哭著的嗓音在空寂的走廊上迴響:


    “我以為,既可以完成媽媽的遺願,又可以跟自己崇拜的人站在同一個舞台——是我太貪心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迴國了,不會選擇她的劇院,我一定要把你藏起來,不讓你們有碰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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