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當即便點頭應下:“是是是,裕王說的對,都是天成國的人,現在又是兩國商交的重大事情,一切都得以天成國要務為重,私心什麽的,那必須都得收起來才是。裕王說的話,下官知道,之前想著天旋國京城的治安,咱們來這麽久了,看著也是不錯的。鍾世子之前怕耽誤下官等的行程,便勸著下官等先離開,下官等也怕鍾世子哪裏不放便,雖是不放心,但還是走了。但不論如何,最後讓鍾世子一人犯險,險些沒了命,這就是下官等的不是。”


    旁邊一個推著這開口的天成使者:“哎,你聽什麽呢,哪有什麽險要命的事情,就是遇到個碰瓷的,損了點錢。”


    “哎喲,不是事關生命的大事啊,我說呢,真要這樣,得找天旋國的要說法啊。好事好事,讓我白擔心一場,不過也是好事,到底沒有什麽大事。”


    “裕王您放心,下官等知道此事了,以後定當十分注意。下迴鍾世子再想上哪去逛,下官等也會盡心盡力陪著的。”


    幾個大臣那來這裏的,有幾個嘴巴不會說的,他們甚至不用拐什麽彎了,明明說出來的話看著都還挺關心的,隻是配上那語氣,便顯然不是那麽迴事了。


    此次能來充當談判使者的,就沒有幾個是年紀輕的,說句不好聽的,那都是丁羽和鍾誌父親輩的大臣,為了鍾誌,卻把這些父親輩的大臣給說了,鍾誌跟他們有多大個關係嗎?


    為了鍾誌這麽個不聽話的,結果他們好好的被說一頓,誰心裏能高興。而且鍾誌這小年輕的,不說對他們多尊敬如對父親一樣吧,但是該有的禮數也該有,出這事本來就是鍾誌自己半道下車,人家給鍾誌麵子,沒有過多過問就不錯了,鍾誌自己不當心了,為了這不是大事的,就將他們叫來了。


    他們跟天旋國的人為了一個小小的細節爭執不下,嘴累心累腦袋也累,不得休息還被說,誰心裏沒有火啊,那鍾誌是誰啊,叫的好聽是什麽鍾世子,他是個屁世子,天成皇帝一天沒下旨,鍾誌就一天別想當世子,叫他世子還喘上了,真拿這沒有名頭壓他們嗎,毛都沒長齊呢,還想跟他們叫板,不知天高地厚!


    裕王對於眾大臣發怒也是愣了一下,立即道:“哎哎諸位別生氣,本王隻是提醒諸位幾句,絕對沒有說教的意思。隻是出門在外的,大家最好還是都結伴為好,本王可絕對沒有怪罪各位的意思啊。各位大人見諒。”


    裕王給幾人台階下,這些大臣們也就順勢下來了,笑著道:“王爺您多心了,下官也是跟著憤怒呢,王爺的關懷,下官知道,哪有什麽怪罪啊,都是誤會。”


    “是啊王爺,這都是誤會,下官隻是太生氣了,說話讓王爺誤會了哈。”


    幾人打著哈哈,剛才那一頁,便也就揭過去了。


    隻是眼下這一頁揭過去了,但是有幾個大臣,依舊對於鍾誌不省事不說,還沒事給他們惹麻煩,表示的很是不滿。不過還是出於長輩的關懷,隨後送去了一些問侯。


    本來待在屋子裏,就很心累的鍾誌,晚飯都不想吃就想休息,可是剛躺在床上,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那邊門便被敲醒了,下人得知是幾個大臣派人過來問侯的,便隻好來叫鍾誌。


    鍾誌腦袋正迷糊呢,還聽說人家是來問侯他的,此時他氣還沒消什麽來的,而且來的又不是幾位大臣本人,他也不至於起身接見什麽,就沒有什麽好氣對下人說:“你去看看吧。”打發人去跟人談了一會就迴來了。


    等下人迴來報告的時候,鍾誌又倒床上迷糊的睡著了。


    而那些派人前來的,最後連鍾誌麵都沒見著的大臣們,聽到這麽個情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可是有功名的,他們可是有品級的,那鍾誌仗著有個王爺爹,他還是個什麽!竟然連點尊敬都不給他們,真當他們懼那梁王如虎嗎,簡直可笑。


    還說這梁王世子是個知書達理博華的才子,看著也不過爾爾,這梁王也真是可笑,最出名的兩個兒子,一個是沽名釣譽不知尊敬的偽君子,另一個卻是個花名在外的紈絝子弟,梁王學兵權在握,就這梁王府啊!


    幾個天成國使者心裏頭冷笑,他們倒要看看,這梁王府還能張狂到什麽地步,到底能風光到幾時!


    鍾誌這會還真是沒想到這些,等著第二天起來之後,越想越覺得昨天的事情,似乎有哪裏不對。便在見到人時,認真的至了歉意,那些使者們,表麵都對於鍾誌遇到碰瓷的,表現也十分的憤怒,借機說了天旋國京城治安不好幾句。然後對於鍾誌這樣客氣,表示太見外了,都是一國的人,團結是最重要的,這些都沒必要說了。


    鍾誌便又讚美了幾位天成國的使者,兩方看著都挺好的,氣氛都很平和,鍾誌便也放心了。


    不過那幾個天成國使者們,心裏卻是冷笑,現在才想起來問題,這鍾誌啊,也就這樣了!


    這些插曲暫且不說,鍾誌對於之前在馬車裏,半威脅雲蒼的話,讓雲蒼心裏也十分嗝應。冰煙是他的弱點,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人就沒有是完美的,表現的再如何的完美,事實上都會有各自不同的弱點,那是能直戳其心的點,也不要試圖去做什麽完美無缺的人,更加也不要在發現自己有弱點的時候,想要的是如何撇除,而不是強化弱點,那更是一種幼稚的表現。


    雲蒼作為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保護不了,自己身上有弱點,就想著要怎麽樣的隱藏,那他也不需要做什麽了,天天想著怎麽隱瞞自己的弱點就好了,別做其它的正事了。


    而他也最討厭,有人拿冰煙跟他說事,更甚者拿冰煙來威脅他。


    雲蒼迴去之後,便直接窩到書房裏,他心裏也有火氣,此時誰也不想見,在哪裏說的不好,反而傷到誰,還影響他此時理智,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事情。


    冰煙聽說此事,也沒有做什麽,隻是由著雲蒼在書房裏待了一個時辰,這邊都讓菜往後延了延,先給團團那送去些,今天不一起吃飯了。


    看差不多了,直接讓人將菜給送到書房去了。


    一個時辰,雲蒼已經冷靜下來許多,讓人開了書房門要吃飯,隻不過抬眼一看,那拎著籃子的,其中一個不正是他嬌美如花的娘子嗎。


    雲蒼麵上僵了僵,沒有動作,讓人給他擺好了飯後,冰煙也沒用人給他們布菜,便讓人下去了。


    冰煙又細細擺弄了下菜,看向雲蒼道:“相公今天沒有胃口嗎,現在不餓嗎?不餓也多少吃些吧,就算不吃飯菜,也喝點湯,空著肚子晚上要難受的。”


    雲蒼其實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唇:“娘子可是用了。”


    冰煙笑著看他:“今天我也是沒有什麽胃口,還不餓,不過時候也不早了,相公不若陪我多少用一點如何?”


    雲蒼一聽,點頭,端起碗,便給冰煙挾了幾筷子:“我一男人沒胃口餓幾頓沒事,看你瘦的風一吹就要倒了,怎麽能不吃飯呢。”


    冰煙衝著雲蒼眨眼睛:“相公不知道嗎,拂風弱柳才讓人憐惜美人呢,再瘦些才好呢。”


    雲蒼眼神在冰煙身上掃掃,表情極為嚴肅認真道:“你現在就正好,哪裏需要再瘦些,瘦的都剩骨頭了,我抱著都不舒服,不許餓著瘦了。”


    冰煙有些為難的樣子,看著雲蒼盯著她不放,才微微歎了一口氣:“好吧,我會酌情想想的。”


    “想什麽想,不可以餓著自己!”頓了頓,雲蒼又道:“我蒼王的娘子,瘦的卻跟個猴子似的,別人還以為我虧待你呢,別自己想些亂七八糟的,你漂亮也是漂亮給我看的,我看著好看就行。”


    冰煙抿唇:“你啊,可真是霸道,好吧,就聽你的了。相公,我現在確實有點餓了,既然你不讓餓著,那我就吃些吧,相公陪我可好?”


    雲蒼端著碗,點頭道:“吃吧。”說罷,又給冰煙挾了幾筷子的菜,道,“都吃了,不許剩了。”


    好在冰煙那碗飯還真不夠多,冰煙都給吃了,然後有些飽腹,兩人在屋子裏練了會推手,推來推去的,又差點弄個擦鬆走火,不過那多吃的飯,肯定是都消化就是了。


    晚上躺到床上,冰煙半起身子,撥撥雲蒼頰麵的發:“今日相公心情好像不好,所謂何事,什麽事最好別憋在心裏,我看著心疼。”


    雲蒼一手攬過冰煙,壓著冰煙的後腦勺,便給冰煙來了一個長長纏綿,最後又有些火熱的吻,吻的冰煙氣息錯亂,直接趴在雲蒼胸口唿哧帶喘,卻是麵頰泛著桃花的豔色,當真是美不勝收。


    雲蒼一手向上一托,正是托住冰煙一縷墨黑絲綢般的秀發,聞了聞:“無事,有個不知趣的,又來挑撥我。”


    冰煙眨眨眼睛:“難道又是鍾誌嗎?他到底要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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