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煙哼道:“我剛才還說你冰塊不愛說話,這立即就把自己的臉打了,這哪是不會說話啊,瞧瞧這話多的,瞧瞧這甜言蜜語說的。”


    被捏了唇,雲蒼也不見怒意,反而欣然任由冰煙捏著他的唇,還借機又蹭冰煙的手,讓冰煙大感無語,又鬆了手。


    雲蒼擁著冰煙道:“但這些也隻對你說。”


    冰煙傲驕一撇頭:“最好是這樣,你要是敢對別人說,到時候你可就倒黴了。現在我可是多了一個翻板的小雲蒼了,到時候我就隻要小雲蒼,不要你這個大雲蒼了,管你跟誰說呢。”


    雲蒼忙道:“是是是,保證一輩子隻對你說!”


    兩人又笑鬧了一會,然後準備洗漱,脫了衣服又迴到床上,相擁著的說著之前的話。


    雲蒼道:“反正現在有這事頂著,胭脂坊就算再如何,也沒有人敢動了,之前的一切危機也解除了。”


    說到這裏,冰煙心裏哼了一聲:“是啊,今天喬楚還給我個消息,說是之前說是貨無法送到的那些原料商,現在又找過來了,好一頓的說小話啊。大體意思就是,之前確實是遇到了種種問題,但是為了不想讓胭脂坊失望,他們那邊可是想了無數個辦法,所以最後解決了問題,這不馬上就給送原料了嗎。”


    雲蒼“噢”了一聲:“那喬楚收了原料了?”


    冰煙頓了頓:“喬楚這事也跟流雲程風他們討論過了,按照在合同期限裏的收了,其它超過合同期限的,胭脂坊沒要他們違約金就不錯了,這種給點錢,就能違背合同,背後捅胭脂坊一刀的,胭脂坊不需要。那些運氣好,在合同期限裏交了貨的,胭脂坊沒有理由不要,隻不過之後卻不會再找他們要了。”


    之前胭脂坊覺得難辦,就是因為這些人提出來的時間太短了,他們臨時去找貨源,怕來不及。也不是說一定找不到,隻是未知數,就得承受更多的風險。而且若是這些人的原料出問題,是天災之類的事情也就算了,這些人卻是生生弄出人禍,故意想要拿持,暗中對付胭脂坊。


    胡府那邊現在自己都鬧的焦頭爛額,自然是管不了這些人了,就之前對於何菲與曲煙的事情,胡府都不承認呢,這些人必也沒有太大的約束xing,必竟做法挺下作的,胡府也不會給人把柄。這些人故意拖著貨不給胭脂坊,本來是胡府答應之後要的,現在胡府不要,胭脂坊再不要,一時他們也找不到銷貨的渠道,那東西可就得爛在自己手裏了。


    香料還好,保存期限長,那些銷花的那簡直都要急哭了。


    但冰煙這邊就是按合同來,超過期限沒送來的,銷售就直接取消,沒有什麽二話。


    冰煙不認為自己多壞,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是多好的人,但是在商場上,她就算是玩心機,也不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再者說了,這一次成功了又能如何,這事傳出去對自己名聲又不好。你做生意就隻做一家嗎,其它的人不合作嗎,所以這種用這種損招的,要你就別祈禱別傳出去。不然損了名聲,再遇到合作關係的,別的人也得好好掂量一下,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合作。這能做一迴,誰能保證不做第二迴,自己這邊急需出貨,那邊再來一次,再用各種損招為自己謀福力,那可真是惡心死了。


    冰煙也是不慣這些人,錯了就是錯了,誰說錯了就得要求別人給你改正的機會,有些錯誤是不能饒恕的。


    在商場上,這種錯誤就屬於不可饒恕的,當然前提是知道對家,故意使下作手段,故意害她的情況下,其它的各種生產運輸自然不算在內了。


    雲蒼“嗯”了一聲,又道:“這事,我還是覺得太便宜胡府了。”並且有些人不理會雲蒼的提議,有些人還是會記恨他的。這人在世上,自然不可能做到完美,人見人愛的地步,可是誰又喜歡平白樹敵呢,這一迴就是屬於安穩坐家中,禍從天降來。


    不怕歸不怕麻煩,但是誰又喜歡麻煩呢。


    冰煙想想道:“確實是便宜胡府的,他們可真是不消停啊,接二連三的找我們麻煩。再者這一迴,他們敢這麽做,也是雲貴妃誠王指使的吧。”


    即便不是,那些人也本著從中謀利的想法,不然胡府這麽沒忌憚嗎。之前胡府挑撥冰煙投資的幾個商家的時候,那個時候冰煙剛嫁到天旋國,根基還沒有很穩呢,胡府的人瞧不上,覺得能惹也是正常的。


    那之後胡府狠跌了一跟頭呢,那再做事自然會加倍小心了,敢做這事,自然也是跟雲朗那邊通過氣的。


    冰煙與雲貴妃的關係,其實就是這樣的,不過是雲貴妃看著雲蒼和冰煙有可用,所以過來拉攏。當然了冰煙也得承認,為了查多年前的事情,冰煙也是明知道這樣,故意湊上前想要查的,這事要說來,都是各有心思,誰也說不上誰的錯。


    可是這個關係就是這樣的薄弱,一個利益就能讓這關係瞬間瓦解,變得一文不值,好在她也從來沒期待過什麽,倒也沒因此心裏不舒服。


    冰煙歎口氣道:“依我看,現在就這樣吧,現在京城裏不知道多少眼睛看著呢。胡府就是自己收抬爛攤子就夠了,他們也好不了,雲朗嘛,自然有人收抬。”


    雲蒼道:“也好,別多想了,睡吧。”


    冰煙抬頭,跟雲蒼交換了一個平靜的唇碰唇的吻,便要睡了。


    兩人說到這裏,也確實不用多想了。


    這雲哲與雲朗為了在此時一爭頭鋒,那自然是有的鬧了。


    冰煙覺得天旋帝這一招也確實是……就那麽一句意有所指,可以用許多個角度解釋的話,就讓能讓雲哲和雲朗掐起來,還能借此增加捐款的錢數。別看雲哲與雲朗折騰的歡,但是天旋帝來這麽一招,給他們其實也是個小打擊呢,不是嗎。


    蒼王府的捐款都已經送上去了,再之後有多少捐的,比雲蒼捐的多多少的,蒼王府都不可能再多加捐款的。


    雲蒼一天天都是老神在在的上下朝,跟以前的日子也沒有什麽變化。當然還是有的,以前雲蒼也有些許應酬,但是現在但凡有人提起,雲蒼都拒絕,然後隱晦的說,現在手頭緊啊,手頭的錢都湊著捐款了,為了捐款我可是將自己的產業都賣了呢,哪有錢去應酬喝酒?


    什麽,別人請客,那更不行了,請一兩可就算了,哪能總讓人請啊,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不聚了吧。


    其實也不是那麽多人想聚,在這個時候,誰手頭其實也不寬鬆呢,就是有人不懼捐款吧。但是雲蒼如此一說,那些人迴去一仔細想,再不高興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個個都想法設法給天旋帝一個好印象,多捐點錢呢,你這個時候還高天酒地的,讓人知道了能行嗎。


    雲哲與雲朗這邊急著籌錢,而在那京兆府關著的何菲與曲煙,是徹底沒指望在刑滿後出去了。


    其間何菲的姨娘還來見過她,見到她就大哭,甚至還憤怒的埋怨打罵何菲,是,何菲在府中過的不順心,但是何菲母女兩個也不是沒手段的。過的不順心,可是也沒有怎麽短了她們什麽,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何菲的婚事捏在嫡母的手時在,就怕給隨便許個人家。


    但何菲這商人庶女的身份,還真真是有的時候,名聲都不如一般平民百姓家的女兒好。但是好好尋摸著,也未必找不到良配,顯然何菲眼光高,這不就被賀芳給說動了,最後犯下這錯了。何菲要被關個一年,時間說長不長,眨眼間一年就過了。可是這被關了一年的女兒,這還怎麽嫁人啊,一般要點名聲的人家,都不會要這樣的媳婦,何菲就算是陪了嫁妝基本也隻有當妾的份了。


    更何況這一迴,何菲瞞著何府做的,事出之事何老爺對何菲姨娘都冷了臉怒罵了一頓,胡府那邊還損的又來找何府的麻煩,何老爺又不是隻有何菲一個女兒。嫡庶皆有,哪還會管何菲這個給何府惹了大ma煩的庶女啊!


    胡府那先不說,這可是赤果果打蒼王府的臉,那蒼王蒼王妃會不會怪還是個問題呢,何菲簡直就是在作死。


    當真一年後出來,姨娘還有沒有可能保持寵愛不說,何老爺氣不順估計都不會拿嫁妝,那何菲還想找什麽婆家。兩母女一說到這裏,簡直是悲從中來,抱頭痛哭,到最後都齊齊罵上胡府的無恥不要臉惡毒陰損過河拆橋。


    何菲更是發誓,若是能出去後,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


    至於曲煙,比起何菲更慘!


    曲家本來條件就很不好,當初曲煙在胭脂坊工作,月錢還不錯,家裏過的還行,後來曲煙犯事罰了銀子,可是將曲家家底都差不多都折騰走了,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之前賀芳給了那麽點好處,但也是有限的。


    曲煙犯了事,她家人本來也想過來看看,可惜人都沒見著,但這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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