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喬楚雖然說了,但是問題顯然更加麻煩。


    因為那個女人來鬧事,就是故意不進來的,胭脂坊的從幾個女小二還有幾個管事,本來好聲好氣請她進去商談,一靠近此女,此女便失聲尖叫,說胭脂坊要草菅人命之類的話,讓人不敢上前不說。


    這女的拿著胭脂坊對外銷售的一款盒子,胭脂坊的現在還沒有做的十分大,因為賣價有幾個定位,但是普遍來說,要價還是走中高路線的。所以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混水摸魚,想要弄個仿品的。但是胭脂坊的盒子做的十分的精致,外人想做也可以,首先這些人混水摸魚,就是想走個差價,賣的便宜,對於一些想買,又有些舍不得的客人,正好能被拉攏過來。


    但是正因為冰煙對於這些細節是十分在意的,所以不論是裏外都做的十分精致,那些人想做,可是不投入同樣的成本,根本做不出來相似的東西。而若是真的花大價錢弄的話,那麽銷售價格肯定是不會降很多,若是隻降不多,一看就不如胭脂坊精致,一看就是個假的,一般還是會選擇胭脂坊的。


    而且真用過胭脂坊的東西,真是貪便宜的買了別人的東西,兩個物品一比較,真是的天差地別,用過就不會差那幾個錢,用那些假的東西。


    這個盒子雖然這女人沒有被請進去,胭脂坊的人沒進行仔細的查看,但是看著**成應是胭脂坊的東西,這女人拿著這個盒子在外麵叫喚著,在胭脂坊買過東西,或者就是看熱鬧的,定會打聽的。


    而就算是冰煙真的解決了這件事,胭脂坊的招牌,被這女人一破壞,再想要重新樹起來,那可是太難了。並且這還是胭脂坊開業沒多久,客人對於胭脂坊感情還不夠深,出事的信任程度也十分的有限,這女人再大鬧下去,不用再做什麽東西,胭脂坊就很可能辦不下去了。


    別以為這種胡鬧行為,你不屑一顧,品牌的形象雖然不是實際物品,但是這個價值,往往比真正的物品價值更加的高,這東西即虛幻又實在。


    現在這麽難辦的情況,而這個女人硬是不進來,就得高來高走了,必須得讓官府介入了,雖然之後的問題還會有,但是現在防止這女人繼續胡說八道這是必須的。


    “她有說買哪個型號的口脂?”


    “沒有什麽都不說,就是不斷敗壞胭脂坊的名聲。”


    冰煙冷笑:“派兩個牙尖嘴利的,給我跟她對質,注意言詞和禮貌,別讓胭脂坊的人跟她一樣像個潑婦。”


    “是。”


    劉喬楚立即派人去說,派的正是兩個管事,而其中一個,就有年婷。


    那女人的聲音十分尖銳,冰煙離著下麵也並不遠,所以這女人說的什麽,她能也能聽清九成左右。


    不一會年婷兩個走過來,年婷的聲音也故意放大:“客人,你說在我胭脂坊購買了此款口脂,對你造成了影響,我們請你進去詳談此事,你不進去,卻不斷大叫大鬧這會影響到街上行人的。客人不願意進去與我們詳談,那在這裏說也是一樣的。”


    “是啊客人,您先冷靜下來,有事好好說啊,您這樣說話自己也累吧,結果不論是我們還是旁人都沒聽清你說的什麽。”


    “哈!你們什麽意思,現在不想讓我說,想要讓我閉嘴,那是你們胭脂坊本來就心裏有鬼,你們做的什麽胭脂啊,說的好聽,會讓客人煥然一新,就是這麽煥然一新的嗎,我的臉毀了,我的臉毀了。我的一生都被你們胭脂坊毀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麽冷靜啊,你們這群魔魅,你們這些jian商不得好死!”女子放聲大叫,說了這麽長時間,她也是說的口幹舌燥,卻半點不停下來,這又是大叫一會,嗓子立即就有些沙啞。


    隻是這女子情緒十分激動,看那樣子也像是受盡了委屈一般。


    年婷道:“那麽不知道客人買的這款口脂,是什麽型號,什麽類型的口脂呢。”


    年婷與另外一個管事都是女子,年婷的相貌是那種清麗鄰家姑娘的長相,而那個女管事的相貌也並不是美的具有攻擊xing的,反而帶著幾分小女的清純柔和,隻是她認真起來,眼神卻是十分銳利的,胭脂坊裏的人知道這兩個女管事,可不像表現的那樣平和,真管起人來,下手可不輕。


    但是劉喬楚讓她們兩個出頭,也正是看這兩個人的相貌最沒有攻擊xing,說話又是柔柔和和的,有助於良xing溝通。兩人並沒有因為這女人瘋狂大叫大鬧就生氣,年婷反而聲音更溫和問道。


    那女人道:“你管我用的是什麽類型,你們這就是不想付責任,叫你們東家出來,出這麽大事,還想在背後窩著,分明就是想推卸責任!”


    冰煙在三樓聽著,聽到此處,眸子微微一閃動。劉喬楚此時也迴來了,從鏡子裏同樣能看到下麵的情況,同時麵色更沉了幾分。


    媚霜輕聲道:“真的不對勁,這看著不太像巧合。”


    是啊,一般有客人鬧事的時候,也是願意找些管事的出來解決問題的,信任不到下麵的人這也是有的。但是這人什麽都不說,偏偏要見冰煙,事情就不對勁了。


    冰煙眸子盯著鏡子,紅唇緊抿。


    “客人,咱們都是想解決問題的。假如您從胭脂坊裏買走了我們的東西,迴府裏之後用的,這期間也是會發生一些事情吧。您如此不配合,什麽也不說,我們都不能確定你這東西是不是從胭脂坊買來的,這要讓我們怎麽幫您解決問題呢。”年婷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旁邊那個女管事,眼眶也有些紅,微微輕咬著唇,掃視了下周圍旁觀的人,麵上也有些委屈。


    這女子一直大叫大鬧著,再加上紅如猴屁股,有些腫的唇,叫鬧著淩亂的衣服和頭發,看起來十分狼狽,再看到年婷和這女管事這樣委屈又不得不心平氣和的樣子,哪一個更讓他們感覺心疼呢?


    人兩可是清清麗麗柔柔弱弱的,這個在這裏叫了半天,中氣十足的,看著一點都不柔弱好嗎。


    說到底這裏圍觀的大多數都是看熱鬧的,還有些是聽說胭脂坊出事的人家,派家丁前來看看什麽情況的,這裏麵真正是胭脂坊客人的,這個比例還真是挺小的。


    而這些人中雖然男女皆有,可是當然因為女子出門限製問題,還是男人居多,就算是女的,也多以上了年紀的為多,或者年紀小到還沒到男女設防的。便也有看熱鬧的年輕女子,卻不是圍在人群,男女擁擠你碰我的,而是遠遠站在或高,或其它的地方,是遠離人群的。


    所以這群圍觀人中,對於女子的同情心,在這女子叫鬧了那麽的時候,先可能還因為女子的慘樣心裏跟著憤怒不平的,可是這翻來複去的說來說去,還沒有什麽實質xing的內容,你真當人都是傻瓜,隨你隨便忽悠嗎。


    這世上,就算是好話,不斷的重複那會令人厭煩,更何況這女子尖叫怒罵呢。


    “就是啊,你有什麽問題就好好說啊,事情還沒解決呢,叫什麽叫啊。”一個老人摸了下胡子勸道,看著女子也不禁搖搖頭。


    看這女子穿著也算可以的,可是看著這大吵大鬧的教養,還不如人家鋪子裏的女小二,心裏本能的就有些不認同感。


    “是啊是啊,嘖,就像在糧店裏買東西,迴家裏有人不安好心給裏麵下藥,或者自己沒保存好,自己吃出毛病,迴來還要怪糧店的米啊,買的時候怎麽不看清楚了呢。”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也開口道。


    旁邊一個大媽頓時怒道:“哎,你幹嘛替這jian商說話呢,這做生意的就沒幾個好東西,商可是排在未尾,這些商人為了賺錢什麽做不出來。你看這小姑娘氣的,我看這事肯定有問題!”


    “那就拿出證據來呀,光說不練假把式。”


    “你說誰呢……”


    這群圍觀群眾也是精神頭都特別高呢,人家事還沒解決呢,他們先是吵起來了。


    不過那女子卻是愣住了,她這樣的吵鬧,不是會打擊影響這個胭脂坊嗎,這些看熱鬧的人最會跟著起哄了,怎麽還有給胭脂坊說的話,跟想的不一樣啊!


    女子不禁往人群中望了望,其中有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子,露出半截粗壯的小手臂,脖子上還搭著個大布巾,不時拿著布巾擦擦汗,此時抹汗的時候,那男子明顯往旁邊看了看,又迴過神來,從布巾的隱暗角落往女子那邊看去。


    年婷眯眼看過去,卻因為那男子臉被布給擋住了,她什麽也沒看到,但是看這女人和壯漢的表情,肯定是有事,而且人群裏怕是還不止一個人吧。


    “哈,好好的女子臉都成這樣了,這胭脂坊還在故意拖著不認錯,這女人真是太可憐了!”


    “太可憐了,太可憐了,一定要為她討公道,我不信闖進去後麵,找他們的東家出來對質,她們還敢這樣,衝進去啊!”


    “衝,抓胭脂坊的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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